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敷衍》夙夜在你

15、第15章

　　第十五章 程言，要亲亲。

　　我看着她坐在我对面笑的那么令我心动，再次陷入沉思...

　　她不像婉婉和青青会画精致的妆容精心打扮自己的每个部位，也没她们那么白，但是皮肤很细腻光滑，又爱笑，眼睛笑起来特别好看，眉毛简单地修了一下，修的不像初次见面那种看起来很不好惹的眉毛，唇膏也是裸色，妆容简单，，整个人整体看起来干干净净，我对她现在的笑容把控不住，五官不是每个都精雕细琢，可是组合在一起就是令我很着迷。

　　我的闺蜜方婵是那种很惊艳的古典美女长相，肤白貌美，一穿汉服就像古装电视剧的女主一样，温婉大气，青青也是媚骨天成，婉婉更是不可方物，和她们对比，付语简直太普通，我怎么对她这么着迷？是那种所谓的感觉到了吗？我有罪，我不应该拿她们几个对比，可是我怎么都想不通付语在我心里这种很上头的感觉？我不敢再和付语对视了，我低下头盯着咖啡神游，付语看了一下手机息屏后又看着我露出甜甜的笑容，她朝我发出邀请，“程总监晚上要一起去喝酒吗？我带程总监熟悉一下这座城市，认识我的朋友。”

　　“还是上次那群朋友吗？”那群给我拿AD钙奶的朋友吗？那还蛮有趣的。

　　“会有几个重合，但有新的朋友，是我以前的同事，大家端午聚会。”

　　“我不是很想再喝酒了。”

　　“程总监为什么不想再喝酒了？又怕自己说错话吗？”她对我挑眉坏笑，接着又皱起眉头一本正经和我说道，“其实程总监可以跟着我去多交朋友，多喝酒多吃肉，你太瘦了又给人不好亲近的感觉，不要一整天冷着个脸嘛，你这么好看的女孩子，看起来像冰山确实很迷人，可我还是想带着你开心起来。”
　　我不是板着个脸，我是不爱大笑，我的上牙两边有两颗獠牙，别人的都是虎牙，我的是比虎牙还长出一半，我外婆说了很多次要去把我的这两颗獠牙磨了，她说我笑起来像吸血鬼一样很吓人，有时候半夜自己对着镜子想去练习笑容也会被自己吓到。就连说话也是，稍微多说一点，两颗獠牙特别丑，我闭着嘴巴反倒这两颗獠牙会让上唇线看起来有明显的弧度，这个弧度一直让我对自己的嘴唇很满意，微微张开的时候还会有一点牙尖露出来。

　　“不是，我只是觉得我这两颗獠牙很丑，不想笑。”说完我下意识抿紧嘴唇，嘴角上扬了一下示意自己也有在对她笑。她见我这副样子直接大笑，捶桌子，“哈哈哈哈哈哈哈程总监你怎么这么可爱，你的獠牙很好看呀，像动漫里面走出来的一样，你这么好看为什么要自卑？”

　　“好看吗？露出来的时候不吓人吗？”因为这两颗獠牙我说话也是习惯慢慢说，婉婉是温柔的一字一句，我是听起来会令人不想靠近那种逐字逐句。

　　“程总监太喜欢端着了，真想看你这样的人发疯是怎么样的！”她不再天真的笑了，而是学我抿紧嘴唇让嘴角上扬地笑，一股子邪气。

　　她这句话怎么这么....嘶，我实在是忍不住吐槽，“付语，你怎么有点中二？”

　　她一听到我说她中二马上就激动起来“你才中二！我听婉婉说你还玩cosplay,震惊！高冷总监竟是二次元！”
　　？？？
　　迟晚你揭我老底是吧！？

　　“好想看程总监的cos照哦...”

　　“婉婉只和我说了程总监从小就喜欢美丽的东西，但是婉婉也没有给我发程总监的cos照，好可惜哦...”

　　“所以程总监从小就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吗？”

　　“程总监和婉婉这种令人潸然泪下的久别重逢，不会有别的感情吗？”

　　“婉婉那么漂亮，程总监不心动吗？”

　　“程总监真的只谈过一个女朋友吗？”

　　“......”

