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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折磨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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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腾半宿,表清嘉也困了,他耷拉着眼皮子勉强给表小白擦干头发,自己的没管,掉在床头自然风干,闭上眼就睡了。
表小白也累了,他脸贴着金龙头,呼吸逐渐平稳,慢慢的,金龙头内浮出一股微弱的黑气颤抖的钻入他的鼻孔。
第二日,表清嘉刚睁眼,床边跪满了侍女,有人手里托着水盆,有人手里托着毛巾,双手举高,刚好他伸出手就能碰到。
他吓了一跳,定了定神伸出手。
捧着水盆和毛巾的侍女跪着往前两步,他洗完脸,两人退下,换上漱口的侍女。
躲在后面的侍女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床帏,表清嘉察觉回头,表小白不知何时坐起来,懵憧的看着他的动作。
表清嘉招招手:“过来洗脸。”
表小白在犹豫,他害怕这个男人,但想起昨晚男人给他喜欢的金龙头、帮他擦头发,没有折磨他,他尝试着往前爬。
动作很慢,像是在试探,大眼睛一直看着表清嘉,如果表清嘉有异动,他会立刻逃跑。
表清嘉没有催促,等他爬到自己腿边,将毛巾打湿擦拭他的脸。
又白又嫩的一张脸,如果在现代,这孩子应该还在上高中。
“来,跟我学着漱口。”
表清嘉把他抱到床边坐着,一手拿水杯,一手拿洗漱用的柳条,柳条沾上细盐,放进嘴里仔细洗刷。
表小白笨拙的学习他的动作。
吐出盐水,表清嘉夸奖他:“真聪明,接下来把盐水吐出来就好了。”
表小白还学着表清嘉之前的动作,盐水在嘴里咕噜咕噜的响,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够了。”表清嘉眼角染上一丝笑,把吐盐水的盆子放在他嘴边:“吐吧。”
他眼珠子转过来,大眼睛,瞳孔又黑又亮,像白纸一样干净。
他一口把盐水吞进肚子,太咸了,吐出舌头,鲜红的舌尖,又小又翘。
如果不是他的表情太无辜,这样子很像在勾引人。
表清嘉心里默念,举起干净的水杯,杯口抵着他的唇:“喝点水会好一点。”
没有反应。
表清嘉自己喝了一口,表小白模仿他,一口水下肚,他感觉好多了,惊奇的盯着水杯。
表清嘉干脆把水杯递给他,下床更衣。
他不需要动手,自有侍女替他安排,不过片刻,他穿戴整齐,吩咐侍女把表小白的衣服也穿上。
“小王爷,皇宫内暂时没有适合小公子的衣物,绣娘赶制,至少也需要两日。”
这群侍女很怕表清嘉,回话的时候身子一个劲的微颤。由此可见,原主这个疯狗反派实至名归。
表清嘉没必要为难她:“用...本王的。”
他想称呼我,担心ooc,立马改口。
侍女震惊抬头,想起小王爷曾经说过不能直视他的面貌,惊恐垂下:“是。”
小王爷就这么喜欢这位偶然捡来的小公子?
脾气都变了。
以往,别说小王爷的衣物,就是他随手丢弃的烂布,别人如果敢碰,他就敢剁了那人的手。
不知小王爷这股宠爱劲儿过了之后,这位小公子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表清嘉这具身体已成年,他的衣服穿在表小白身上,就好似小孩偷穿了大人的衣物,倒显得有些不伦不类。
叫两名侍女看住表小白,表清嘉决定出门看看。
表氏皇宫位于苍穹之顶,这里常年飘雪,除了小王爷的院落,别的院子,被厚厚的白雪覆盖,行走异常困难。
表清嘉不过刚打开院门,冷冽寒风刺骨,浑身血液凝固,估摸着温度至少有零下10摄氏度。
一个照面,表清嘉打消了出院的念头,外面太冷了。这具身体修为低下,完全扛不住。
他回到房间,屏退侍女,盘坐在床上尝试调动体内灵力。
第一次尝试失败。
第二次...
......
第九次 ,他终于摸到门道。
内窥。
他仿佛进入一个奇妙的世界,他的眼睛能清楚的看见体内的经脉纹路,丹田中心散发一股暖意,循着窄小的经脉找过去,一团散发微弱白光的气体安安静静飘在其中,正贪婪的吸食着经脉引导而入的白色光点。
这些光点,就是灵气吗?
腿上一重,表清嘉从内窥中醒来。
还是那张漂亮的脸,无论见多少次都让人惊艳。
“怎么了?”
“啊...”
表小白指着丢弃在床墙根的金龙头。
“够不到吗?”
表清嘉探身去捡,半路停下,他想测试一下自己的灵力,双手掐诀,盯着金龙头,口中默念:“过来。”
金龙头老老实实躺在原地。
“唉。”算了,慢慢来,他捡来金龙头放进表小白怀里,说:“叔...”
