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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迎唐兵辽王遣将 献诡计姜偃入塞 ...

  •   话说薛南,率老爷兵出长安,东门三里,有宣王李诵代唐为大军送行。又有陈谏之、陆质、吕温等众臣,候东门外相送。薛南传令停军,现身军前会见宣王。
      宣王观其军,正色曰:“梁王举元帅东征,非国为私,腹藏蛇蝎之心,欲害王爷,元帅可有对策。”
      复又叹曰:“吾观元帅兵将,均年过半百,亦不见三旗主将,岂能克辽矣。”
      薛南对曰:“殿下所言是矣,然视其才,尽其力,不失为智,自保有余。吾所忧者,乃长安也,自今日起,王爷多增守兵,少出王府,闭门绝客,保身为重也。”
      李诵谢曰:“小王牢记元帅忠告,修身养性,静候元帅早日归国。”
      众臣之中尚书陆质上前,躬身行礼,落泪曰:“李平所惧者唯元帅也,今元帅远征,山高水远,不计时日,长安城何人可托付也?
      薛南下马,上前扶之,曰:“陆尚书不必拘礼,日后有凶兆,可往韩府,请教老丞相韩子琪,或可解惑也。”
      陆质曰:“然。”
      薛南复曰:“殿下,诸位大人保重。”
      薛南入中军,一声炮响,大军北行,老兵行走,遇风摇摆,遇草而拌。李诵,陆质众臣,皆有忧色,观大军阳光下渐渐隐去。浑浊之气飘向斗牛星,铁器之声传之战神殿,天下大变也。
      正是:
      秋草落霜稍白头,寒风鼓吹飘何方?
      顺势摇晃不有主,流离荒野没黄沙。
      却说东辽国,其地七关一谷,国王姬氏,名曰:尧,年过三十有五,不暗武艺,其为人缺少主见,喜听诳语。
      姬氏居王位已有五代,文臣之首,丞相胡如意,口吐珠玑,善言蜜语,胸怀伎俩。武将之首,掌握兵权者,为大元帅刘过龙,传言武艺高强,于南唐王燕南梦,突厥元帅盖天齐,三人为当世英雄,皆言天下第一,谁为真无敌,未有考证。
      另一海岛鬼怪之人,姜偃为国师。
      自姬尧即位,出榜选名将,只视其能力,不伦善恶,皆重赏封职。麾下有奇人异士,虎豹之将,豺狼鼠辈,凶恶之徒,云集无数。
      遂辽王姬尧,日益骄狂,垂涎帝位,视银殿无色,嫌辽图狭小,心有反意,听取群臣之意。群臣皆言,推倒唐室,九龙墩,和氏玺,搬来碎叶城,与辽王享用。
      故辽王大喜,写反书,遣使反唐,妄动干戈。
      且说辽使日暮萧瑟,出长安城,日夜兼程,一日至辽都碎叶城,入银殿拜见辽王。
      辽王聚众文武于银殿议国事。入坐九蛇墩,五颜六色,文武众臣,两侧排列。
      辽王问曰:“去事何如?”
      辽使对曰:“小人奉大王之命,举书唐王,唐王使小人,传口谕,言三日后,遣大军讨伐,生擒大王,车裂之。”
      辽王哈哈大笑,谓众臣曰:“众卿欲移江山,奉孤面南背北,即帝位,乃孤之幸也。今唐童妇孺之辈,不知天高地厚,遣兵来伐。诸将何人挂帅,清扫来犯之敌也。”
      言毕,左丞相施伯,出班请奏。施伯二世之老臣,辽王之师,托孤之臣,先王有旨,随意上朝而无罪也。
      施伯鬓发皆白,银须过胸,随年过七旬,面无皱迹,双眼有光,有超脱之气也。
      辽王曰:“老爱卿有何谏言?”
      施伯曰:“老臣闻大王前日遣使反唐,今又出兵西进,老臣为之,不可。”
      辽王问曰:“有何不可?”
      施伯曰:“臣闻兵甲之事,伐人者,有道而伐无道,无不胜;无道者伐有道,无不败。唐未有三失,大王无得三助,岂可窥视帝王之位也?”
      辽王曰:“何为三失,何为三助?”
