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会，我的警官先生》雨落未晞

32、扑朔迷离10

　　谢枭再次回到房晴雨的病房，喘了口气，说：“常傲失踪了！”

　　杭洪一个回头，“是怕别人杀他吗？不对，如果是这样的话，应该大声呼救才是，断不会悄悄离开。”

　　“哎，警官先生呢……嗯，是黎汛。”谢枭环视四周，不见黎汛身影。

　　杭洪说：“应该是监控室那里出事了。”

　　“那房晴雨现在是什么情况？”

　　“熟人作案。刀并没有刺入多深，房晴雨是失血过多而死，按这种情况，他本应可以呼救的，隔壁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她应该是干愿被杀死的。由于这三起杀人案太像……”

　　杭洪停下来接个电话，上面显示“黎汛”。

　　对面黎汛急忙说：“杭队，现在派技术组的过来，监控这边死了一个保安，常傲那边……”

　　杭洪接上：“人失踪了。”

　　“保护好现场，常傲的病房也要侦查一遍，他绝不会是简单失踪，要么被人带走，要么自己跑了。传一份常傲的资料给我。”

　　黎汛把电话挂断就让护士守在这里，不让其他人靠近，但是近乎是瑟瑟发抖的样子，就在这陪她等了几分钟。

　　待到警察来到的时候，黎汛带着常傲的资料去医院门口的保安亭。

　　他想先排除一中可能，也就是常傲自己离开的，或许还有其他的门，一个个的走一遍。

　　正门这边黎汛给保安看常傲的照片，并询问：“今天有没有看到一个右手骨折缠着绷带的男人出去？”

　　看照片保安是没有印象的，但听后面一句描述的话，保安尽力回想，医院突然来了那么多警察肯定出事！

　　“有！但我记不清了，毕竟那时候没有留意。”

　　黎汛又问：“那还记得他是跑出去的还是正常走出去？”

　　“没跑。”

　　黎汛还想着去问一下今天早上值班的护士，去到时，警察已经在那里了。

　　其中一位护士说：“清早有一个男人过来，问了常……就你们说的那个人的病房。”

　　“是个怎么样的男人？”

　　“高高大大，穿了一身黑。他说是那个人的朋友，名字和号码都说对了，我就告诉他了，也没注意什么。”

　　“遮脸吗？带有帽子什么的……”

　　黎汛回答警察：“不需要，这样反倒会让人起疑，而且他后来去破坏监控了。”

　　护士点点头，意思是那个男人没有遮脸。“但是我已经记不清他长什么样。”

　　警察们在医院做了系统性的调察就带死者离开了。随着时间的离去，医院渐渐多了人。

　　.

　　.

　　回局里后，杭洪把死去的四个人都拿出来找相似之处，尽管昨天认为房晴雨是凶手，但是她今天死了，与老太太和吴妈相同的死法死的。

　　黎汛将在房晴雨病房采集到的脚印摆在面前，进她病房的人比较多，有好多双脚印，但没有故意伪装出来的……黎汛说：“我坚持认为房晴雨就是杀害老太太和吴妈的凶手！”

　　小张反驳道：“可是她死了，相同的手法再次出现。”

　　黎汛说：“这不算什么特殊的手法，不能就这么简单归类。杀老太太时一刀一准，伤口也深，但杀房晴雨的时候刀并没有插入多深，反倒显得是手无力，或者凶手本人在害怕，这与杀老太太时的干脆不同。之前也有查到房晴雨与老太太的死嫌疑很大，我就坚定认为是房晴雨杀的老太太，而杀房晴雨的另有其人。”

　　杭洪说：“监控室那边呢？”

　　“杀了保安的与杀房晴雨的不是同一个人，我觉得是那个来找常傲的人。保安也是个高大的大男人，杀他的人一只手控制他，同时还可以将他杀害，另外还在显示屏上面用保安的血写出“活该二字”，必是狠辣之人。”

　　谢枭听了黎汛这一番话，将拳头握紧，眼神中流露出于落雁对决时的戾气。

　　黎汛说：“现在的突破口是失踪的常傲！小张，你去查与常傲来往过的人，另外跟他通讯的人也要留意。杭队，你就全镇搜捕常傲，虽然医院的监控坏了，但外面路边的还可以用，如果常傲还把手机带身上且没关机的话，追踪找到他。”

　　黎汛双手撑在桌子上，说出的话就像是在发号下令，他一时有回到了曾经做警察的日子。

　　杭洪对于他的话，特意关注了黎汛用的词，“搜捕”！这是对于犯人，嫌疑人才会这么用，黎汛不可能不知道，这时，杭洪就知道黎汛怀疑常傲了，但为什么怀疑他还不知道。

　　待人都走出去，谢枭跟黎汛说：“是落雁，他们动手了，我之前说他们不会学精，是我错了。去找常傲的人就是落雁，杀了保安的人也是。他们的目的是宝藏，老太太死了，钥匙肯定只有常傲知道，我觉得是落雁让常傲离开医院的，现在他们肯定在一块。我虽然不会破案，但对落雁还是很敏感的，我的直觉不会错，而且我们已经来这里三天了，他们不可能没有行动！”