　　她问出一堆问题，我不知道该回答哪个。本来我还想说点什么，看到她这副样子，我还挺喜欢的，又恢复了之前那种闹腾，好像把我之前凶她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了。她的问题不止这些，还有一堆要问的，我都愿意一一解答。她实在太多问题了，按照这样下去，得聊到明早，她对我的很多事情都感到好奇，问完还要说自己遇到的有趣的事情。

　　我问她和朋友约的聚会是几点，提醒她快到晚餐的时间了，她说要回去换衣服。我说送她回去，她也乖乖答应，叫我送到路边别进里面施工的路段。

　　到了位置她还不肯下车，赖在我的肩膀一边，她坐的没个正经，整个人都往我这边倾斜，想把脑袋靠在我的肩膀，看着我斜视她又不敢靠过来，自己撑着手肘倚着我这边，撇着嘴和我嘟囔道，“可是我真的很想多了解程总监，和程总监聊天，程总监晚上会放我鸽子吗？”

　　“如果要了解一个人还是得相处起来自身去感受，问本人是本人想给你的设定，不要太把本人说的认定当回事儿。”我有点紧张她这种看起来半靠在我身上的举动，重心是她自己的手肘，还没有完全靠在我肩膀，距离太近了。我的下巴快顶在她的脑袋上了，她又仰起头和我说话，我要是低下头就完全和她撞在一起脸贴脸。

　　她又眯着眼睛继续朝我嘟嘴，“原来高冷的程总监不光拆别人的台，自己的也拆。”

　　“对啊，因为人在遇到不同的事情就会发生一些改变，谁知道上一秒和下一秒是否一样。”

　　“程总监，你才比我大两三岁吧？怎么说这些老气横秋的话。”

　　她靠着我越来越近，我下意识推了一下眼镜，别过头，不再看她的脸，“你要是不喜欢听，我就不和你说这些。”

　　“没有，就喜欢程总监这种老干部一样的说话方式，skr~”她朝我抛了个眉眼就开始下车，关好车门直接用跑的。我都还没来得及叫她前面的施工路段小心点，她就已经蹦蹦跳跳在施工路段的另一端了。

　　到家以后婉婉也不在家，相比付语在我身边叽叽喳喳这套房内显得好冷清，阳台落地窗的白纱窗帘一阵风吹过来还有点冷。

　　我把房间的灯打开，桌上还有一些荔枝是中午晚晚给我留的，冰箱还有葡萄和酸奶，没人陪我吃饭的时候我不知道点什么饭菜，吃了一点水果喝了一瓶酸奶就饱了。

　　洗漱完补了一下妆就收到付语的微信，付语和我说她可能要久一点，她家猫咪把家里弄乱了，她还要打扫，让我不介意的话过去她家等她。

　　我想着在路边等她，她下来拽着我上楼，想让我去看看她家的猫咪。

　　她说出门着急，忘记把厨房的门关上了，猫咪在厨房打翻了东西又跑到床上，回来开始一直在清洗整理。

　　她住的是单间一厨一卫，房间特别干净 ，家里的东西摆放很有秩序，整体简洁，厨房的灶台和洗手台都擦的锃亮，不像是一两天这样，倒像是长久都保持很干净的样子才呈现出这个状态。唯一不足的就是房间里面有股猫咪粑粑的味道，我顶了一下鼻尖，她说怕我不喜欢这个味道会介意，但是又想让我来她家里参观她的房间。

　　我站着看了半分钟，想找张凳子坐，她说唯一的凳子在阳台放鞋子，让我坐床上，我表示这样会不会不太礼貌，结果她上手就推我肩膀，迫使我在床上坐下，我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她转身就去整理清理出来的垃圾，嘴上说着“程总监，你别端着了，我家没凳子，坐床上吧！”

　　我被她这么一推，吓了一跳，想喝口水缓解一下，对她的话我无法接。

　　她见我没动静，蹲在地上回过头来看着我，诡异的笑了一下“程总监，我又不吃人，你怎么被吓的不说话了？”

　　我感觉到自己被戏弄了，又开始装起来了，惯性冷着脸，盯着她看，“谁说我被吓了？我只是渴了，我想喝水。”

　　“我们家的水我怕有猫毛，程总监会不会介意喝。”她蹲在那里捣拾垃圾完全没有要起来给我倒水的意思。

　　我看她一直没打算给我倒水，垃圾整理好了她也抱着猫咪站在我面前看着我笑的不怀好意，我站起来往厨房走去，吐槽她小气连口水都不让喝。猫咪后脚就从她怀里跳下来，跑到我的脚边蹭我的鞋子呜呜地叫，不是那种凶巴巴的过来，是像撒娇那种。

　　我很慌张，我没有抱过猫咪，而且我一直不太喜欢猫咪，我不知道怎么去回应，就像一个小孩子撒娇伸手要你抱抱。付语走过来捞起它抱住怀里，它还望着我这里喵呜喵呜的叫。付语被小猫咪的举动逗的咯咯笑。
　　“你看她好喜欢你，你要不要抱抱它”
　　“你怎么知道她喜欢我？”
　　“我是它妈我会不知道它喜不喜欢吗？”
　　“哼，看不出来。”

