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理想见鬼去吧》雨汐雨乐

35、第 35 章

　　我选择了拒绝。
　　林宇说“你这个傻瓜，还是那么固执。”
　　我笑笑。我准备去读书 。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情况 ，觉得应该学点东西，可是真要实施起来，却又不知道要选什么。而我也碰到了这样的问题。苦思冥想，不知如何是好。日子一天天过去，早已没有儿时放暑假寒假的心情，日子过得乏味而无奈。林宇还是每天报到，带着我出去吃饭，去游泳。儿时的梦想是当奥运会的游泳冠军，现在想来搞笑有趣。游泳是以前我家后面住着的一位大哥哥教我的，那时候夏天还没有空调，对于孩子来说最快乐的事莫过于在小溪里游泳和吃上一只甜甜的冰棍。小时候就喜欢缠着大哥哥带我去游泳，当然，对我来说那只是纯粹的玩水而已，玩着玩着自然也会了。之后一直对水有着非常亲切之感。初中那时候开始，城市里建起了游泳馆，我和林宇也就每个夏天会去玩。之后上大学直到现在就再没去过。这个夏天，他恢复了单身，就开始一声不响的办好卡怂恿着我去，我经不住诱惑就去了。
　　水，真是种温和的东西，它能够带给人们快乐，难怪刚出生的孩子那么喜欢玩水，那么喜欢洗澡。我看見林宇舒適的在水裡仰泳，我是怎麼也學不會，我看著他，想起第一次穿著泳衣的遮掩，林宇的那個皮皮的壞笑，還有下水時那種慌張，還有林宇拉著我的手在水裡嬉戲的情景；還能回去嗎？我們還會像以前那樣開懷嗎？
　　“在想什麽呢？”回過神，才發現林宇已遊到了我身邊，手輕輕打了一下我的頭。沒什麼，只是在想爲什麽我就學不會仰泳。”
　　“來，我教你。首先放鬆，将身体尽量伸展，把自己想象成一个只移动数寸的圆滑的、滑动的贝壳，尽量使身体与水平面平行。結果我不是沉了，就是嗆到水，看來真是天賦問題。”
　　林宇看著面前的水平面笑笑說“哪有什麽天賦，多練幾次就會了。”
　　林宇很勤快，不管是来的次数，还是见面时的表现都让我觉得惶恐。我搞不清楚那到底是爱情还是愧疚，或者是其他的什么。以前虽然也那么黏，但是从没有到一下班就看到人，直到送我回到家才安然离去。
　　那天的天气很凉爽，我终于忍耐不住问起了这个问题。“林宇，这些天我们是不是太亲近了。”
　　“这样不好吗”他微笑着看着我。
　　“可是，我总觉得问题还没解决，心里有个疙瘩堵得慌。”
　　他抚摸着我的头，“小傻瓜，有些事我想告诉你。”
　　我抬起头看着他“什么事？”
　　“很多，关于程昱，关于丁颖，关于她的孩子，关于我和你。”
　　我看着他，点点头。
　　他靠坐在窗口，看着窗外的阳光，看着车水马龙，轻轻讲述这个有点悲伤的故事，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带着忧伤。
　　正好是正午，太阳太过刺眼，让我看不清外边的风景。我用手遮挡了一下，他看见了，起身拉过窗帘，瞬间一片暗淡。我几乎看不清他的脸
　　“还记的我跟你说的，很有可能‘可乐’是丁颖和程昱的孩子，这句话我收回，不是他的。”
　　“真的！”我有些高兴。林宇看了看我，继续说“可乐是丁颖在夜店里发生一夜情生的孩子，发生那件事后她还是经常来找我，我都一一拒绝，那天我拒绝了她邀约，她很难过就去夜店喝酒，喝着喝着就有男人来搭讪，然后她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她虽然是个不拘小节的女子，但碰到这种事她还是以女孩最直接的方式表达：失声痛哭，她想要报警，可是她甚至连那个男人的样子都不知道，于是她当被狗咬了口，哭过之后就离开了酒店。没想到两个月之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很紧张，不知所措，害怕到了极点，然后她打了电话给程昱，毕竟在这个城市，她没有人认识，除了程昱。程昱问她那个孩子到底是谁的，是我的，还是那个男人，丁颖也不知道，但她希望这个孩子是我的。但她没有把握，所以她准备去打掉，她准备打掉后跟我说，让我觉得愧疚，也许会因为这件事有接下来的发展。但程昱阻止了这个方案。他问她：如果你快死了，但医生告诉你动手术有百分之五十的机会，你赌不赌？他们想到了一个更好的办法。丁颖那天看到我就是那样说的：我怀孕了。我根本就没怀疑过那不是我的孩子。而你，在知道丁颖怀孕之后也是以最直接，最真实的方式来发泄你的心情。他们两个人过着忐忑的心情，直到那个孩子生下，两人悄悄拿着我的头发去做比对，结果不是。
　　说到这里 ，他停顿了一会，我明白他很难过，虽然我无法感同深受，但我能够理解他的心情。
　　“他们感到很恐慌，但是已没有回头的路，于是两人想继续维持这种状态，尽量减少会面机会，成为他们两个人的永久秘密。那时候，你和程昱似乎也发展的不错，而我也想要尽一个做父亲的责任。可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那天可乐在家里玩从楼梯上摔了下来，我抱着他去医院，在检查中发现他是RH阴性血型，医生让我们做个登记，以便在以后的用血或者缺血时可以提供相关的帮助，那时候我并不是很懂这种事，就问了下医生可乐的血型，他说是B型，你知道，我是A型血，而丁颖也是，两个A型血怎么可能生出个B型血，我那时候详细查了资料，都说不可能发生这种事情，然后我开始注意丁颖的行踪，结果就查到了程昱。我从没想过我的好兄弟会背叛我，那时候虽然你们两走近了，没什么联系，但他在我心中还是我的好兄弟。可我没想到，哼……也不过如此。”
　　我觉得心好痛，怎么会这样，那个像亲哥哥一样的人，怎么会突然之间变成一个这么可怕的人。一直以为，有些事情是逼不得已而为之，可是犯下一个错，就要有更多的错来弥补那个错误，永无止境，像个无底洞一样。我拿出手机，一遍又一遍的打电话，我要他亲口告诉我，我不信，我不信。可是为什么电话那端永远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林宇坐到我身边，拿下我的手机，轻轻的搂我入怀。轻轻的抚着我的头。我靠在他的怀里，放肆哭泣。

