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去日苦多(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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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GM：防人の詩---さだまさし（佐田雅志）】
「
说是铸造甚么反战、太平甚么天下，都太过抬举我了。
我最初的想法，只是想要守护身边的好人们，只是想要用苍生来祭奠我重要的事物。
我要各家族再没有下一个宇智波止水，为了莫须有的和平跳下悬崖。
再没有下一个宇智波鼬，成为难两全的时代悲剧中，牺牲自我的罪人。
我要各忍村不再出现像卡卡西老师一样，尚未知晓生命之重，便先被教育如何夺去生命的人。
不再出现大言不惭宣称着大义，却将像鸣人一样无辜的孩子，贡上祭坛献为祭品的悲剧。
不再出现佐助那样背负仇恨的复仇者。
我要各国的领袖们，都不用像猿飞老师一样，为了所背负的重量，不得不违背自己的本心。
我要暗处的人们，都可以自由选择是否要回到阳光底下。
我要万民平等，再没有大名贵族忍者平民之分。
所有战斗都以纸上谈兵代替，没有人可以生杀予夺。
每个人都可以追求各自的心之所向。
就当我是赎罪也好，医者仁心也好，图谋功名也罢。
即便我也明了，无论怎样的世道，悲剧都是无可避免的。
至少我不希望看见，最荒唐的景致上演在我眼前。
渺小如沧海一粟，嫩叶却从来美好。
没有生命是为了被剥削才诞生的。
」
___《七代火影，千手樱回忆录》
卡多没了呼吸，海运集团手下的□□也死绝了。
在民风纯朴的波之国国人眼中，一切已然尘埃落定，波之国崭新辉煌的未来就在眼前。
至少和平与温饱是不用担忧的。
他们欢呼、拥抱，簇拥着拯救波之国的木叶忍者们，将他们视为英雄，想着至少要亲自送他们回到落脚处，聊表感激之情。心意是好的，他们却唯独不大敢靠近真正的大功臣春野樱，只敢在少女向他们许诺“大桥上的尸体和血肉交给我处理就好。”时，唯唯诺诺地应一句好。
少了春野樱的第七班被围在群众之间，而被木叶暗部搀着的樱则慢慢落后远离众人。两个雾隐通缉犯则跟在更远的后方，一起拖着昏迷的卡多。
“喂喂，你们怎么能让负伤最重的小姑娘落后啊！”
明知大家对春野樱下意识的忌惮，达兹纳先生仍对此颇有微词。他觉得樱染上的鲜血是为了波之国，身为受益者的他们不能区别对待。
一旁，被达兹纳搀扶着的银发上忍往后看学生及后辈一眼。
被他和樱称作“天藏”的男人，正小心翼翼地搀扶照护着春野樱，让少女能用缓慢的步伐自己行走，同时似乎表情肃穆在说着甚么。
春野樱的重伤都在阳属性查克拉的男性身体上了，因此现在全身整洁如初，毫发无伤。卡卡西知道这点，但他注意到，学生的步伐依旧疲软无力。看来秘术所铸的肉身，对本体的身体状态还是会有影响啊，上忍心想。
他轻描淡写地向身旁老人说：“达兹纳先生，樱他似乎想和久未谋面的同村伙伴叙旧，你就别担心他们了。”
达兹纳连声称是，这让围绕着的民众们松了口气。
互相搀扶的七班两个少年，对突然出现的村中暗部很是好奇，也被带队上忍拦下了。
不远处的天藏礼貌性地对卡卡西前辈略一点头，又低头和春野樱继续说话，也不知道在讨论些甚么。
暗部的面具和少女艳丽面容靠得很近，樱的面容苍白却表情带笑。卡卡西突然觉得胸口不大舒服，他自我解释，大概是被再不斩砍出的伤口在疼吧。
现在的他，满脑子都在考虑春野樱的提案，关于针对写轮眼阴属性查克拉侵蚀的“特殊疗法”，没有脑细胞可以分散给其他问题了，毕竟，他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身为外族人的自己，光是使用寻常的三勾玉写轮眼，就已经快吃不消了，何况近日又一再地动用万花筒呢？
