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我是黑崎一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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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岁的黑崎一护在噩梦里挣扎。
在梦里，那个浑身遍布绿白相见条纹的怪人给他灌下了味道比他妈妈的饭菜更可怕的东西，他觉得骨头都裂开了，他非常想念隔壁石田家的小子，那个总是酷酷不说话的眼镜仔可不会弄得他这么痛。
最可怕的一幕是他那个每次在妈妈揍自己的时候傻笑的老爸，站在那个绿帽子怪人的背后，像是冬天还开空调制冷一样的瞪他。
“妈妈！”
他大叫着，可是用处不大，骨头裂开的痛苦结束了，他开始感受濒死的寒冷，好像他的妈妈突然出现在黑暗之中并且朝他脸上倒了一杯冰水。
虽然比喻很烂，但一护觉得很贴切。
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在黑暗之中而且在暴怒的妈妈，即使她才用冰水泼他，却比绿帽子怪人和瞪着他的爸爸要令他安心许多。
所以，这并不是一个太可怕的梦，是么？
他相信如果他的妈妈也温柔起来那才是最可怕的。
“妈...”他向梦里的妈妈伸出手，他知道妈妈会把他从噩梦里救出去。
黑崎真咲看着儿子迷离的眼神，果断把剩下的半杯倒在了他的脸上：“大半夜的叫什么叫啊！”
黑崎一护这下醒了，在她妈妈的冰水和怒吼之下。
他摸了一把自己的脸，再仔细的看看妈妈，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顺便还拨开了刚才砸在脸上的冰块。
这个凶巴巴的，在夜里双眼发绿光的，单手叉腰明显不满的，肯定是他的妈妈没错。
他的头随着妈妈在房间里的走动而转头，黑崎真咲没有开灯，在房间的角落摸索了一会，他的脸被一条毛巾砸中了。
‘为什么总是躲不开妈妈砸来的东西呢？果然，这就是龙弦说的，女人都很可怕吧？’
明明有预感闪开了头却还是被砸中的黑崎一护悄悄的胡思乱想。
“又是绿帽子怪人？这个世界上才没什么绿帽子怪人呢，有的话那也是变态大叔。”
黑崎真咲走到床边，坐在床头柜上，把毛巾从黑崎一护的头上取下来，用绝对和温柔不搭边的力道擦儿子的脸。
“嗯...还有爸爸，我怎么喊，爸爸都不理我。”
“嗯哼~。”一护听着黑崎真咲的声音，十分无奈的发现他妈妈显然对于噩梦里发生的事情很满意的样子。
“谁叫你老是护着爸爸，平时都不舍得给妈妈打几下。现在发现了吧，妈妈我才是最可靠的！”
正所谓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有这样的妈妈，黑崎一护同学的心理承受能力和面对突发情况的机智反应经过无数次徘徊在地狱和妈妈的虎口面前的挣扎，那是相当的好。
听着妈妈得意的声音和在黑暗中闪闪发光的牙，黑崎一护只觉得家里的牙膏美白效果真好啊。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蓝染玲的黑崎一护名字里就有个黑所以注定他绝对纯洁善良白不了。
“好了好了，快去睡觉吧。”
正常家长估计会轻轻的拍拍孩子的头，蓝染玲则是凑上前，额头对额头的猛蹭一把，标准的小宠物饲养法则第一条：亲近你的宠物。
“来，给妈妈掐一下你那水嫩光泽的小脸蛋。”
“才不要。”
“你是男孩子啊要坚强勇敢有毅力，怎么连给妈妈掐一下都不同意。”
“妈，‘坚强勇敢有毅力’和‘掐一下很痛’完全没有关系。”
儿子很不配合的把脸转开，蓝染玲突然想起根本不应该问，直接掐上去就对了。
带着刚才泼光冰水的玻璃杯，蓝染玲，不对，黑崎真咲走出了房门，一路响起了“嗒嗒”的脚步声。
然后她在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中回到了儿子的身边，挑着眉毛想吓他一跳。
可惜失败了。
黑崎真咲盯着床上那张睁着两颗水汪汪的球体，一副“妈你每天来一次周末还加送两次这招真的玩腻了”表情的儿子，失望的叹息后再次蹭了一下，慢慢的走下楼。
“我家儿子为什么这么聪明，要是笨一点就好玩了。”
陷在毛巾里的小一护抬起右手用手背贴着额头，感受着正在逐渐消失的温度，似乎还留有妈妈的蹭揉时痒痒的感觉。
和无数个从噩梦中醒来的深夜一样，只要找到了妈妈，无论是噩梦还是现实，最糟糕的结果也就是额头痒一痒。
左手边的床单还是湿的。
黑崎一护自觉的向床内侧翻了一圈。
那左边就留给妈妈睡好了。
黑崎一护没有想过没有妈妈的日子。
而令人惊喜的是那天很快就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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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闷热的夏日午后，迈着悠闲的步子，怀揣着前几天上街赚来的外快，黑崎真咲慢悠悠的向儿子的小学方向晃荡。
丈夫黑崎一心在家任劳任怨勤勤恳恳地洗衣服。
儿子黑崎一护在学校努力拿到妈妈要求的诡异分数，如果期中考名次进了倒数前十就让站到每天爸爸罚站的走廊墙角对面去陪爸爸罚站。
如果进了正数前十直接送去石田家交给石田家小少爷全权管理。