　　她把我堵在厨房门口，不让我进厨房，也不让我回房间，戏谑性的挑眉，“程总监明明是不好意思，为什么还要这么凶？”说完就抬起我的手想把猫咪塞我怀里。我不敢去接猫咪，我害怕，我只能去摸小猫咪的头，它好乖！我一摸它就没有再喵呜叫了，安安静静让我摸。

　　“你摸它的下巴试试~”
　　“它好乖！”
　　“是吧，比程总监乖多了。”
　　“....”
　　“干嘛？程总监应该不会生气吧？呜呜呜程总监要生我的气嘛？那我会好伤心，嘤嘤嘤~~~~”
　　付语朝着我一边坏笑还要一边假装撒娇，我有点手足无措，只好摸着小猫咪不理她。
　　“我发现了，程总监吃软不吃硬，嘻嘻~”
　　“再不去要迟到了。”
　　“没关系，晚上喝酒，晚点去也没关系。”
　　“你不是还没吃晚饭吗？”
　　“程总监是不是在关心我？”
　　“不要叫我程总监，让我有种我还没下班的感觉。”
　　“好的，漂亮的程言姐姐~~~~”她故意拉长尾音，朝我坏笑，摸着小猫咪的手伸到我胸前整理我碎发，身体慢慢地贴近我，嘴唇快贴近我的耳朵....
　　她这样没正经，我抱着小猫咪不想回答她的话，猫咪早就被她塞到了我的怀里，自己也已经半个身子低靠在我胸前，我不经意间转头看到厨房的窗户上，映照着我们两个在门边抱着一个小猫咪，这一幕，我分外欢喜。

　　她突然抬起头来，又是那种令我无法抵抗的笑容，她也看到了窗户上的身影，呆呆地问我，“程言，你喜欢吗？”

　　“猫咪吗？喜欢。”

　　她听到我说的，愣了一会，丢下一句“你真高冷”就说要走了。

　　到了喝酒的地方，不得不感叹付语的社交能力，她的社交圈好像渗透在这个城市的各个行业，一起喝酒的女生居多，她们美丽大方、个性十足，这么多人中只有两个是男孩，这两个男孩子都是给人温柔矜持的感觉。

　　酒局刚开始大家相互快介绍完了有位高高瘦瘦、看起来性张力十足的女生过来朝我敬了一杯酒就坐在我右手边和我交谈起来，她是那种很有气质，一眼就令人挪不开眼的女生，我确实很爱看美女，但是付语的出现让我有种：我爱看美女，但是也会拉开距离，以前还没认识付语，在青青那的时候总是忍不住多看青青的那些漂亮同事，现在会去约束自己的目光，提醒自己保持礼貌问候多看就是自己失礼。

　　这位漂亮的女生坐在我旁边就落落大方进行自己的详情介绍；身高、工作、爱好、家庭，我只是回敬一杯，说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她介绍自己的姓名和其他我都没详细记下，她说自己是一名舞蹈老师我就多听她说了几句，我小时候一直想去学古典舞却被舅舅的三言两句促使我妈不让我去学，我对会舞蹈的人都好羡慕。她一直夸我气质很好，说想和我录一期舞蹈视频，我确实一直很希望自己有个愿意带着我跳舞的朋友，可我们不熟，我并不想和她录视频，仅仅只是羡慕她可以学舞蹈。付语的朋友们都太热情了，我内心很紧张，只好一直坐着听她们你一句我一句，整个房间很吵，离我近的我就细心回应，离我远点的我就礼貌点头。

　　付语一进来坐在我旁边介绍完大家就跑去和朋友跳舞了，我对她自信的样子确实很着迷，旁边的女孩子和我说话，我也无心细听、言简应付着，目光一直在付语身上挪不开。

　　那女孩子见我一直盯着付语看，笑的不怀好意问我一句，“你和付语是什么关系？不会是新女友吧？”
　　“嗯？新女友？我和她认识没多久。”我像是心思被猜中了一样，赶紧收回自己的目光，仓促喝了一口酒，装着自己没跑神回答她。