      施伯曰:“李氏即大统,传世九代,红门旧将虽隐退,其志未变,一也。
      唐王虽多疑,然无夏杰之暴、纣王之恶,纲常未绝,二也。
      百姓安居乐业,天下民心未弃三也,此三者无失矣。
      大王贤不如尧舜,德弱于武王,德薄恩微,民不助一也。
      无凤鸣岐山,双龙戏珠之祥瑞,未得天时,天不助二也。
      无凤凰拜将,管仲、乐毅之才,贤臣不助,此三者不得,何能思尊位?”
      言毕,右班首位一人含怒而出,曰:“老丞相视吾君臣为草芥乎?尔文臣,不暗武旅,善弄是非,大事何日城也。大王无虑,灭李唐江山,如探囊取物耳。臣领一路大军,西入雁门关,生擒唐德宗,取龙案玉玺,来奉大王。”
      辽王观之乃大元帅刘过龙是也,喜曰:“有元帅率兵,孤何忧也。”
      刘过龙身高臂长,浓眉虎目,声如虎啸,腰悬宝剑,威风八面。此人原非辽人,祖籍西梁也,自幼离家,涉足高山深水,寻访高人学本领。三年后湖边遇一异人,传授武艺,十年大城,闻辽王高筑青龙台,挂英雄榜,所许深厚,故前往打擂台,夺得桂冠,辽王喜之,封为兵马大元帅,以国事委之。
      施伯复上前,跪拜曰:“大王万不可,以下反上,枉动刀枪,此乃灭族之祸。老臣不愿见,血染辽土,宗庙尽毁,社稷改姓也,望大王三思。”
      刘过龙大怒,叫曰:“老贼口出,不祥之言,羞辱大王也,大王速杀之,祭旗西征也。”
      辽王怒曰:“正是,速拿施伯,推出斩首,血祭青龙旗!”
      左右侍官上前,擒施伯欲拖出银殿。
      自右班二元帅焦文龙上前,止侍官曰:“大王息怒,大军未行,先斩谏臣,臣未见其祥也,大王思先王之恩,昔日之功,可恕其死罪也。”
      辽王曰:“焦元帅之言有礼,免去施伯之职,无传旨,不得入朝!”
      贬施伯为闲人,施伯谢不杀之恩,嗨一声轻叹,甩袖而出。正是:
      知者观势谋画功,愚者见表肆妄为。
      忠臣死谏效臣节,佞臣奉承营私利。
      左首国师姜偃头戴斗笠,出班曰:“微臣之见大元帅不可大军西征也。”
      辽王曰:“何故?”
      姜偃曰:“突厥王默海,反复无常,难料也,闻大元帅大军西出,恐遣兵偷袭,碎叶城也。
      臣有一计,愿往塞北,游说蒙古部落,入侵中原,分其兵力。唐童闻蒙古骑兵来袭,必出兵迎敌,那时长安空虚也。大王可选一能将,遣一路小股人马,灭来犯之敌,顺势西入,直取长安,大业速成矣。”
      辽王喜曰:“国师妙计甚善,诸将何人带兵前往,足孤之愿也。”
      言未毕,三元帅叶飞虎出班曰:“唐童小辈,何劳大元帅亲往,受奔波之苦,小将足矣。臣愿领一路人马,杀唐兵,入长安,生擒唐朝皇帝,载龙案,抱玉玺归之。”
      辽王大喜,手张拍膝,摇头晃肩,以为天下尽握掌中矣。传旨曰:“劳国师,叶元帅行之,无虑也,孤静候二卿佳音。”
      姜偃、叶飞虎行礼,曰:“遵旨”。正是名利乃天下人所好也。
      诗曰:
      追名逐利欲无边,才疏德薄不思进。
      七尺肉身无永恒,天命未归何强求?