他其实也没那么老,改口:“哥哥有正事要做,你去一边自己玩。”
金龙头被表小白无情的丢开,他爬到表清嘉怀里,指着金龙头:“啊...啊...”
“你想要别的金龙头?”表清嘉问,小家伙安静了。
“好,我让她们把金龙头都给你。”
叫来侍女,让她们把金龙头全部交出来,整整七个堆在床上,表小白扑上去,抱着金龙头用脸蹭了又蹭。
他的心思全部放在金龙头上,没时间搭理自己,表清嘉再次入定,稀少的白色光点进入他的身体,在他旁边,七个金龙头内浮出一丝颤抖的黑气,钻入表小白鼻腔。
他的神态沉醉又销.魂,仿佛爱极了这种感觉。那张单纯稚嫩的脸染上几丝邪魅的影子,转瞬即逝。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表清嘉再睁眼,已经入夜,表小白抱着金龙头已经睡着,他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洗漱之后也睡了。
三天时间,足够表清嘉掌握修炼的窍门,但是没有对比,他也不知道自己的修炼速度算不算快。
丹田内的气团,没有一点变化,应该比较慢吧?
这三天,表小白把表清嘉折磨的够呛。
他想要金龙头,但侍女没有,为此,表清嘉特意嘱咐她们去造几个,拿到手了,这家伙非常嫌弃,往地上一丢还不解气,把之前当宝贝疙瘩的八个金龙头全部扫在地上,当着所有侍女的面爬到他怀里,啊啊啊的哭。
表清嘉差点社死,他对表小白没那意思,没人的时候往他怀里钻倒没什么,反正又没人会看见。
但是现在,这么多人啊。
“别闹了,你到底想要什么?是这些金龙头做得不像不喜欢吗?你喜欢金灿灿的东西,我让她们给你准备其他的金子玩具?”表清嘉柔声哄道。
表小白靠在他的肩头垂泪:“啊...”
他哭了很久,泪水打湿了肩头的衣衫,表清嘉轻轻抬起他的脸擦掉眼泪,哄道:“这样,我把所有的东西拿给你挑,只要你喜欢,都给你怎么样?”
活了这么多年,表清嘉才知道自己是个颜狗,对着这张脸,又是这么可怜的身世,哭得楚楚可怜惹人心疼,他实在是生不起气。
泪水终于止住了,表小白眨着大眼睛看着表清嘉,那眼神,仿佛要把他刻进骨子里。
“你们去办吧,院子里有的东西都拿进来。”
“是。”
侍女们的动作很快,没多久,房间都快堆满了,侍女们还在搬。
“够了。”
两个字,侍女们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安静的站在角落。
表小白早就忍不住,如果不是表清嘉拦着,已经跌下床爬过去了。
“别动,我拿来一样样给你挑。”
表清嘉把他按在床上,拿起一对模样怪异的锤子,放在他手边,问:“喜欢吗?”
表小白没有接。
这么丑的锤子,估计他也不会喜欢。
这一次,表清嘉摸到一把剑,手指触碰瞬间,一股冰冷的寒意煞气袭入心口,他如触电般收回手,心有余悸盯着这柄剑。
青色剑鞘,纹路古朴罕见,刻在上面的图案,像是某种秘咒,又像凶悍的兽类。
“啊啊...”
寻声看过去,表小白双手伸出,他在向表清嘉索要这柄剑。
如果表清嘉没猜错,这柄剑应该是杀了太多人才会有这样的煞气,他语气严厉的拒绝,一脚踢开剑:“不行,你不能碰这柄剑。”
侍女顺手将这柄剑收入储物袋。
“啊...”表小白看着剑消失的地方,眨巴眨巴眼,眨出一滴又一滴泪水。
叮铃铃。
表清嘉手拿一个粉色的铃铛:“喜欢吗?”
“啊啊...”表小白比之前更惊喜,急切的伸出手。
满屋子的东西挑下来,几乎占据了半张床,表小白扑在上面,任由表清嘉怎么喊他都没有反应。
真像个小孩子。
一人踏门而入,金缕鞋红绿袍,怪异又独特的审美,脸庞阴柔,翘着兰花指,开口,嗓音尖细:“怎的这么乱?你们这些小妮子,都不知道好好伺候小王爷?”
“金总管恕罪!”
侍女们齐齐跪下,脸色苍白。她们知道自己被冤枉了,却不敢开口解释。
“是本王让她们做的,金总管有事?”
金总管,这名字听着熟悉。
他亏就亏在,没读过这本小说,要是知道剧情,别的不说,总要避开关键剧情活着才是。
“小王爷,王爷有请。”金契脸上挂起一抹笑,无端的让人觉得讨厌。
他的笑,像极了幸灾乐祸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