　　过了将近半年的时间，我收到了一封信。
　　嗨，小尼姑
　　你好啊！
　　东京的樱花真的很好看，我想我会在这里找到一个美丽的姑娘，到时我请你做我的伴娘好吗？不，也许那时候你已经结婚了。你们的婚礼我就不参加了，虽然很希望你的婚礼上有我，但是我还是喜欢新郎是我。对了，如果他对你不好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教训他。
　　对不起！如果没有我和丁颖的搅和，也许今天我已经看到你们的孩子出生了。我一直在赌，这个赌我只有百分之五十的几率，我想放手一搏，可是我还是输了。我输了，不是输给林宇，而是时间。你们的相处时间。我有时候在想，如果我比他早一步认识你，早一点在你身边，那你会不会看的就只有我。可是这只是如果的。呵呵……
　　很冷的笑话对不对。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拎着大包小包东张西望的样子，小脸红扑扑的，真的很可爱。可是为什么在这个女孩不断提及自己的好兄弟的时候会那么不高兴呢？我那时候并不清楚，直到送你上车，才知道我多么舍不得你，多想你那个时候抱的是我，对着我撒娇。我知道，你和林宇感情稳定，而且我也不会去抢兄弟的女人，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想要去看你，想你。这种情感太过浓重，让我忘记了自己，只知道想在你身边。所以当我知道有机会站在你身边的时候，我想都没想就决定了。可是即使没有林宇，你好像还是爱不上我，虽然你答应了我的求婚，但你只是把我当做亲人，但是最后我们还是没有走到一起，看来我们真的有缘无份。
　　小尼姑，你一定早就原谅我了对不对，你那么善良，那么喜欢我这个哥哥，你一定原谅我了对不对。可是怎么办，我还是放不下你，所以我想去旅游，等到我找到比你更好的人再回来，那时候我的婚礼你一定要参加。

　　永远爱你的哥哥程昱

　　现在的我，又回到了学校。站在一群比我小的男孩女孩之中，总会觉得自己好像很老了，仿佛过完了一辈子，仿佛我们的时空是断开的。可是一眨眼，我们还是在同一个教室，听着相同的声音，看着相同的课件，学着相同的知识。我们在同一个空间里，而我也并不孤独。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