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0 点一支烟，然后再点一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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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里娜震惊了：“……不许再叫我小鬼头！”
“……”阿帕基眼神飘移走，反正他都这么叫很久了。
他是经历过各种事情的人，不会将情感外泄太久，总是进退有度、见好就收。卡特里娜却不是这个性格，总是对他步步紧逼，好在对他过去的好奇止步于他的抗拒，阿帕基也不会询问她为什么仅仅17岁就深谙街头混混打架的小动作。
“对了，我的外套，”卡特里娜想一出是一出，她扯了扯阿帕基的外套，“跟我回去拿。”
两人回到酒吧吧台边，酒保很有眼力见地从工作台拿出收好的外套。
还有那杯草莓果味甜酒，酒保愿意为他们重新调配，当然，原来的那个从头到尾为他们保留着，没有人中途动过手脚。
而卡塔里娜再三强调她并不是喜欢喝柠檬利口酒，只是为了促进那不勒斯本地经济，况且这种酒度数一点都不低，不能证明她是个幼稚的小鬼头。
即使如此，阿帕基对这些话也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他敲了敲玻璃杯：“你还给我点了草莓果味甜酒，你确定这不是你喜欢喝的吗？”
卡特里娜被戳中弱点，她不服气地说：“……你不喝就还我。”
“谁说我不喝，”阿帕基拿起酒杯遮住自己的嘴角，“既然小姐都请客了。”
他抿了一口，然后不自觉皱了皱眉，看了眼杯中。
“不好喝？”
阿帕基不说话，将杯子向卡特里娜的那边倾斜，“如果你想尝尝的话。”
卡特里娜拿过杯子，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她抹抹嘴说：“放太久口感都变了，你怎么不一开始就喝掉？”
“在我这边的角度，我可是被布加拉提请了一杯小女孩的酒啊。不觉得很诡异吗？”阿帕基觉得很好笑，撑着下巴看着嘴上说着变味却还在灌果酒的卡特里娜。
“……我以队长的身份命令你，不许暗讽我是小孩子，”卡特里娜严肃地看了眼阿帕基，她觉得有必要给阿帕基树立她很成熟的印象，“我不喝那些什么奇形怪状的烈酒，只是因为觉得不好喝，不是因为我不会。”
“需要我为你来点大人喝的饮料证明你自己吗？”
卡特里娜完全没在怕：“不怕栽进来的话就尽管来吧。”
阿帕基很惊讶地发现卡特里娜不止会放狠话，她竟然还真的挺能喝，两人暗中较量，谁也不先说停。
卡特里娜双颊染上酡红，但她眼睛还很亮：“喂，阿帕基，怎么样？承认我很厉害吧。”
阿帕基看了看摆满一桌属于她的、沾了红色唇纹痕迹的杯沿，他慢悠悠地从外套内侧掏出便携烟盒，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
“很厉害。”
“我去补个口红。”
卡特里娜也注意到了那些杯子，其实她更想上厕所。
……洗手间，有人在隔间里做/爱。
冷静地听着隔间里的背景音乐，卡特里娜双手撑着洗手台，抬头看了看镜中的自己。
阿帕基趁她离开也去了趟洗手间，中途嘴里的烟没有掐灭，毕竟是价格不菲的品牌货。
完事后，他叼着烟洗了洗手，擦干净。
“我刚刚才发现身上没带口红。”
声音从背后传出，阿帕基转身，是卡特里娜闯进了男厕所，她背着手将门锁上。
卡特里娜走过去，搭上阿帕基的肩膀，手臂环绕住他脖颈，抬着头看他，“嘴唇留下的这一点我不想要了。”
“但是我不想浪费。”
于是他自觉地拿开嘴里的烟，卡特里娜吻上毫不设防的他。
阿帕基的手按在她的后脑勺，微微张嘴，低头被动地享受这个吻，拿烟的另一只手微抬，使烟火不至于掉落在卡特里娜的肩上。
指节间的香烟稳定地随着呼吸燃烧，火星在烟烬里一息一灭。阿帕基动了动手指，一块烟烬掉了下来，里面的暗火刺痛了他的手背。
他缓缓睁开眼，看着卡特里娜。
“怎么样？”女孩炫耀似的翘起嘴角，她抚摸着阿帕基被染上色的嘴唇，“我很厉害吧？”
放下左手，他靠着洗手台，将那半支残烟碾灭在上面。阿帕基垂眸看着怀里的卡特里娜，抓住她火热又颤抖的手，另一只手环绕在她的腰间，微微收拢，两人的下身贴在一起，卡特里娜饱满挺翘的胸部贴上阿帕基的胸膛。
年纪不大，胸倒是很大。这一点他第一天就体会到了。这么想着，他的视线下移，接着在她的领口凝固。
他们可能都有点醉了，一切好像太过刻意又顺其自然。
“继续嘛。”卡特里娜执着地说。
事先声明，阿帕基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感情洁癖，而且就算是陌生人，寂寞的时候互相安慰没什么大不了的。此时不管做没做到底，他都没有对不起任何人——除了他不确定未来会不会恨现在还保留理智的、绅士的自己。
但是，先说清楚一点对大家都好。
“说句煞风景的话，”阿帕基的声音不可避免地带上出于某种原因的哑，他不否认自己是一个有知觉的动物，“你喜欢布加拉提吗？”
阿帕基看到卡特里娜的笑脸瞬间消失，她的手腕还被自己抓在手里，身体却失去了力气。
她低头侧靠在阿帕基的衬衣上，声音听不出什么情绪：“……你要是不说，我就不会想起来。”
“假如你真的那么不在乎，也就不会因为一个名字停下来了……你仔细想想再来——衬衫很贵，别靠脏了。”
卡特里娜没有说话，阿帕基知道这次是真的继续不下去了。他给了她改变主意的机会，卡特里娜果然无法抉择。
所以都说了她是小鬼头了，平时看起来什么都可以，结果一试探便知，她对待性与感情的问题还是像个孩子一样。如果卡特里娜不在意这些，那么他也无所谓，但既然她犹豫了，那么只好给她尊重。
说得难听一些，他这么做根本就不是为了卡特里娜，假设，如果卡特里娜优柔寡断，还同时与布加拉提两情相悦——他自己的境地可能会非常尴尬。
以卡特里娜紧身衣领口那儿别着的金色装饰为证，刚刚那么近的距离足够他看清了，它们分明和布加拉提头发上别着的那对长得一模一样。结合布加拉提最近的行为，一切似乎有了答案。
阿帕基看不透布加拉提的意思，也不知道他们两个之间到底有什么故事，但他猜想如果布加拉提完全没有感觉，他会明确拒绝她。然而布加拉提没有，若即若离的态度不像他。
他竟然这么久都没发现这小鬼头动的小心思？把喜欢的人的同款饰品别在身上，这种心思过于单纯的事情，可不是情场老手能做出来的。
“喜欢？”她自言自语道，“我的确喜欢布加拉提。”
他松开手，又点了一支烟，尝试让自己身体的热度褪去，暧昧的因子在肺部置换的烟雾里逐渐冷却。
就好像小狗尝试向死水投入一块石头，只能泛起短暂的涟漪。
小狗衔着石头在水边徘徊打转，着急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可没有主人的命令，她不知道该不该下水。
这时候死水动了动，濡湿了小狗的爪子，用涟漪泛起的余波将她推回，说：“这里没有你的事情，回家找主人去吧。”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010 点一支烟，然后再点一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