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Chapter 1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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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末。2009在靠近……
“元旦你们有放假吧？”还是吴斌。
“有啊，放三天。”
“我们在上海人民广场有表演，你来不来？”
“我没去过上海啊，去到以后我人生地不熟的……”
“呃……我们应该也接不了你，不过你打一下车就会找到地方的了。怎样？”
“我考虑一下。”
“那你想好再告诉我，我好叫人去订机票。”
“嗯，拜拜。”
挂下电话，我对这个方案的可行性与收益率进行了详细地分析。保守与冒进在我心里自成两派，暂时没有分晓。
“你们元旦有表演哦？好像很大型的样子，加油哦。”我发了条信息给马海生。
“谢谢。你会到现场加油吧？”
“还不知道。”
“抽说他负责说服你啊，看来他没完成任务啊……”
“是我麻烦而已。他的建议都很好的了。”
“那你还在担心什么呢？”
“觉得一个人去到陌生的地方，那个感觉会不好，就算看到你们，也是好像上次那样，有点得不偿失……”
“你来过上海吗？”
“没有。”
“那就当假期来上海玩玩啊，对了，你有同学在这里吗？有就可以找他们带你到处看看啊。”
“对哦，我都忘了我有个同学在上海海关，放假去了北京都没有时间和她见面…那我先问她元旦有没空再决定去不去。”
“嗯，好，等你好消息，呵呵。”
“honey，你元旦有节目吗？如果我去找你，你有空带我去玩吗？”
“我还没有安排，你要来吗？如果真的过来，我一定有空的，不过你一个人过来吗？要小心哦。”
“那就这么说了，元旦我就去投靠你咯，哈哈。”
“呵呵，好。”
“同学说她没空所以我还是不去了，不好意思哦。”咔咔咔，我发给马海生。
“真的不能来那就算了。”
“我慎重考虑过还是决定不去了。”message to 吴斌。
“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也不勉强了。”
“喂，我要订元旦那天的到上海的机票。”
“……”
“……”
“好。”
下了飞机我和同学取得联系，她到机场，我们相遇后。
“honey，你看我……”一见面我就那个激动。
“什么？”
“我的头发终于留长了啊，你不是说过我高三的时候扎马尾，然后前面留刘海很好看，很想再看到我这样扎吗？”
“对啊，你还记得……我觉得这样很适合你啊。”
“真的吗？呵呵…”
“我想先去人民广场看看可以吗？”
“好啊，我带你去。”
人民广场。
我记得表演开始的时间是下午4点。不过，此时已2点多，已见搭建好的舞台、摆好的座位，还剩零星几个座位。
“我们快点找位置坐吧，等下没位了。”
我尽量选了所剩的最前的位置。第六排。
等待的过程，我向honey解释了一下这个事情。
表演终于开始了。
我看到了吴斌、马海生。我终于是在现场看到他们演唱，也不是只看到影子。
现在的我是以朋友的身份而来，心情没有很激动，反而很放松。
“接下来是我们的互动时间，有哪位观众有兴趣上来回答问题领取奖品呢？”
话音刚落，就看到很多手在空中挥舞。我只是人群中看热闹的人。
我看到吴斌在台上说明规则，马海生在决定叫谁上去，他的眼神迅速扫过四下，突然露出笑容，对着话筒说：“我们请一、二、三…第六排扎马尾白色衣服那个女生上来吧。”
说的是我吗？我眼神向他确认，他微笑点头。
大家都向我投来注视的目光，目送我走向舞台的一步步。
视力5.1，5.2真不是吹的嘛，马海生。我心里想。
我上去的时候，吴斌和马海生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好，现在我们会给出一幅海报，请你用1分钟记住当中的细节，时间到我们就进行提问，答对全部问题就可以选择我们为你提供的奖品，准备好了吗？”吴斌话毕。
“准备好了。”
然后就有两个人拿着一张很大的海报上台，展开。我才看到，是我在雪碧上撕下的那张的放大版，我想我很熟悉了，只当是用1分钟好好欣赏。
“好了吗？”吴斌轻声问我。
“嗯。”
“好，现在工作人员可以把海报拿走了。请问，海报上一共有几个人？”吴斌负责提问。
“3个。”海生帮我拿话筒。
“答对了，下一题，分别是哪三个人呢？”
“林俊杰、马海生、王家珧。”太简单了吧。
“看来这些问题都难不倒你了，问最后一个难点的，海报上写的这次活动的赞助商是？”
“呃……”这个我都不感兴趣的，当然没去注意。
“可口可乐公司。”海生小声悄悄在我旁边说。
