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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三章 团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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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睿文一行人回到家时,林清铭,林清泽已经带着大小河先一步到家。
一家人总算又团聚了,齐之桦备上一桌好酒好菜,林睿文去村里请了村长及王木匠一家,小聚一下,算是通知村里及好友自己回来了。
村长和王木匠自是又惊又喜,高兴地接受了邀请。乡下人家也没什么男女不同桌的规矩,大人一桌,孩子们一桌,热热闹闹地吃一顿团圆饭。
这一顿齐之桦准备得很是丰盛,红烧鹿肉,辣子鸡丁,水煮肉片,鲜鱼汤,就是四道硬菜,再加上几道炒菜,凉拌菜等,足足十二道菜,且每份都是份量十足。酒椰不好拿出来,喝的是在县城赵氏酒坊打的好酒,这赵氏酒坊在林梓县也有百年历史了,所出的佳酿在当地也是颇有名气,不过子孙不擅经营,诺大的家业被败得只剩这间酒坊了。好在还有那么两个忠心的老师傅,酒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曲终人散,客人们各自回家,主人家收拾妥当后也都自去休息。而林清泽则被自己父亲叫到了书房。
“小泽,将来不知作何打算?”
“嗯?”没想到父亲会在这个时候问自己的人生理想,林清泽被问得有些懵。
林睿文见儿子没回答继续说到“将来你是想科举为官呢还是想继续行医?亦或是有其他想法,都可与为父说说。”
“这个嘛,儿子自以为性格刚直,不适合入朝为官。”说完怯怯地看向父亲,林清泽不清楚父亲的想法,估摸着父亲应当更希望孩子科举为官,光耀门楣吧。
“嗯,你倒是有几分自知之明。”林睿文含笑说道,显然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亦无不满。“那么你是想继续行医喽?”
“确切地说,我是想继续学医。爹您有所不知,我之前所学之医术,虽然确实是汇集了千年来无数医者智慧的精华,但遗憾的是也有不少优秀的医学典籍被遗失在历史长河中,儿子以为还是因为大多数医者都太过注重门派之见,讲究什么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真正的经典典籍非亲子不传,如此难免造成传承断绝。儿子如今就想着继续研习医术,今后建一所专门教医术的书院,有教无类,但凡人品过关之人只要愿意都可传其医术,将我所学发扬光大。”
“嗯,你这想法很好,若能成事也能造福百姓,不过其中的困难可不小啊!”
“儿子明白,这样做必定会触及一些人的利益,医者之中虽多为济世为怀之人,却也不乏利欲熏心之辈,不过见招拆招吧!”林清泽这些想法只是初步设想,并没有具体的计划。
“那么为父给你支个招如何?”这个其实才是林睿文此番谈话的重点。他虽然没想到儿子会有这么宏大的理想,但大概能猜到林清泽是会愿意继续学医的,毕竟是已经学了一辈子的东西。“你任伯伯出自神医谷,医术了得,人品也无可挑剔,是信得过的,你若能拜得他为师,将来的路会好走许多。神医谷你可能不了解,为父这几个月来与你任伯伯相处倒是略知一二,这神医谷的行事风格与你想法颇有些相似,不敝帚自珍,每年会派人到各地讲课交流。甚至太医院也会定期派人到神医谷去学习,可以说不管是在江湖中还是朝堂上,神医谷都是医学介泰斗般的存在。你若是能拜入神医谷门下便可习得当今世界的顶尖医术。”
讲到此处,看到儿子两眼放光,说明林清泽对拜师一事报向往态度而非排斥,林睿文满意地点点头:还算冷静谦虚,没有自满地认为自己医术高明,不需要再学。
不过该敲警钟还是得敲。
“但凡拜师学艺者,都是希望能学到一身本事,将来的路好走些,这点无可厚非。但是有两点你需谨记。第一,神医谷收徒标准严格,毕竟入室弟子与短期学习不同,拜了师就是神医谷的人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若是任伯伯能收下你自然皆大欢喜,但倘若不能,你也不可心生怨怼,更不可仗着我与他的交情强求任伯伯为你破例。”
