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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一个小保姆还拿起乔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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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菜买回来了,也差不多七八点了,许安二话不说地转身进厨房,系上围裙就开始手脚利落地忙活起来。
“浩浩那小子不在这儿?”熊震东无聊地把身子往沙发里摔,捡起个抱枕就捣腾起来。
“在他妈那儿。”闫莫将烟头捻熄,有点心不在焉。
熊震东点点头:“也是,要不是有小保姆在,你这儿怎么地也不能住人呐。不过,那臭小子不在还真是无聊啊。”
闫莫瞥他一眼,没说话。
“你手头上的房子准备什么时候转出去?”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的宋临问。
“再等一阵子,现在时机不成熟,房价还有上涨的空间。”
“你小子真他妈黑,一下抛掉二十多套,差不多够你潇洒一辈子了。”
闫莫的正职是在家族企业担任副经理一职,炒房则算是副业。炒房分三种形态——炒楼花、出租和转手买卖。其中以炒楼花的利润和危害性最大。
炒楼花是指买家在楼盘未落成的时候只交为数很少的订金,订下一套或多套单元,之后转手卖给别人,套取高额订金,从中赚取差价。
为什么说炒楼花的危害性最大?因为炒楼花会造成住房紧缺的心理恐慌,最重要的是使真正想买房的人只能付出更高的代价来取得别人已签订的房屋认购资格,无形使房价严重背离它的真实价值。
而闫莫就是靠炒楼花来从中谋取暴利。
熊震东经常说他是危害社会的老鼠屎,闫莫听在耳里却从不往心里去。无奸不成商,中国虽说已是社会主义社会,但就目前状况来说,贫富差距依旧相当大。有人可以为了一件奢侈品一掷千金,而有人就必须为了一口饭洒尽血汗。
“跟安婷的事儿怎么说?”烟不离口的闫非梵漫不经心地问道,一双眼却是时不时地往厨房瞅。
“一星期后签离婚协议。”闫莫烦躁地学熊震东,把身子扔进沙发。
“浩浩跟你还是跟她?”
“跟我,离了婚她就出国留学,她还年轻,还有机会找到好男人,不能让孩子连累了。”
“那你呢?你也可以找到更好的女人不是吗?”宋临的语气急切得似乎有些过了头。
“我?”闫莫苦笑:“你明明知道的不是吗?”这样的问法无非更让他难堪。
“我……抱歉!”他动作一滞,眼睛里闪过一丝懊恼。
闫莫摇摇手,表示不介意。
“许安你动作快点,老子快饿死了!”闫非梵皱着眉头朝厨房喊。
厨房随即便传来一阵咳嗽声,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我去看看。”闫莫起身,往厨房走。
只见许安弯着腰,扶着流理台咳得满脸通红。
“怎么了?”
许安摇手,指了指锅里的青椒炒肉片,“没事,被……被呛到了。”事实是许安一个胆小得甚至有些怯懦的孩子哪里吃得消闫非梵那么一吼,倒不是被那气势吓着了,而是他是教授呀!要是一个不顺眼就会公报私仇地扣学分,那学期末的奖学金就别指望了。一个慌神,不小心就被呛辣的油烟给呛到了。
闫莫倒了杯冰水让他喝下,咳嗽这才慢慢地停了下来。
“谢谢。”许安低着头道谢,随即又推搡着闫莫出去:“闫先生,这里太呛,你先出去吧,再有五分钟就能开饭了。”
“宋临的态度你别介意。”
他手中的动作顿了一下,“嗯。”
介意?当然会介意。要说不介意那才叫矫情吧。
“我把你的行李拎到房间去了,就在大门左侧第二间。”
“嗯。”
“闫先生,菜都好了,你先出去吧,马上就开饭。”许安笑了笑。
“别叫我闫先生。”
“嗯。”
“叫我闫莫就行了。”
“嗯。”
闫莫点头,心里的郁卒却越来越深。
“闫先生,你出去吧,我要上菜了。”
闫莫气结,脚跟一转就往客厅走。
什么玩意儿!一个小保姆还拿起乔来了?老子在那儿跟你肉了半天为的什么?不就是以一个雇主的身份考虑到员工的心情么,还敢跟老子拿乔!
开饭了,两荤两素,外加一个西红柿蛋汤,都是家常菜,味道却真如许安的室友说得那样,好吃到让人想把舌头给连带着吞进肚子里。比起外面饭店里毫不逊色。
这饭吃得闫非梵心情很好,即使对面坐着脸色比狗屎还臭的闫莫也丝毫不影响食欲。
“许安,再给我添碗饭来。”闫大教授端着空碗手一伸,递给许安:“小子,好好表现,学分的事好说。”
这句话的潜台词是:小子,只要你把老子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以后老子罩着你!
许安有些受宠若惊,小嘴一咧就露出两颗小虎牙来,可爱得不得了。闫莫见状,脸色更臭了。
就连一向龟毛的宋临也没话说了。
熊震东这人声音本来就比常人洪亮,一激动起来更有掀翻房顶的趋势:“你小子艳福不浅啊,就这么瞎猫碰到死耗子也能找到这么个宝贝回来。”
一说完,又一个扑棱子打在闫非梵肩膀上:“兄弟,啥时候给我也弄一个宝贝回来呗。”
闫大教授挑了挑眉毛,冷哼:“给你弄?这小子就该我自个儿留着,老子后悔得想死的心都有了,还怎么给你弄?”
熊震东摸了摸鼻子,也罢,不弄就不弄呗,我还不能天天来蹭饭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