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沙》雷震子&雷阵雨

30、第二十八回 莫名的烦躁

　　第二十八回莫名的烦躁
　　B版
　　当大家的目光都在萧文和独孤御剑身上时，未兰拉着赫连趁机逃走。
　　她俩跑到一个无人的小巷。赫连气喘吁吁地说：“我怎么惹上这个妖怪了。”未兰的手仍然抓着赫连的手腕，而且更紧了。
　　“未姊姊！”赫连有点疼了。未兰的脸贴了过来说：“你刚刚出的是寒意秋风针。”
　　赫连一惊，无意识地看了下腰间。未兰更进一步，将赫连逼到墙边：“苏络是你什么人？”
　　“你怎么会知道我娘亲的名字？”赫连问。
　　未兰松开手道：“原来是这样。”
　　这时，她们听到一声尖锐的口哨声。“是萧文。没有危险了，”未兰小声对赫连说，“你以后最好不要再用这个针了，不然会有更多麻烦。”
　　赫连看着未兰，心里有些不安。
　　A版
　　“天气凉了。”
　　“嗯。”
　　“把架子上那只不会讲话的鹦鹉洗洗炖了吧。”
　　“天哪！你昨天还叫人家亲爱的！！”鹦鹉扑腾着翅膀作垂死挣扎。
　　“。。。不是不会讲话吗。”祈羽垂下手，扔了逗鸟棒，“电叉快去，我要喝汤。”
　　过了一会儿。
　　“霜叉，把这个月的账本拿来我看看。”
　　“是。”
　　“。。明明就看不懂还装。。。”
　　“那谁，刚才是谁吐槽我来着？”
　　“禀王爷，属下名叫申锦斌 。”
　　“嗯？名字不错。锦上添花，文武风流，人长得也不寒碜。”
　　“。。。王爷谬赞。”
　　“每周的今天都是你值班吗？”
　　“是的。”
　　“难怪眼熟。你这么有才，做个文职，转到吴檠那里吧。”
　　“不知属下去做什么工作？”
　　“大概是整理文件写写报告什么的吧。”
　　“那属下的这一身武艺怎么办？”
　　“哦？看不出是个练家子啊。不错不错，雷叉啊，你们去花园比划比划看看。”
　　“是。”
　　“其他人等随我前去围观。水果零食自备。”
　　B版
　　祈羽喜欢热闹，在家在外都喜欢人多多的地方。他身边总是带一大帮随从，这样去哪儿都热闹，倒也不是摆排场。他不太爱喝茶，特别是茉莉花茶，他觉得有一股洗碗水的味道。但他不怎么挑食，很好养活。他不是购物狂，但是心情好就会买一堆东西，不问价格。当他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就发明了一件玩意儿，叫“手机”。只要摇一摇，便可发出公鸡打鸣似的声响，可以联系到远在百米开外的雷叉电叉霜叉风叉。祈羽摇的时候还会说，钱包里有钱，手机里有鸡。没过多久，他的手机就被他爹冷炫给没收了。冷炫说，小毛孩玩这个不好。其实是邻居去投诉，说祈羽家总会有公鸡打鸣，害得他们半夜爬起来上班，以为天亮了。
　　他爹冷炫曾经是王爷，现在成了仙人，云游四方不知所踪。据说是有一次打猎的路上碰见了一只鹿。那鹿非同寻常，头上长了四只角，还闪着金光。冷炫看后心像被掏空一样，凉丝丝的风吹过心间。然后冷炫就离家出走了，不知是寻那只鹿了还是怎样，反正不做王爷了。于是祈羽就成了肃王。
　　祈羽他娘是锦州宝家的二小姐，才貌双全。锦州出美人，宝家产妃子。宝家生了三个女儿，老大宝归婕是绿朝当今国母，老二宝归妍嫁与王爷冷炫，老幺宝归媛则是扶桑国的皇妃。锦州有一首歌谣唱道：金山银山藏朱门，宝家有个聚宝盆，荣华富贵享不尽，皆因承谢祖上恩。宝家世代从商，富甲一方，乱世时资助先帝征战四方，绿朝江山有一半是宝家用银子砸出来的。自从祈羽的外公归西，宝家也没个男丁，所有的财产都纳入朝廷的银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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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里巴哈每天早上起床的时候都很痛苦，他一直在纠结要不要去上班。
　　“真的很困啊！眼皮上像压着一头大象……”
　　乖乖爬起来刷牙洗脸吧，被公公抓到逃班的话就不是扣薪水那么简单了。
　　阿里巴哈哈欠连天地赶到飞船软件开发维修部。居然来早了，办公大楼里空荡荡的没一个人影。他顺手拿过同事耶禾前一晚留在桌上的娱乐杂志看了起来。
　　“《重磅！！重泉豪少南荣厉与马丽苏闪婚》。马丽苏不是那个参加‘执子之手’的女人吗？南荣厉又是什么东西……”
　　“来得早就不能自己找点事做，你这么高端的一个人看那些无聊的八卦新闻做甚。”铎赖爱孟的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
　　阿里巴哈一甩手把书扔出窗外，“您出现幻觉了吧，我明明在编程呢。”
　　“听说你和昆布认识？”铎赖爱孟翻着阿里巴哈的程序簿说。
　　“以前做过两天邻居……”阿里巴哈心中有一丝不祥的感觉：不会叫我去找他办事吧，不要啊……
　　“哦，是吗？那就好办了。你帮本公去问问冰蚕的饲养方法。他好像挺会养这些的。”
　　阿里巴哈脸部抽搐了一下。
　　铎赖爱孟皱眉说：“你不会不乐意吧！”
　　阿里巴哈猛的睁大眼睛挺直腰板立正敬礼道：“为公公办事心甘情愿死而无憾！”
　　“又不是什么大事。小哈，你知道本公向来很看重你的能力的，不多说了，早去早回。”说毕，铎赖爱孟把簿子放回桌上走人了。
　　阿里巴哈听了这番话，心中有万千恨意，只是不能说得。半日，才长叹一声道：“我想回家睡觉。”