      黄水汹涌流沙石,金戈铁马红尘中。
      虎狼争恶妖烟起,忠良落难走天涯。
      辽王回宫,众臣皆散去。
      独二元帅焦文面色沉重,静坐其位未起身也。
      焦氏东辽之旧臣,居辽地多年,四代效忠姬氏。
      焦文龙文武双全,遵守臣道,常忧国事,亦知施伯之贤,乃姬氏股肱之臣,国家之重宝,今辽王欲杀而逐之,此非吉兆也。
      又见银殿上下,满朝文武,手足舞弄,欢笑戏语,以为辽兵已擒了唐王,载江山而归,深忧之。
      次日叶飞虎奔入演武厅,分兵点将,出兵碎叶城不提。
      单言姜偃,原南海幽冥岛修士,修邪术,读七简书,演炼奇门遁甲,道术小成,以为下红尘翻云覆雨,方显真本领。
      故闻,辽王摆青龙台挂榜,离岛投身辽王。辽王大喜,以客卿委之,尊称国师。姜偃因修邪术,样貌丑陋,故不敢真面目视人,身披黑色八卦袍,头戴斗笠,黑布遮其面,他人不能见之。
      姜偃回府,打点装束,身着白色阴阳八卦炮,手持桃木杖,念咒抓土,回身不见踪迹,已是土遁而行。
      五行之术,非良驹追之,过一盏茶时,至塞北之地,蒙古室韦部落。姜偃收了法术,离锦帐三里之处,现身步行,前往锦帐。此地蓝天高远,白云低沉,绿罗席卷,浮萍倾斜。鸿雁扶草而飞,牛羊偎草而卧,烈马踏草奔驰,少年雕鞍游走。
      蒙古部落习惯碧草为安,依水而居,天地为伴,日月为侣,自给自足,悠闲生活。可谓世外桃源,人间净土。
      蒙古部落居望建河流域,后名额尔古纳河,热情待客,骁勇善战,好出勇士良驹。
      此时蒙古众部落停止杀戮,分为四十二部落,在望建河岸,以河水立誓,众部落约盟,和平相处,相安无事。
      以灵山族族长阿日善,为人仁义,武艺高强,众部落所拥戴。故众族长共举阿日善为盟主,尊为众约长。
      锦帐大院,南面走万马水倒流,东面羊群移动白云飞,西面卧青牛落彩虹,北方居毡房洒星辰。姜偃手持木杖,有远而近,缓步行至,锦帐辕门外观之。
      金鼎大帐,上绕蓝罗,白绸包裹,上筑四方神位,东有净土,南有火炎,西有极乐,北有海水。两扇丁香门,上刻日月对饮,下刻百花齐放。围绕锦帐内外三层重兵守之,外为骑兵,中伏弓箭手,内握弯刀立之。
      守兵见姜偃服饰奇异,上前问曰:“老人家何人,从何处来,来此何事?”
      姜偃曰:“劳驾官爷,入内报大约长,方外散人,姜偃求见,细情不必多问。”
      门兵见之,思非常人,回身入锦帐来报之。
      锦帐内阿日善居上位,两侧众部落族长入坐议事。锦帐内宽数十丈,八根圆柱,画五湖四海,三山五岳。众族长两排入座,大约长阿日善上坐中央高堂。
      门兵行礼,曰:“报大约长,门外来一道者求见?”
      阿日善曰:“请来!”
      姜偃入帐,观阿日善,刀眉虎眼,闪烁锐光,身壮雄伟,不怒而威,正气凌然也。正是:
      野兽闻风避远遁,鬼怪窥见心胆惊。
      眉宇藏慧知端倪,英气外泄三尺光。
      姜偃窥视阿日善之貌,心惊不已,复环视众人,见右首总管桑杰,鹰嘴鹞目,白多黑少,躬身而立。姜偃喜,心思可以共谋者,此人也。
      复合掌行礼,曰:“贫道见过大约长。”
      阿日善起身回礼。
      观姜偃头戴斗笠,面遮黑纱,一双妖眼,闪邪魅之光。
      阿日善正色曰:“道长何人,见阿日善,有何金玉良言听之。”
      姜偃曰:“吾乃南海清风道人,姜偃是也,居于南海幽冥岛,黄石洞修行。晨食露水,日念黄庭,虽不食人间烟火,不闻天下噪声,然吾辈慈悲为怀,岂可视而不见也。贫道此来,略尽微薄之力,助大约长,成就大业,一统天下。”
      阿日善闻言,面色数变,复如初,曰:“哦!一统天下,道长有何高论。”
      姜偃曰:“贫道少窥天意,唐帝暗晦,佣人不善,中原懦弱,藩王强盛,李氏社稷,只有数年光景。频道观之,得天下者大约长也。况且中原妇孺,如同绵羊,一般无二,蒙古骑兵之勇,无别国可敌,大约长亲率大军南入,铁蹄踩居庸关,直取长安,中原则定,后徒它国,天下诸侯,必应声臣服。那时大业已成,大约长名垂青史矣。”
      阿日善冷声曰:“常言鬼笑者疑之,献媚者无信。吾观尔非善者,是何国妖人,何人所使?速速揭去面纱,言之!若无实言,必不轻饶矣。”
      姜偃复曰:“大约长之言差矣,贫道云游四海,顺时而为,无人指使?大约长深思,贫道所言,挥兵南入,成就千秋帝业,为上也。”
      阿日善厉色曰:“无耻妖孽,搅动三寸不烂之舌,蛊惑天下是非之心,欲陷吾族于,战乱之苦,实属恶极,本该取汝狗命,然,来我族者为客,恕其不死,留下一耳,为汝毒心之果!”
