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的求职路》绿叶衬红花

5、第 5 章

　　“什么意思？”青歌想，难道自己最后会丧失神智，变成吃人的怪物吗？
　　魏书民继续述说：“你应该也有发现，自己除了外表变得不一样意外，性情也有一些变化。”
　　“科学家们认为这是人类融合异星基因的过程中，受物种影响而发生的改变。”
　　“这些变化根据我们融合的物种不同，具体表现也不一样。就好比我，我融合的物种，本身性格冲动，爱吃肉。我融合它以后，也会变得好斗。”
　　青歌打量这眼前这个斯文有礼的男人，看上去就像大学里的教授，实在不明白他说的好斗表现在哪里。
　　“咳！这个还是看个人的，我家里从小就培养我做一个谦谦君子，以前从来不和人大声讲话的。”
　　“哦哦，我也觉得魏叔叔像是大学教授。”青歌莫名觉得眼前的人听到这句话心情变得很 好。
　　“因为我们毕竟有异于常人，有一定的社会威胁，所以政府对我们也有统一的安排。”
　　青歌听到这里眼睛一亮：“是像小说里的那种特殊事务管理局吗？我们是被国家招安了吗？”
　　魏书民抬了抬眼镜，打断青歌的幻想：“我们又不是反派，招什么安，只是国家会给我们统一登记，方便管理。像你这样的，国家也会给你提供一个合适的工作岗位。”
　　“当然，如果你有自己的主意，只要报备，不触犯法律，也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青歌连连摇头：“没有，没有，我还待业呢，国家愿意提供这个机会，我想试试。”这几天，青歌正为这件事情烦恼，作为一个职高毕业，没有什么技能，又没有什么人脉的小姑娘，她实在不知道自己应该去找什么工作。
　　小镇上的工作机会也比较少，如今有个机会，国家提供岗位，这和公务员有什么区别！简直就是走了人生捷径，少奋斗不知道多少年，她也听刘老师说过，在外面找工作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那行，过两天我要回富阳市，你就和我一起去，那边有个登记点。”魏书民说完工作的事情，又提起了流言的事情。和青歌确认了一下，她确实只在郑大富面前露出过异常。
　　于是便说，自己已经弄清楚郑大富最近都住在平时打牌的棋牌室，他们必须要走之前处理下流言的事情。
　　“是，是要杀人灭口吗？这不太好吧。”青歌听说要处理流言，以为要杀掉郑大富。
　　魏书民满脸黑线：“现在的小孩到底在想什么。”
　　“我们只要让他改口就行，你这个思想有点危险，这种事情很好解决，绿色眼睛只要说是带的美瞳就行，小姑娘家爱漂亮，化个妆，带个美瞳多正常的事情。”
　　“那，那其他人要是不相信怎么办？”青歌总觉得大家已经认定自己就是怪物了。
　　“谁不相信，谁会相信一个赖子的话，还是一个贼。”
　　“可是他们要是上来检查我，我…”青歌心中还是不安。
　　“郑平愿意做证，你的班主任刘老师也听说了你的事情。他给你找了郑平，说服他回来说明当天晚上的事情。到时候，大家的注意力都在郑大富做贼的事情上，只要你不愿意，不会有人来找你这个受害者的麻烦。”
　　青歌突然觉得很感动，虽然她没有一个亲人，但是身边对自己好的人还是很多。
　　“我和你们一起去找郑大富。”
　　看青歌很坚决的样子，魏书民也没有拒绝，让她吃完晚饭去棋牌室找他们，那个时候棋牌室的人多，也好和他对质。
　　“那行，你遇到一个好班主任，他和郑平去堵郑大富了，不会让他跑了的。”魏书民看小姑娘一副感动的模样，有些好笑的说道：“对了，我让你阿姨给你买了一副美瞳，你记得带上，顺便化上你那个妆。”
　　“恩！谢谢魏叔叔。”青歌连忙起身道谢。
　　“没事，不要紧，你是我家的小恩人，咱们还有相似的经历，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两人也就没有再互相客气，魏书民还约了刘老师他们，就离开了。
　　吃完晚饭，几人在棋牌室附近碰头，刘老师和郑平说看到郑大富进去了，现在正打牌打的入迷。
　　他们进去的时候，郑大富正好赢了一把，神采飞扬的和桌上的人吹牛他遇到妖怪的事情，别人问他，自己的妻儿被妖怪吃了，他怎么不伤心。
　　郑大富抽了一口烟，缓缓吐出，一副指点江山的样子：“我从妖怪手下跑出来已经是爹妈保佑了。我那个老婆，又老又丑又穷，没了她，我还轻松一点，以后找个漂亮的小姑娘不好么，我儿子，书倒是念的不错，但是那有什么用，那个崽子克我，从他和他妈到我家，我这么多年倒霉透了，赌运都被他们克没了。”
　　郑大富明显没有注意到别人对他的鄙视，继续大放厥词：“你们看看，他们死了，我这两天来什么赢什么。”
　　郑平听到这些话，气的脸通红：“畜生！让你乱说我妈！”说着便扑上去要打郑大富。
