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丐会之江湖路》素苑

12、洞中岁月

　　12 洞中岁月

　　　　 梁雨霖一看，愣了愣，就知道是个隐士了，随即笑道，“大叔好。”

　　　　 “大叔？哈哈，小娃娃，你该不会有毛病吧，老夫至少已有八九十岁高龄了。”

　　　　 “啊，真的？可是您看起来也就四五十岁，比我爸爸也就大个几岁而已的样子。”

　　　　 “哦，也难怪。小娃娃，你来到这里也是咱们有缘，拜我为师吧。”

　　　　 “为什么？”

　　　　 “你拜我为师，我好教你武功，这样我也就有传人了。”

　　　　 “可我不想学武！”梁雨霖斩钉截铁地拒绝。

　　　　 “为什么？”老人反问道。他当然觉得奇怪，这天下多少人巴不得去拜师学艺呢。

　　　　 “你可知我爷爷是谁？他就是当今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叶逍遥，他要教我我都不愿学，何况是你的。“

　　　　 “叶逍遥？哦，听说过，他也老了吧。”

　　　　 “嗯，他看起来比你老多了。”

　　　　 老人笑了，“他天下第一，大言不惭。”

　　　　 “你说什么？这是天下武林公认的。”

　　　　 “我说他武功修为还没有我的一半你不信？”

　　　　 “信如何，不信又如何？反正我不学便是了。”

　　　　 “这由不得你。”

　　　　 “这要看你抓不抓的到我。”雨霖说着展开逍遥九步便要逃出。

　　　　 但是却似有一道强劲的吸力使他动弹不得，随后身子随这吸力腾空而起，落在了石床上，还未来得及动，已被此人制住。

　　　　 梁雨霖身体虽动弹不得，可是口下却不会认输，张口就骂道，“你个老不死的，干什么？”

　　　　 “要你拜我为师。”这人居然还笑了笑。

　　　　 “没门。”

　　　　 “你可知有多少人跪着求着要拜我为师，我都不答应？”

　　　　 “我不稀罕！”怎么他光听这种话？

　　　　 “咦，奇怪，你怎么没工夫？”老人察觉奇怪地道。

　　　　 “那又如何，我不愿学当然没有了，你是说的内功吧？”

　　　　 “可看你刚才那步法完全不像个不会武功之人。”

　　　　 “那步法啊，逍遥九步我学了九天就学会了呢。”想到自己的如此厉害不禁洋洋得意道。

　　　　 “九天就学会了逍遥九步？据说那叶小子参了二十年才参透的。

　　　　 “嘿嘿，那又如何，谁让我聪明呢。“

　　　　 “大言不惭。”老人笑一下，“聪明不学武岂不可惜了？”

　　　　 “可惜什么，正因为聪明才不用学武呢。”

　　　　 “什么瞎逻辑。”

　　　　 “就是我梁雨霖的逻辑，你别管，反正我是不学。”

　　　　 “这由不得你。”

　　　　 梁雨霖只觉得眼前一晕，老人的双手已经贴在了自己背后。雨霖刚感觉出体内一阵灼热，随之五脏六腑也似乎翻江倒海起来，从未有过的痛苦，“啊——”他大叫出声，想要摆脱那双手，可身体却不停使唤，那双手更是如附骨之蛆紧紧贴在他背后，他动弹不得，可身体却还要承受着那种没几人可以承受的煎熬，他汗如雨下，脑子里最后只剩下一个知觉，“我完了。”他似麻木了一般，不知过了多久，他身上的灼热褪去，而他也若脱了力般倒在石床上，昏了过去，没了知觉。

　　　　 甜丝丝的，是什么？梁雨霖舔舔嘴唇，又一股液体流入口中，梁雨霖脑子里出现了玉液琼浆四字，然后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只金丝猴，他正拿着个桃挤桃汁滴入他嘴里。小猴见他醒了，高兴地手舞足蹈还吱吱乱叫。雨霖哭笑不得，他这是到哪了，这猴子也太——

　　　　 “你醒了？”是一个苍老的声音。

　　　　 梁雨霖寻声看去，石凳上坐着那个人，但他此时似老了十岁，虽看上去仍是健朗的身躯，但那青丝上的根根白发赫然可见，雨霖吃了一惊，“你——”

　　　　 “我老了是不是？这是必然的，我传了一半功力给你，不老才怪。”

　　　　 “传了一半给我？为什么？”

　　　　 “要你做我的关门弟子，如今你已有了我的功力，还不肯叫我师父？”

　　　　 梁雨霖看到他苍老的样子，心里早就软了，可口上却还不肯让，“谁要你当师父。”

　　　　 “你，你——”老人大气，“我给了你功力你都不愿意，我哪里不配当你师父？”

　　　　 梁雨霖见他发怒，又想起所受的折磨，只好委曲求全，“并不是不配，我是怕有了师父，以后就得听他调遣，什么都听他的，得不了身心自由。”

　　　　 “哦，这别怕，我只收你做徒弟，不叫你替我做事就行啦，怎么样？”老人自己可奇怪了，自己这么大年纪怎么还这么跟个弱冠少年说话？“这样，你总该叫我声师父了吧。”

