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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扑朔迷离1 ...

  •   黎汛这边坐在家里的沙发上,与甄社通电话。
      甄社说:“根据目前我们知道的守护人提供的消息,有另一个守护人曾经说过要搬去沁别镇,不过这已经是将近一百年之前的事了,他们从老祖宗留下的日记里得知的。”
      黎汛说:“就这样?”
      “守护人姓常,日记的主人叫他,老古筒。”
      ”竟然不是老古董。”
      “你帮忙去那边看看,我这抽不开身。二队倒是挺闲的,不过林局不想给太多人差手落雁的事。曾经的二队长,你也挺闲的吧。”
      黎汛抿抿嘴,双眼一闭,刚想说自己不闲,甄社就和声和气地说道:
      “师兄,谢谢你,一直肯帮我。”
      甄社的语气中饱含感谢,黎汛连怼他的心思都没有了,直接就答应。
      原先甄社还真没有请人帮忙的语气,这下语调是缓了些,“那边我找个人帮你,他叫杭洪。”

      甄社这边的电话刚挂完没多久,谢枭就找上门来了,很熟络的自己走进来,换上鞋,再给自己找杯水喝。
      黎汛就站在旁边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说:“哟,你还真的一点都不见外呀?”
      “还好,我们熟啊。”谢枭把塑料杯丢垃圾桶里。
      “不是很熟。”
      “真是的,说话怎么能这么伤人心。说说吧,有没有想我啊?”谢枭冲他俏皮地笑了笑。
      “没有。”黎汛回答得很快。
      而事实上确实没有,黎汛在忙他自己的事,赶稿,另外还得调查一些事,没时间去想他,也没什么好想的,不就几天没见嘛。
      “唉,但是啊,我想死你了。为了安抚我这颗受伤的小心灵,你今晚就收留我吧,另外呢,明天陪我去旅游。”谢枭转一个身,倚在沙发上。
      “想得倒美。”
      谢枭自顾自地说道:“去沁别镇,听说那里的常氏古宅很出名,我们可以去那里参观参观建筑。”
      一提到沁别镇,黎汛就提起全部的精神,说:“有线索了,是吗?”
      “哎呀,你怎么知道的?我刚才那话不像真的去旅游吗?”谢枭扭头看看他。
      “甄社告诉我的。”
      “警方那里是二手的,我这才是第一手线索,而且我知道的比他还要多,下次你可以来问我。或者等我主动告诉你,这前后差不了多少时间。”
      “你从哪来的一手线索?”
      “不告诉你,反正你又没有完全信任我,我告诉你线索是什么,已经很不错了。”
      “……”
      “记得啦,明天出发。”
      黎汛心道:谢枭这语气怎么比之前要嚣张了些?

      第二天,黎汛和谢枭就来到了镇子外面,他们瞥了一眼这个镇子的牌坊,它用巨大的大理石砌成,中间是一个丈把宽的正门,正门上方坊檐上是石刻飞禽走兽图案,当中一块石匾上大字书写着几个方方正正的大字“沁别镇”。
      沁别镇,很多人都听说过,这里有一座特别大的古宅,里面还住了个神神叨叨的老太太。
      谢枭说:“日记里面写到,老古筒有一个做商人的儿子,跑到国外去了。如此一来,这个镇子里满足条件的常氏,有三个。”
      黎汛心道:这家伙知道的还挺多。
      谢枭的语气变得如在于落雁奋战一般硬气,骨子里散发出一种不可惹的气质。“而且我的直觉告诉我,常氏古宅的主人,可能性最大。你去问一下地址。”
      黎汛望了望他一眼,心道:怎么了这是?语气变了那么多?
      谢枭将眼神顶回去,微微抬起下巴,说:“怎么?还让我自己动手?”
      黎汛抿抿嘴,到一个摊子前问道:“老板你好,请问这里的古建筑在哪?”

      老板早已习以为常,“又是一个外地游客。”
      此处虽然只是个镇子,但眼前大部分都是高楼大厦,就连这镇口的街道上也到处是行人。
      老板摆弄一下摊子上的东西,说:“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那里啊,死人啦,死了两个。”
      原本吃上正在一旁静等消息的谢枭立刻瞪大双眼,快步上前,双手撑在老板的摊位上,说:“能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吗?”
      “真是奇了怪了,我怎么知道这死人的事,谁想管啊。”老板抱怨一声,又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别总爱瞎搞,不安全。”
      他们问了好几个人,都不肯说死者的情况,许是不知,许是害怕不想说,但黎汛还是问到了古宅的位置。