“可口可乐公司。”我重复。
“都答对了，好，现在可以选择奖品。有茶犬、海豚几种抱枕，还有杯子啊，就是桌上这些，你可以选择一样带走。”
“没什么吸引力。”我很小声地说。
“还有一个选择就是跟我和吴斌留影纪念。”马海生站在我旁边拿着话筒说道。
“那我选…合影吧。”
然后，一个工作人员跑到舞台正下方为我们拍照。
“工作人员现在去洗相片，节目完了之后请再到后台拿相片。”
之后我下了舞台，他们继续他们的节目。
不是应该准备好那种即拍即拿的相机吗？我有些抱怨节目组的考虑不周。
表演完了，台上的人走了，台下的人也散了。我都不知道还有没有人记得我的相片。
“我们去后台看看吧。”honey建议。
到了后台，只见忙碌的一个个工作人员在收拾。
“算了，我们走吧。”我说。
转身，一个跑得直喘的女生向我们这边过来。
“你好，相片刚洗出来。”递给我一个信封。
“谢谢，”收下。“不过为什么你们没有事先准备那种即拍即拿的相机呢，这样多不方便。”我的疑问就是要即时消化。
“因为这是现场临时做的改动，来不及准备……我还有事要忙，我过去了。”
然后honey带我去吃晚饭。拿出信封里的照片，我们边讨论着这件事。
晚上我就在学校附近的招待所住下。
“奖品已拿到，谢谢。”分别message to吴斌、马海生。
信息报告刚回来，吴斌的电话就来了。
“喂。”
“你不是说不能来的吗？然后就悄悄来了，也不说一声，不够意思。”
“我是想给你们惊喜啊，哈哈。”
“那你现在住哪儿？打算在上海呆几天？”
“住我同学学校附近的招待所，我还没订回去的机票，还没决定什么时候走，先玩两天再说吧，难得来一次。”
“你在这里有同学啊？那还好一点，那那个……”
“我有电话打进来，就这样先挂了，再联络。”
“喂。”
“欢迎你来到上海。”
“为什么你这么不激动不惊讶的？”
“因为我觉得你会来啊，哈哈。”
“这么厉害？……对了，那个相片的奖品是你临时想到的吧？”
“你也很厉害啊，这都被你发现了。”
“大家彼此彼此啦。”
“和你同学联络上了吗？吃了晚饭了吗？”
“下飞机就见到她了，吃了，现在住她这边。”
“那这两天就让你同学带你好好玩一下咯。”
“嗯。”
“那早点休息，你今天应该挺累的了。”
“好，拜拜。”
第二天一大早honey就来找我了。
因为要抓紧在这里的时间去玩。
我完全不认路的，都是honey牵着我去乘公交乘地铁，我一路上都在“喋喋不休”地讲着过去不见的365天有多的日子里我经历的一切。然后我们走在马路上，我没有要去哪里玩，只是走马观花。
走了一天，我们在外吃过晚饭就回住处休息了。Honey也回了她的宿舍。
洗去一天的疲惫，重新坐下来。电话响了。看到来电显示，我不自觉地嘴角上扬。
“今天到哪里玩了？累吗？”
“就是到处走，到处看，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呵呵…有一点累，不过还好。你们这两天应该很忙吧？”
“抽忙一点，他要帮忙策划节目，我就白天有通告，晚上可以休息。”
“噢……”
“上海海关学院，是吗？”
“嗯？怎么了？”
“我到了，你在哪里？”
“什么？…你到了？”
“你下来吧。”
“那个…你等等。”我的头发还没有干，超级乱，还有，我要换衣服。
我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自己，包括努力梳直我的头发，然后就下楼了。
在很显眼的地方停靠着一辆黑色的车，车灯是亮的，我不确定，走过去……
车里的人打开车门，走了出来。只有一个人。然后走到车头，我此时也走到离他只有一两米的距离了。我们都停下了脚步。看清楚了，是马海生。
“HI！”我右手五指张开，跟他打了个招呼。
他笑了。难道说我的样子很滑稽？
“你怎么来了？”
“来请你去喝杯咖啡，可以吗？”
“哦…好啊。”然后我就朝另一边车门走去。
“对了，你会开车啊？我还在想，你一直在参加比赛什么的应该没有时间去学……”
“学车很快的，而且也很有必要，所以公司有安排我们学。”
“那个谁没空来哦？”毕竟两个人的气氛比较……，我才会想起吴斌这个人。
“他还在忙，反正我没事就过来了。还是你要我带你去看他？”
“他在忙我们就不要去打扰他了…”我不过是随便提一下嘛…
“那我们走咯。”
谈话有了停顿，我才发觉刚刚我们都在用普通话交谈，大概我们都一时没反应过来吧。于是我决定接下来用潮汕话。
“你在家是说什么话的？”
他大概只比我快0.01s吧，我们的语言都转入了潮汕话的领域。
“要去哪里喝咖啡啊？”
我们都笑了。
“到了你就知道了。”
“哦…我在家就说潮汕话啊，不过有时会夹一点普通话，因为有些用潮汕话说很不顺。你应该高中之后才离开家的吧？不过我之前看你回汕头作评委的时候，在台上讲话讲着讲着有些词都要用普通话代替……”