“爹放心,儿子省的,儿子会尽力而为,但不会强人所难。”
“嗯,第二点,拜师就要真心诚意,你任伯伯若是肯收你为徒,就要真心敬重,不可怀利用之心,更不可欺师灭祖,天地君亲师,拜师是非常郑重的事。”
“爹便是不相信我的人品,也要相信娘和大哥的教导,我岂是那欺师灭祖之辈,您放心,若是拜师成功我一定像伺候亲爹一样伺候师傅。”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林睿文心里怎么感觉有些不得劲呢?感觉儿子要被抢走。看到儿子崩着一副要笑不敢笑的表情,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孩子刚才是故意这么说,调皮了一下。看到孩子会调皮林睿文就放心了,男孩子嘛,就该上蹿下跳,耗不完的精力,成天一副小大人的样子,看着怪让人心疼的。
道理都说明白了,孩子也聪慧,一点就透,就等着看成果了。
次日,任健德正式为林爷爷诊治。任健德通过这几日的观察,林老爷子面色红润,精气神也不错,与林睿文之前的描述不符,猜测林家应当是已经寻得良医为林老爷子诊治过了。正式诊脉后更是证实了这一猜想,直言道:“林老爷子恢复得不错,近几月来诸位已经觅得良医为林老爷子诊治过了吧!我能看看处方吗?”林清泽立即乖觉地递上处方。任健德看过后疑惑道:“不知这位大夫姓甚名谁,字体倒是看着陌生,国内的知名大夫我几乎都有所了解,却看不出这处方出自何人之手。不过无妨,用药配比皆颇为精妙,极对老爷子的症,继续照这处方用就好。”
在座的都是可信之人,包括大小河兄弟也都是经得起考验的。林睿文也就直言不讳了。“实不相瞒,这处方出自犬子之手。”
听到这个答案,任健德疑惑地看向林清铭,十五岁的年纪,若是从小培养,天资好的话也勉强可以出师了,但是若是自小拜师就不需要找任健德了,直接找孩子的师傅岂不是更便利。
“不是铭儿,是泽儿。”林睿文也不让他猜,继续解释到:“此事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泽儿几月前得了些机缘,恢复了前世的记忆,前世他便是大夫,医术还不错。这处方也请我们镇上的大夫看过,确实可用,这才用的。”
于是也不顾任健德以及赵简,大小河等人的目瞪口呆。林睿文自顾往下说,除了空间没有暴露外,林清泽前世的情况及石生的来历都坦言相告。至于空间,乃是林清泽最大的倚仗,没必要弄得人尽皆知。
消化了一会儿,任健德也就反应过来了,“难怪你会有紫玉葫芦和火莲”,这是对石生说的,“你是希望我收泽儿为徒吧?”这是对林睿文说的。
林睿文也不扭捏“没错,在下正有此意,若是能拜任兄为师,便是泽儿天大的造化。当然,任兄该怎么考校就怎么考校,若是他不合你的标准也不必勉强。”
听完林睿文这番话任健德倒是没有立即点头同意,而是叫了林清泽:“你过来,任伯伯问你几个问题。”
“你前世几岁开始学医,到什么程度?”
“回任伯伯,我五岁开始跟随爷爷学医,到十八岁出师,十八岁以后在爷爷的建议下开始学习西医,同时跟着爷爷的几个同为大夫的好友学习他们擅长的方向。至于到什么程度……”博士,副主任医师,这个怎么形容呢,“大概是到可以带徒弟的程度吧!”
前世林清泽的爷爷可谓是用心良苦,自小启蒙,从上中学,林清泽理论知识掌握比较扎实了后,只要林清泽有空,爷爷必定会把他带在身边,每位爷爷看过的病人,都会让林清泽诊脉,自己写下脉案,处方,之后再跟爷爷的比对,错在哪,差什么,思路如何,掰开了揉碎了,讲的清清楚楚,林清泽也是进步神速,到十八岁出师时,与爷爷的差距也就是经验问题了。所以爷爷才会建议他大学选择西医,若是再继续读中医那就是浪费时间了。
任健德一听,倒是被逗笑了,小小的人儿,站在那里还不到自己下巴高,却一本正经地说自己可以带徒弟,虽然知道这孩子说的是大实话,这画面还是让人很想笑。至于这番话的真实性,任健德还真没怀疑,林睿文不至于和自己开这样的玩笑,再说学没学过一考便知,糊弄不了人。“那你还愿意拜我为师,莫不是你父亲要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