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09 街头搏击与格斗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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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里娜冲了过去，阿帕基却更快，不知道刚刚那句话戳中他什么心思，他冲进那条暗巷，小偷没跑几步就被扑压在地。
阿帕基将他的手反剪于背后，他反射性地从身后一捞——没有手铐。
他愣了一下。
小偷剧烈地扭动了一下，下一秒被一股巨大的力量踹了出去，阿帕基适时收手，将小偷留给卡特里娜解决。
解决完小偷，阿帕基撑起身，刚刚习惯性的举动让脑中好像被一道闪电劈过，使他流下冷汗，他缓了缓神，沿墙坐下。他重重地喘息了两声，抬起下巴，汗珠顺着喉结的弧度流下。
阿帕基还记得小偷和老人的事情，他微微侧头，卡特里娜在一旁对小偷拳打脚踢。
卡特里娜很快拷问出了一些信息。小偷一五一十地交代了：根据他的观察，这个老年人平时孤身一人，于是他动了偷钱的念头，顺便把她的东西拿去卖，反正也不会造成什么大影响，没想到老人平时就在店里休息。他偷窃的声音惊醒了她，慌乱之间他伤了她……
听到老人受伤的事情，卡特里娜的表情变得更加不冷静，她回头寻找阿帕基的身影：“阿帕基，我去找陈阿姨，你过来看着他！”
然而此时，阿帕基已经从目睹小偷出来的那家店的后门探出身。他刚检查完老人的情况，幸好老人只是在抵挡的时候，手心被划了一道，呼吸还很正常，只是因为失血疼痛加上惊吓过度晕过去了。
“暂时没有大碍，我把她送去医院。”
卡特里娜点点头。手里还钳制着小偷，她担忧地往里面看了一眼，就赶往附近的警察局了。警察局值班的人看到是小姐来了，瞌睡都不打了，了解事情原委后表示并向她保证一定会追责，要把小偷关押起来。
“嗯，等一下，还有最后一件事，”卡特里娜抓起小偷的一只手，瞬间弹出的弹簧刀立刻在小偷的手心留下一道深深的血痕。
看着小偷害怕到扭曲，鼻涕眼泪因疼痛一同流下的脸，她一字一句道：“你应得的。”
回到手工饰品店的门口，阿帕基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一个人默默地抽烟。
看着心情就很差。
卡特里娜的心情本来也不太好，只是看到这个脸色比她难看很多的家伙，全身气场写满了生人勿近，她不得不安慰道：“你才刚来，不知道那家是什么情况，也别太沮丧啦……”
没有得到回应，让卡特里娜郁闷地嘟囔了两句，她回忆了一下刚刚阿帕基的招数，很像以前打架时条子们的格斗术。
“你以前是警察吗？”
阿帕基面色仍然阴沉，他低头自嘲地说：“现在只是一介流氓。”
卡特里娜坐到阿帕基的身边，她活动了下还酸痛的肩膀，她不得不承认：“阿帕基，你很厉害，是我见过最厉害的警察。以前的那些条子……那些警察没有能打过我的。”
“我见过的最厉害的警察已经死了。”阿帕基丢下这句话就要走，被卡特里娜扯住袖子。
“跟我讲讲吧。”卡特里娜一脸忧心，“我不想看到你这样。”
一句在舌尖的“不要管我”被阿帕基硬生生地压了回去。
看到阿帕基诧异的表情，她补充道：“毕竟你会是我很好的练手对象，我想帮你。”
阿帕基：“……我不需要任何人帮我。”
卡特里娜哽了一下，脸皱在了一起，那表情明显是绞尽脑汁在想一个合适的理由，她纠结了一下，放弃了：“不想找理由了。”
卡特里娜叫出替身，一个半透明的、面容模糊的人形在她背后举起双手，她说：“那我的替身可以吗？它不是人，也许可以帮帮你。”
那一刻阿帕基很难描述自己的心情，大概就是每次遇到散步都会对着自己狂叫的隔壁邻居家的小博美，突然有一天把头凑到他的手里让他摸摸。
替身能力是一个人最重要的秘密，她这样主动暴露能力是在表示诚意。
阿帕基也知道这一点，但他还是摇了摇头。他不愿意透露给其他人，也不想让卡特里娜告诉她保密多年的替身信息。这会让一切多出很多负担。
爱与恨都过于沉重。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他要把秘密烂在肚子里。
