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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挫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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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假期剩下的日子里，哈莉在房子的各个地方练习飞行——对于身为鸟类的乔来说，这很容易掌握。哈莉很快就打算试试看能不能在自然环境中飞了，她特意选择了一个没有暴风的日子，前一天的雪已经把世界变得洁白一片。
小天狼星穿了麻瓜的装束，来到格里莫广场的公园。积雪的日子里，这儿没有什么人在。小天狼星观察四周，偷偷施展了几个咒语，这才解开大衣最上面的扣子。
小鸟“乔”从他衣服里侧的口袋钻出来。经过了从衣柜上飞下来的练习，和有点难度的从阁楼飞到一楼的练习，乔已经明白了起飞的技巧，她轻松飞到半空中，随后向高处飞去。
哈莉心想，或许是詹姆的飞行天赋遗传到这儿了，她不喜欢骑扫帚，但是挺喜欢变成小鸟的。哈莉没有骑过鹰头马身有翼兽，如今自己变成了小鸟，只觉得在空中自由自在，仿佛和风融为一体。
哈莉没敢飞太远，只在公园上空飞行了几圈，确认自己掌握了飞行的要领，这才回到小天狼星那里。
“千万不能让人发现——他们不想我把你带出来。”小天狼星把乔塞回口袋里，“我回到卧室你再变回来喔！”
她也就直到小天狼星回到十二号（已经有几个凤凰社成员在等着开会了），他回到他二楼的卧室里，把小鸟放了出来。
哈莉变回人形，坐在小天狼星的床边，“公园里就有不少红胸鸲。”她说，“安全地隐藏起来会很方便——而且我能听懂他们说话。”
“他们说什么？”
“要去吃喂鸟器里的豆子。”哈莉笑了，“必要情况下我也会试试吃生豆子的，不过或许燕麦更能让人接受，毕竟人类也可以吃。”
在圣诞节变成红胸鸲是很有意思的，红胸鸲与圣诞节原本就关系密切，在圣诞卡和圣诞纪念邮票上总能见到红胸鸲的踪影。
另外，根据英国的一个古老传说：红胸鸲的羽毛本来是啡色，当耶稣被钉十字架时，它飞往耶稣耳边唱歌纾缓耶稣的痛楚，耶稣身上的血于是染在红胸鸲身上，自此它胸脯羽毛的颜色便变为鲜红色。
哈莉觉得这样的寓意很不错。
新年很快就过去了，她在笔记本上祝福弗朗茨节日快乐。自从格林德沃事件之后，她就不再完全相信弗朗茨了，即使他没有做错什么——事实上，哈莉反思自己，她不应该总是过于相信别人，这个世界上值得信任的只有自己，她之前把他看得过于重要了。
她也不会告诉弗朗茨自己的阿尼玛格斯的。
如今哈莉已经十六岁，再过半年就十七岁了。自从十三岁来了月经之后，经过两年的自身激素调节，她的月经已经非常规律，胸部也不会再胀痛了。在激素大爆发这种烦人事停止之后，哈莉如今基本上恢复了本应有的冷静，彻底摆脱了对爱情的需要——当然，也有反面，那就是身体发育成熟后她偶尔会想到性。性不是什么秘密话题，哈莉可以自给自足，只是并不会经常有心情和时间去调动情绪罢了。抽一根烟是更简单的替代。
因此，哈莉也重新考虑起弗朗茨的问题。她挺喜欢弗朗茨的，哈莉不否认这一点，弗朗茨头脑聪明聪明，更是少有的外貌上让哈莉喜欢的类型。哈莉有时候想，如果有机会和他做一次就值了，可惜谈恋爱的时候她还没发育好，那个年纪不适合上床。但现在发育好了，除了自己动手外，哈莉最想用于解决需求的人选就是弗朗茨，当然，仅仅从审美需求上讲是这样。
所以，冷酷地说：弗朗茨有着可利用的大脑和美丽的皮囊，价值极高。
而在审美之前考虑安全问题，哈莉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是小天狼星。她一直很喜欢小天狼星，只是现在他们是教父女关系……只怕小天狼星不会喜欢乱/伦。哈莉在和小天狼星相处的时候也不愿意去想这些事，总觉得会冒犯、玷污了他似的。
真是遗憾。
