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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突然穿书 ...

  •   “酱油桂花糕是尔澜酒馆的招牌菜,咸而不呴,入口即化,色香俱全,回味无穷。”
      编不下去了......

      其实就是作者设定,酱油桂花糕乃本书至高无上的美味,每个人都必须爱吃它,吃了一块还想第二块,即便心里觉得很难吃,也会被一种不可抗力驱使,饿了必点它,然后吃得面露欣喜之色。

      该书中人物,都觉得这个设定十分的没有逻辑,并且反/人类反/人性,可是他们的命运都在作者手中拿捏着,都在键盘的噼啪声里被注定,无力反抗就是了。

      邬将月要了两盘招牌糕点,今天馆内人多,糕点又是现做的,且得候上一会儿。酒馆里的小厮很是伶俐,给她上了瓜子和茶水,当作听澜风说书的零嘴儿。

      “这永湘公子,与他的表妹邬将月,是自幼定下了娃娃亲呐。可大家都知道我们永湘公子是什么人!惊艳才绝,芝兰玉树。这世上哪有见到他会不动心的姑娘。”澜风说到此处,一拍手中醒目,四下议论纷纷。

      “哎哟,那是啊,这永湘公子简直是我的男神啊。”

      “也没有他说得那么夸张吧,我就不喜欢他啊。”

      “呸!还不是人家看不上你,那样的美男子,如果能看得上你,你还不得巴巴地撵着人家。”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把他当香饽饽啊?个人有个人的审美,老娘就觉得他丑死了不行吗?”

      那黑衣男子听得抬眉睁目,若有所思,用余光不断地打量着邬将月,甚至还飘出了一股子摸不到来处的幽怨之气。

      邬将月被他这怨妇一样的眼神,惊得心里直发毛,她一直以为自己和这些恩怨情史八竿子打不着,还真没想到听故事能听到自己身上。

      十几年如一日地躲着顾永湘躲,生怕沾上他,好不容易把人盼走了,到头来却还是难逃这一劫。
      照理说邬将月是作者钦笔盖章的第一美女,书中的她:眉目霜冷眼带波,朱唇贝齿身段袅娜;姿艳神清,秀色明冽,模样并不比顾永湘差一丝一毫。

      只是世人默认美丽是女人应尽的职责,不美的女人要遭受非议与耻笑,美了也不过是尽了自己的本分,不值得大肆夸奖;而美男子便是天神下界活菩萨转世,合该受到大家的顶礼膜拜。

      和天神顾永湘定个娃娃亲,可不就是她们认为的福气吗?邬将月轻轻一声嗤笑,又随即收敛容。
      罢了罢了,先处理要紧的事,这种胡编乱造的风流账,以后再算也不迟。

      对面的黑衣青年,见她不怒反露笑意,旋即皱眉不展,好像澜风讲的不是邬将月,而是他自己的闲话一样。

      接下来,澜风还是没说邬将月好话,什么痴恋顾永湘紧追不舍终于把人逼得背井离乡,什么因妒生恨,叫人骗走了女一和女二的两把配剑只为报夺夫之恨。最后他还不忘感叹一句,到底是女人,纵使再才貌双全也会为情所困,拜倒在顾永湘的石榴裤下!

      众人听得眼睛冒光,颧骨升高,议论纷纷,直道过瘾。

      小雯越听越恼,刚要摔了盘子起身发作,就被邬将月拦了下来:“今天不宜闹大,改日再说不迟。。”

      老板娘尔琴是认识邬将月的,打从主仆二人进来,她就坐立不宁忐忑不安,生怕这小姑奶奶来砸场子。
      只是说书有说书的规矩,只要往台上面一站开了腔,便是着急赶黄泉路也得把这段讲完了再蹬腿儿。

