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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嬴明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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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便有侍女来敲姜篱归房门:“仙尊,君主为感谢您昨晚救了圣女,特地摆了酒宴请您前去。”
姜篱归本不想去,但是想到还没把於渭靖身上的鬼气散去,于是便答应了。
“带路。”
“仙尊这边请。”
刚踏进嬴明大殿,里面数百双眼睛齐刷刷向门口看来。
姜篱归原地就懵了。
他原本以为只是像上次花园那样的一个小宴,谁知道,竟是在大殿叫来了朝中百官及各个皇子,摆了一场隆重的大宴。
殿中十几个舞姬翩跹起舞,却没有被一双眼睛欣赏。
面对如此多目光的同时聚集,姜篱归怎么也迈不出步子进去。
他现在只想转身就走,最好马上突然消失。
早知道就不来了!!!
但来都来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进去……
於钟封行了个礼:“父君。”
“嗯,仙尊来了,这边坐。”於渭靖笑意盈盈。
刚坐下没多久,姜篱归就发现了,於渭靖身上竟还有另一种鬼气纠缠。
这股鬼气淡淡的,若隐若现,被之前的鬼气所掩盖,所以完全察觉不到这一丝鬼气的存在。
姜篱归突然就明白了到底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了。
他们来到嬴明的时候,就发现於渭靖已是漏尽钟鸣,只是担心於钟封不能承受,所以才没有点破。
如果说那只灵鬼是不想让自己被发现,而用鬼气吊住於渭靖的命的话,那么按理说灵鬼一死,於渭靖就算身上鬼气依然浓郁,也会随着灵鬼的消散而死去。
如今於渭靖非但没有死去,又发现了另一股鬼气。
说明之前的灵鬼只是一个幌子,真正在害於渭靖,吊着於渭靖命的另有其鬼!
现在於渭靖身上的鬼气,应该是被刻意隐藏起来了的,并且隐藏得很好。
这样程度的隐藏,要么是有外力相助,要么就是它自己是只高阶灵鬼,所以哪怕是如於钟封、应留仙的修为也看不出来。
也就是原主的灵力强大,自己才能一眼看出。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事情就偏向复杂了。
想到这,姜篱归脑子里忽然闪过断恹的影子。
是断恹吗?
如果是断恹的话,她的灵气该怎么解释?
“师尊在想什么?”
时暮生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打断了姜篱归的思绪。
他的声音离得太近,姜篱归就知道,他一定是靠过来了。
姜篱归微微偏了偏头,想要离他远点。
“师尊是在害羞?”
听出时暮生语气里的调戏,姜篱归瞬间就炸毛了。
他可是执明仙尊!
是全书第一强,穷山弟子无人不怕,修仙界无人不敬的存在!
如今竟被自己的弟子调戏?!!
颜面何存啊!
姜篱归回首瞥向时暮生,这一瞥警告十足,就连他的四周都是满满的压迫感。
这压迫感波及无辜,附近大臣不知所以,只是觉得莫名压抑,舞姬也都跳得有些喘不上气。
被警告后,时暮生轻笑一声,正回了身体。
而他这一笑,如钟声低沉,直入姜篱归心底。
压迫感瞬间消散,姜篱归迅速收敛好神色,若无其事地继续欣赏舞蹈。
但他的内心始终静不下来,根本没办法继续刚刚的思路。
他撩我!
真是逆徒啊逆徒!
“三皇子到!”
“仁儿,你来了。”於渭靖手一挥,指向了姜篱归,“这位就是执明仙尊。”
於淮仁对姜篱归行了个礼,姜篱归却傻了。
怎么这於淮仁身上也有鬼气!
而且竟然两只灵鬼的鬼气都有!!
不同的是,他身上两股鬼气相当,他们四人任谁都能一眼看出来。
难道这个三皇子和断恹也关系匪浅……
虽说今天这个场合,他很不喜欢,但收获却不小。
姜篱归借着袖子遮掩,施法驱散了於淮仁和於渭靖身上的鬼气。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姜篱归震惊无比。
於淮仁身上的鬼气被驱散后,竟由内而外地散发出鬼气。
这於淮仁不是於渭靖的儿子吗?
难道是被夺舍了?
同时震惊的还有於钟封。
他转头看向姜篱归,想要从他那里求证。
却只见姜篱归凝视着於淮仁,神情有些严肃。
看来刚刚的事情并不是看错了。
“孤今天摆这酒席,为的是感谢仙尊救了孤嬴明圣女,昨晚有妖孽造次花铃司,把劫走了圣女还差点伤了孤,幸而仙尊及时赶到,灭了那妖孽救了圣女,孤敬你一杯!”
