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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清平复仇入锦帐 王妃脱逃观音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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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清平送母王妃九十里,站立原地,目送而没,久久方调马归来,毡房见吴姬。
吴姬曰:“汝归锦帐之时至也。”
遂清平车载武姬,离了龙凤山,行往锦帐,行数日方至锦帐十里之处,只见前方起尘土,一路兵马截道而至。清平止车驾,谨慎待之。未有片刻,兵将至身前,军前出一人,叫曰:“来者何人,欲往何处?”
此乃桑杰自,走了吴姬母子,心患之,常有恶梦。其梦中,每当夜深,阿日善提刀入帐,来斩其首。故桑杰变的疑神疑鬼,如同魔鬼进身,行色无常,进出亲信不离身侧,又多出探马,远近遣人,日日探望,寻吴姬踪迹。过往人员必亲自盘问侦查之。
这日探马来报,自南面行来一车驾。桑杰闻言,率一万弓箭手,五虎将来劫之。
吴姬抬车帘而出,观来人,非桑杰而谁。
吴姬手指桑杰谓清平曰:“此便是汝之弑父仇人桑杰也。”清平闻言,眼射寒光,催马
上前,离桑杰二十丈方止马,细观之。桑杰头叉凤尾,身着青袍,披蓝色兜风,手握皮鞭,腰悬弯刀也。
桑杰亦观清平,身披黄罗袍,手握镔铁枪,骑血红马,威风凌厉,有阿日善当年之身影也。又观吴姬现身,心知此少年便是阿日善之子,惧不敢近,二十丈之处,止马而立。
清平观桑杰,思父亲之亡故,目中然怒火,鼻孔冒青烟。正是:
千年之恨似难解,万年之仇犹未雪。
冰雪摧残五更寒,销魂断桥故人去。,
正阳观桑杰叫曰:“鼠辈,听仔细,吾乃阿日善之子,清平是也。我念汝数年也,老贼我速下马谢罪,待何时?”
其声如雷贯耳,桑杰头脑轰鸣,不敢战,谓身后五将曰:“此人谎言自称故人之子,蒙骗众人,欲祸害族人也,尔等一起出战,杀此贼,不可留也。”
身后五将应令而出,此五人乃兄弟也,百鹤族长之孙,年纪均在二十之见,所穿戴皆钢铁盔甲,手握弯刀,其乌黑马。
长为日,次为月,三子为星,四为山,末者名河也。
五将围清平而来,清观之,言曰:“汝等皆吾胞弟也,吾不忍伤之,吾所取者唯桑杰一人,汝等且退。”
五将不听其言也,催马上前,来战清平。
日先至,举弯刀向清平头顶斩落,闪光而至,清平抬枪上击之,弯刀上弹而出,二将交错而过,清平无意杀人,使用枪杆兑其后腰,日哎呦一声,叫痛,滚落鞍马。
月迎面劫来,清平抬枪便刺,长枪白光一闪而至,月挡之不及,长枪穿甲布而过,未伤其身也。清平抬枪,自马鞍之上挑起月,率落在地。
星至举刀砍落,清平甩枪让出,近身来,伸手自星腰布抓其,抛落在地。
山,河前后奔来,清平甩枪一一抽落马下。
桑杰见之大惧,躲入军中,令士卒曰:“速射之。”
士卒依令而射,竹箭如蝗虫,往清平身上射落。清平舞动长枪,掩护全身,身外犹如,扣落铁桶,箭不能伤其身,皆掉落弹飞。
桑杰见弓箭不能伤清平,便传令士卒,围清平母子于军中,欲先射吴姬,士卒方围之两层,突闻嗨一声,声响,犹如凤鸣也。
众观之,自西南,一骑火速而至。可谓救命之火也。
此来者乃薛红叶是矣。薛红叶学艺大成,依师名下山来此也。
火焰驹犹如火球,滚入军中,撞到数人。
薛红叶挥鼎气刀,左右数砍,顷刻之间,四五十人丧命,犹如天神下凡。
士卒大惧,皆逃散而去。
清平、桑杰二人,不至出何事,惊奇观之。
薛红叶面落红纱,遮其庐山面目,一对柳叶眉,系爱恨情愁,一双丹凤眼,显秋水寒潭,藏深不可测。
头戴莲花冠,身披凤凰甲,手提巨刃鼎气刀,正坐鳄鱼雕鞍,火焰驹映射红光,腾云驾雾一般。正是:
仙女下凡莲花魂,貌美如花三界无。
武艺高强第一人,道法玄妙锁乾坤。
清平虽未见其容貌,然其凤姿所折服,心慕之。思曰:天仙,未有此女之风也?