      阿日善大怒,右手微动,自右手掌,闪一道金光,飞出金匕首,削去姜偃左耳,金刀旋转,复回阿日善,衣袖隐去。
      姜偃一声尖叫,萎缩在地,面纱揭去,左耳落地,鲜血横流,露出一幅妖脸,小耳羖鬓,口鼻前凸,鼻孔内昆虫拂动,一双黄眼深陷,丑恶之极矣,帐内诸人一阵惊恶。
      姜偃未料,阿日善锦袖藏乾坤,无戒备之心,以致削去左耳。不然使五行之术遁走,阿日善不能伤之。
      总官桑杰笑曰:“野兽所化,来吾锦帐,扮仙称道,其能逃脱猎人之眼。”
      左右诸人,哈哈哈哈大笑。
      阿日善复令姜偃曰:“不可再现草原,否则杀无赦,速去!”
      姜偃左手握耳根,衣袖遮面,持桃木杖,俯首出帐,眼露寒光,往北而行,侍官送至深远而归。
      锦帐,待姜偃出,阿日善谓众人言日:“此人心术不正,必是祸根,今后诸兄弟,若遇此人,不可多言,除之。”
      众族之长,曰:“诺。”
      右首白鹤族长曰:“此妖道必与中原有隙,欲用吾之力灭唐也。唐朝之势大约长,有何见解。”
      阿日善曰:“中原多变,我族不益踏足矣。保宗族无患,安宁昌盛,谨守草原。使望建河不染血色,便是万民之褔也。”
      众曰:然。
      无别事,阿日善散了众人,来后帐。
      夫人吴姬,正手捏绣花针,纺织罗袍,锦上添花。一侧其幼子,手握木制弓箭玩耍,见阿日善入,跌撞奔来,抱其右腿扯之,阿日善提置于肩。
      此幼童乃阿日善之子,名曰赤日,今方五岁也。此子出生,天有异象,红光普照,一片祥
      和。时,春四月,五更初分,吴姬做一奇梦,梦中见,人世昏暗无光,洪水滔天,黎民受苦,死伤无数。
      吴姬见之,不忍落泪,烧香祭拜,祈福天地,三界鬼神,以求拯救众生。突见东方升起一
      轮红日,飘浮在海面,洒落万道金光,驱赶云雾,洪水瞬间退去,天下复太平。吴姬观那红日甚美,正赞赏之时,谁知那红日跌落下来。吴姬忙躲闪,未及避让,正砸其身。吴姬一声惊叫,自睡梦中惊醒,便生下此子。
      吴姬使梦境之事言之阿日善。
      阿日善笑曰:“此子日后必不凡,成名恐在东方也。”以梦红日为由,名曰赤日,又取小名,单一清字,唤作清儿。清者髙洁明净也。
      吴姬见阿日善面色不佳,谓曰:“老爷今日何事,久议不决,思绪不定矣。”
      阿日善曰:“今日议事,来一中原道师,游说我族,兵侵中原,吾逐去。走了此人,不知是好,是坏矣?”
      吴姬曰:“既已走,多思无益也。”
      阿日善虽心有不安,也只得如此。正是:
      胸怀仁慈酿成患,走了万恶留祸根。
      奸邪合流行巫术,摇荡四国起兵戈。
      且说姜偃含恨而出,行走荒野,欲偿羞辱之仇,得一计策,转身不见,土遁而行,复归大院,隐入桑杰帐内。
      桑杰自大帐归之,见姜偃藏身自帐内,依案而坐,形似入定。便取腰挂弯刀在手,上前来斩姜偃,言曰:“妖道敢来吾帐,自寻死路也。”举动欲斩之。
      姜偃起身倒退,曰:“慢来,贫道去而复返,有助于桑杰大人耳。”
      桑杰曰:“妖道,祸心不足,欲诓我乎?”