和卡卡西纷乱的思绪相同，数米之外，天藏和樱的对话也从未停下。
“天藏，上面给你的任务是甚么？”
“妳现在很虚弱，休息过后再讨论吧？”
“不用担心后面那两个，有咒印。”
“咒印……好吧。”
天藏瞥了一眼走在后头的两个逃忍，又移开视线。
夹在火之国和水之国之间，波之国尴尬的地理位置，究竟象征甚么，又可能招致怎样的灾祸，和欢天喜地的群众不同，天藏和春野樱再清楚不过了。
与被蒙在鼓里的七班其他人不同，春野樱此番前来，本就是为了更高级别的任务。何况，探查能否和水之国达成贸易的这个行动，到底本就是他向三代火影提案的，让志村团藏开口，其实是他们商讨好的诱导成果。
“唉，放心吧，火之国和村子的意思，想来并非是不利波之国的。”
天藏和曾经的后辈春野樱不同，身为暗部大多只是作为村子的刀，不常触及决策层。三代火影给他的信息不多，但凭借对春野樱的了解，他心中也暗有猜测。
于是他转而问：“总之，看起来妳已经解决一切，我的增援任务是没有赶上了。直接可以接续下个任务，接下来我该做甚么呢，樱队长？”
他不知道这项波之国增援任务，背后究竟有过多少暗潮涌动，只是火影命他此次任务，以春野樱为领导，他便听令罢了。
“队长？猿飞老师要你做甚么？是终于打算联系水之国吗？能成吗？根没有反对？”
春野樱一连抛出了几个问题。
天藏显然是很习惯樱的问法了，有条有理地回答：“和水之国开通海上贸易路线，就是你的提案？我得到的信息也就仅只于此了，关于怎么接洽，火影大人说是交给妳了。根那边倒是意外的安静，真不像他的风格。”
“即便是主战的鹰派，有利无弊的条约也是不会拒绝的吧。不过猿飞老师居然把这种大事丢给我……而且还舍得派你来？”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不能小看久经沙场的忍者呢，看来是我想私吞卡多集团的意图被发现了啊……也好，这样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当作报酬要求了，嘿嘿嘿嘿嘿。
春野樱无意识地让心中的奸笑浮至脸上，唇角和眼瞳都勾成了诡异的笑容。
“这是火影大人对妳的信任吧……”天藏看着一旁没控制住表情的樱，面具下的脸也扭曲了，干巴巴开口：“妳笑成这样做甚么……”
“诶？我不小心笑出来了吗？”
春野樱用指尖揉了揉自己的嘴角，想让弧度回归正常，却没能斗过心中诡计得逞的愉快，只好顾左右而言他：“嘿嘿，我这不是开心嘛，那么久没见到天藏你了。”
“是这样吗？”
因为种种理由，在樱离开暗部之前，两人就已经一阵子没见过了。樱这句话，让天藏心中不禁有一股暖意油然而生。
樱煞有其事地点头：“对啊，我们多少年的交情了，你在我心中的份量举足轻重，却突然对我避而不见，我可难过了呢。”
“你……樱，原来妳……”
天藏愈发感动了，原来自己对对方有那么重要。
“是真的啊，明明我那次只是用藤蔓把你绑了起来，然后把你的〔哔----〕给〔哔----〕了，之后再让你的〔哔----〕掐着让你不能〔哔----〕了好几次，最后用〔哔----〕就能〔哔----〕〔哔----〕呢。”春野樱换上一副调情用的挑逗笑容，伸长脖子更加靠近男人的面具：“你又不是没有对玄做过这些事情，只是反过来一次你就这样对待我，我好难过的唉。”
天藏啊啊啊的大吼：“混账，你这个好色狂魔，把我的感动还来！”
他发现走在前头的波之国平民，正往这边投来指指点点的视线，后方从头到尾都在听墙角的雾隐逃忍两名，更是吃瓜吃得欢快。他一激动，差点就把搀扶着的樱甩下去了。
“嘶，疼疼疼……就算我现在用的是本体，也不要忘记我是个伤员啊！天藏你还是那么不温柔呢……床/上床/下都是……”
“我才不是……”
天藏本来还想反驳，心道这家伙该不会其实已经恢复了，却在佯装虚弱吧。却见樱满脸的苍白不是骗人的，冒出的冷汗几乎打湿额前头带，让上方绣线的红色愈发妖冶，相较之下，勾起的唇毫无血色。