於渭靖话落,所有人也举起酒杯,向姜篱归敬酒,一时间所有人的注意力又全部聚集到姜篱归身上。
姜篱归: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对我!!
“君主见谅,师尊不胜酒力,这杯由我提他干了。”时暮生也不管於渭靖会有什么反应,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见姜篱归对时暮生的行动并无什么不悦,於渭靖也不说什么,抬起酒杯一饮而尽。
大臣们纷纷随之。
“既然人都齐了,就开席吧!”
於渭靖话落,音乐奏响。
舞姬继续刚才的舞蹈,大殿里的众人有说有笑,惬意满满。
这场酒宴吃了整整四个时辰。
四个时辰啊!
姜篱归本来以为一个多两个小时就能走了的,结果於渭靖全程疯狂cue他,cue时暮生和应留仙,让他都找不到机会溜走。
他看着这些优伶,跳舞的累得要死,唱歌的嗓子都快哑了,到最后差点放弃表情管理,戴上痛苦面具,这嬴明君主怕不是有那个大病!!!
终于熬到了宴席结束,又被於渭靖留下,姜篱归突然有一种上课被留堂的感觉。
於渭靖留下姜篱归说了很多感谢吹嘘的话,幸好有时暮生过来找理由带走了他,於渭靖才放姜篱归走。
“以后类似这种事情,你早点来。”姜篱归声音里有明显的疲惫。
时暮生稍稍伸手去牵姜篱归,却被姜篱归躲开了,他无奈一笑:“好啊。”
“应留仙呢?”姜篱归随意瞥了一圈问道。
时暮生瞬间笑不出来:“他先回去了。”
“仙尊留步!”
怎么还来?!!
姜篱归站定,心里生了些不耐,一张脸全是冷意。
“师尊累了,三皇子有事明天再说吧。”时暮生转身把姜篱归挡在身后,对於淮仁道。
於淮仁暗暗观察了姜篱归片刻:“噢,即是如此,那我明日再去岁易园拜访仙尊。”
说完,於淮仁对他们行了个礼便走了。
他们回到岁易园,姜篱归一头就扎进了被子里。
昨天睡得晚,今天又起得早,加上一整天精神上的消耗,他现在只想睡觉。
果然,才闭上眼,姜篱归就已经沉沉睡去。
等他醒来,已经是子时了。
“师尊醒了?”
时暮生声音响起,姜篱归猝不及防,心里一跳:“你什么时候来的?”
“师尊倒头就睡的时候。”
“你一直在这里?”
“是呀。”
“怎么不回房间?”
姜篱归看向时暮生,却发现时暮生的脸色有些苍白,情况不太好的样子,。
明回来的时候他还很正常的。
“我睡着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姜篱归严肃道。
“没有呀。”时暮生笑笑。
“那为何你脸色苍白。”姜篱归不信,如果没有受伤,怎么脸色会这么差。
“真没有,只是徒儿有问题想向师尊请教,师尊却在睡觉,徒儿久久不得解惑,一时急火攻心,面色才差了些。”时暮生说话时,还有些些委屈。
姜篱归无奈:“什么问题?”
时暮生凑到姜篱归耳边:“我想请教师尊,可有办法化解我的‘求而不得’?”
一听时暮生这话,就知道他在指代什么了。
他还当时暮生正经起来了……
“没有。”姜篱归言语冰冷,回得果断决绝。
“师尊有办法的。”
姜篱归一把把他推开,运气查看时暮生的伤势,却发现他只是灵力消耗太大。
姜篱归收手,无意间撇到了自己无名指有一道不易察觉的伤口。
什么时候划伤的?
看着这伤口也没什么大碍,姜篱归也不再理它,而是对着时暮生道:“你做了什么?”
虽说时暮生并无大碍,但他这样程度的灵力损耗,却让他更加奇怪。
“我说是我灵力太多,放着玩儿,师尊信不信呀?”时暮生嬉笑着。
见他如此不正经,姜篱归也不再理他,起身整理衣着,看着是要出门。
“师尊要去哪?”时暮生不解。
“花铃司。”
“为何?师尊看上了断恹?”时暮生双眼微敛,话语中透露出不易察觉的危险。
“你应该也发觉了於淮仁很奇怪。”
“那又怎样。”
“我觉得於淮仁和断恹也有一些不可告人的关系,说不定能从断恹那里找到一些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