      到底是在生意场上混迹多年的老油条,经过再三思索,她决定宁得罪邬将月一个人,也不能让澜风住嘴得罪这一屋子客人。

      一刻之后,她亲自送酱油桂花糕上来赔笑道:“将月啊,实在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这杀千刀的今天敢讲这段儿,店里人太多,澜风肯定也是没瞧见你进来。你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他一般见识。你还有什么想吃的,尽管点,银子姐给你免了。”

      “我说你们怎么这么大胆子呢,原来是没看见我们家小姐进来啊。那老板娘我问你一句,当人面不能造的谣,背地里就可以胡乱去说了吗?”小雯阴阳怪气道。

      尔琴被这一番话钉在了原地,支支吾吾,走也不是答也不是。
      邬将月心头也火大,却没再继续发难,只是摇了摇头:“我也不缺这几个银子,这笔账,改日是一定要算的。今天嘛,姑娘饿了不想算账,想必这位公子也饿了吧。”

      说罢,她直接将两盘酱油桂花糕往桌子里侧挪了挪,对黑衣男子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

      那黑衣男子,看了看邬将月,又看着糕点,一张白玉似的脸徐徐浮上喜色,他未做推辞,就直接拿起了一块放进嘴里。

      邬将月本以为得在好生周旋一番后,把人绑了把糕塞到他嘴里,却没想到他吃得这么痛快。
      这,这也太没有戒心了吧?而且不过是请他吃几块糕,干嘛笑得这么开心?莫非这就是简单的吃货简单的快乐?

      那男子才嚼了两三下,就面色大变,俯身把糕点吐在了地上,又干呕不止。
      这人看来是个味觉正常的,他果然不受本书设定的影响,她就说这本书里不会再有这么好看的男人了,看来自己的审美观没有问题。

      但是即便符合自己的审美,她也没空去怜香惜玉。
      男主女主和女二的出走,起先让她觉得无比新奇,原来他们并不只能在这本设定简陋的书里偏安一隅,也是可以脱离原有的角色设定走出去的,可她还没有开心多久,对未知的恐惧就袭上心头。

      比起出走者,陌生的外来者,更有可能威胁到自己以及书里其他人的安全,身为一本书的女三号,在主角跑路以后,她有责任去保护大家,所以这一次她必须先下手为强。

      邬将月迅速起身,将剑架在了黑衣男子的脖子上。

      小雯也跑到了说书的台上指着他喊道:“穿黑衣的不是我们书里的人!”

      这一石激起千层浪。

      “怪不得呢!我刚才就看这小子不对劲。”

      “大白天的非穿身黑衣服四处招摇,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哎呦,顾公子出走不是和他有关吧!刚缺了一个人,就又硬生生地多出来一个人。”

      “谁说不是呢,快把这小子捉住,好好盘问盘问他是怎么来的!”

      “老人小孩儿都往后退退,别伤着你们。”

      一时之间,人声鼎沸,剑修们纷纷拔剑,把老人小孩儿护在身后,又齐齐徐徐向黑衣男子逼近。
      邬将月抬手解开门封,让小雯护送老弱妇孺先走。

      那男子似是被酱油桂花糕的奇葩味道恶心到了,坐在凳子上连喝了好几杯茶水,然后安安静静地注视着邬将月,对颈子旁的剑锋以及围过来的其他人全都视而不见。

      邬将月心下一沉,他这般看着自己,莫非是在挑衅?如此境地,他还能这般泰然自若,必定是个能够以一敌众的高手。

      瞧他这双眼睛,既没有畏惧亦没有愤怒,简直平静得像一汪湖水,顾盼之间,便微微泛起的涟漪,让人想去揪出惹他这副情态的源头雨丝。

      被这么一双眼睛看着,邬将月有些心神不宁,于是故意错开他的视线问道:“你到底是谁?”

      众人也紧跟着问:“为什么到我们这本书里来,你怎么来的?”

      “谭琅。”言简意赅,他只回答了邬将月的问题。

      “贪狼妖?”贪狼妖,狼是狗的近亲。如此说来,他的幼年体是条狗倒也不为奇怪。

      片刻的沉默之后......

