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渣男前男友的圈套（ABO）》寰空空

10、第 10 章

　　何与勤让祝郁晗好好准备，他就真的按导演的吩咐准备了。言骁要睡觉，他死活不让，硬拉着人对戏。
　　明天拍什么导演没说，祝郁晗想对的戏却显而易见。言骁有些不乐意，不是不想亲近，只是不想再以这样的方式。
　　那天言骁说了想和祝郁晗合好的话，没得到任何回应。从那之后，两人虽然住同一间房，睡在同一张床上，却再也没亲热过。别说接吻，连手都没摸过一下。
　　接这个戏的时候，言骁或多或少是有借演戏之名，乘纵欲之快的。可知道了当年的真相和祝郁晗经历过的痛，他就再没办法用那些虚假的情欲戏，来掩饰自己了。他想重新开始，想弥补过去所有的遗憾，想弥补，想拥有，想再一次让祝郁晗只属于自己。可祝郁晗不表态，他也只能等。
　　从祝郁晗对过去的事的叙述，和他自己知道的，他大概能猜出问题出在哪里。而这中间最关键的人，就是陶玧嘉。
　　言骁去找陶玧嘉那天，是背着祝郁晗的。在陶玧嘉的房间里，他几乎是开门见山的，直接问：“晗晗打掉孩子那天，你为什么说那些话骗我。”
　　出乎意料的，陶玧嘉根本没有掩饰隐藏的意思。他长出了一口气，如释重负般的，“我早就知道，只要你再次出现，这事就再也瞒不住了。”
　　陶玧嘉笑着，看上去是轻松的，可他渐渐泛红的眼尾早就出卖了他。他站起来往床尾的方向走，顺着背过身去，“如果我说，当时我并不是有意让你们产生误会的，你相信吗？”
　　“我信，”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言骁就给了他肯定的答案，“从很早之前，我就知道你对晗晗的报着怎样的感情。其实，不止是我，几乎所有人都能看出来你喜欢他，只有那个傻瓜，真的一直觉得你只是单纯的像朋友那样对他好。我很感谢你一直照顾他，也一直没让他因为你的感情而感到为难。”
　　陶玧嘉摇着头，除了被黑夜笼着的玻璃窗，没人看得见他苦涩的脸，“所有人？全世界的人知道又有什么用呢？”沉默了很长时间，他才再开口，“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当初晗晗不是自愿打掉孩子的。他知道有了宝宝真的高兴了很久，没有你在身边，他带着宝宝真的很辛苦。他为了保住孩子，真的做了很多努力，只是月份越大，他的身体信息素越无法控制，最后只能选择打掉。”
　　“他进信息素监护室的时候，给你发了消息，说怀了宝宝，问你有空的时候，能不能来看看他。当时监护室里因为仪器保护根本没有信号，他的信息没发送成功。我想帮他重新发送的，可我不小心按了删除。”
　　陶玧嘉低着头，握着拳的手都在抖，“我真的是不小心的，我也想再发一次的，可医生叫我去......”似乎说不下去了，他敛着眉眼许久，“等我再想起那条消息时，已经来不及了。医生说，孩子保不住了，如果再这样用药物信息素刺激，晗晗可能熬不到生产就会因为信息素紊乱而死。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晗晗，更对不起宝宝。”
　　“小嘉，这件事如果我说不恨你，不怨你，是骗人的。可是我.....”
　　可能是怨恨这个字眼刺激了陶玧嘉，他突然红着眼朝言骁扑过来，“你恨我？我才恨你，就是你，就是因为你的出现，晗晗才会变成这样。”可能是真的控制不住了，陶玧嘉开始哭，从哽咽到放声大哭，“明明应该是我的，我和晗晗从小就认识，很小的时候我就开始喜欢他，我们上同一所初高中，他总以为是巧合，其实是我一直在追着他的脚步。甚至我进公司做练习生都是为了他，为此我放弃了上大学的机会。他性别分化后，我有过一段恐慌，就怕自己从此跟他无缘，可没多久我就分化成了Alpha。我是A他是O，他说过如果他一直找不到A，我们就一起过一辈子。可偏偏，你就在这时候出现了。你为他做过什么，你又为他付出过什么？你只是一直在伤害他，你在他怀孕的时候离开他，害他失去了宝宝。你又凭什么能得到他，拥有他....”
　　“我知道我对不起晗晗，但感情的事，不分先来后到，也不问付出和所得。我很爱他，不比你少....”言骁听着他大哭大叫，没阻止也没安慰，只是平淡的叙述着自己的想法。
　　“呵，”陶玧嘉神情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是呀，你爱他，他爱你，所以我什么都不是。晗晗进手术室之前还一直给我说，就算你不来看他和孩子，也不怪你，因为不是你的错。我气得昏了头，才会在你打来电话的时候给你说那些话。后来冷静下来，我也给你打过电话，可你一直关机。再后来晗晗的状况越来越不好，他没精力再找你，我也不想再让你伤害他。我没跟他说过你找过他，所以，他一直觉得你是因为他没了孩子，就不要他了。”
　　言骁突然不想听了，他后悔来找陶玧嘉，他早已猜测到真相，可当事实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时，他觉得一颗心都被翻搅的不成样子。他想象到晗晗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病床上，想到他承受着不穷尽的发情期的折磨。他想晗晗遭受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所以他不恨任何人，只恨自己。
　　陶玧嘉是让他们分别多年的罪魁祸首，可他又有什么错，他喜欢一个人，爱一个人，他只是想跟他在一起。他的爱绵长而深情，却只能一直埋在心里。他只是想让自己爱的人别再悲伤，别再受到伤害，他想保护他，又有什么错。
　　“小嘉，谢谢你。谢谢你照顾晗晗，谢谢你喜欢他这么久，谢谢你为他做的一切。”言骁一分钟也不想多呆，转身便走。
　　他走到玄关，手握上门锁时，他听到陶玧嘉说：“可不可以.....”他怯怯的，“别让晗晗知道这件事。”
　　言骁转头，“当然。”
　　门打开了，走廊里灯光很柔和，言骁放低了声音：“这件事没必要让他知道，他也不需要知道。你可能不知道，他真的很在意你，你对他来说也很重要。所以，我不想他因为过去的事再受伤。在他心里，你永远是他最好的朋友。”
　　“哥，你认真点。”祝郁晗发现自己说台词的时候，言骁一直在走神。
　　他们在对的是肖佑得知他一直追查的凶手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而且并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后，情绪崩溃时，跟孟皓发生激烈冲突后的亲热戏。
　　祝郁晗已经扑过来搂住他，可他还在想之前的事，他连忙道歉，“对不起，再来一次。”
　　“不来了，你根本就不想跟我对，勉强没有好结果，算了。”祝郁晗自暴自弃的栽倒在床上。
　　“晗晗，”言骁也跟着俯下身，轻轻的，怕惊动了什么宝物般亲了亲祝郁晗的额角，“跟我在一起，我们合好，行吗？”
　　祝郁晗大眼睛望着他，挂着泪的脸却越来越远。
　　他躲开了，像只受惊的兔子，眼睛、鼻子、耳朵红成一团，战战兢兢的摇了摇头。
　　“没事，我知道是我让你害怕了。不急，我们慢慢来，等到你愿意的那天。”祝郁晗的反应是言骁意料之中的。
　　他不想勉强，但他也不会再轻易放手。未来，他会努力让祝郁晗再一次接受自己。会努力用感情和爱，救赎自己和祝郁晗一起走出他们给彼此设下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