　　郑大富转头看到青歌和自己的儿子，吓得起身就跑。
　　棋牌室一面有大门，左边是两扇大窗户，后面还有一个小门，南北通透，十分方便大家进出。
　　眼看郑大富要跑出去，青歌正准备冲上去拦住他，身边人影一闪，一阵风略过，郑大富已经被扑倒在地，像被捆住手脚的猪仔，一动不能动------是魏书民。
　　他看到郑大富要跑，上去就按住了人，别看郑大富是个年富力壮的中年男人，在魏书民手下连动都不能动。
　　青歌此时也体会到了魏书民口中说的变异以后的“好斗”了，这反应和身手的熟练度，说他是第一次绝对没人相信。
　　棋牌室的人看到有热闹发生，都围了过来，纷纷询问发生了什么。
　　郑大富正要嚎叫，被身上的铁一般的手掌按住了脑袋，脸都变形了，说出来的话也变成了呜呜噎噎。
　　郑平上前，人群里立马有人认出了这个年轻人是郑大富的儿子，都十分意外，这失踪的人突然跑出来，确实令大家好奇惊诧。
　　“我就是郑大富的儿子，前两天晚上，我爸爸。”说道“爸爸”的时候，郑平脸上露出不齿来。“他！去青歌家里偷东西，被抓了人赃俱获，青歌要报警，我妈妈替他求情。”
　　郑平哽咽了一下，眼圈红了，想到自己妈妈这么多年养着这个男人，却在背后被这样说，只觉得心寒。
　　魏书民也肯定了郑平的说法：“他偷的就是我送给青歌的感谢礼，青歌之前救了我儿子。我给青歌包了个红包作为感谢，我也没想到会被这个人看见，更没想到他会去偷一个小姑娘的东西。”
　　“青歌是我的学生，小姑娘特别善良，看在郑平和他妈妈的面上，没有报警。没想到这个人贼喊捉贼，污蔑我的学生。”
　　“小姑娘比较内向，平时也不常出门，不知道外面的流言。大家也要相信科学，不要听信谣言，小姑娘长大了，喜欢化妆，这是很正常的。这个男人编这种瞎话，我相信大家也只是当个笑话来听，但凡有点智商的都不会被这些无稽之谈欺骗。”
　　青歌原本站在人群里，这时候也站出来，她摘下一个眼睛里的美瞳，果然，一个眼睛变成了正常的黑色，一个眼睛是绿色的。
　　有年轻一点的人看到这里。连忙就说，这是大城市很流行的美瞳，好多电视上的大明星都会用这种放在眼睛里的东西，那样眼睛就会变得特别好看。
　　小镇里的人多数年纪比较大，对这种东西接触比较少，都纷纷议论起这种神奇的东西。
　　青歌看到众人转移了注意力，松了一口气，随后大家就把郑大富扭送派出所，有郑平的作证，郑大富被拘留了几天。
　　从派出所出来，魏书民和刘老师就回家了。天色比较晚了，青歌说包子铺里面的东西自己还没动，郑平可以去住一晚再走。
　　回去的路上，郑平几次欲言又止，青歌发现了，不由想到秦阿姨说的那些话，再看郑平的样子，想想学校里那些早恋的同学，不由的想到郑平是不是想和自己表白，心脏也“扑通扑通”跳了起来。
　　“我-----我有话想对你说。”
　　“啊，好，好的，你说吧！”青歌紧张的把鬓发别在耳后，低下头，觉得脸上热热的。
　　“我特别感谢你和柳奶奶，如果没有你们，我们也不能过这么多年安稳的日子。小时候那些总是被追债的人追着搬家的日子我至今还记得。在我心里，柳奶奶就是我的亲奶奶，你就是我的亲妹妹，如果你以后有什么困难，你可以来找我，我一定会帮你。”
　　青歌有点失望，但是也没有伤心，想想自己小时候还讨厌这个哥哥，毕竟有段时间，她一直觉得柳老太对他太好了，而且他还有爸爸妈妈。
　　后来大人拿他们两个打趣，她也渐渐和郑平疏远起来。
　　“恩，好的，你也不要太自责。你是你，你爸爸是你爸爸，你好好念书，你可是大学生，以后肯定会有大出息的。”
　　两个少男少女这一刻相视而笑，这一刻，他们都对过去释怀，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果然，等第二天青歌出门的时候，发现邻居看她的眼神也不再躲闪，反而是多了些怜惜。
　　看着她长大的张奶奶还拉着她的手，当着其他邻居的面夸青歌这个打扮好看，时髦，说外面的年轻人现在都是这个打扮。
　　青歌听了觉得又感动，又好笑，毕竟张奶奶家的孙子，是个非主流，她一向看不惯这些，每次骂自家孙子作妖，就被孙子的“时髦，流行论。”气个半死。
　　邻居们好像也为自己前些天的“不明智”感到羞愧，纷纷指责起“该死的郑大富”。
　　青歌也附和着讨伐起郑大富来，也顺势说起自己要出门打工，是走了“魏叔叔”的门路。众人投来艳羡的眼光，又夸起魏先生一看就是文化人，在外面肯定混的开，还特别懂得知恩图报。
　　过了两天，青歌也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在几个邻居的帮忙见证下，把包子铺租了出去，一个月1500，半年一交，怀揣将近2万块的积蓄，拎着一个小包和魏书民一家离开了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