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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十九回。三清烟丹炉,夙世冤家(下) ...


  •   岁月蹉跎旋流玉,光阴虚晃幻梦涡,遨游天地间,来去浮世尘,滑入五境光阴速流,覆水难收只显黑白。
      挂日苍白,紫山黛黑,秦掌门带领诸多弟子,下山接迎贵客。半道上碰面厌龙锦掌门,身后只跟着一位弟子,秦深休快步下阶,两人拥抱拍背,大笑攀谈。
      “横秋老弟远道而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这才几年没见,老秦你刚过不惑之岁两年,头发又白了不少啊!”
      秦掌门粲齿悦色,拉手边上山边说:“岁月不饶人呀!我这心病只能你解,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两人行步在前越走越快,远远甩开身后一众弟子,秦深休低头相近,低声秘谈:“我写给绀青垂散的信,你也看了吗?”
      “看了看了,师傅他老人家身体欠安,特意派我把他带来,你们的天眼看得清澈,我真有点眼热妒忌呀。”
      “少跟我瞎掰,你看不清楚?为什么死里救他,还收他做徒。”
      雁横秋指着他鼻子,大笑低言:“我跟你不一样,我是被逼无奈。家里恩师是六散之一,他老人家发话,我不敢不从。”
      “好了好了,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半拉身子入土的人了,臭毛病还不改。”秦深休怨眉说完,回头往后偷瞄一眼。
      雁横秋停脚立住,面改苍白冷若冰霜,拉住他正经说道:“老秦,你为什么不能跟我一样,装一回糊涂。苍天长路命无定数,世事无常大有克违,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秦深休摇头不回话,牵着他往上走,雁横秋变回笑脸,继续说道:“你这个老东西,自找苦吃我一点也不可怜你,就是英涟太让我心疼。倩儿跟你就没过几天好日子,你还狠心把女儿往深渊里推,眼睁睁看她也重蹈覆辙吗?”
      虽是压低了怒吼,深休耳旁却似震天响,登山不停却变缓慢。芳华岁月一闪而过,杜鹃呕血不让吐,寒梅融雪不让滴。
      “想明白就好,今天我还带他回去,咱们全当什么都没发生。”横秋觉得时机恰好,看着他又加一句。
      停步不再走,转脸臃黑,秦掌门好似自言自语:“落叶萧萧,流水条条,周而往复生生不息。冥冥中自有定数,这是她的宿命,再者说,我外孙可是……”
      听半句就知道他冥顽不化,不想等下半句,走吧走吧打断他,牵臂登高不再多言。
      步入正堂,右手入座,英涟端茶敬让。雁横秋双手接过茶碗,左右端详许久,声声赞誉英涟容貌,侧身面朝深休,好有醋意大笑道:“幸好女儿随她娘,要是跟你一个样,端茶倒水她也不敢露面啊。”
      秦深休一口茶水险些喷出来,端着杯子想骂他两句,雁横秋顺气接着说:“闺女芳龄几许?”
      咽下恶气,看着女儿说道:“已是二九桃华,婚配之年,雁老弟心里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呀。”
      雁横秋张口吐出一字有,听英涟大喊一声:“哎呀爹,你胡说些什么。”
      秦深休大笑狂语:“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爹带你云游四海,不见你对谁有意。今日你雁叔父来了,他的弟子样貌堂堂我信得过,你可以随便挑。”
      英涟羞得噘嘴跺脚,横秋翘腿抱膀,在旁侧击:“算了吧,英俊潇洒要是有用,涟儿她娘就不该跟了你这个丑八怪。”
      “没两句正经话,小孩子都在这你少提旧事,快说你来找我干嘛!”
      慢悠悠喝茶,轻飘飘理服,慵懒说道:“现如今你是武功盖世,名扬天下,东盟主远瑂明散想让咱俩补缺左右护法,想问问你意下如何?”
      秦深休假装愁苦,黝黑了脸庞捋须叹气。英涟往前一步迈,嬉笑出言:“雁叔叔你言过其实了,我们鬼枯只会编曲添音优伶谱词,做点苟活营生。我爹他心性坦荡,武学平庸,最烦应付人情。比不了您英武帅气,样样出类拔萃,护法重任您一人就够了。”
      横秋听了舒心畅快,笑脸开花,放下腿脚端坐打趣:“还是闺女眼力准会说话,从小到大,无论武学诗才,四艺八股,你爹处处矮我一头。我也闹不明白,怎么输在了最不应该输的地方。”
      英涟听了憨笑默默,露齿莹白粉面含羞。深休听了咳嗽两声,斜眉冷眼。
      雁横秋容不得他出声讥讽,回怼一声冷笑,解开袍衣说道:“你别不服气,我知道你神功入了四门,这些日子我早就想跟你比划比划,也让咱家闺女瞧瞧,乐翱神功和无极天引,哪一个更胜一筹。”
      秦深休急忙趴身过案,伸手按住他说:“一把岁数了,不改争强好胜,咱俩不用比了,让徒儿们试试吧。”
      点头同意,招手唤来人,歪眼嬉笑道:“星河你去!收敛着点,别把人家打哭了!”