      姜偃曰:“大人不思大约长之位乎?阿日善若死,大位自会,落入尔之手。”

      桑杰哈哈大笑,曰:“鼠辈不知罕山有多高,江海有多深。尔可知大约长阿日善奈何许人也!又视吾为何人?昔日死海七鬼霸占灵山,奴隶灵山族千余人,十二年之久,草原无人敢过问也。阿日十四岁独上灵山,一把弯月刀,战杀七鬼,释放灵山族,灵山族供之族长。十五岁纵横山河之间无人可敌,乃我草原第一英雄,至今无有过者。”
      复又曰:“吾与大约长奈八拜之交,情同手足,岂能因尔数句妖言,违背大义,背叛大约长也,此不义之事我桑杰万万不能。妖道,尔找错了人,投错了胎,我送你归西,往大约长面前请功也。”
      桑杰高举弯月刀砍之,弯刀闪一道白光,落姜偃头顶。姜偃早有备也,一晃身土遁而走,桑杰弯刀,落空处,木案砍为两半,不见了姜偃踪迹。桑杰疑之,左右观看未见也。
      姜偃复现身其后,嘿嘿笑曰:“频道略知面相之术,吾观桑杰大人之貌,非甘愿久居人下也。道义奈迂腐之人,莽夫行径,非智者所谓。历来成王败寇,帝王者皆臣伐君,兄弟反目,子孙篡位,何来道义可言也。高祖李渊臣伐君,具有唐室,留得青史皆胜者,败者后人不闻之。”
      桑杰未曾见识奇门遁甲之术,刀剑不能伤,来往难觅,观姜偃惊疑之。
      姜偃复曰:“贫道自有法术,无需强弓劲弩,二十一日,自然命绝矣。任他阿日善有上天擒飞鸟,入海斩蛟龙之能,难逃贫道之术语耳,若桑总管不与我共谋,贫道去也。”
      桑杰面显贪婪之态,收回弯刀,插入刀销。曰:“大师有何奇功仙法。”
      姜偃曰:“此易也。”
      姜偃近身,来桑杰身侧,贴耳密语曰:“大人许如此,如此,取来所需之物,吾自行密术,大事成矣。”桑杰点首而出,不久便备全祭祀器具来。罗帐内筑三尺三寸土台,摆设香案,供一草人,胸前使朱砂写阿日善三字,草人顶上点三盏灯,足下七盏灯。姜偃戒斋净身,光脚披发,手舞桃木剑,祭拜草人,念咒行法,桑杰帐外守之。
      万千世界,浊雾中看清本末,朗日乾坤人心莫测。造物主创作心为七窍玲珑,反复无常亦是天性使然,不必为此过多烦恼。
      桑杰闻姜偃数语,腹中万条毒蛇浮动,露出贪婪之色,与姜偃合谋,暗处行污,坑害英雄。
      诗曰:
      秋雨凄凄易水寒,大漠飘雪人烟稀。
      一时失算走祸根,狐狼半舞咒英雄。
      欢笑嘻嘻意难测,无声密言三尺剑。
      明月阴风枕下起,朗日恶意胆边生。
      后院绣帐,阿日善,日升三杆,卧榻酣睡,不起矣。
      夫人吴姬至其身侧,摇动手臂,言曰:“阿日善,日与中天,何故贪睡不起。”闻叫声,阿日善睁眼,起身坐立,双眼现茫然之色,环视帐内后起身,帐中来往行走数次,回榻复睡。吴姬观此情境,惊奇怪之,欲上前寻问又止。
      门外有侍女琼儿,报曰:“主母,桑杰大人求见?”
      吴姬曰:“请来。”
      琼儿引桑杰入帐,桑杰上前行礼,曰:“参见夫人。”
      吴姬曰:“桑大人不必多礼,此来何事?”
      桑杰曰:“老爷几日未来,大帐议事,不知何事缠身,小人为此,来视之。”
      吴姬忧色曰:“大王近几日,不知为何,贪睡不起,甚是古怪,恐得了,诡异疾病也。大人可近前观其究竟。”
      琼儿拾珠帘,桑杰上前来,至阿日善榻侧视之。
      见阿日善,安睡无异样,轻声叫曰:“老爷、老爷。”
      阿日善酣睡不闻。
      桑杰言吴姬曰:“夫人不必忧虑,老爷为我族之事殚思极虑,必心身疲惫矣,多睡几日无大碍,睡足之后,自会醒来。”
      吴姬曰:“莫是我过于担心之故,大帐事务,劳桑杰大人,多费心智。”
      桑杰曰:“此乃小人应尽之责,小人定,谨慎行使,夫人莫虑,若无驱使,小人告辞也。”吴姬曰:“请。”
      桑杰辞吴姬而去。
      吴姬曰:“琼儿速请医官。”琼儿领命而去。
      毕竟阿日善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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