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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超忆症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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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不奇怪。”邹衍自信地笑了笑。
【普信男，记0.5次，下不为例】
“小甜豆真棒，爸爸爱你。”
这次邹衍没能等到小甜豆的回应，系统在任务世界停留的时间一般都不能太长。
……
柴路依旧是邹衍问一句他答一句的死板样子，不过这样也很方便，就像是一个精准的搜索软件，你搜索什么，就能清楚地知道什么。
“也就是说，你并没有参与殴打他，也不知情，但你事后去了案发现场，所以也被监控录了下来，我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给你伪造罪证。”二里，也就是中年人，一边手不停笔地记录着，一边总结整理着柴路刚才的话。
“你去案发现场做什么？”二里提问。
邹衍坐在一旁静静地思索着。
“我想去看看潘宇安被打死了没有。”
邹衍紧盯着他的每一个表情，一点细节都不放过。
他最终下了判定：他说的是真的。
而他并不因此而产生一丝愧疚。
窗外的阳光渐渐晕开橘红，未几落日的伤口上长出了紫金色的云朵，将世界的色彩全都席卷到这里。
一点红色的光打在邹衍脸上，邹衍淡淡地开口问道：“他被人霸凌是你安排的吧，你讨厌他。”
他的语气里充满肯定。
“我讨厌他。”柴路柔顺的黑发悄悄翘起了几缕，有种乖张的叛逆感。
“你在学校的风评一贯很好，我刚看了下资料，你们上的都是私立的贵族学校，招生条件极苛刻，每年只开放5%，人很少，和你玩的好的，和你家里有来往的，不在少数。”
邹衍温声分析。
“他是你父亲的私生子，据我了解，那个圈子里部分人对私生子存在一种天然的鄙视，你又很得人心，再加上潘宇安性子傲，很不招人喜欢，也不会向柴先生告状，你稍加引导，事情就发展得越严重，以致于潘宇安被殴打至死，对吗？”
“这样看来，你确实什么都没做。”
森木木上下打量了一下柴路，很冷淡，没什么特殊情绪，他缓缓说道：“不过根源还是在你。”
柴路点点头，显然他的主人对森木木很认同：“我有罪，我要和那些人一起偿命。”他好像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被驯化地真彻底。
柴路没有自己犯罪的明确证据，他贸然去认罪，也只会被家里以精神病为由拎出来。
邹衍疑惑地问：“为什么呢？你是做错了，但导致潘宇安死亡的直接原因并不是你，而且你在潘宇安死后还去确认，你也并非什么道德感极高的人。”
“更何况，那些人还在逍遥法外，你凭什么去死？”
桌子上的茶水冷得彻底，糯种玉制成的茶杯传导着水冰冷的温度，杯上有几丝棉飘着，和红到发黑的茶水相互映衬。
柴路那双圆眼有一瞬间焕发出光采，好像恢复了自己的意识一般，黑黑的眼珠子转了转，显示出了点愤慨，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又回归寂无。
“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呢？”邹衍似笑非笑地看柴路，带着几分讽意。
这个问题显然超出了柴路可思考的域制，他低下头，沉默不语。
“你也不想去死，对吧？你才十九，你的生活中可以做的事有很多，很丰富，很精彩，很有趣，家财万贯，不用为了生计而奔波，你也生了副好相貌，对了，有喜欢的女孩吗？男孩也行。”
“所以，是谁让你这么做的？告诉我，我可以帮你。”
邹衍的语气越来越轻，越来越柔，蛊惑和诱导并重。
柴路的神色有几分微微的动摇，他的眸子闪了闪，那么点光，让他这个人都添上了颜色，邹衍刚觉得有希望时，就看到他又恢复了麻木死板的样子。
似乎是因为听到了那句，“喜欢的女孩”。
那一瞬间。
好，邹衍放弃了。
根本劝不动。
……
“贯穿潘宇安右腿的那根钢管你有印象吗？”
柴路顿了顿，回答：“有。”
“你第一次返回现场时它放在哪？现在在哪里。”二里手中拿着笔，仰着头问柴路。
“被他们扔在巷子里，我收回家里了。”
“等等。”
邹衍突然想起来了什么，重要的，被遗漏的事。
“你返回现场时潘宇安还活着吗？”邹衍直视着柴路，面上不再笑嘻嘻，反而很严肃，眼神锐利，似是能穿破一切的箭矢，破风而过。
“活着。”
“伤势致命吗？”二里详细地做着记录。
柴路轻轻眨了眨眼，似是在回忆当时的场景，也说不定是在说谎，“不致命，出血量不大，也避开了重要部位。”
邹衍抬了抬手，示意二里和森木木先别再问话，他感觉有些奇怪，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但又说不上哪里有问题，到目前为止，这一切，好像只是有心人给他出的解谜游戏而已。
“也就是说，在你之后，还有其它人到达现场，并且很有可能，他才是杀死潘宇安的真正的凶手？”
柴路立即摇头，“我不知道。”
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我不能告诉你，要靠你自己去想。
邹衍按下心中杂乱的思绪，揉了揉太阳穴，然后从森木木口袋里掏出一盒高级手中糖果，在纯白色的盒子里挑了几颗橘子味的，含在嘴里。
糖在嘴里晃来晃去，一点红艳的舌尖包着橘色的糖果，邹衍唇上黏着些糖渍，泛着亮，森木木看着他吃糖，没忍住，俯下身，一点点舔去邹衍唇上的糖渍。
邹衍并不反抗，反而乖乖昂起头，弯着那双含情的眼，眼眯着看向柴路，伸出舌尖，勾着森木木的唇不住地向里探索，舌根处有些敏感，森木木坏心地加重了力道，让人能听见渍渍的水声。
二里一脸无语地转过身，出声提醒他们，“这还有客人，要发情回家去发，Ok不？”
邹衍推开森木木，舔了舔唇，理理衣领，面上带着丝春意，笑得甜丝丝的，“Ok，当然Ok。”
他的唇有些红肿，看起来像被人恶意蹂躏的花，让人掐得颜色更深，更诱人。
他转头浅笑着对柴路说：“回去等通知吧，等二里弄好监控，我们就向警方提交材料。”
“差不多明早，你就能喜提玫瑰金手链一副了。”
语音刚落，他就牵着森木木走出房间，没有再回头，只留下二里和柴路交涉账单。
俩人一言不发地走下楼梯，到了拐角处。
邹衍突然伸手，将森木木拉了过来。
“木木。”
他转轻地叫了一声，在森木木身上摸索了一下，然后从森木木衣角附近取下了一个黑色的圆点状的东西。
监听设备。
邹衍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话中仍含着几丝橘子的甜意，对监听器那边的人说：“您好，初次见面，请多指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