清平躬身行礼,谢薛红叶曰:“谢仙子相救之恩,若有差遣,清平不敢辞也。”
薛红叶深深看一眼清平,浓眉大眼,容纳山河之色,肩宽臂长有擒龙之姿,不知能力何如。薛红叶脸红,不受礼,避之。
错过清平,来见吴姬。十丈之外跃下马鞍,走来武姬身前,单膝行礼。
自怀中取书,双手上举,曰:“小女薛红叶,参见夫人,吾师有书,赠夫人也”
吴姬取书视之。
书曰:
吾乃九天玄女是也。子清平,薛红叶二人,有千世之缘,上天恩赐,此乃众仙蟠桃会所定也。今日今时,吉也。贤夫人,万不可错过,速行礼数,以定名分。
吴姬大喜拜谢天地。
桑杰见事不好,欲走。
清平催马上前截其路,曰:“汝欲何往,那妖道何在?”
桑杰曰:“事后遁去,闻来自南海,不知去向也。”
清平曰:“吾于汝武决高下,汝若能胜之,性命可活也?”
桑杰咬牙坚心,以为鹿死谁手未知也。遂举弯刀直冲清平来。
清平亦催马迎之,至一丈之内,清平摇枪便刺,长枪白光一闪,指至胸前,桑杰抬刀挡,受清平大力,人马摇晃,欲交错而过。清平伸右手,自桑杰腰布抓起,面朝下,置鞍桥,轻按之。
一声轻响,桑杰口吐鲜血,四只软弱无力,正阳弃之于地。
桑杰胸骨碎,伤及肺腑,挣扎不能起身也。
锦帐众族长,闻声而至,见吴姬,大喜前来行礼。
吴姬来往之事,言于众人,引清平于众人相识。
族人方知,桑杰所为也。众人悦服,吴姬之德,清平武艺,遂拜清平为纵约长,继其父之位,族人包子为总管。
吴姬又命左右作玉器,出财宝,以备新人之用。使清平、薛红叶拜天地与众神,结为夫妻,杀羊宰牛,宴赏族人。薛红叶亦见正阳,英雄盖世,心悦之。正是:
十世修德作夫妻,三生魂梦结姻缘。
形影相伴双飞翼,荣辱与共同船度。
英雄美人,夫妻恩爱,自不必言。二日清平率众祭拜阿日善,斩桑杰之首,祭之。
吴姬落泪,祭阿日善英魂,曰:“深隐育子,十余年矣。今日愚妻带孩儿来,大仇得报,宿怨尝之。老爷九泉之下,无忧母子也。”
清平携薛红叶跪拜,泣曰:“不孝逆子清平,迟来拜见,此孩儿之罪也。他日孩儿上山入海,生擒妖道,剖其心,祭慰父亲仙灵也。”
薛红叶曰:“父亲安息,妖道必不出孩儿之手也,日后以血祭慰矣。”
清平复祭侍女琼儿,家将颜氏。族人思阿日善之德,无不落泪。
诗曰:
修身养性结因果,善恶有偿天地正。
四月春风水草长,秋天十月牛羊肥。
蝗虫成患叶残食,苍蝇狗苟扰人梦。
天意难测多云雨,自此八方起干戈。
却说王妃,车马行月余,一日至长安城,薛南不入城也,东门外辞了王妃,自归古籍,山西龙门县,自此不闻天下事,此不表。
单言王妃,入城至王府,宣王亲迎之。流离多年,今日得见,夫妻重逢,喜极而泣,思念之情,自不必再言。可谓夫妇团聚,府院皆欢。
然,明月乃路人所喜而小人憎之。谁知,笑声未绝,祸起萧墙。
宣王府一片祥和气氛,欢娱景色。李平闻之,甚恨之,复聚党羽,议论除东宫之谋,而未得矣。
唐王自韩子琪离世,多有心神不宁,若有所失,疑之。
早朝蹬殿,谓众臣曰:“近几日朕深虑国事,心神恍惚,未得安宁,诸卿何解之?”
无有谏者。李平得计,出班奏曰:“长安东南六十里,有南海观音寺,闻菩萨灵验非常,父王可使东宫,代父王之身,入住观音寺,念七日之经,祈祷国之气运,圣心自安也。”
唐王曰:“善。”
郜国宫主曰:“观音寺臣每年前往祭拜,寺内侍者,供奉,皆女子也,东宫入寺多有不便。儿臣之见,王妃素有贤德,可代东宫执事也。”
唐王曰:“韩卿之意何如?”
上官问月曰:“微臣以为,公主所言甚有礼。”
唐王喜之,下旨曰:“韩卿之言是也,传朕旨意,明日窦氏行往观音寺,代朕念经祈祷,斋戒七日,解朕之忧,退朝。”
百官皆散。郜国宫主见唐王喜上官问月,有交结之心,走至上官问月之侧,曰:“吾闻韩大人喜下琪,真乎?”