      相星河跪在地一声遵命,起身去往庭院等候。秦深休哈哈大笑,眼光从星河转向英涟,饱含温柔地说:“女儿你去吧,无论输赢让他三分。”
      秦英涟低头脸苦,站着不动也不回话,从旁跑来岳不凡,跪地说道:“师傅还是让徒儿去吧,用不着师姐出手。”
      半路有人断了进程,秦深休鼻气作哼,切齿生怒,看女儿露出一丝微笑,勉为其难大喊去吧。
      所有人来到庭院,弟子搬座檐下,掌门静坐饮喝,看正中两人握拳和礼,出招开始比拼。
      不上三招,星河抚掌着胸,不凡后仰坐地,滋怨生凶起身再战,又是三两招,不敌摔躺身。
      起身拍尘,岳不凡目露凶残,英涟飞入阻拦,推下不凡换她比试。这次比拼忽然反转,变成了星河无能,四五招挨了一掌,星河喜悦挠头。
      开了水行恭敬施礼,英涟开了火行微笑回礼。只斗得白茫茫飞沙走石,黑漆漆夜云遮星,纵使星河气运六道,敌不过英涟气纯至星。
      三番五次被打倒,星河依然开颜傲笑,敬佩不忘敬重,不服不加愤慨。整理衣衫还想较量,秦深休狂笑连天,当即喝止。
      英涟收了火行气,花遮柳掩沿草过,不时回头望,巧笑倩,眉目盼,来到雁掌门前拱手行礼,出言谦逊。
      雁掌门一句夸赞:“年纪轻轻,火气至星,不错,有我当年的风采。不过闺女你不要小看了我徒弟,有朝一日,待他武学炉火纯青,功力必将远超你爹。”父女二人陪笑点头,一个是真心实意,一个是虚情假意。
      吃过晚宴散去众人,独留两人交代,秦深休对女儿说:“盟主有令,就算我难以重任,也必须当面推脱。去往武林地,来回最多一月,我不在家你要看好门户。”
      雁横秋对星河说:“领令复命你不能跟去,在这等我回来。记住好好练功,千万别给我惹事。”
      两人同时领命,一起跪地磕头。
      自从掌门走后,星河后山练功。昨天的事他早已忘了,然岳不凡怎肯忘记,心生怨气跟着他,偷偷看他习武强身,一日不歇。到了晚上英涟送饭进他屋,谈笑有声,心中更是生出嫉恨。
      第二天领着四五个小弟子前去打扰,几句冷言嘲讽,星河置之一笑,抬步要走的时候,岳不凡提住他衣领,张口喷沫:“上次你是侥幸赢我,今天咱俩再比一次!”
      扫开他手一句不说,侧身要走,反被挡胸拦道。抬头相互怒视,岳不凡怒愤不平,出手便打。星河挨了拳脚不气反笑,岳不凡更加恼羞怒不可遏,叫上师弟一起群殴。
      拳脚相加出手狠辣,相星河毫不还手,不一会脸伤挂了彩,腿伤走有瘸,强撑站起身,不生气反而大笑不止。
      本想听他一句求饶便走,哪知此人志倔骨硬。岳不凡双目酱黑,咬牙憎恨,抬脚踢腹,踹落远处。还想跑去殴打,一旁的江红悦,急忙从后抱住他,张口急喊:“师哥算了,今天先放过他吧。”
      一个指数之年的孩子,哪能拦住癫狂人,岳不凡拎过来推倒身旁,跑过去坐在星河身上打。
      所有的孩子都怕打出个好歹,靠过去拉扯,听远处一声住手!转头看去,英涟抱住一个垂髫小丫头,快步奔来。
      除了岳不凡,其余人松了一口气,幸而刘雅楠通风报信,不然照这般打下去,今日非出人命不可。
      英涟还未赶到,所有师弟师妹立刻站队成排,一个个低头不语。望一眼星河还能喘气,伸手点点横眉训话:“人家是客人,你们应该以礼相待,怎么能出手打架。你们来一个算一个,全给我回去罚跪!”