　　黎汛思考了谢枭说的这些话，对于房晴雨的死，思路清晰了。“照你这么说，我就更加确认了杀房晴雨的人是常傲！”

　　见谢枭有些惊讶，黎汛解释道：“如果落雁跟常傲说，房晴雨是杀害老太太的凶手，常傲也许就会信了。落雁应该是几天前就来到了，或许还目睹了房晴雨杀老太太，就算没看到，落雁拿后面的一些线索给常傲看，常傲也会信。他去杀房晴雨，毕竟又是夫妻，他心里多少会不忍，或者是害怕，用刀捅房晴雨的时候没下多重的手。而房晴雨本应该可以呼救，但她觉得自己杀了人，心里有罪恶感。”

　　一位警察跑过来叫了声“杭队”，然而杭洪已经出去了，黎汛就问他怎么了。

　　“刚接到医院那边的电话，常傲的病房起火了。”

　　“行，你跟杭队说一声吧。”

　　谢枭问：“这又是怎么回事？”

　　“落雁故意的，他怕我们暂时没有联想到常傲是杀害房晴雨的凶手，故意烧毁常傲的病房来引起我们的注意。”

　　黎汛这么一点，谢枭瞬间想明白了，“他就是想伪装成常傲想要清除痕迹！”

　　谢枭又说：“我其实想不明白为什么落雁要搞那么复杂，他本可以像之前那样逼常傲把钥匙交出来，他为什么要拖那么久？”

　　黎汛没说话，谢枭自己就惊叫起来：“落雁的目的是阴笑！”这下谢枭就有些苦恼，之前没让落雁看到脸根本没什么事，可是现在一旦让落雁发现自己就是阴笑，会给自己在乎的人带来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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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汛站到小张身后，看到他查出与常傲通话的号码——那个打了两通电话，时长十几分钟的陌生号码。黎汛说：“追查这个号码。”

　　然而十几分钟过去了，小张喷出一口气，说：“没办法，这个号码查不到！”

　　黎汛却在手机上的记事本记下这个号码，心道：查不到，那就是落雁现在还在使用，以后应该会有用。

　　杭洪带了一台手机回来，自己开车在镇里逛了几圈，人没找着，倒是捡了一台手机！

　　黎汛说：“常傲把手机丢了。现在肯定还有人在帮他，不让不可能找不到人，他不常在镇里。”

　　.

　　常傲坐在河堤旁的树荫底下，生无可恋地倚着树干，左手一直放在裤兜里。他回想起昨天第一次接到那个号码的时候——

　　对面是个男声：“你想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吗？”

　　“你倒底是谁？”常傲心头一颤，恶狠狠地问道。他根本不相信这个陌生男人。

　　“是一个需要你的帮助的人，而我得先帮你。现在警察探案迟迟没有结果，要么就是没查到，要么就是被收买。而我亲眼目睹了凶手作案，知道谁是凶手。”对面用那极其诱惑的声音说。

　　“我凭什么信你！”常傲这时有些生气。

　　“那天我原本是想请常老太太帮忙的，也是在常老太太口中得知你的号码，不然我也弄不到一个出国多年的人的联系方式。”

　　对面说到这一点，常傲有些动容了。

　　接着就听到对面说：“凶手是你的妻子，而帮凶是方敏......”

　　“不可能！”常傲一口否认，这时想着要挂断电话。

　　“你觉得一个思想封建的人跟一个唯物女青年之间会没有矛盾？你知道老太太的许多做法引来多少人的仇恨吗？而且老太太不给你儿子读书，你觉得你妻子会不恨？我本不想管这些事，奈何有求于你。”

　　听到这，常傲本该按在挂机键的手指停住了。

　　对面又说：“加我微信，我把我那天拍到的证据给你看。”

　　电话没挂断，常傲先去加了这个号码，对面立刻发一段视频过来，是一个黑大袍的人从古宅里出来，尽管人带着口罩，常傲还是认出来那是自己的妻子。见黑大袍的人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黑色塑料袋，把那只沾了血的手套丢进去。让常傲再一次确认那个人是房晴雨的，是那人无名指上的婚戒。

　　从视频的内容可以看出，落雁那时候离房晴雨很近，就是躲在了盆景后面，视频中也拍到了绿叶。

　　常傲惊得差点连手机也拿不稳了，耳边还传来那个男人的声音：“原本老太太说好的要帮我的忙，可是当我第二次去找她的时候，她已经不在人世了。我想要找你帮忙，所以告诉了你这件事。嗯，我也知道礼尚往来，我还可以先帮你，之后你满意了再来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