      “我不是贪狼妖。我的名字,谭琅,琳琅的琅。”

      这声音低沉温柔,很是好听,只可惜话音还未落,周遭便响起了嘈杂的刀剑声。谭琅如幻影一般脱开邬将月的桎梏,飞也似地掠了出去。

      三五七八的同族同门,见势迅速排起了剑阵;澜风更是不知道从哪里摸到了一根横刺铁索,雷霆万钧地挥了出去,直击谭琅面门。

      “留活口!”邬将月心道谭琅现身于顾永湘的府邸,身上处处透着诡异,或许正与几人的失踪有关,断不能使他丧生于此,必须得将其生擒住再问清来龙去脉。

      谁料谭琅空手一接,那横刺铁索就气势全无,再经他十指发力一震,铁索瞬间便断为了数段,众人抬眼一瞧,铁索另一端的澜风,竟只是受了些许轻伤,正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谭琅掸了掸袖子上的铁屑,抱怀站着,“他这张嘴不好,该受些教训,只是姑娘方才叫我留活口,我便留他一条命。”

      邬将月冷汗扶额,我不是叫你留活口,我是叫他......算了,这个误会还是不要解释的好。

      谭琅冲着她微微一笑,然后只闪身避开交错纵横的剑阵,并不主动发起攻击。只见他身法飘忽如轻羽,灵活如游鱼,只闲散几步,就令这群人自相攻击,倒成一片。

      适才说书的澜风被他从人群里拎了起来,一拳就打成了猪头。

      啧啧啧,这简直是降维吊打!他根本就拥有一个人“群殴”这一帮人的能力!!!!!
      大侠你那么厉害,刚才跑什么跑?为什么还非要变成狗,我以为你是鬼鬼祟祟障眼法,谁知道你就是卖个萌。

      邬将月本想趁谭琅和别人过招时,看看他的法术路数,然后出其不意把他一举拿下,可谁知众人齐齐上阵,也没撑过一时半刻,她自然就没找到偷袭的机会。

      邬将月见他不动声色地立在那里,手心都渗出了冷汗。这人三两下就轻松破了若干剑阵,击倒了这许多修士,实力不可小觑。

      小雯护送老弱妇孺未归,自己已无援手可用,如果直接上前交手,自己绝不是谭琅的对手。纵使能拖到小雯回来,两人合力而战,也未见得能有三分胜算。

      不行,赢不了也不能怂!自己已如行尸走肉一般,受作者摆布,无所事事了十七载,好容易遇到了个不是作者安排的情节,自己可以做自己的主,那输也要输的有气节,死也要死个漂亮。

      邬将月咬了咬下唇,挥剑向他刺去,他仍只一味躲闪,并不出手。

      眼见他执了个尖锐的物什,突然抬手向自己头顶招呼,邬将月心道不好,却已躲闪不及,
      然而她并没有感受到预料中的头皮刺痛,反是觉得自己发髻上多了个东西,抬手一摸,原来那是根雕花镶玉的金簪。

      看来对方目前没有下杀手的意思,邬将月实在不知道他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不禁开口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谭琅看着她的眼睛,唇目皆盛了满满的笑意,他向她伸出了一只手,温柔开口道:“你过来。”

      声音入耳,遍体酥麻,邬将月不知这是什么邪术,竟能让她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地听从谭琅,一步步向他走去。

      当他的手扣在自己的五指上时,无数从没见过的场景一起涌入脑海,却又怎么都看不清楚,怎么也记它们不住。最后这些画面都在她脑子里如烟花般绽开,沉淀成如墨般厚重的暗色华彩。

      邬将月还没来得及感到惊奇和诧异,就被从谭琅身上爆出的光圈吞没,她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变得很轻盈,轻盈得可以漂浮起来,四周是一片虚空,她什么也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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