      “师姐他……”岳不凡抬头叫嚷。
      “闭嘴!快滚!”英涟立刻压住他嗓门。
      年龄小的一溜烟跑没,剩下几个亲近的拉了拉不凡衣角,再有不服也只得一走了之。
      人跑撤净,英涟过去扶星河,两手刚抓住胳膊,星河抬臂甩开。自己强撑站起来,走不上两步,摇摇欲坠,英涟赶忙扶住,笑起脸赔罪道:“怎么那么不知道轻重,先去我屋里吧,让我瞧瞧伤在哪里。”
      星河挡胳膊推远,扭扭腰腼腆笑道:“用不着,一点皮外伤。”英涟随他也笑,身后寸步紧随。
      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倒,星河不得不找块大石头,坐下来舒缓舒缓筋骨。
      疼的额头冒汗,索性盘坐石上化气。他在那儿静养补身,英涟也不好意思放他一人在这,还好这石头够大,坐上偏角静静等待。
      两人都不说话,就这般看着顶日到了霞黑。星河还是不走,英涟这时候必须回去安排晚饭,起身掸了掸衣服,笑谈一声先去备餐。
      “姑娘留步。”星河突然开口。
      英涟放下心中事,回头甜笑言:“坐了一下午你也不吭声,这个时候留我有什么事?”
      “上次比武,闲人在旁,我不能使出全力,今天我想跟你再比一次。”闭目不看,只是张口。
      “天都黑了,你又有伤又饿肚,咱们改天再说吧。”
      “不占时间,只消一刻钟。”
      两人之前交过手,英涟自以为了解他功夫深浅,听他出口狂言,倒也几分爽快多羞,有意玩闹着说:“好啊,比可以比,但是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星河总算睁开了眼,双脚跳落地,挺胸说声问吧。英涟推他坐下,自己坐他身旁,星河避嫌又站了起来,两人只好站着说。
      “他们动手打你,你为什么不还手?”
      “弱于我者,不欺负,强于我者,不屈服。”
      英涟听得满意笑得灿烂,心潮萌动暗喊一声好。伸手礼让行至远处,瞬间燃气银白,转身窃喜说一声来吧。
      星河正眼羞笑,神胳膊伸腿热身响骨,同时燃气一身墨黑,忽而黑水附身双目墨瞳。
      “噬阳狂魔!你是相家后人?”英涟惊讶大叫。
      “没错,在下姓相名星河,姑娘莫怕,黑水附魔我已经掌控自如。”
      世人传言,相家早已无后,今日见了噬阳血脉,英涟却异常兴奋,略略多想又为他担忧,若是被别人知道,他免不了一场劫难。
      星河瞧她眉头紧锁,莫非是害怕?说声姑娘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此一时棋逢对手,针尖对麦芒,英涟大笑一声好,气到白罡阳星,比拼正式开始。
      星河一层一层添加功力,英涟渐落下风,抵挡渐渐吃力,心中不免暗叫:“好快的身法,好强的力道,噬阳狂血不愧是五气第一。雁叔说得对,他日气运到星,除了神功,难遇敌手。”
      须臾之间,星河掌落英涟胸前,贴衣服不敢往里推,慌楞了心神鬓间汗流。英涟本能的挥掌扇脸,啪一声响亮,两人收气避远。
      一时半刻,只那叶动虫鸣,英涟看他脸色茶白,低头锁眉心慌搔肘,自己憋不住笑,润红了面庞大声笑道:“你输了!”
      星河自愿认输,低头侧身行礼,英涟款步走近,大笑快语:“别灰心,等你以后练气到星,咱们还可再比。”
      星河转正脸,两手乱摆慌口乱说:“不比了不比了,再一再二不再三,我永远是你的手下败将。”
      英涟听了满心欢喜,两人客气几句,并肩回去山下。
      一月惚恍而过,不见掌门回来,星河在这独来独往,事事虽有英涟体贴照料,自己不能久居打扰,随便找个事由,说要收拾回去,英涟多次巧言留住。
      两月恍惚而过,更无书信佳音。两人日间练功习武,晚上弹曲讲音。暗生好感逐生情意,言语越发开怀,甚至渐有情浓,再无避讳无所不聊。
      这一日清早,星河斗胆问她:“英涟你修气到星,有没有什么秘籍法门?”