过完新年几天后就要返校了，这次，魔法部给有学生的巫师家庭安排了一次性的飞路网连接，好让学生能快速安全地返校。哈莉原本想要和小天狼星一起走，但是壁炉是一人通过即作废的，布莱克教授只能自己幻影移形去上班了。
走进壁炉、大喊“霍格沃茨”之后，眼前的一切旋转了几秒钟，哈莉便端端正正地停在斯内普教授的办公室壁炉里。她走出来时，斯内普教授在登记表上打了个勾，“波特，晚上好。”
“晚上好，教授。”
哈莉刚走出来，布莱斯就出现了。飞路网开通时间很短，恐怕这段时间里各个院长都在忙着这件事。
她和布莱斯一起回公共休息室的。
“你猜怎么着，哈莉？”回去的路上，布莱斯笑嘻嘻地对哈莉说，“阿斯托利亚和我约会了。”
“噢，是吗？”哈莉倒是没想到阿斯托利亚会和布莱斯在一起，“你们假期在一起的？”
“是，我们一起去对角巷了——虽然没有几家店，但是我们在韦斯莱双胞胎那儿买了不少东西。”
一进公共休息室，阿斯托利亚就跑过来给了布莱斯一个拥抱。哈莉对达芙妮使眼色，达芙妮摊了摊手。
“我一直以为阿斯托利亚喜欢德拉科。”潘西压低声音对哈莉说，“我们谈恋爱时我一直提防她。”
达芙妮却是一脸“你们还没发现”的表情：“她只是想引起德拉科的注意罢了。”
哈莉扫视着公共休息室，寻找德拉科的身影，最后发现他正在和克拉布高尔两个大谈魁地奇。
“傻姑娘。”她说。
“谁说不是呢。”达芙妮说。
“德拉科一直情商低。我敢打赌这学期结束时他都不会注意到阿斯托利亚。”潘西身为前女友的发言格外有总结性。
第二天早上新学期开始，六年级学生得到一个惊喜：公共休息室的布告栏上前一天晚上钉出了一张大告示。
幻影显形课
如果你已年满十七岁或到八月三十一日年满十七岁，便可参加由魔法部幻影显形□□教授，为期十二周的幻影显形课程。
愿意参加者请在下面签名。
学费：十二加隆。
大家依次签名，所有人都为能学习幻影显形而兴奋。那一整天都有人在议论要开的这门课程，非常向往能够随意地消失和显形。
这天傍晚，哈莉在小天狼星那里得知了一件事：魔法部长似乎想要见她一面。
“我不见他。”哈莉说。她已经和麻瓜政府有关联了，更不能引起更多魔法部的注意。就在刚刚过去的假期里，哈莉拿到了麻瓜政府的一份礼物，那是一整套全新的身份，包括身份证、护照、驾驶证。这证明她和麻瓜政府高层文官已经达成了合作——当然会成的，毕竟魔法界的动荡会影响麻瓜界，而这绝对会影响在位者的执政。哪怕为了抱住他们自己的地位，他们都会这么做的。
“我就知道。”小天狼星说，“那么，我就作为你的监护人回绝他。”
“他只是想让我表态，我想。”哈莉说，“好告诉大家我是支持魔法部的。”
“魔法部需要支持。”小天狼星说，“这应该是斯克林杰能想到的最有效率的办法。”
“但我不打算为任何人背书。”哈莉说，“我是未成年人。魔法部这么做也太不人道了，居然拉未成年人来作保……”
“谁叫你成了‘救世之星’呢。”小天狼星开玩笑地说。
在学校里有魔法保护，哈莉就可以多练习飞行。她只需要前往天文塔，变成小鸟后在学校里随意飞行，或者去禁林边缘的安全地区，在树林里练习躲避障碍。一星期两次练习就够了。
学校里也有不少土著红胸鸲。哈莉越发喜欢自己的阿尼玛格斯了，她可以混进鸟群里，那些小鸟并不排斥她的加入。只是他们吃虫子的时候哈莉总是觉得有点尴尬，哈莉可不想吃虫子，她顶多就是吃种子和果实了。
魔药课上，六年级的提高班也开始学解毒剂。一开始学的是戈巴洛特第三定律，“混合毒药之解药大于每种单独成分之解药之总和”，但是斯内普教授对此表示质疑。他发给每个同学一份毒药样本，要他们在下课之前配出解药。
其实哈莉想要试试直接交一块粪石上去的，只是她还没有那个勇气。她只能先按照定律操作，拔出样本的瓶塞，把鲜艳的粉红色毒药倒进坩埚，点着了火，在魔药沸腾后使用斯卡平的现形咒分析魔药成分。把魔药成分分离出来、注入不同水晶瓶，又记录在笔记本上之后，就要开始计算他们的顺序，在这一过程中分析附加成分——哈莉现在觉得学习古代魔文对此居然很有帮助，或许是因为这种手法类似于炼金术。
每一种成分对应着一种解药——但是在成分A和成分B发生反应之后又会创造出新的成分C，这是戈巴洛特第三定律的说法。哈莉看看时间，在纸上疯狂计算着，希望能留出至少二十分钟用来配药。可是推导药物反应确实过于麻烦，哈莉心想，如果再给她三十分钟就好了。
