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临阁

3、三、长夜

　　外面风起云涌，几方势力没了摄政王这一支的平衡，或明或暗地蠢蠢欲动。随着调查深入，众人发现摄政王真的什么都没有，而那些被摄政王按了八年的暗自咬牙切齿——任谁被一个空壳子按着八年都不会好受。
　　小皇帝看着各处上来的奏折和自己调查的结果，眼眸越发深沉。
　　摄政王没兵权，朝中也没多少门生，府里还没钱。这八年他周旋在各方势力之中还要空出手给小皇帝搭班子。移花接木、空手套白狼、偷梁换柱被他玩得炉火纯青。若不是小皇帝狠了心要试，还真被他只手遮天的假象给骗了。
　　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
　　摄政王躺在地牢的锦缎窝里人事不省。偶尔小皇帝来喂药才清醒那么一会。小皇帝似乎很忙，来的很少，每次来都是先喂药再抱着他絮叨好一整子。但摄政王睡的迷糊，也不知道日月。
　　这一天摄政王被人从被窝里挖出来，沐浴熏香，衣冠朝服。昔日摄政王躺平任人侍弄，已是心死之状。
　　这是三十晚上，小皇帝进了地牢。
　　金冠黄袍，一整套朝服，很难不让人相信这是特意穿过来让摄政王看着的。
　　“小皇叔，结束了。”
　　几大家族势力被连根带土地剪了大半；春伟在即，剩下的老骨头们撑一撑就有新人补上；官制也有改动，地方大权越发集中；边境打了胜仗……
　　盛世初启。
　　我们可以开始了。
　　地牢里布置一新，处处填满了的是刺目的艳红。东南拐的长明灯寿终正寝，满室缭绕着的是另一种梦幻的香氛。
　　他双手背在身后坐的端正。头上的二龙抢珠金冠栩栩如生，两条腾龙入云帛带顺着脖颈垂下，与金风滚边互相映衬。一身红底华服，其上日月星辰、山川湖海、流云飞鹤、龙腾凤舞极尽奢靡。狭长迷蒙的凤目被覆上了艳红的锦缎，嘴上被有心人点了胭脂，苍白的皮肤染上了些许红晕，端的是无边旖旎。
　　小皇帝掰开摄政王的下颌，用嘴渡下最后一颗药丸后却不离开，而是斯磨，低沉的嗓音似从地狱而来：“小皇叔，地牢阴冷，受苦了。”
　　这一次的药效比任何一次的都猛烈。摄政王在咽下后瞬间便清醒了。
　　双目被蒙，双手被覆，嘴唇上刺痛的感觉让他立马明白了眼下的窘境。摄政王想抬腿，不想抬到一半就没了力气，支撑不稳，反而带着小皇帝齐齐向后倒下。小皇帝也没察觉，结实砸在摄政王胸口，摄政王闷哼出声。
　　小皇帝这才发现不对劲，自己坐起来时环着摄政王的腰带倒在自己怀里，描龙绣凤金丝银线的外袍被小心脱下，铺在床上。小皇帝细细嗅着摄政王颈间的馨香，一手解绳子，一手解扣子。
　　摄政王迎来了一个多月来第一次完全清醒，却是这样的境况。他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小皇帝、自己的小侄子怀里，房里的熏香勾引着他堕入另一场梦境 。
　　四肢渐渐有了些温热的感觉，似乎能动。好在大脑是清醒的，尚且可以想象办法，还有嘴能讲唔！——
　　小皇帝把摄政王扶起，一手托着他的腰一手孜孜不倦地解扣子，嘴啃上了他的唇！
　　是久旱逢甘霖，是经年痴心妄，是最隐晦不可宣的罪孽，是最炽热无可避的爱恋。小皇帝恨不能把他吃了，拆装入腹和自己融成一体才是最保险的。不然这样的人，总有一天会离开自己，而自己早已不能离开他。
　　从里到外，从衣料到样式都是小皇帝亲自选的，在没有谁比他更懂这衣服的构造。
　　扒衣服像是在拆礼物一般。这一刻是压制八年的嘉奖，肮脏龌龊的心前所未有的满足。
　　锦衣剥落，小皇帝早有计划地把衣服错落摆好。金丝银线描龙画凤，绫罗绸缎层层叠叠，像是一朵盛开的花，而瘫坐在中心的便是摄政王了。
　　摄政王无力地垂首，任凭摆布，而抬起的眼眸中锐利的目光昭示着他的愤怒。他清楚的感受到小皇帝每一个动作，这于他就是一场毫不掩饰的羞辱。
　　【……】
　　【大眼仔之召唤→@临阁闻风】
　　“皇叔啊，我们开始了——”
　　提枪入阵，开门破城，尘埃落定——
　　摄政王忽然就不挣了，喉中的呵呼声也没了。艳红的锦缎沾染了水痕，一行清泪悄无声息地顺着面庞滑落，消失在了锦绣堆里。
　　与小皇帝的疯狂不同的是，摄政王既不迎合也不挣扎。像一只经年单薄的虚舟，在这惊涛骇浪之中随波逐流……
　　小皇帝今晚只讲办事，不逼着摄政王做别的，身上痕迹没见多少。也不知什么原因，小皇帝始终都没把覆在摄政王眼睛上的红绸拿下来。摄政王薄唇红肿，平日里看着冷漠寡淡，眼下便是风流多情，让人忍不住【……好多字】
　　许是怕摄政王头一回受不住，所以拉扯着摄政王做了一次便偃旗息鼓。抱着人去洗澡。
　　摄政王始终都是清醒的。这一场如盛宴的暴行，他没有错过任何一个细节。麻木的手脚，微张的檀口，【……】……
　　小皇帝小时候是储君，长大了是皇帝，强生健体练出来的体格，当然没有摄政王这有着一半胡人血统还在军营里挣扎了几年的人来的壮硕。
　　小皇帝比摄政王还矮了两寸，身量也没他宽，抱着他十分吃力。噫，没来由的自卑。
　　下水，这才真正隔开了地牢的冷气。小皇帝浑身畅快，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下来，略活动筋骨后开始帮摄政王洗。
　　摄政王始终瘫软在小皇帝怀里，也不知道是耗光了力气还是无心反抗。小皇帝规矩仔细地帮他洗，洗到下面时，摄政王颤抖着要躲开，小皇帝拦着他的腰腹，轻声哄着，后了还在那出细心上药。
　　温热的水里加了安神的草药，摄政王清醒的脑子松弛了片刻，出来时被冷气一激，又彻底清醒。
　　小皇帝帮他穿好亵裤里衣，抱着他回到牢房。房里已经收拾干净，淫靡的气味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摄政王常用的安神香。床榻上被褥整齐，珠光粉白的床单，大红洒金描龙凤的被褥，特别喜庆。
　　在手上脚上的勒痕上上药，小皇帝揉这摄政王的手腕，揽着摄政王的腰滚进了熏暖的被窝里，单纯睡觉。
　　摄政王的意识快速消失，沉郁的暗夜里一无所有。

作者有话说

　　好多字没了！这篇文没有了灵魂！呜呜呜，过审吧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