“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害得他死了。”
说出这句话的每一个字，都让他的心被无形的手紧紧地攥着，一个字比一个字捏得更紧。他突然觉得这个事实让他无法正常呼吸，于是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就是这样。”
“所以，不用想着帮我了。”
卡特里娜沉默，他大概生了很严重的病。这种疾病是心因性的。如果阿帕基自己不愿意，谁都不能让他彻底走出来。
“很抱歉触及你的伤心事……你的心好像生了病。”
“也许真的是一种病吧。”阿帕基也清楚自己的不对劲。
“……如果，”卡特里娜抬头看着阿帕基，“……只要你想，无论何时，我都很愿意和你坐下谈谈……我不希望你再因为过去受伤，人总是不得不向前走。”
“我和布加拉提永远会接纳你。”
毕竟……不，她不想找理由。接近一个月的相处让她的态度有所改变，不仅仅是因为布加拉提，她早就把阿帕基当作自己人了。
她刚刚才意识到这件事，就在阿帕基愣神的那一会儿。如果刚刚小偷趁着阿帕基不注意，把他捅死了，她一定会气得把小偷千刀万剐，还好他没有出事。她摇摇头，不愿再去想象没有阿帕基陪伴的日子。
因为除了布加拉提，还没有其他人像他这样对她好，让她独自一人的时候有地方可以去。所以反过来，她想好好对待他。
执拗地牵着布加拉提不撒手，习惯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从蹒跚学步到如今，他以外的所有都不重要。只要不是布加拉提，就不行——从前她是这么认为的。
她热爱招摇自己，尤其注意别人对自己的态度，喜欢用暴力手段教训人。如果有错，也是要对方先改正不可。包容或温暖，只要一样就好，当她从对方那里获得满足，她希望对方也能有一处感到安心的地方。
别再想过去的伤痛了，我们都要向前的。未说出口的这句话其实另有私心。
留在我身边吧。
“那就多谢你了……”阿帕基苦笑了一下。虽然他不觉得会有坐下来谈这件事的一天，但卡特里娜太过真诚，让他无法拒绝，“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会找你帮忙的。”
“……阿帕基，你说过你信任布加拉提，因此也会信任我。”
意外看到阿帕基脆弱的一面，一种强烈的复杂情感涌上卡特里娜的心头，使她第一次想结交一个朋友。
“我从一个街头混混到幸运地得到了布加拉提的帮助，也许你也是因为他才加入「热情」，我们有共同点……不管你是否真的信任我，我想，能请你接受我的信任吗？”
卡特里娜小心翼翼地凝视着阿帕基，他也回望着她。
脸开始发烫，卡特里娜的心开始狂跳，阿帕基正欲开口，她赶紧用食指抵住他的嘴唇，封住他想说的话。
“你不想说话就先听我说。”她强硬地不让阿帕基对她的问题进行回复，不仅仅是表达欲旺盛，而是害怕他会拒绝，甚至进行讽刺性的评价，只好把心理活动一点点说给他听。
羞涩开始染上她的脸庞，她偏了偏头，躲开阿帕基惊讶的视线，顿了顿继续说。
“从很久以前，我给自己划分的范围就很小。
“很少人能容纳进去，我原以为，布加拉提会是第一个，也会是最后一个。
“但是现在，变得三个人也很好。你也看到了，我正在做什么。我不知道再补充什么好了，如果你拒绝了，我可能以后都要躲着你，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卡特里娜小声地“嗯”了一声，就像完成了一桩事业后对自己努力的肯定，她收回手，熠熠的绿宝石眼睛看着阿帕基。
“我的名字叫卡特里娜·切斯特罗。雷欧·阿帕基，在你身边，我感到安心，我可以把你，划分到我的范围里吗？”
所谓的“安心”吗……谁说他也不是在寻求这种东西呢。阿帕基无奈地叹了口气，勉强露出一个微笑，小博美不仅求他摸摸，甚至开始围着他绕圈圈了。
“我就知道爱喝果酒的小鬼头不靠谱，你不知道吗？”
“大人们都是打一架就成好朋友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009 街头搏击与格斗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