终于计算完成，距离下课也就只剩下十分钟了，这时候其他同学都开始熬解药了，但看起来并不成功，哈莉相信他们都没有进行严谨的计算。原著里的赫敏说过，巫师缺乏逻辑思维能力，哈莉现在是看出来了。这也是优秀的魔药师、炼金术师这种需要强大逻辑能力的人很少的原因之一。
但就算哈莉能算出药方，也不代表十分钟内她就能做出解药。解药需要五十二种原料，至少也要熬制四十分钟了。
还有两分钟，哈莉深呼吸，决定能做多少做多少。
斯内普一如既往地在教室里巡视，提高班都是在考试中拿到了“优秀”的人，但提高班不再是原本的照本宣科、按照说明去做事，而是要自己找方法了，他们开始学习原理知识。难度提高了不少，哈莉觉得这更像是化学了。
马上要下课，但谁都没有做完。斯内普教授皱着眉头，用嫌恶的眼神观察每个人的坩埚。
“没有人能做出来吗？”他问。
所有人都不敢出声。
“波特。”意料之中，他突然点了哈莉的名字，“你也没有完成？”
“教授，我只算出了药方。”她把那张羊皮纸交给了斯内普教授。
斯内普教授草草看了几眼，“少两种原料。”他很不满意地说。
“但是，教授。”哈莉鼓起勇气说，“我认为可以直接使用粪石。”
斯内普教授挑了挑眉，面向全班同学：“投机取巧的做法。粪石不是所有毒都能解，而且十分稀少——但你们最好记住这种解决方案。”
“所以教授，戈巴洛特第三定律可以因此被推翻吗？”赫敏举起手，大声问。
斯内普教授再一次忽略了她，好在没有给格兰芬多扣分，还给出了解释：“这是一个不完善的定律——如果你们的教材补充说明特殊情况，那么它会完善。关于这一点，可以看戈巴洛特本人1984年的论文……”
接下来的日子平安无事。进入二月，学校周围的积雪融化了，取而代之的是凄冷的阴湿。灰色的云块低低地压在城堡上空，连绵的寒雨使得草坪变得湿滑、泥泞。哈莉尝试了在雨中飞行，比她预想的要更好，她可以在霍格沃茨范围内飞行两圈，直到羽毛被淋湿。
六年级学生的第一节幻影显形课就从操场移到了礼堂里，这门课被安排在星期六上午，以免耽误常规课程。
星期六上午，礼堂的桌子都不见了。雨水敲打着高高的窗户，施了魔法的天花板在头顶上昏暗地旋转着。大家集合在四位院长和一个小个子巫师的面前。他应该是魔法部来的幻影显形课指导教师，他苍白得出奇，睫毛透明，头发纤细，有一种不真实感，好像一阵风就会把他吹走。
“上午好，”当学生们到齐了、院长们叫大家安静下来之后，魔法部的巫师说，“我叫威基·泰克罗斯，在接下来的十二周中将担任你们的幻影显形课指导教师，希望能帮你们为这次幻影显形考试做好准备。到那时，许多同学也许已有能力参加考试。”
“大家也许知道，在霍格沃茨校内一般无法幻影显形和移形。校长特地撤销了魔法，将这一限制解除一小时，仅仅在礼堂里，让大家可以练习。我强调一下，不可幻影显形到这礼堂的墙外，谁要是尝试谁就是不明智的。”
“现在我希望大家各自站好，在身前留够五英尺的空间。”
礼堂里一片混乱，学生们开始散开，撞到一起，叫别人走出自己的领地。院长们在学生中走来走去，帮他们排好位置，调解纠纷。
大家终于站好，四位院长高喊“安静！”礼堂里静了下来。
“谢谢，”泰克罗斯说，“现在……”
他一挥魔杖。每个学生面前的地上立刻出现了一个老式的木圈。
“幻影显形时最重要的是要记住三个D！”泰克罗斯说，“即目标，决心，从容！”
“第一步：把注意力集中到你的目标上，”泰克罗斯说，“当前，就是你们面前的木圈里面。现在请把注意力集中到你们的目标上。”
每个人都在偷偷看着周围，看大家是否都在盯着木圈，然后赶紧按要求做。哈莉凝视着自己的木圈。
“第二步：”泰克罗斯说，“决心去占据你所想的那个空间！让想要进去的渴望淹没你们全身每个最小的部位！”
“第三步：”泰克罗斯喊道，“等我下令之后……原地旋转，让自己进入虚空状态，动作要从容！现在听我的口令……一——”
许多人似乎都对这么快就要他们幻影显形感到吃惊。哈莉也很惊讶，但她还坚持着盯她的木圈。
“——二——”
“——三！”