　　她听完我的回答朝我举杯，一句“那就祝你好运。”说完就换了位置。

　　付语见她从我旁边走开了，自己一蹦一跳地朝我扭回来，在我右手边坐下，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玩我的头发，我不知道她又要搞什么，她现在一靠近我，我就会想到她上次坐在我大腿上，也是这样的灯光下。我一紧张就感觉自己的眼镜在往下滑，不自觉想去扶正自己的眼镜。我问她怎么不跳了，她说刚刚那位漂亮姐姐是她认识五六年的闺蜜，问我聊得开不开心，既然是闺蜜为什么不是来问我的详细情况反倒来与我介绍自己的详细情况，可能我这个人天生容易多想，觉得她是来试探我对她闺蜜付语诚不诚心。

　　我没法回答付语的话，这个酒局看出来她很开心，这么多朋友欢聚在一起跳舞唱歌喝酒玩耍，我实在是羡慕她，我从小到大加起来的一起玩耍过的朋友都没这么多，更别说能这么多聚在一起了，偶尔约了方婵两个人吃个饭聊聊天都能让我开心好一阵子。

　　我拿起酒杯和她碰杯，她也乖巧一笑，举起酒杯，一杯酒见底。而我的脑海里还在想，和朋友喝酒该怎么喝？我的酒杯需要低一点吗？如果我的酒杯没有低一点，付语的的朋友看到会不会生气？我刚刚敬酒的时候应该都有放低酒杯吧？

　　“程言你怎么还不喝？”
　　“我现在喝。”
　　“你像个老谋深算的狐狸一样，哪有这样的？我又不会赖酒！”
　　“不是的，我不是以为你要赖酒。”
　　“我不信，你这个人在职场上如鱼得水，是不是把职场那套也用到朋友的酒局上来了？”
　　她越说越得劲，起身瞪着我，果然，她又一屁股坐在我腿上，还把我的酒杯放下，拿起我的两只手环她的腰。
　　“你给我下去！”
　　她不理我，拿起刚刚被她强制放下的酒杯又塞我手里，我乖乖喝下，等我喝完她就把我的酒杯换成酒瓶。
　　“我胃不好，经常胃粘膜损伤，我不能这么喝。”

　　“懂了，给你来个上次的大全套吧？”
　　她把我的酒瓶放到一边，还和身边的人说我容易胃疼不能喝酒，旁边的朋友马上出去推了一小推车的饮料进来。
　　推饮料的是两个男孩子里面的其中一位，很有礼貌帮我选，还帮我开好盖。我道了谢，话匣子打开，他开始和我交谈，问我车的事情，我说我也不是很懂不是自己的，他说看到我开的车本来以为碰到了可以请教的人，因为他自己也刚买了车很多地方不够了解。整个交谈很舒心、那个男孩子很谦虚、很有礼貌。车子不是我自己的，我也大大方方说出来，又聊到驾驶证和交通规则的事情，我俩吐槽了一下这个城市停车太不方便，付语坐在我大腿上，脑袋趴我肩膀，像她家的小猫咪一样，脑袋一直蹭着我的肩膀……

　　“哎呀你们这些有车的真烦，这个话题我都没法加入了！”她有点不耐烦我和这个男孩子交谈，站起来就把人家推开让他去陪另一个男生喝酒，那男孩子也很宠溺地走开，还跟她道歉说原本想问一下车的事情结果占用了我的时间。
　　付语没听他解释，把他轰走又坐会我怀里，整个人软绵绵地在我怀里。我把她扶正，捧着她的脸让她看着我，问她是不是喝醉了，她不说话，把我的手从她脸上拿开，让我去抱着她的腰，我照做了，紧紧搂着她，她脸埋在我的肩膀，时不时抬起来看我一下。
　　“付语”
　　“嗯？”
　　“是不是喝醉了？喝醉了要说，我带你回家。”
　　“不是，就想这样被程言抱抱。”
　　我回她一个好字，她两只手马上从搂紧我的脖子变成了钳紧我的脖子，我把她从我怀里挪近一点。
　　“程言，要亲亲。”
　　我突然意识到我和她现在的行为像热恋中的情侣一样，甚至她的朋友们也默认我们是一对，我确实很喜欢这样的，可我真的做好准备了吗？我给了她什么？我能给她什么？我甚至一句正式的告白都没有。
　　她感觉到我全身僵硬，钳紧我脖子的手突然放松，坐的笔直，和我对视。我的脑子里都在回荡她那句话，她说要亲亲，我差点就听了她的话，脑子和身体都已经允许了。我对自己潜意识的默许感到害怕，我知道现在我是喜欢她的，可是这样会不会太仓促了？两个人在一起是不是该有个正式开始呢？这样暧昧的玩耍让我感觉太过虚幻。
　　我兜兜转转躲了几个月，还是选择在自己的家乡落脚，遇到付语，极其幸运，我不能就这样随随便便去亲她。

　　“明天还要上班，我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