      这确实是做很了不起的建筑物,但听人说才见了百来年,算不上历史。黎汛站在警戒线外,观察这座宅子。
      常氏古宅呈正方形,宅子的正大门上面挂着一块檀香木牌匾。墙基砌青色条石,外砌大块白砖,内垒巨型块石。
      宅子里面有一座雄伟壮观的楼房,它与正门楼牌遥相对应,显得威严壮观,气势巍峨。
      谢枭则把目光撒向四周,就只见周围有五六户人家,隔得还比较远。
      听说是宅子很大,得找个偏僻点的地方建,同时还得依山傍水。又听说原本宅子四周有很多房子,但是那些人都受不了老太太的脾气,纷纷搬离。
      谢枭眺望远处,脑子飞快转动:这里比较僻远,就算杀了人,光明正大的走出来,也没人看到吧……
      “我们调查一下这个案子!”谢枭这语气夹带着命令意味。
      黎汛轻挑眉头,说:“你今天怎么了?”他已经好久没有遇到过被命令的情况了。
      “你不喜欢这种说话方式?”谢枭回头道。
      “没有不喜欢。”
      “那就是不习惯。”
      “没跟你待多长时间,那里成习惯了?”
      “好吧,是我错了。”
      谢枭这么一说,令黎汛十分意外,而且他的语气也软了好多。
      黎汛心道:这怎么就是他错了?这人能秒怂?
      谢枭向他低下头,说:“要不要往我头上来一掌?”
      黎汛又不明白谢枭的意思了,瞪大双眼道:“你……受虐狂?”
      “不是,只想给你打而已,我家里没人打过我的头,你是唯一一个。”
      黎汛后退一步,说:“打傻了我不负责。”
      “那你……算了……”谢枭说,“我们去查案吧。”
      “别想了,现场肯定被警察处理过了,线索也会被带走。古宅这里贴了封条,我们不能直接进去。”
      “那怎么办?找警察?但我们和这家人没有一点关系,警察不会告诉我们的。”
      “我认识。”

      负责处理这一件杀人案的警官杭洪刚从外边回来,就听说有人要见自己,那个人自称是“黎汛”。
      杭洪受甄社的嘱托要帮助黎汛查一些东西,这前后才不到两天,人就找上门了。
      杭洪并不知道那两个人谁是黎汛,刚思考该怎么开口,黑西装的男子就先起身自我介绍。
      “您就是杭洪队长吧,我是黎汛,旁边这位是我的朋友谢枭。”
      他说话间脸带微笑,温文尔雅,看起来就是位文艺青年。
      相比之下那一位休闲服男子弹一下站起来,把手搭在黎汛肩上,笑得灿烂。他还挥挥手,说:“杭队好。”
      “你们好。”如此一来,杭洪给他们两个人做了判断,黎汛笑是为了礼貌,而谢枭是生来活泼。
      黎汛没打算把时间浪费在客套上,就直接切入正题。“我们是想参与常市古宅的案子,可以吗?”
      “甄社都跟我说过了,先谢谢你们出这一份力。”杭洪说,“听甄社说黎先生之前是做刑警的。”
      “三年前的事了。”
      “……”杭洪也不往下问了,就同他们讲讲案件。

      “死者是常老太太和她家的保姆……”

      少妇房晴雨穿着一整套格格装,领着六岁的儿子走进古色古香的大宅子的大厅,她失声尖叫的同时,又不忘捂住儿子的眼睛。
      儿子常瑞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挣扎,但被母亲紧紧摁住。常瑞疑惑而又着急的说:“阿玛,阿玛你怎么了?”
      房晴雨一直在颤抖,声音夹着恐慌:“瑞儿,瑞儿你乖乖的,别睁开眼睛好吗?阿玛没事。”
      房晴雨当然不能就这么待在这,她连忙带着被捂住双眼的儿子走出宅子。她被吓得不轻,一块儿出大门就软趴在地上。
      常瑞见状,连忙蹲下来,为房晴雨抚去脸上的汗珠,关切地问:“阿玛你是不是生病了?刚才厅子里的是什么?我在地上看到了一些红色。”
      “小孩子家家别问那么多!”房晴雨在慌乱之中打开手机,手还在颤抖,报警时,用极细的声音说出了“杀人”二字,她并不想要儿子听到。
      警方赶来时,一位女警便把常瑞带走,这里确实不该有小孩,万一造成心理阴影就不好了。
      房晴雨带着检查进入这座如古代庭院一般大的宅子,绕过曲曲折折的游廊,直入正南的大厅。
      带队的是一位叫杭洪的刑警,大约有一米九,前额很宽,额头上清晰地刻着三条深深的皱纹,皱纹里似乎藏着严峻的经历和饱经沧桑的折磨。
      最令人注目的,是他右脸上那个被烫伤的痕迹,就同女人的拳头那般大。
      他派人侦查现场,及到四周查看,而自己就站在大厅里,用犀利的眼神扫视一切。
      地上的血早已干,露出一片深深的暗红色,死者面朝天的躺着,身上一套嬷嬷装沾了些血,胸口处凝了一大块血迹,显然显示从那里溢出来的。
      杭洪也有三十老几的年纪,发出沉稳的声音:“死者是什么人?”
      他说话的同时,远远的瞥了一眼,把目光放在脸色苍白如纸的格格装女子身上。
      房晴雨虽然强作镇定,但声音还是夹着恐惧,用力的扯着手中的手帕。“是……是我家的仆人……不,是保姆,吴妈。”
      仆人?现在还会有人用这种词?
      这时负责检查死者的警察汇报到:“杭队,死者是被一刀捅死的,直入心脏,除此之外不见有其他伤口。”
      杭洪在他的分析下,也看了遍尸体,见尸体双眼瞪得很大,嘴是张开的,右手的食指似乎伸出。
      又有警察道:“这里都被翻了个遍,只有一扇窗是打开的,窗户上留有个脚印,地板上也有。是小脚穿大鞋的情况。”
      杭洪蹲下,看其中一个脚印。脚印后跟重压靠后,大拇趾重压前边缘距离鞋印的前边缘在2cm左右,鞋印的掌内外两侧虚压明显。
      一位警察说:“这是足迹伪装中最拙劣的伪装手段,一眼就能看穿,竟然还会有人用。”
      杭洪起身道:“也有可能是凶手故意为之,故意让我们看出。”
      房晴雨还在一旁瑟瑟发抖,头不曾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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