问月曰:“小人略懂三两步尔,不足道哉。”
郜国公主曰:“韩大人往吾府,下棋何如?”
问月曰:“小人岂敢违命。”
唐王有宠郜国公主,上官问月早有,亲近之心,今合意耳。
遂上官问月入公主府,郜国公主出黄金,美女赠之,上官问月曰:“金银,美色吾所厌之。”不受。
郜国公主退而下棋,故有交。
诗曰:
杨柳迎合倾溪水,画鸟顾盼鸣啾啾。
树欲静而风不止,羽毛翩翩欲从风。
金银珠玉照人心,水中劳月竹篮空。
君子涉世志不曲,妖魔鬼怪莫能侵。
却说王妃奉旨,往观音寺,辞别宣王。
宣王送至府门,曰:“李诵无用之人,不能保贤妻安危也。此去是凶是吉,皆难预料,贤妻慎之。”
王妃笑曰:“王爷莫忧之,愚妻经历许多险境,已为平常,生死皆淡然从之,徒劳心神,无益也。”
遂登车而行,路中无事,至观音寺。主持子韵迎王妃。
王妃宣读御旨,谓主持曰:“窦氏叨扰清静也,望大师恕之。”
子韵曰:“贤妃光顾残寺破瓦,毕寺蓬荜生辉,此乃子韵之辛也。”
王妃又曰:“主持言过也,吾奉旨念经祈福,遵守清规戒律,不敢有亵渎之心,望主持为我图之。”
子韵曰:“子韵必当亲为。”
遂请王妃入内阁。王氏沐浴斋戒,祭拜观音菩萨,静坐念经,祈福国运。
且说李平,不除宣王,歹意不止,遂古计重使,献计离宣王,出长安城,途中设伏杀之,未料郜国公主举王氏。
不得宣王,李平散朝回府,恨恨不悦,思曰:早知如此,举荐关公庙事成也,又思窦氏真乃贱命也,事事由她,害我屡次不成功,既如此结果了便是。
遂密传李恒龙、李恒贵兄弟二人,曰:“二子,往观音寺,潜入寺内,寻窦氏杀之。”二人奉命而行,连夜行往观音寺。正是:
夜来风雨三更寒,寺院净地惹尘埃。
海棠惊魂东窗下,珍珠滚落迎黎明。
李桓龙、李恒贵率众,至观音寺,身裹夜行衣,手提宝剑,潜入后院,至王妃寝室外,使剑插入门缝,砍断门栓、缓缓开门而入。
李恒龙在前,李恒贵随后,室内微弱月光投射。
李桓龙视之,见王氏卧榻而眠,便提剑直至床榻前,举剑欲砍,右侧剑光一闪,刺来一剑,李桓龙闻阴气袭来,惊慌转身观之,已晚矣,来剑自前胸穿过,后背透出,死于非命。
偷袭着亦裹黑衣,蒙面,戴斗笠,乃韩聪也。
上官问月知李平举宣王必有诡计,故遣韩聪,遮面目,暗护王妃也。李恒贵大惊上前交战韩聪,未过十回合,李恒贵伤左手,破窗而出。
榻卧之人,乃主持子韵是也,子韵忙入内室,请出王妃。
王妃谢韩聪曰:“多谢将军救命之恩,不知将军姓名何称?”
韩聪行礼曰:“王妃日后自闻之,吾奉命行使,此地不可久留,贼人恐率兵复至,王妃可速回长安。”
正说间,见室外火光突起,李桓贵纵火烧之,韩聪护王妃破门而出,贼众逃散而去。
王妃叹曰:“七日之期,未满如何?”
韩聪曰:“坐而待死,不如面圣力争之。”
王妃曰““依将军之言。”
遂韩聪护王氏,星夜回长安,上书请罪,唐王免之。
李恒贵伤逃,回见李平。
李平问曰:“去是何如?”
对曰:“夜刺王氏,未料暗有强人守护,兄长死于其手,吾亦伤之,死命逃出矣。”
李平大怒,次日欲遣弓箭手,探兵来报,王妃已归王府。
李平使人,请裴延龄至府,谓曰:“皇上日渐衰老,若不早图之,他日皇上百岁,传位李诵,吾等命何处,难料也。”
裴延龄曰:“宣王万事谨慎,难有短处,欲用事,非窦氏不可。”
李平曰:“窦氏未满七日之经,逃回长安也。”
裴延龄曰:“此一罪也,然无害李诵,皇上所厌恶者,诅咒之术也,王爷可使人传蜚语,移祸李诵。借百姓口,谣传市井,皇上闻之,必心疑之,大事成也。”
李平依其言,出重金通宣王府,护院小吏李浑,携布偶,入东宫藏之。
复使人传,流言蜚语。正是:
沧海平地七尺浪,空穴来风三尺剑。
流言蜚语满天飞,雪花飘絮片片寒。
西北风起之,长安南门,月有食之。又复起谣言,裴延龄启奏唐王曰:“启奏皇上,臣闻市井流言甚恶,危及国家,臣未敢不奏也。”
唐王曰:“传何言?”