“那个是去年3月份的了，你有看啊？呵…现在可能对上海话比较熟了，哈哈。”
“我是后来在汕头，电视刚好重播，所以我看到了。”
“到了。”然后他下车，我刚要开我的车门，就从玻璃窗看到他已来到我这边，帮我打开车门，我于是走了出来。
他关上车门并锁了车，就带我走进一间感觉不错的coffee shop，光线不太弱。
不过我也无法分清是环境对了还是人对了以致于环境也对了。
我们对面而坐。
“我帮你点？”
“好啊。”最好是这样了。
他向waiter说了我们要的之后，我们陷入了沉默。
他就在我面前，如此清晰的面庞，言行举止我都尽收眼底。我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发生的那么多事一直在我心里收藏，我有太多的感触，却一时丧失了语言的能力。
我也不敢一直注视着他，毕竟这样只会让气氛更为尴尬。我的眼神只好游离于左右。
“呃…呃…”了半天，我还是找不到合适的话题。
这个时候，咖啡上来了。
我的眼神有了着落。假装很专心地搅着咖啡，一直盯着杯中的漩涡，转呀转。
“你在思念？”
“啊？“
“这不是思念的动作吗？”
“你也有看《檞寄生》？”我迅速反应过来。
“看过，挺有意思的。”
“你相信这个动作是在思念？”我有印象，不过并没有记住这个所谓结论。
“那么，你是在思念吗？”
我想了一下，“大概真的是吧…”
“那你在思念谁？”
“一个我思念了很久的人…”我总不能说“你”吧。
“那现在你是选择继续思念还是听我说一件很重要的事啊，哈哈。”
“什么思念啊，我本来就在喝咖啡，是你自己说我在思念…咦，我突然发现你有幽默的潜质哎。”
“是吗？”
“那你要说什么重要的事？”
“算了，还是不说了。”他正以很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弄得我很不自在，真担心他是要说我头发上有头屑还是什么的。所以我也就没有要求他一定要说。
“有点晚了，我送你回去了。”
“好。”
为了避免并排走的尴尬，也不想尾随着出去，我走到了前面，先出了咖啡屋。
还不时地回过头看看马海生，只见他买完单，双手叉进裤袋，慢悠悠地走出来，而不像我那么没有形象的走姿。再把头转向正前方时，惊叫了一声，然后一双手把我往后拉，我才避免了与正前方疾驰的车来个亲密接触。
“走路不看前面的啊，还好我动作快。”
“……”我大概是惊魂未定而没有开口。
然而，他拉着我的手还没松开，而是拉着我向他车的方向走去。
好厚实的手，好有安全感的手。
当我意识到要松开的时候，他松开了我的手，帮我开车门，我坐进车里。
之后的一路，不发一言。
我还在想刚刚的事，然后又劝自己不要想太多，而看他也一脸沉重的没有说话。
“到了。”他开口了。
“嗯，我上去了，拜拜。”我下了车向车里的他挥手道别。
然后我转身准备上楼。
“雨菁。”马海生叫住了我。这是他第一次叫我。
“还有事吗？”我转过来，我们透过车窗互视数秒。
“你喜欢我吗？”
“……”我……
“我喜欢你。”他没有等到我的回答于是又说了一句。
“真的？”我很小声很冷静地疑惑。
“真的。那你喜欢我吗？”他很严肃地说着，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拿我的相片作手机墙纸呢？”
“你怎么知道？”
“刚刚某人在‘思念’的时候，手机就放在桌上，我看那个图那么眼熟就拿来看了啊。”
“那个…那是因为…”
“好了，不要那么不诚实了…这样吧，我给你10秒钟考虑。”
“10秒？…好了，我承认了…我是喜欢你。”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口齿不清。
“我听到了哦，你不能反悔咯。”
“知道了，你快点走吧，我要睡了。”你也应该回去休息了。
“那我走了？”
“路上小心。”
“好。”
回到住处，我才发现我刚刚作了一个很疯狂的决定。我忘了他的身份，当他那样真实地呈现在我面前时，我只是把他当作了一个朋友。所以很自然地答应了，而忘了考虑其它。
“你不能反悔咯。”这句话又在耳边响起。
所以，既来之，则安之。
我睡了。
第三天．
醒来看到信息：我帮你订了今天下午3点半的飞机在浦东机场，回到广州刚好吃晚饭不会太晚。我大概送不了你了，自己小心点。
噢，我上次订机票存的身份证号码还在手机里忘了删……
“谢谢，下次你去广州找我再还你钱啊。”回信息。
东西收拾了一下。
和honey在她学校附近走了走。聊了聊。不过我并没有告诉她昨晚的事。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Chapter 1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