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脱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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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坐在证人席他的专属位置上，静静看着被告席上被魔法束缚着的马尔福一家。卢修斯•马尔福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往日高高在上的傲慢消失无踪，一贯顺滑的银色长发也明显有些枯涩纠结，而神情惨淡的脸上则呈现出一种极不健康的灰败之色。
与他的父亲相比，德拉科•马尔福的表现要相对体面得多。他极力抬头摆出一副同昔日一样高傲的神情，但紧紧咬着的下唇，毫无焦点的眼睛和比平时更为苍白的面色则向对面的人们清晰地传达出他内心的紧张和恐惧。
纳西莎•马尔福则是他们之中最为镇定的。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像标枪一样笔直地站立在她的丈夫和儿子身边，微微抬着下巴表达对于这场审判的不屑。而她的眼睛——哈利敏感地注意到——她酷肖西里斯的灰色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紧紧盯着他的方向。
哈利向她点了点头——他没有忘记，并将会履行对于一个母亲的承诺。
“看吧，伙计，不可一世的马尔福多么像斗败了的秃毛孔雀！”罗恩在旁边嗤笑出声——作为德拉科•马尔福的同学和宿敌，他和赫敏也出席了这次的听证会。
哈利没有对此做出任何回应，而赫敏则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这些日子以来变得越来越沉默的好友。
首先是针对卢修斯•马尔福的审判。
哈利目光复杂地看着这个最狡猾的老牌食死徒——他恨卢修斯•马尔福，这个虚伪卑鄙的恶棍几乎出现在每一次针对他的阴谋中——无论是二年级时的日记本事件还是五年级时的魔法部之战——前者差点害死金妮，而后者甚至令他失去了他的教父！
如果说除了已死的伏地魔和莱斯特兰奇夫妇之外，哈利还对什么人怀有恨意以至于可以亲眼看着他们被关进阿兹卡班甚至接受摄魂怪之吻而无动于衷的话——卢修斯•马尔福绝对可以排在榜单的前几位——而今天——哈利恨恨地想——今天，这个恶棍终将受到他应得的惩罚。
审判程序一如既往地冗长枯燥。指控——作证——申辩——起初的一切似乎都按照哈利所期望的方向顺利进行着，而一小时后两个奥罗和一个法律执行司官员的证言则成为突然出现的变数。
“……卢修斯•马尔福在伏地魔复活之后仅仅参加了魔法部谋夺预言球之战，失败之后即被囚禁于阿兹卡班，此后更被伏地魔折断魔杖，因此相对于其他食死徒而言，卢修斯•马尔福并未造成过多实质性伤害……”
“……有证据显示，伏地魔在魔法部之战的失败与卢修斯•马尔福先生本人的故意失手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这就可以解释为何以几个未成年巫师的魔力，在与数量明显多于他们的黑巫师周旋的情况下，居然未发生任何实质性的伤亡。卢修斯•马尔福先生声明，为了在黑白双方的争斗中极力保全他的家族，他选择与他的挚友西弗勒斯•斯内普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一派谎言！”哈利愤怒地站起来，“斯内普教授的身份是完全保密的！”
威森加摩首席大法师敲桌示意哈利安静。
“……此外，这里有圣芒戈权威医师所做出的证明，卢修斯•马尔福先生的健康状况在上一次拘禁于阿兹卡班期间受到了严重损害，加之后来受到的伏地魔的多次惩罚，卢修斯•马尔福的身体已经不再适合拘禁于阿兹卡班……”
……
……
……
情况不受控制地急转直下。而最终的审判结果经威森加摩十个大法师的投票表决，以六比四的比例得到确定——卢修斯•马尔福被判拘禁阿兹卡班两年，但考虑到他在战争中所做的“间谍工作”——虽然并未起到很大作用——以及他本人的身体条件的缘故，改为在奥罗监视下于马尔福庄园限制其活动，并不被允许施用魔法。
——卢修斯•马尔福，继十六年前以夺魂咒的借口脱罪之后，再一次狡猾地逃脱了应得的惩罚。
“这纯粹是彻头彻尾的谎言！魔法部之战的情况没有人比曾经参与过的我们更加清楚，卢修斯•马尔福根本未曾手下留情！”卢修斯的审判结束之后，哈利愤愤不平地指责，“更为无耻的是，他居然还狡猾地利用了斯内普教授！……卢修斯•马尔福会是个间谍？哈！这完全是对斯内普教授的侮辱！这是我所听过的最滑稽的笑话！”
“而威森加摩那帮昏聩的老家伙们居然相信了这样的胡言乱语！”罗恩的脸色气得像头发一样红，“难道他们不懂得使用吐真剂来检测证言的真伪吗？”
“奥罗对嫌犯的审讯时允许使用吐真剂，而正式的听证会则不会——否则当年无辜的西里斯不会被判拘禁阿兹卡班，”熟知法律的赫敏抱歉地看了哈利一眼，然后继续向他们解释，“而关于今天的事情，很明显这些所谓的证人和大部分威森加摩法师都已经被马尔福家用金加隆买通了……其实我一直以来都觉得奇怪，对于卢修斯•马尔福这样罪名昭彰的食死徒，为什么会把他的听证会安排到这么晚——可惜直到现在才明白是为了方便他们走通各处关节……不过哈利，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就算是我们提早察觉到这个阴谋可能也无法改变这个结果——早在前些日子我们为斯内普教授的名誉奔走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什么足以对付这些贪婪懦弱的魔法部官员——其区别不过是我们那时候用的是威胁，而马尔福家是贿赂罢了。”
“……难道我们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个狡猾的恶棍逃脱惩罚？”
“……我想目前只能这样，哈利，”赫敏带着一种沉思的神情说，“这些日子以来我想了很多事情，这个世界有太多的问题不是除掉一个伏地魔就能够解决的……哈利，你还记得上学那几年魔法部所做的事吗？你还记得乌姆里奇吗——我听说她又回到了部里……”
“什么？！（那只粉红癞蛤蟆！！）”
“……是的，珀西对我说起的——我想马尔福的这件事一定也有她的参与。哈利，上次因为斯内普教授的事你已经无意中得罪了许多既得利益者，而这次所牵涉的官员可能更广——如果你不想成为“活下来却成了偏执狂的男孩”，就暂且不要因为一个已经打上食死徒烙印并被禁止使用魔法的卢修斯•马尔福与这么多人作对——他毕竟兴不起多大的风浪了……”
“赫敏……你，你……”罗恩张口结舌地看着他的女朋友。
“罗恩，我们还有一年就要毕业了，哈利已经逐渐学会思考并开始成熟了，拜托你也动动脑子吧！”赫敏不耐烦地瞪了一眼呆呆的罗恩，“我想过了，哈利，要想从根本上改变某些事情，我们必须具备相应的能力和地位——所以哈利，我打算毕业后从魔法部法律执行司做起——我还没有放弃我的S.P.W.W.呢！”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脱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