裴延龄曰:“皇上赦臣无罪,方敢言之。”
唐王曰:“卿尽言所闻,无罪也。”
裴延龄言其词。
词曰:
岁月流光最恒久,人生不过百余年。
宣王立嗣二十载,东宫锦榻坐底穿。
唐王衰老无意让,华山虽高苍白头。
王妃昼夜拜月神,诅咒布偶无长久。
唐王怒曰:“此流言真乎,出自何人之口?”
裴延龄曰:“未知何人所写,皇上可使御史,察之,微臣岂敢妄言也,”
唐王下旨曰:“御史崇信前往街市,察看虚实,速回旨。”
崇信领旨而出,一个时辰后,回旨曰:“果有此事,不得其人也。”
宣王出班启奏,曰:“皇上明察此事,必奸人陷害儿臣。”
唐王曰:“常德山何在!”常德山上前行礼。
常德山曰:“微臣在。”
唐王下旨曰:“汝带朕令剑,率五百御林军搜查宣王府,若得不祥之物,拿窦氏至金殿。”常德山接令剑,率兵复围宣王府,直入内院来,王妃见疑之,恐复降大祸矣。
故坦然而立,谓常德山曰:“常将闯王府何故?”
常德山出令剑曰:“汝自知也,吾奉旨搜察宣王府,抗旨者,立斩之。”
遂常德山使御林军搜,府院前后,挖坑凿地,寻脏物。不久侍官便,自后花园大树下,挖出黄袍木偶,装束如皇帝,头部前胸个插数十枚银针。王妃见之,面色白纸,知备陷
害也。
常德山令王妃曰:“皇上有旨,押窦氏往金殿,速行之。”
王妃无言,随常德山来金殿。
常德山举龙袍,木偶,唐王观之甚恶,弃于丹犀下。
叫曰:“李诵、窦氏,朕待汝等不薄,居东宫之位,委托社稷,不料暗藏祸心,行丑恶
之事,欲害朕篡位也,罪不可赦!”
宣王跪拜泣曰:“皇上明察,儿臣克尽职守,谨慎修德,岂敢有此反臣行径,悖逆之心
也,此乃小人陷害儿臣也。”
王妃亦拜之,曰:“愚媳窦氏未行污诅之事也。前日奉旨入观音寺祈福,夜遇刺客,今
复有此祸端,此必奸贼内外勾结,欲陷害储君也,皇上明察。”
李平启奏曰:“窦氏抗旨,未全七日,托故回府,宣王居东宫之位,不思为皇上分忧,反长有怨言,行弑君之事,此死罪也。今事败而巧辩之,欲脱罪也”
裴延龄曰:“子谋弑父,若不与国法处决,何以封天下众众之口。”
陆质、王丕、司隶校尉韩泰、少丞韩晔等,一杆忠臣出班启奏,力保宣王。
陆质曰:“皇上息怒,今日之事自商周至秦汉,常有小人行此丑恶,残害忠良也。浑物虽宣王府所得,无人见宣王亲为。皇上不可,信传谣言诛储君,恐有乱国之祸也。”
王丕曰:“储君国之二君也,若患之,轻者朝野震动,重者社稷倾覆,不为不察。宣王为人,仁孝而智广。此事非宣王所谓,请皇上多计之。”
韩泰曰:“二句流言而诛太子,臣以为不值也,此乃使亲者痛而仇者快矣。夫奸臣得利,忠臣受戮,此非社稷之福也,皇上熟虑之。”
唐王终不纳,下旨曰:“若无此事,木偶何出?天下人皆言之。诸卿不必多言,李诵、王氏反臣论处,诸卿速退!”
百官素知宣王有德,求赦不退。
郜国公主出班启奏曰:“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唐王曰:“言之。”
郜国公主曰:“微臣之见此事,乃窦氏一人所谓。窦氏必怀昔日之怨,以恶皇上。皇上可免宣王死罪,诛逆贼窦氏,绝百姓之口,安众臣之心也。”
郜国公主保宣王,一则若宣王有失,东宫之位恐入李平之手,李平手握兵权,此非郜国公主所愿见也。
二则宣王初封东宫,便其女许宣王为妃,诛窦氏可固萧妃之位。
可见郜国公主心计之深,非常人所及。
诗曰:
绿林青竹蛇儿口,紫苑黄蜂尾上针。
纵观两者皆由可,天下最毒夫人心。
樱桃小口吐密剑,百媚一笑英雄志。
软言细语摧筋骨,娇柳蛮腰倾社稷。
不知王氏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