　　　　 梁雨霖想想这对自己也没什么损失，便甜甜地叫了声师父。

　　　　 老人听了，脸上露出笑容，“乖徒儿，别躺着了，起来活动活动筋骨。

　　　　 梁雨霖只觉得体健身轻，他轻轻一跳，却没想到跳起老高，啪地撞到顶部岩石，“哎哟”一下子又掉到地上，但又被弹起，“天哪，这怎么跟跳蹦蹦床一样，师父，救命啊。”

　　　　 老人笑道，“这是你体内真气太旺盛，而你还没学会疏导，别担心，没事，一会儿我教你调节真气。”老人抓住雨霖手臂，雨霖果然不再跳了。

　　　　 “真有意思，师父，你快教我。”

　　　　 “看你这猴急样，开始还硬嘴说不学。”

　　　　 “此一时彼一时嘛，师父，快点教我嘛。”雨霖缠人时真让人受不了。

　　　　 老人笑道，“好好，我教你。”

　　　　 老人带雨霖打开一个门，雨霖眼前一亮，天哪，这洞中居然还别有洞天！这门里面居然是一个大花园，各种奇花异草、珍禽异兽应有尽有，闻着花香，听着鸟鸣，梁雨霖感觉像到了仙界。

　　　　 “师父，真的是你自己在这里住么？”

　　　　 “你还以为有谁？”

　　　　 “我不信，你自己一个人怎么管理这么大的花园？”

　　　　 老人笑笑，“以后你就知道了。”

　　　　 雨霖见老人不说，也就不再问，但这天堂一样的地方，真不知这老头怎么弄出来的，难道这道门开出来的是一道山谷？

　　　　 雨霖对这老头有了浓重的兴趣，更是一门心思学起了内功心法，尤其是发现这洞中是别有洞天后，就忘了其他。

　　　　 如此一来，也不知练了多少时日，所谓的练功也就是学些内功心法，招式是半点不学的，老人也看出雨霖对武功招式很感冒，这会儿学了一会儿就忘，也便放弃了把他培养成一代高手的想法。但是他发现雨霖学别的东西却很快，从这点上几乎是无人能及的聪明，老人爱他聪明，自然教兴大发，老人本是个极慧之人，现在又遇到了个刁钻古怪异时空来的梁雨霖，他好奇心更强，对什么都要涉猎一番，这一老一少在洞中也别有风趣，老人教雨霖岐黄之术、八卦之学，雨霖教老人自己所知的现代医学、物理化学等东西，就这么有滋有味的沉浸在吸收知识的海洋里。

　　　　 一天，老人把雨霖叫道身边，“霖儿，明天早上你出洞吧。”

　　　　 “为什么？”

　　　　 “师父没什么好教你的了。”

　　　　 “哦，师父，你不出去吗？”

　　　　 “不了，我独自一人惯了，不想出去沾染那些凡尘俗世。”

　　　　 雨霖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师父，我问你一个问题？”

　　　　 老人笑笑，“什么，尽管问。”

　　　　 “咱们吃的东西里面有各地风味小吃，咱们又没出去，你是从哪里弄来的？是什么人给你送进来的，从哪里送进来的？”

　　　　 老人笑笑，“此天机不可泄露也。”

　　　　 雨霖撅起小嘴，“师父大坏蛋，连这都瞒着徒儿，你说，你还有多少东西瞒着我呢？”

　　　　 老人笑笑不语。雨霖知道师父不想说的，无论怎样也不会的，干脆也就不去浪费自己的脑细胞。

　　　　 “好吧，我在洞里都呆了一年多，也是该出去了。可是，师父，你就不怕我一个人出去遇到危险？”

　　　　 “以你现在的内功一般人比不上你，再加上你那小脑袋无人能及，只是你不认真学武，空有一身内功施展不出，倒也——”

　　　　 “哦，那没关系的，我外边还有爷爷呢。师父，你不给我点什么东西以示纪念？”他可不想学武，之前一个多月他硬被师父学一手仙女散花的手法，差点没把自己折磨死，现在，打死他也不学了。

　　　　 老人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块晶莹美玉交给梁雨霖，道，“这块玉佩你好好收着，说不定以后就能派上用场。”

　　　　 梁雨霖接过挂在腰间，又道，“师父，我再向你讨样东西。”

　　　　 “什么？”

　　　　 梁雨霖指指伏在石床上的小貂道，“我要小毛。”

　　　　 这小貂一身白毛，小小的身子，很是可爱。

　　　　 “这——”老人面露难色。

　　　　 “师父，有老毛陪你还不够嘛，而且，那花园里笨笨、豆豆、咪咪、小白、小黑、小灰呀都陪着你呢。我们年轻人，当然要出去闯闯了。对不对，小毛？”从雨霖一来，花园里的禽兽都被雨霖起了名字，当然，他和这些动物关系处的也极好。

　　　　 只见那小貂点点头，然后对旁边老貂吱吱个不停，老貂开始摇头，后来在无可奈何之下也就只好点了头。

　　　　 “师父，你看，老毛都答应了。”

　　　　 “那好吧。”

　　　　 “耶，师父万岁。”说着扑过来抱住老人的头在脸上呗了一下，老人无奈的笑笑，他早知这个徒弟是个女儿身，但他生性活泼，行事又与男子无异，他常常忘了眼前这个聪颖灵秀的孩子是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