      本来没什么捷径,英涟装作想了又想,忽而玩笑一句跟我来。
      备了两餐斋饭,另加许多点心,英涟领着他去往重山深处。一日走走歇歇,美景怡人心旷神怡,练功的事倒像是忘了,直到深夜回来两人说说笑笑。
      次日再度出玩,这一次变了方向,尽头一座高山,瀑布如银河倾流而下,听着千尺水涛声,英涟指着瀑下深潭说:“想练水气到星,除非你能逆流而上,从下面爬上来,我想应该差不多了。”
      星河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当即跳下瀑布,英涟叫了一声回来,人早已没入水中,直到他露出水面,英涟拍拍胸脯才算心安。
      沿着山路跑下去,坐在溪水旁看着他攀爬。到不了五丈高便被冲刷下来,英涟吃着点心哈哈大笑,几个时辰尝试,不增反降。
      英涟笑一会,望望山顶生出几分担忧,叫人上来休息休息,星河正练的起劲怎么会上来。反正落日还早,由得他自己玩吧,先回住所安排些事。
      门派小徒见她就躲,英涟大有疑惑,去往岳不凡屋,大门紧闭敲门不开,略略回想,这才发现好些时日没见过他人。
      出院逮住乱跑的宋德音,一通教训正经问话,小孩子胆怯看看四周,踮起脚尖凑耳小声说:“师姐我告诉你,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
      “哪儿那么多废话,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德音吓一个哆嗦,再次凑耳声颤言微:“岳师哥他……他……”
      “哎呀你倒是说呀。”
      “他去了师父练功地,说是……说是闭关修炼,我们几个,一个多月没见过他人。”
      “什么!一个月,他修炼什么?”
      “不知道。”
      “堂堂男子汉!这么点事也把你吓成这样,真没出息!出去玩吧。”声调虽然严厉,心中默许赞同,家父不在,只要他们不惹事,任其自由。
      往后两日,英涟每天跟着星河出门,深山里星河不再攀爬瀑布,只坐在水中静心冥思,好几次想跟他说说话,每次说出口,星河总会打断问些武学上的问题。
      到了晚上叫他回去,实在憋不住了,等人上来即可发问:“你不是想练黑煞魔星吗?怎么只坐不动呀。”
      星河跳站起身,惊目慌口:“我第一天就练成了!怎么,你没看出来?”
      “黑煞魔星!”
      “嗯,这两天我正琢磨罡煞双星。”
      一双巧目檀纹疑云,一张点唇紫棠挂霜,惶恐说不出,酽白惊愕吓。星河看她傻了,知道她肯定不信,拉手到远处,燃气煞星古黑蔽夜。
      “太可惜了!”英涟笑谈一句,换了星河傻愣,英涟接着说道,“乐翱神功我只懂皮毛,不知道能不能灭了噬阳血星的气。走,咱们回家。”
      手拉手去往闺房,英涟取出龙渊凤彩琴,又去岳不凡住处,一阵翻衣倒柜,好似寻不见什么。
      星河看她越发急躁,脱口问道:“别人的东西别乱翻,快帮他叠好咱们走吧。”
      “你不懂别说话。”训责一言,继续找寻,额头急出汗,喃喃自语,“从小惯出的少爷习惯,乱成猪窝也不收拾,送你的龙鱼七彩筋,到底还是不知道珍重,你倒是放哪儿了呀!”
      “要不,我帮你找找。”
      “你别再添乱了,六仪秦筝的金丝弦我弹不了,丢了七彩筋我怎么试。”
      听懂了她的心思,星河偷乐傻笑,独自收叠衣服,不假思索安慰道:“不用试了,师父他老人家说过,噬阳血气是狂魔亡气,只要到星万境不灭。”
      英涟也没当回事,开始收拾房屋,一样样叠放整齐。脑中突然串联这几日发生的种种,急忙拉他直身,瞪眼询问:“你不是说没人知道你有噬阳血脉吗?”
      一时说漏了嘴,星河眼慌闪避,身挪躲藏,矢口否认:“刚才说错了,我师傅他不知道。”
      英涟当然看出其中有瞒,移步身前拉人问道:“你们朝夕相处这么多年,雁叔又是气运的行家,你不可能藏这么久,为什么特意瞒我?”
      “没有,英涟我真没有。”
      “少来这套,平常你不善说谎,为什么这件事要骗我?”
      笑而不答,低身扫屋,英涟紧随在旁,出口三问,星河还是默不作声。
      越是不答,英涟心中越是恐慌难安,深思一刻,料定此事必有蹊跷。
      伸手夺过扫帚,抬腿踢倒簸箕,双眉燃娥,英风扑额,唇口切天,怒喊震天:“噬阳血脉见世必灭,你师父既然知道,为什么逆天而为?到底是为了什么,你快说呀!”
      相星河略缩半身,双手扶她双肩,双目有泣无泪,张口有气无声,淡淡说了三个字。英涟顿感失忆,身陷入天地坍塌,寒冷躯风雨飘摇,面如纸蜡血气全无,慢慢扶椅坐下,闭眼泪流。
      要知说了什么,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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