黑崎一护至今记得某天一不小心忘记了妈妈的叮嘱，月考考了全班第一，回家后直接被妈妈从花园篱笆墙上丢进了石田家，好不容易爬起来后发现背后站着笑得瘆人的石田龙弦。
银色边框的眼镜配着石田龙弦背后银色的月亮，那一瞬间黑崎一护感觉这少年就是传说中的青梅竹马吸血鬼杀人狂。
从此他默默的把妈妈所说的“低调”二字刻在心里，决定这辈子都要老老实实的做个不上不下的中等废材男。
“没关系，老妈养你。”想到那个拍着胸脯大笑的过于爽朗的女人，一护小朋友在课堂上默默的吐槽老妈根本就是靠老爸养。
没有老爸的黑崎母子肯定会将第一次进厨房成为最后一次，因为她们两个会在试菜的阶段死在自己制造出的黑色不明物质上。
在课堂上幻想着失去爸爸的生活，发觉那对胃而言实在是太痛苦的一护觉得换个方向。
如果没有老妈？
那他肯定就过着认真读书安安分分每次考试拿全校第一然后回家对着老爸的没活力的脸和没什么活力的菜，说不定没了老妈的暗中支持，隔壁的石田龙弦都不会来陪自己玩（折磨自己）。
就算长大了变成了有名的天才科学家娶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生一窝非常聪明的孩子，
也只是一辈子过着死气沉沉的平凡日子而已。
最重要的，肯定就没有一个会和老师为了染发问题大吵一架，最终眼泪汪汪的“逼迫”校长每年汇款一笔“染发资金”到黑崎家账户的老妈了。
虽然不喜欢黄色的头发，不过看久了，觉得镜子里面那个满脸傻兮兮的橘色小男孩还是蛮配神经兮兮的妈妈那头漂亮的棕栗色长发。
话说，染头发完全和”低调“背道而驰了吧？
黑崎一护早就看清自家老妈那喜欢胡思乱想，胡搞蛮缠，总是对自己有奇奇怪怪的要求的真面目。
根本就不是什么“我家儿子太聪明所以要低调啊知不知道太聪明会被人抓去做奇怪的实验的！”
不过，算了，那个毕竟是老妈嘛。
就算要求自己砍了老爸，黑崎一护估计自己犹豫一下还是会动手的。
‘啊啊，老爸对不起。’
没有老妈这种事情，果然还是不要想下去了。
“黑崎同学，现在在考试，不要东张西望！”
黑崎一护抬头看站在自己面前的老师怀疑的眼神，收回刚才一直停留在不知何方的眼神，假装腼腆地低下头面对眼前的期中考试卷。
但眼前这份一百以内加减乘除法的卷子实在让他没动力，他都几百岁了啊，这种小孩子的题目...
咦？
黑崎一护的思考突然顿了一下，几百岁？自己今年才九岁吧？
“黑崎同学，不要发呆！”
难道是被妈妈附身开始胡思乱想了？
确认老师已经走开之后，黑崎一护开始正式认认真真的按照老妈的要求，把这次考试的目标定在了全班第二十名到二十五名。
嗯，就先来估算下这次数学的平均成绩好了。
‘啊啊，又看见了。’
窗户外面那些在屋顶上飞跃的白色大家伙。
在他们后面追逐的，就是那个一护每天晚上都会梦见的绿帽子男人。
空座第一小学3年B班小学生，黑崎一护。
在暑假前夕的一次考试中，突然抬头对着窗户外喊了一句话，从而获得了他学生生涯中的第一个处分：
“变态大叔。”
请忽略窗外用折扇上演单挑十多个大虚的白绿帽子怪大叔浦原喜助。
请把目光集中在站在黑崎一护身后捏断手里粉笔的暴怒班主任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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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崎一护其实有秘密没有告诉妈妈，他知道那些白色的大家伙叫做“虚”。
他也真的被绿帽子怪叔叔喂下过很奇怪的东西。
在剧痛中他抓着老爸的手不放，老爸的心疼的表情其实让他莫名的释然不少。
那个东西不仅吃下去会突然长高，而且还能看见越来越多的虚。很多鬼魂也会跟着他跑。
但好像不吃那个东西的时候，自己就不怎么长高。
所以那是效果强大的“新型钙片”？
他假装自己看不见，暂时也安然无事。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老爸和那个绿帽子肯定不是像傻老妈说的那样，是因为自己太聪明抓自己来做实验的。
为了不让那个天真的老妈担心，他藏住这些秘密。
但如果做梦梦见的话就没办法了，再说偶尔撒个娇让老妈蹭蹭也不错。
以至于他在“黑崎家每周发呆时间”，坐在妈妈旁边跟着妈妈一起发呆的时候，偶尔会觉得，自己为了不让妈妈知道这些事，性格变得沉闷了。
还好在老妈面前，黑崎一护仍然是那个毫无反抗能力总会撒娇的傻小子。
如果不对妈妈隐瞒什么的话，一护觉得自己应该是爽朗热情、自由奔放的性格才对。
好吧，偶尔的偶尔的“黑崎家每周发呆时间”，一护也会怀疑，自己真的是只有九岁么。
看来那个蠢蠢的老妈把自己这么个天才儿童生下来就是为了来保护她的。
所以，当那天晚上他没有在校门发现那个应该每天中午就出门晃荡徘徊在学校门口多次被警卫当做人贩子的无业游民妈，正在考虑如何妥善解决今天因为误会而得到的处分，却在河堤上发现一个慢慢走向河边的黑色短发少女。
‘那个女孩有危险！’
老妈曾经蹭着一护的额头对他说过：一护这个名字，是要永远保护某一个东西的意思。
所以一护觉得，他想要好好的保护他的妈妈。
在这样想着的瞬间，他向河边的那个女孩冲去。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我是黑崎一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