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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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迅速闪身躲在了拐角处，心情十分复杂，感觉就像是偷偷出门蹦迪，换了一身吊带热裤在歌舞伎町偶遇父母……难道赤司在我心里一直是父母形象出场的吗。
五条悟跟我这次出门仍然穿着高专制服——其实上次见到赤司后我就开始思考了，在暑期还穿着校服出来玩的高中生怎么看怎么可疑，上次赤司看我的眼神明显感觉不大对劲，就像在看失足少女。
好吧，我知道这是荷尔蒙作祟产生的想法。
上次参观学校的借口已经用过了，现在最好的方法就是避开赤司不见面，我下决心躲开这次相遇。
后面的五条悟也骑车追了上来，我迅速回头示意他安静闭嘴，五条悟可能是看我的神情太过严肃，停在旁边好奇问道：“怎么了久我选手，遇上了什么困难？”
“这不是困难的问题……”我沉思良久，在接过五条悟递过来的剑袋之后，决定等赤司走了再出发。于是跟赤司一墙之隔，我背着剑袋双手环胸靠在墙上，五条悟扑在自行车把手上面打哈欠。
刚刚跑过的时候，我并没有看清赤司的动作，不如说，我在看见那头熟悉的头发后就停止了思考，以至于我无法推测赤司下一步的方向。
“其实我想问很久了，”五条悟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他转头对着我挑眉，“有必要这么紧张吗？不就是个国中同学……”
“是国中梦中情人。”我严肃地纠正了他的措辞。
五条悟愣住了：“还真是啊？！哇哦——”
他这话一说我就知道，夏油杰肯定跟他说了什么。我曾经一度以为这俩人脑子里面只有自己，没想到是真的还会八卦，夏油杰对不起，是我小看了你。
“你就没想过他会往我们这边走吗？”没等我回答，五条悟继续开口了，“去车站之前买点吃的吧，我想吃喜久福！”
根据我对五条悟的了解、和我并不想承认的默契，他既然能说出这句话，就说明——
“——”我猛地扭头，成功地对上了一双冷淡的异瞳。
谢谢你，五条悟。
出现的赤司很平静地冲我点头：“贵安，久我，又见面了。”
五条悟也很平静：“听到没有，在跟你打招呼呢！”
在场只有我不平静：“下午好赤司君，哈哈，好巧呢。”
赤司礼貌回道：“是要去上剑道课吗？注意安全。”
……？
国中二年级时，不知道是什么影响了赤司，虽然他在日常生活中并没有什么改变，仍然是那个谦和礼貌的帝王，但只要在篮球部站一会就会发现，其他首发对赤司的态度明显改变了。
还有那双突变的、毫无感情的异瞳——
起初我还以为是有什么咒灵影响了他，尾随一周后发现单纯是赤司自己的问题。我暂且把这归类到人格分裂上，可喜可贺的是，这个人格确实还是赤司征十郎，而不是其他什么人。
虽然我跟这个人格相性一般——总之，赤司的这种礼貌关心，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了。
“多谢关心，”由于冲击过头，我的目光有点涣散，“赤司君回家也请注意安全。”
五条悟“噗”了一声，扭过头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赤司瞥了他一眼，我们两个都没理这憨包，自顾自地继续交流。
“弓道之余，还在练习剑道么？”他一眼瞥过我背着的剑袋，“是在哪个道馆练习？”
赤司找话题一直很可以的，我也成功地被噎住，镇定地移开目光：“……道馆么？说起来，IH大赛已经结束了吗？结果怎么样？”
“当然，胜利只属于洛山。”他依旧是那副谦和的样子，却说出了不合外表的强势话语。
想也是，京都的洛山好像一直以来都是强校来着？
赤司说完之后，却没有停下等待我的回复，而是接着问道：“三笠宫杯，久我已经不参加了么？”
是的，他连续问了两个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问题，虽然语气温和地如同春风，话语也都属于朋友间普通的寒暄——但就是这种自然的态度，才让我更加狼狈。
五条悟在这个时候“哈”了一声，如同救命之声，他拿起手机给我看上面的屏幕：“春，日下部那家伙在催你呢！”
手机显示的是：「日下部好像在名古屋有个道馆」
我瞬间反应过来，暗中给五条悟比了个大拇指：“不好意思赤司君，因为道馆是在名古屋，现在必须得离开了。”
赤司又瞥了一眼五条悟：“是么，那么就这样吧。”
“希望你一路顺风，久我。”
我冲他微笑点头：“你也是，赤司君。”
*
赤司走后，五条悟放肆的笑声就没停下来过，他一边停车一边模仿我刚刚对赤司说过的话：“‘赤司君～回家～也请注意安全～’哈哈哈哈你在说什么啊久～我～！”他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一句话封死所有的寒暄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面无表情地站在旁边，咒力逐渐在手上升腾：“来打一架吗？大少爷？”
“这么寂寞就去找你的赤司君啊，”五条悟一手抬起墨镜，另一只手比出了术式手势，脸上还冲我做了个鬼脸——
然后就被夜蛾揍了。
“要你去接春，你是怎么做到炸了个自行车棚的？！”夜蛾肉眼可见的非常生气，额头青筋都炸了出来。五条悟跪在地上，被迫接受来自班主任的爱的铁拳，而我双手背在身后，瞪着无辜的双眼地站在夜蛾旁边，欣赏这美妙的一幕。
“在高专跟杰对打也就算了，现在你在外面也静不下来是吧？！”
——还好我护住了旁边其他建筑。
家入硝子刚好拿着书路过教室，我开始对她疯狂使眼色，她比了个ok，表示了解，很快找借口把我拉了出去。
“诶——所以说你也开始接任务了啊。”我跟硝子聊起了最近的生活，说起来我其实很羡慕她这样每天都很充实的日子。这一届东京校有三个学生，京都校正相反，同龄的大多都是御三家的咒术师，不会到高专来学习。
“以后任务受伤了就到我这来吧，我给你免费治疗。”她指了指自己，“这方面我还是很自信的哦。”
“怎么感觉你在咒我？”我咋舌。
我跟硝子差不多也算同一类型的咒术师，她专精反转术式，而我专精结界术（各种意义上），所以两人时常会相互交流。虽然反转术式我也有涉及，但也仅限于治疗一些小伤口。
“说起来，日下部最近能联系得上吗？”我还记得自己先前找的借口，随口问了硝子，她挠了挠头回答道：“很久没联系了啊，你去找夜蛾老师要个联系方式？”
我懒得再走一段路回去找夜蛾，决定还是以后随缘，在京都碰上了就跟他提一嘴。
路过高专大门口，星浆体事件产生的血迹仍然干在地面上，痕迹并没有被抹去，而五条悟炸坏的鸟居也没有修理。我们在去宿舍的路上碰到了夏油杰，他好像有事找五条悟，看到我跟硝子在一起之后还愣了一下，问道：“悟不是去接你了吗？人呢？”
我面带微笑：“在接受夜蛾老师爱的教育。”
夏油杰也开始微笑：“好的，辛苦了。”
硝子“噗”了一声，满脸都是幸灾乐祸。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00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