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妖司徒》治愈系小天使

6、孔雀翎终

　　二十年前南中
　　“阿翎怎么样啊。我来为他疗伤！”身着白翎华服男子匆忙赶到孔翎寝殿。
　　孔雀宫中的侍女不敢待慢“见过越君大人，大王在殿内，不许小雀人等入内。”
　　男子不顾侍女阻拦闯入殿内“阿翎你怎么样了”踉踉跄跄的跑到榻边，严重尽是关心的看着浑身是雪的孔翎。
　　孔翎打坐于榻上眉头紧皱，听见男子的声音后血循胃经而上吐了口血。方才挣开眼睛看向男子“阿越，谁叫你来的。”
　　“我听闻你身受重伤，怎能不来？你且坐好，我来为你疗伤。”
　　“阿越，你回去吧，我的伤你医不了的。”孔翎说话时气虚息弱以为有往日风采，看着身边的阿越眼里满是不舍“南中乱世已平，绿孔雀一族首领已死，不敢来犯了，你与你的族人可以安心留在南中，他日我若不在了，你也莫要伤心难过，且帮我守好南中，不要让绿孔雀一族再有机可乘。”说完话孔翎再也没有力气了倒在阿越怀中。
　　阿越看着孔翎的伤势潸然泪下“若非是我，你也不至于趟这场浑水。我自认医术过人，可如今竟救不了你，不论用什么办法我都要救活你。”
　　“不怪你的！”孔翎说完便闭上眼睛昏睡过去了。如今孔翎的身子皆是靠着上等仙药耗着的，可情况越来越差眼见油尽灯枯。
　　阿越与孔翎是多年好友，都是各族的王，南中分为三大势力蓝孔雀，绿孔雀，白孔雀，互不侵犯，其中白孔雀一族势力最为薄弱。而绿孔雀一族新王虎视眈眈，后又偷袭欲歼灭白孔雀一族，幸有孔翎与阿越的私交，在蓝孔雀一族的庇护下，白孔雀一族才不至于灭族，这也导致蓝绿两族大战，绿孔雀王战死，而蓝孔雀王也生命垂危。
　　可在孔翎即将油尽灯枯之时，身体却慢慢恢复如初。痊愈后孔翎不见阿越询问下才得知，阿越将他医好后变开始游医了。孔翎惊叹于阿越的医术“阿越有此医术，游医人间，造福一方，算是圆了他的愿，望他早日归家才好。”
　　可孔翎等了数年皆不见阿越回来，也没有阿越的些许消息。心中满是记挂终于安顿好南中一切事宜四处云游望能遇到阿越，将他带会家。
　　这才游历至荆城，遂才有与白南客相识相知。

　　“全都知道了？”月珩也写迷惑。
　　“嗯，都知道了。”孔翎回着话，可看起来并不精神。
　　腓腓则一脸好奇“你知道什么了？”
　　“白南客就是阿越”孔翎语气平淡如水。
　　“我就说我好像见过他，那阿越是怎么变成人的。好厉害呀！能不能教教我。腓腓也要变成人。”腓腓还沉迷在变成人类的期望中。
　　“阿越没有变成人，他死了！他为了救我用一双眼珠子换回来我的命。”孔翎从刚刚的万念俱灰越发的歇斯底里“他怎么这么傻，为了救我的命竟然用眼珠子换，没有眼珠子的孔雀就只能绝食而亡，在慢慢的消耗折磨中独自走向死亡，太残忍了，他怎么能这么对自己。我所做的全部都是为了他呀！为了他活的更好啊，为什么为什么…”孔翎歇斯底里的怒喊咆哮。
　　突然孔翎扑向月珩，拽着月珩的领子怒吼‘‘你一直都知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腓腓要将孔翎拽下来，被月珩制止，月珩则任由孔翎摆布‘‘越君求我救你，可我不能干预生死，无能为力。不知道他后来用了什么法子，竟然用眼睛换回你的命并求我不要追问也不要告诉你。’’
　　孔翎颓然，放手‘‘是我欠他的，与你们无关。’’
　　说罢，孔翎要离开，被月珩拦下‘‘你不要做傻事，越君所做一切皆是为了你啊。’
　　‘‘若我给你妖丹，你能把我的眼睛给他吗？’’
　　‘‘不能，万物守恒，用什么换了什么，就要用什么来还。’’
　　‘‘那你能帮我还给他吗？’’
　　月珩沉默了。不能，这种继邪气又高深的法术，月珩无能为力。毕竟月珩只是凡人，有违天道的是他做不得。
　　孔翎走后腓腓抓着月珩的衣袖摆动‘‘大孔雀会怎么做，我们要不要问问他。’’
　　月珩拍拍腓腓的手安抚‘‘他会将命还给越君’’
　　‘‘啊，不行我得去拦着他，活着可比眼睛重要多了。’’腓腓慌了，要去追孔翎被月珩拦下‘‘没用的，他是雀鸟，与你我不同。眼睛于它们比生命重要，他有做出选择的权力。’’
　　腓腓还是无法理解，月珩也没有多加解释。

　　‘‘南客’’
　　‘‘阿翎，你回来了’’白南客听见孔翎的声音激动万分，声音也透着喜悦。
　　孔翎走到白南客身边，手似触非触的停在白南客面庞，言语心痛‘‘你瘦了好多’’说完话一行情泪划落无声，白南客不曾察觉‘‘才几日，怎会瘦得多。’’
　　‘‘阿翎你吃饭了吗？我做糕点与你吃’’
　　‘‘好’’
　　孔翎回来让白南客高兴不已，洗手做糕也更麻利。
　　而一旁的孔翎泣不成声，他要把欠他的都还给他，然后永永远远的陪着他。
　　次日，孔翎就消失不见了。即使孔翎又一次的不告而别让白南客慌乱不堪，也让白南客察觉自己似乎可以看见东西了，虽然有微弱的光感，他也从未体验过。同时他看见了床边的信，可惜他天生失明不曾识字。
　　白南客凭着记忆寻到月珩所住客栈。白南客没什么朋友，能识字的更是无几，方才想到月珩，一来读心同时打听孔翎。
　　‘‘南中有难，吾乃非人愿。今日一别，他日在相会。愿吾之挚友，岁岁康健。盼早相聚。汝友孔翎。’’

　　荆城下雨连三日，南客日日至城楼。素衣执伞往南望，甘霖浣眸往难忘。
　　‘‘白公子’’
　　‘‘腓腓姑娘’’
　　‘‘我家主人让我送你件东西’’
　　腓腓交给白南客一幅卷轴‘‘打开看看吧。’’
　　‘‘多谢司徒大人，腓腓姑娘’’打开画轴，画上一清丽少年，雀蓝华服，眸如晨光，笑若春风。‘‘这是孔翎？’’白南客有喜有惊，这于他而言珍贵非凡。

　　腓腓离去至城楼脚下，回望孔翎置身白南客身侧向她作揖，白南客未曾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