哈莉按照明亮原地旋转，好多人失去了平衡，礼堂中突然到处是摇摇晃晃的人。或许是因为鸟类的平衡感好于人类许多，哈莉并没有晕。但是潘西已经倒在地上，她想要抓住达芙妮站稳，却把达芙妮也拉倒了。
“没关系，没关系，”泰克罗斯干巴巴地说，似乎他也没指望有更好的结果，“摆好木圈，站回原位……”
第二次、第三次也没能成功。直到第四次时才出现了一点刺激：有人发出一声可怕的尖叫，大家惊恐地转过身，只见赫奇帕奇的苏珊·博恩斯正在木圈中摇摇晃晃，可左腿还留在五英尺外的原地。
院长们聚到她身边，砰的一声巨响，一阵紫色的烟雾散尽后，大家看到苏珊抽泣着，腿被安上了，但她仍面带恐惧。
可怜的家伙，哈莉心想。上学期苏珊被家里接走了，因为她姑妈，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阿米莉亚·博恩斯被伏地魔杀害了。圣诞节之后她返回了学校，却又遇到了分体的倒霉事。
“分体，即身体某部分的分离，”威基·泰克罗斯淡淡地说，“发生在决心不够坚定的时候。必须始终把注意力集中在目标上，不要慌，要从容……像这样。”
泰克罗斯走向前，张开双臂，优雅地原地旋转起来，在袍子的飘旋中消失了，随后出现在礼堂的后面。
“记住三个D，”他说，“再来一次……一——二——三——”
可是一个小时过后，苏珊的分体还是这节课上最有趣的事件。泰克罗斯似乎并不气馁。他系上斗篷，只是说：“下星期六再见，各位，不要忘记：目标，决心，从容。”
他一挥魔杖消去木圈，然后跟麦格教授一起走出了礼堂。
哈莉知道幻影移形很难，但这次失败让她产生了一种挫败感，随即就是愤怒。她开始去找小天狼星练习，但霍格沃茨毕竟有反幻影移形咒，于是退而求其次，哈莉和小天狼星练习决斗——用这种方法提高反应速度和施咒速度，还可以练习无声咒。
小天狼星一旦进入了“布莱克教授”的状态，就开始装模作样了。他给哈莉布置额外的作业，让她每天花半小时在他的办公室练施咒手势，很快又开始实战。没有黑魔法防御术的时候，小天狼星就把他的教室清空，再和哈莉决斗，当然，只用除你武器这种没有什么伤害性的魔咒。
哈莉的挫败感更严重了——她完全被小天狼星吊打。哈莉自信在同龄人中是佼佼者，之前还曾经杀死过食死徒，但面对一个战斗经验丰富的巫师、又是没机会搞偷袭的情况下，哈莉输得一塌糊涂。
和小天狼星练习决斗是每周两三次，视哈莉的作业多少而定。由二月进入三月，天气没什么变化，只是潮湿又加上了多风。所有公共休息室布告栏上都贴出一张告示，说这次去霍格莫德的旅行取消了，大家都很不满。
哈莉继续被小天狼星的缴械咒打飞，好在现在哈莉已经能躲过去至少一半咒语了。这段日子里，《预言家日报》又报道了新的失踪事件，包括几位霍格沃茨学生的亲戚。
三节课下来，幻影显形还是那么困难，只是又有几个人分了身。挫败感在增强，学生中对威基·泰克罗斯以及他那三个D有不少抵触情绪，因此给他起了好些绰号，最礼貌的是狗臭屁和粪脑袋。
哈莉宁愿在同一天多受一点屈辱，她上完幻影移形课就去小天狼星那里，但似乎并没有什么长进。
“你进步很大，哈莉。”小天狼星安慰哈莉说。
哈莉已经习惯被小天狼星打飞了，她坐在地上，揉着青紫的膝盖。她的反应速度提高了很多，这是事实，但她还是总被打中，而且她到现在都没打中过小天狼星。
这天晚饭时还有一件小插曲，哈莉发现自己的那杯南瓜汁里有奇怪的气味，她用了半分钟确认那是迷情剂，于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它消失了。哈莉一年级时就在饮料上栽过跟头，如今是更不可能不在意自己的饮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在2023-09-10 00:17:15~2023-09-12 11:50:3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微吟短歌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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