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丐会之江湖路》素苑

11、逍遥九步

　　11 逍遥九步

　　　　 “霖儿，来，我教你套我自创的步法，叫逍遥九步。”

　　　　 “那跟凌波微步是不是很像？”

　　　　 “凌波微步？这名字挺不错，是什么步法？”叶逍遥很感兴趣。

　　　　 “我也不懂，这大概是武侠小说家自编的，也许根本没有。”

　　　　 “不管有没有，你跟我学了这逍遥九步，就不用担心被人追上了。”

　　　　 “也就是我干了坏事，可以用来逃跑，而不用担心逮着？”

　　　　 叶逍遥叹口气，“逃跑？也罢，多好的东西到了你这都不值一钱了，逃跑就逃跑吧。”

　　　　 “嘿嘿，陈兄、柳兄也抓不到我？”

　　　　 “没错。”

　　　　 “好，爷爷你教我吧。”

　　　　 “逍遥九步，自在逍遥，其步步衍生，各生九步，总共九九八十一步，你要仔细练习，切不可懈怠，看清楚了。”

　　　　 梁雨霖只见眼前人影晃动两下，叶逍遥就停在前方，脸上似笑非笑。

　　　　 “爷爷，你还是慢慢来，一步一步教吧。”

　　　　 “你也并不聪明多少嘛。”

　　　　 “嘿嘿，爷爷，我又不是神仙，顶多算个天才而已嘛。”

　　　　 “小丫头，脸皮这么厚！”

　　　　 “您又不是刚知道，再说，我现在可是俊小伙，对了，爷爷，以后可不许再说错了。”

　　　　 叶逍遥摇摇头，“好啦，你看清了，现在是第一步。”叶逍遥一步迈出，也看不出什么神奇之处，待这所谓的“一步”迈出，却让人难以捉摸。

　　　　 梁雨霖随着叶逍遥练了几遍，便已了然于胸，叶逍遥又让他自己走了几步，竟一步不差，兴奋的他大喊，“哇塞，没想到我这么厉害，还以为这九步要走上九个月呢。”叶逍遥也抚须笑道，“不错，不错，看来你很适合练这逍遥九步，再练熟些，就会越来越快。”

　　　　 “真的？”

　　　　 “嗯，这叫熟能生巧。”

　　　　 “好，那我就练。你什么时候教我下一步？”

　　　　 “明天吧，看你这第一步的练习程度。”

　　　　 “没问题，我一定好好练。”

　　　　 “那我去看那俩小子。”

　　　　 “好，你去吧。”

　　　　 梁雨霖对此步法倒是兴趣极浓，尤其对逃跑二字更是大感兴趣，他喜欢的便是李凉笔下的那种玩世不恭的小侠士，自然心甘做那一类人，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逃呗，多有趣！反正只要不是什么关系重大的事件，还是自己的小命重要的。于是他一遍一遍练习，后来走得步步生风，一步迈出，其中的变化自然而然地挥洒出，喜得他兴奋不已。

　　　　 吃了午饭，雨霖又练了一会儿，觉得眼皮沉重，便寻了个隐蔽之地躺下便睡了，当然怕的是爷爷发现他偷懒，但又想到一会儿就醒了也没啥好怕的，于是沉沉睡去。

　　　　 “霖儿，醒来，醒来。”

　　　　 梁雨霖睁开惺忪的睡眼，一看竟是叶逍遥，骨碌一下坐起来，身上掉下件长衫，一看长衫，梁雨霖笑了，所有的担心消了。

　　　　 “臭小子，不好好练竟在这里偷懒睡觉，看我不好好收拾你。“说着便要过来打。

　　　　 梁雨霖一看，忙跳起来，展开逍遥九步，暂逃过一劫，可走了九步后脚不知往哪放才对，于是大喊一声停。叶逍遥看他刚刚露的一手果然不凡，暗暗赞许他果有慧根，听雨霖喊停便也顿住身形。

　　　　 “爷爷，不玩了。”

　　　　 “你为什么偷懒？”

　　　　 “我练好了当然可以去睡了。再说，你不也纵容我去睡吗？”

　　　　 “我纵容你？”叶逍遥面露不解。

　　　　 “你看我睡觉，不但没叫醒我，还给我披件长衫。”雨霖指着地上的长衫道。

　　　　 “长衫不是我给你披的，我来时你就盖着呢。”

　　　　 “什么，不是你？”

　　　　 叶逍遥摇摇头。

　　　　 “那是谁呢？哦，该不会是那俩小子吧？”

　　　　 “有可能。”

　　　　 梁雨霖看看天，天色已经暗淡下来，东方已亮起了闪闪的星。

　　　　 “爷爷，饭熟了？”

　　　　 “嗯，我喊了几声，逍儿、誉儿都回到洞中，却唯独没有你，我想你定是在偷懒，便来找了，果不出我所料。”

　　　　 梁雨霖嘻嘻一笑，搀上叶逍遥向洞口走去。

　　　　 九天下来，梁雨霖已经完全掌握了逍遥九步，越练越入迷，他都很久没有对一件事这么费心了呢，当然结果也是越练越轻松，开始走快了还步步生风，到后来却竟似遁入无形，叶逍遥看到这个现象后，很是吃惊，而后笑道，“你果然慧根不浅，我参了半辈子才有此境界，居然半个月就已掌握了其根本，真是孺子可教也。逍遥九步，自在逍遥，便是以其有形化无形，无形实有形，虚虚实实，互为相生，哈哈哈。”