他于是大大地叹了口气，又好好搀扶住脚步虚浮的后辈，再一次对春野樱的调皮妥协，如他一直以来做的那样。
后方近处，白和再不斩感觉自己吃了个大瓜，白抬头看向再不斩，清秀的脸上眉眼弯弯，笑道：“再不斩先生，你说樱先生刚才说的话，都是甚么意思呢？你可以教教我吗？”
凶恶的鬼人一时不知该说甚么，愣了许久才回答：“你还小不需要知道，就算成了春野樱麾下，也不要被她带坏。”
“还小啊……那要长到多大岁数，再不斩先生才愿意教教我呢？”
桃地再不斩避重就轻：“关于水火两国的贸易，我明天就可以教你！”
白看出重要之人的羞赧，识趣地点到为止：“好的，我很期待。”
少年忍俊不禁，纯粹的笑容像雪一样洁白。
天藏一直注意着两名被通缉的忍者，听其对话不自觉地勾起唇角，又还头和樱说话，把被樱带偏的话题带回正途。
“樱，妳和火影大人……不对，妳究竟想要达成甚么？究竟在密谋着甚么？这次的任务也是，卡多海运集团和水之国……”
“天藏，问太多不是暗部该做的事情。未来，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未来……吶，好吧，那么我拭目以待。不过，木叶向来都是与砂合作，和水之国同盟会是好的选择吗？”
“距离第三次忍界大战，已经几十年有了吧，周期已经快到了……我只是想要尽量避免，在我有生之年看见五大国打起来的可能性。”
春野樱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
她抬起碧眸，望向前方的人群：“说到底战争就是为分一块饼，将饼打碎则可以重塑倾斜的分配。我想要的是，如果苍生终究要分三六九等，我就把饼做大，大到最阴暗的角落也能吃饱穿暖。然后把饼设计成牵一发而动全身，碎了一角谁都吃不到，那就没有人敢打碎了。”
“樱，莫非妳想要促成五大国……”
春野樱绿眼中浮现的，是在一贯轻佻的她身上，少有的坚定。和荒诞不羁的生活日常不同，她的眸光所及，是虚无缥缈的遥远未来。
天藏不知道那是甚么，但随着老友的视线，他好似也看见了一个，全世界的人，相互之间都能够友善包容的时代。
天藏正色道：“樱，我会支持妳的。但愿我能有幸，看见那样的和平时代来临。”
“呵呵，和平啊……没想到我也有为这算计出力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被谁传染了。”
春野樱轻笑，目光又柔和下来。
面具下的唇角浅浅勾起，回答：“是被对妳来说，很重要的人吧，一定是。”
少女没有再回答，她和天藏也是多年的旧相识了，这样的沉默不会带来尴尬。对话停下后的两人步伐不变，臂弯互相搭着，竟也生出几分相依为命的沉静。
春野樱默默地抬起手，轻轻摩娑着腰后忍刀的鞘。
摇曳在她身后的长发，色泽和樱花一样绚丽。樱花之美盛大灿烂，却也凋零得仓促而干脆，生不带来死不带去，这大概称不上甚么圆满的寓意。
波之国幅员不广，达兹纳的家更是离海岸边不远，纵使忍者们带伤，又被众人簇拥着，却也很快便到达了。
人潮逐渐散去，挂着感激涕零的表情，却无一人忘记在离开前，向雾隐叛忍们投去一个复杂的眼神。
“天藏，你替我在旁边的林子里，给白和再不斩弄个落脚处吧，我先去给小白包扎一下。”
“小白是甚么鬼称呼啊……真是的，就会指使我而已。”
春野樱运转查克拉，又回到白发男人的样貌。
他的秘术机制神奇，丝毫不尊重质能守恒定律。躯壳在不被使用的时候，身体机能像是停滞的，更不能解释的是竟还能够同时衰老。但相对来说，受伤后即便使用其他躯壳，虽然可以不感到疼痛却会同样虚弱，治疗也必须回到受伤的那具肉身才行。
“我这不是没力了嘛，待会还要给卡卡西老师和佐助治疗呢。白，关于未来的安排，我晚点再和你们讨论。”
“樱先生，让我协助你吧，冰遁对雷电劈出的灼伤会有帮助的。”
