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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祓除任务所在的地点是体育馆附近的一栋写字楼，我进去的时候无关人员都已经疏散完毕。
放下「帐」后的天空是混浊的。我想。
任务信息上给的咒灵等级是一级，而我登记在册的咒术师等级也是一级，所以说，这会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
我乘坐电梯直接上到了顶楼，这是感应到未曾隐藏的咒力最浓郁的地方。扭曲的咒灵在电梯门打开的瞬间便袭来，却又像撞到了一堵看不见的墙一样被弹到了远处。我拔刀出鞘，咒力逐渐升腾，随即跟着被结界弹飞的咒灵冲向电梯外。
那只咒灵在落地后就被我的术式锁足，无法移动。而我丝毫没有减速的身体转瞬间就来到它的面前，举刀从右至左一记斩击，下一秒面前就只剩消散的咒力残秽。
很轻松就祓除了这只咒灵，但我没有立刻离开，因为这只咒灵的强度远远不及我的预料。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九点，在「帐」的范围内理所应当地没有信号。我看了两眼便收起了手机，再次确认周围没有咒灵后回到了电梯。
咒术界什么时候能生产出可以查看是否存在咒灵的扫描仪呢？
电梯下到一楼的时候又碰上了一只咒灵，我就顺手祓除了。强度应该比楼顶那只稍强，但也远远没有达到能对我造成威胁的地步。
我提刀走出「帐」的范围，辅助监督依然站在车旁的原位置。可能是出于我的主观心理，他看向我的脸色略微有些僵硬。我没有去跟他打招呼，开门直接坐进了车后座。
手机有信号了之后先是收到了桃井的短信，她询问我比赛的局面怎么样，我回忆了一下刚刚在体育馆看到的场面，回复道：「一面倒，毫无悬念的强大。」
五条悟的信息在下一条：「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特级咒灵？能力特殊的别杀留着啊，给杰做备用！」
我慢悠悠地打字：「是一级咒灵吧，大概。我在高层眼里原来是个一级就能敲打的小可怜吗？」
很快收到了回复：「切，没劲！！因为你从没出过任务，这次是想探探底吧。」
「后面这句不像你的风格，是杰吧。」
「我和悟也在外面出任务，碰上了一只能力挺好玩的咒灵。」
「还在跟我聊天，所以你们没放帐是吗？」
「……」
我心平气和地回复了夏油杰一个微笑，觉得东京校的夜蛾老师真是一个感天动地的英雄。
辅助监督大概是从后视镜看到我没再继续看手机，趁这个机会嘱咐我回去记得写任务报告。我看着窗外，心不在焉地应下了。
此时已经是快午餐时间，因为是暑期，天气也比早晨更加闷热。上午祓除了咒灵，现在是回校的路上，下午可以做什么呢？
明天、后天、大后天呢？出门祓除咒灵、随便吃一餐、写报告、体术训练、然后打发剩下的时间。以后就是度过这样的人生，直到迎来死亡吗？
京都繁华的街道在窗外迅速倒退，没有给人带来一丝留恋。
*
之后几天的时间并不是我想象中的休憩时光，两个月一次到各地去加固结界的时间到了。我所构建的“结界”不像天元大人可以覆盖整个大岛，但覆盖各地的高专和秘密基地是绰绰有余，所以在天元大人的结界筛选咒力后，还融合了一层我的结界用来抵御内外攻击。
我吃完午饭刚刚出门就接到了五条悟的电话，他表示听说我要来东京后，决定大发慈悲地来接人，时间就是金钱。
“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亲爱的五条少爷？”我换了一双运动鞋，像早上那样提了个剑袋就出门了。
“诶——当然应该感谢了！本大爷亲自来接，春你难道不感动吗？”五条悟在电话那头嚷嚷。
我面无表情地挂断了这通烦人的通话。无法想象五条悟到底在东京高专经历了什么，虽然小时候也性格恶劣，但至少没这么烦人，如今的五条悟甚至做得出“由于我没有接电话而跑到东京校外对着结界打了一发「苍」”，成功地把当时熟睡的我轰醒（承受攻击力度过大施术者会有感应），在我以为出了什么大事之后发现，他只是要告诉我他在东京高专交了一位挚友……这么离谱的事情。
总之，歌姬前辈讨厌五条悟不是没有原因的。
在我加固完京都校的结界之后五条悟就到了，他骑着一辆自行车站在石阶下朝我挥手，我隔着层层鸟居崩溃地问他：“你骑这个来的吗少爷？”
他眨了眨那双无辜的蓝眼睛：“不是啊，我骑虹龙过来的。”
“那你是准备骑着这辆车去东京？”
“答对了！春！”他松开把手对我比了个耶，“上车吧！让你看看什么叫赛车之王！”
结果是我拨打辅助监督电话失败，被五条悟强行塞上自行车后座。虽然他骑车是意外的稳定，但我并不想要这种在空中的稳定啊！
“会有普通人看到的！！五条悟！！！”我篡紧了后座的把手，头一次苦恼自己的术式没有隐藏身形的能力，“有路不走为什么要从山上直接跳下来啊！！！”
五条悟甚至回头冲我做了个鬼脸——
而我甚至要用咒力去强化自行车防止它散架！
好不容易骑到不再是高专所在的荒郊野岭，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在我锁喉的威胁下五条悟也终于妥协，选择乘坐新干线去东京。
“真是的，你跟杰怎么都这么在意普通人看不看得见，顾虑这么多一点都不好玩好吗？”五条悟边骑车边抱怨，我坐在后座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听声音感觉他还挺委屈，给我气笑了：“你是特别想上晨间新闻吗？标题我都帮你想好了，就叫‘震撼！京都上空的不明飞行物，疑似坐着一男一女’，怎么样少爷？满意吗？”
“……”
于是为了表达对我的不满，五条悟开始以s型走位骑车，而我立马拿下剑袋往前一套就是一个锁喉，狠狠地箍住五条悟：“到了车站就给我去坐新干线听到没有？！”
“我……不……”还没停下蹬车的脚是五条悟最后的倔强。最终我输给了五条悟的执着，毅然选择跳车自己跑去车站。
五条悟骑着车在后面追：“春——你的咒具不要了吗——”
我带着佛光回头，对五条悟比了个国际友好手势。
才转过拐角，我不知为何心念一动，余光瞥到了一抹赤红发色，使我的大脑思考戛然而止——感谢咒术师出色的身体机能让我在瞬间停下跑动，摆正身体后我一撩头发，开始平静地后退。
最近碰到赤司的次数是不是有点过于多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0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