　　铎赖爱孟已经老了，头发雪白，手上也有好多老人斑。但是公公的脸保养得很好，嫩的可以掐出水来。本来公公打算染发，放弃的原因是他觉得白发有时间的厚重感，区别于那个年轻气盛的自己。至于手，他就很苛刻。
　　“本公需要一双手套，天然轻柔保健养生。”铎赖爱孟某天突然对独孤御剑说道。独孤御剑是个忠心的属下，跟随公公多年。这不是他人生的第一份工作，之前他是开玉器行的，公公是老主顾。后来公公干脆把他收了，这样不用花钱就可以得到想要的宝贝。这就是当上司的好处。
　　独孤找了好多手套公公都不甚满意。“那就自家做一副吧。”公公轻描淡写地说。手套的诞生只需两步，一是搞到原材料，二是加工为成品。可是手套的主人是公公，事情就没那么简单。独孤上下求访，打听到申州有冰蚕，所吐之丝皎洁美丽。冰蚕娇气脆弱，呵护不周就死翘。好在公公不嫌麻烦，拨了五十个人在蚕室不日不夜悉心照料。小半年后集得蚕丝少许，忙命人缝制手套。未想到手套就快完工之时，蚕丝根根断裂。面对此景，公公心中怎能不伤悲。“赫连将军家的小姐一定可以缝制。”铎赖爱孟身边一个侍女倒是了解。
　　赫连叶纯，原来这是你噩梦的开始，一副手套引发的血案。
　　香蕉皮事件后，铎赖爱孟在禹城华丽现身，也没能带走赫连叶纯。
　　“萧文，你麻烦大了！”独孤御剑在关禁闭的小黑屋里狠狠说道。

　　此时，萧文护送赫连和未兰回到玉遮谷。日薄西山，已经到了晚饭时间。萧文去厨房帮忙，没帮多久就被赤芍赶了出来。
　　“萧公子，您还是一边等着吧，越帮越忙。”赤芍手持锅铲叉腰说道。看到赤芍怒气冲冲的样子，萧文乖乖去饭厅坐着了。
　　晚饭的时候，未兰说她要去武宁。“我要去武宁拜访旧友，送鲛人泪与他治病，”她一面说，一面转头看萧文，“你呢？跟我去还是和赫连留在谷里？”
　　“那就大家一起嘛。三个人前后有个照应，”萧文笑道，“还可以顺路去武平玩哦。”
　　晚上，萧文迟迟没有睡着。他手上有一股葱味，估计是在厨房剥葱的时候留下的。闻着闻着，想起香葱味饼干。想着想着，就饿了。他爬起来到厨房找吃的，正在翻箱倒柜之时，有一双眼睛在角落里发出光来。
　　鬼？饿鬼？
　　萧文后退三步，从筷笼里抓起一把筷子，运足功力准备掷出去。
　　“萧文哥哥……”
　　“是赫连呐。”
　　“是我呀……最近一到夜里就想吃肉，难道我要变身了？”赫连可怜巴巴地看着萧文。萧文和蔼地说：“白天跑路太多，消耗量大。没事，我来弄点吃的。”
　　萧文煮了一碗面条，两人分而食之。吃完各自回房睡去，一宿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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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彻在武合有一家赌场，后山运来的黄泥筑的，到了多雨时节，就会长满青苔，远看像一块大大的绿豆糕。那时候，萧文每天晚饭后要做的活儿就是搬个梯子上房顶除青苔。赌场名叫钱留下，顾名思义，来的人只能两手空空回家。世间没有人会输钱输得那么开心。赌场顾客怒放的笑容袒露真相：这不是一个赌场。
　　赌场有十二个跑堂的，他们在江湖上还有另一个名字——十二公杀手。他们就是夜来香、要你管、管不着、香个毛、丁定鼎、党挡荡、冬动冻、邦榜棒、牛牛牛、马马马、羊羊羊和萧文。他们每杀完一个人，会在尸体的左脸颊上画一个圈。一开始王彻让他们画鸡，可是鸡太复杂，费时间，渐渐演变成画鸡蛋，就是一个圈。人总有职业病，有时在街上看到不顺眼的人，就想扑倒捅一刀画个圈。但这是不可以的，工作生活要分开。没任务手痒了，他们就相互在脸上画圈排解。
　　萧文：大哥，你今天很美，不过眼睛那儿差个圈，我帮你添上吧。
　　夜来香：真的吗？多谢文弟。
　　夜来香是个伪娘，爱美近乎病态。可他自己对美没有判断能力，如果别人说美，他就信了，即使那天穿的是件过时八辈子的衣服。夜来香通常在子时杀人，红衣红唇，浓重的黑色眼影，从房顶哗的一声飞下来，像一只喋血妖蛾。他的剑很快，未看清就上了脖子，被杀者来不及疼就断了气。正因如此，夜来香在赌场不太受顾客欢迎。雇主希望手段残忍一点血放多一点才是物有所值。要你管、管不着和香个毛是个行动小组，三人配合工作。他们的业务理念是人财两空，就是不仅帮你把人给办了，那人的钱财也帮你顺道带回。这个出场费就比较高了，一般人雇不起。带回的银子大多还是进了王彻的腰包。剩下的八个杀手里，丁定鼎和萧文实力最强。据前文我们可知，萧文擅自跳槽，王彻信任感丧失，十二公杀手土崩瓦解，丁定鼎现在真的成了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