“白，不用你费心了，你先去给再不斩包扎一下吧，之后在你们两伤好之前，每天都要来找我回诊。对了，这个木叶暗部叫做天藏，但是你们只能叫他大和，有甚么需要就找他，你们暂时别到村子里比较好。”
“我明白了，但是，虽然暂时不信任我是正常的，但樱先生也该信任自己种下的咒印吧。”
“不是不信任你，而且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你留着咒印为我所用。只是，表层的灼伤已经好了，只剩下一些筋骨皮肉伤需要包扎上药。”
安静站在白身旁的再不斩没有忍住开口：“已经好了，这才过多久而已？”
“卡卡西老师你别误会，我可有好好遵照你的教诲啊！只是体质使然，我的恢复速度非常地快。”
旗木卡卡西还陷在关于“特殊治疗”的烦忧中，突然被提及也只是心不在焉地随意回答：“嗯？喔喔……”
身负冰遁的白还想再问，却被木叶暗部催促着离开了。
津奈美听见雷劈吓得不轻，却耐住恐惧毛遂自荐：“樱酱，你的伤似乎在背后吧？我来帮你包扎吧，得好好上药才行，女孩子留疤就不好了。”
这话正好和长发男人一句“卡卡西老师你伤最重先和我来。”重迭再一起。
少妇对血继限界、忍者秘术之类复杂事情不了解，只是心疼春野樱这个年轻的女忍者，也难为她对着眼前高壮的男人能叫出“樱酱”这个称呼了。
意识到这点的春野樱有些感动，但还是开口拒绝：“就不劳烦津奈美小姐了，卡卡西老师可以替我包扎的，真的不行的话还有鸣人和佐助在呢，还得麻烦妳多位几个人准备饭菜啊。”
“可是樱酱，你们所有人看起来，全都同样伤得很重啊……”
“樱，都是因为我没有意识到忍者的生命，才让你们受了超级种的伤，至少让我们帮忙……”
“樱姊姊，我也可以帮忙的！”
达兹纳家三代展现出了血缘的默契。
“没事，给我上药和裹绷带这种程度的体力，卡卡西老师还是有的。”
长发的男人摆摆手，将达兹纳搀扶着的卡卡西接过，又继续说明：“而且，鸣人根本不需要包扎。佐助的话，他的伤虽然避开重点未及根骨，但长针刺出的伤口很深，不太好只是上药，需要我亲自治疗。”
他比上忍身高接近，虽然略矮一分，上忍过轻的体重却能让他很好支撑住。
“而且，忍者争锋相对间，落下的这种可怕伤口，没必要见过的人就还是别多看比较好啊……”
两个下忍少年在今天首次经历实质意义上的生死战，全身上下都叫嚣着疲惫，一直没有加入对话，此时围着餐桌坐下了，
祖孙三人也再说不出甚么，因为在两个男人互相搀扶着走进房门时，他们才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见春野樱后背的伤势。
血污是意料之中的，深可见骨的利器划痕都不算甚么，最骇人的部分是，那肩背皮肉混合模糊，已经找不出一块完好的皮肤。
他们脱力地坐倒在餐桌椅上，发现宇智波佐助正在检查自己四肢上下的伤口，年少稚嫩的皮肉上，是血色的孔洞深不见底。鸣人难得安分在一旁给队友递上消毒液，而少年粗暴地将医疗用酒精淋下，别说喊痛了，竟是一声不吭。
他们终于知道，春野樱方才说那句话的意思，终于知道忍者是多么残酷的一种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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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祖孙三人眼中可怕的伤口，在资深忍者们眼中是
卡卡西：和雷切的伤口好像，不知道雷切能不能穿过尸骨脉？
天藏：啊，烤肉的香味……不是，虽然我知道这样想很不地道，但对樱来说这种伤势一瞬间就能治好嘛，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去日苦多(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