　　　　 学完了逍遥九步，雨霖就把自己学的太极拳演练了一遍，虽然没有那股气势，至少还是有模有样。叶逍遥看了居然呆了，这看似舒缓轻松的拳法，实则蕴含着多少武学精华？他又叫雨霖演练了几遍，随后失魂落魄地走了。雨霖也不在意，他知道这些武学痴都会有这些毛病的。

　　　　 还有一样令雨霖迷惑不解，这些天来只要他睡觉就会有人来给他盖个长衫，经他旁敲侧击，好像并不是陈柳中的一人，更不会是爷爷，是谁呢？练完步法，梁雨霖故意装着沉沉睡去，过了好一会儿，雨霖都要放弃了，这时他察觉出了动静，就不动声色，还装沉睡着，只觉得有人拿东西盖在自己身上，偷偷睁开眼睛一看却吓了一跳，竟是一只金灿灿的小猴，吓得他向后一滚还叫出声来。这个小金猴见他醒了睁着滴溜溜的双眼打量他一会儿，眼神中并无恶意。雨霖觉得好玩了，这个不是金丝猴么？他笑笑刚想打招呼，那小猴居然转身就向山头窜去。这小猴似是得天灵气，行动异常敏捷，梁雨霖展开逍遥九步，却还是一前一后。小猴突然在前面杂草中停了下来，还转头对梁雨霖伸伸舌头，雨霖加快身形赶了过去，却没有了小猴的影子，“奇怪，明明是在这里的，怎么凭空消失了？”他走了几步，突然，脚下一个踩空，栽了下去。

　　　　 梁雨霖昏厥了约一个时辰才徐徐醒来，借着不知是哪里传来的微弱的光，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很大的洞府，抬头看看，头顶上空是片美丽的晚霞，知道那便是栽进来的地方，“真倒霉，这怎么上去。”从这看上去，这离洞口得有个三四丈，真奇怪他居然还完好无损，雨霖倒是没有想到这点，只是担心如何上去，“喂，上面有人吗？”他嗓门不小，可惜却没有回音，“爷爷，陈兄、柳兄。”他一个劲地喊，却始终没有回音，随着头顶的光线越来越暗，雨霖的心里也觉得丧气起来。这时传来了走路声，梁雨霖又兴奋起来，大喊道，“陈兄、柳兄，我在下面——”上面传来声音，“怎么，柳兄，找到没有？”

　　　　 “没有，奇怪，人怎么凭空消失了，还没有一点痕迹。”

　　　　 “该不会是——”

　　　　 “是什么？”

　　　　 “霖弟曾对我说过一些奇怪的话，说他是什么后代人，莫名其妙地来到了大宋，就像是大宋人回到了唐朝，我在想他是不是回去了？”

　　　　 “云逍，别在这瞎说，什么后代前代，我们再去那边找找。”

　　　　 “别呀，陈兄、柳兄，我在这里，我在洞里。”梁雨霖慌得大喊，但是上面的人好像根本没听见，只听得脚步声往别的方向去了，渐渐听不到了。

　　　　 梁雨霖“啪”的瘫在地上，“奇怪，他们怎么不来救我，难道是——不可能，再喊喊看。”想着又爬起来，“陈云逍、柳誉，我在这里。爷爷，我掉进洞里了，快来救我——”

　　　　 “你喊破嗓子也不会来人的。”

　　　　 “谁？”梁雨霖心中一惊，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人。

　　　　 “嘿嘿，别管我是谁，我只是告诉你，不管你怎么喊都是没用的。”

　　　　 “为什么？”

　　　　 “这四面的墙壁都是消音壁，也就是说，不管外面的声音多轻微这里都能听得到，而这里边的声音，无论多大，外面也是一点都听不到的。”

　　　　 “哦，原来如此。”梁雨霖恍然大悟，“那这可是个做坏事的绝佳地域了，呵呵。”随后转口问道，“老兄，你在这里很久了么？”

　　　　 “怎么也有二三十年了吧。”

　　　　 “天哪，你自个在这呆了三十年？”

　　　　 那人似沉思一下道，“二十多年吧。”

　　　　 雨霖一听来了兴致，看来又是个世外高人，“我能见见你吗？”

　　　　 “可以，你顺着光亮过来吧。”

　　　　 梁雨霖四处看看，见有道微光从一边射过来，他顺着光向里面走去。里面越来越亮，最后转一个弯，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这里很是开阔，装饰的虽然很简单，就有一个石桌、几个石凳，可是看上去却很整洁，一角还堆着五六个大锦箱，几边墙壁上还有几个门，看来里面还另有空间呢，门上方是雕琢极为精美的灯架，灯架上面却不是蜡烛，而是几颗大珠子，闪闪发光，雨霖暗吸口气，这该不会就是传说中的夜明珠吧。但明明是最值钱的东西，怎么却被装饰在如此简单的房间里？雨霖眼睛往里望去，最里面是一张石床，床上坐着一个人，面貌俊朗，一看就是满腹经纶，一股的仙风道骨，四五十岁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