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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宴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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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里一反常时的鱼龙混杂,多了很多保安。
门口不远处站着一人,挺高,脊背笔挺,长得也很好看。阳光亲柔柔的洒在他身上,像是那种校园男神。
可那人似乎不喜这种宴会,眉头微颦。俊秀的脸上流露出淡淡不耐烦之感,不过却没有表现得过于直白。
“校园男神”名为许锘,十八九岁,一米八多点儿。
他高三毕业才不久,在家闷了一个多月,实在呆不住了。所以从父母那里找了点事,替他们来参加这个宴会。
顺着许锘的目光看,酒店大堂内奢侈华贵,到处透露着金钱的味道。
堂内灯光亦是亮得刺眼,许锘觑久了,眼睛有点不适。
不知弄这么亮的灯干嘛,尤其现在天还亮时。正下午,离傍晚都还早。
许锘觉着,自己应该永远也不会喜欢这种宴会。
他在门外踌躇了几分钟,最终还是进去了。进去时也感到了一阵扑面而来的冷风,在外面站了一会儿的热燥瞬间消融了不少。
往里看,似乎是某个老人大寿,大厅内处处都贴着大红的“寿”,里面人也很多,热闹至极,吵闹至极。
这应当是被人承包的,不见其他来客。
一堆堆身着西装的公司老总在此互相敬着酒,借着这次宴会谈着生意,拉拢自己的合作伙伴。
许锘见到这幕,心底滋生出一丝厌烦,只恨不得戴上耳机听不见其它杂闹声才好。
他快步走向最偏处的食品区——那里人最少。
借着腿长的优势,倒是嘈杂声很快少了不少,耳根终于落得了一丝清静。
今日过寿的是凌夺胜,八十大寿。
凌夺胜是凌氏集团的老总,凌氏又恰好做高端酒水类营销。所以今天宴会上摆出来的红酒,都是凌氏新推出的款式,尚未上市。
许锘拿了一款新酒细细品味着。他手中这杯,有一股淡淡甜甜的果香味,度数却不高,其它的不知道,反正挺好喝的。
许锘不经意间,瞥到了一闪而过的熟悉的人影。
心中暗道:余迟铭?
余迟铭是许锘的朋友,初中高中一直都在一个学校同一个班,家里也都有些合作关系,因此两人关系特别好。
余迟铭出现在这里也不奇怪。
许锘想去找他聊聊,但当他再次抬眸望去时,已不见余迟铭的身影了。
他又四处走了走,还是没见着余迟铭。
算了,也许是看错了吧。
他驻足观望了一会儿,发现这大堂是真的很大,里面大有几百号人,却丝毫不显拥挤。
正当他转身之际,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不禁心中一惊。
那人手中的酒尽数撒在了许锘外套上。
许锘皱眉,心情败光了。
不过是自己不小心撞的,许锘还是比较客气地道了歉。
那人却一直和身边的中年人说着话,下次再聊生意。他没花多少注意在许锘,只是摆手,大概是示意自己没有事。
不远处服务员眼尖地看到这场景,忙上前去询问:“先生,您没事吧?”
“没事。”许锘倒像真的不在意。毕竟黑衣服,倒上红酒也看不出什么来,只是会有股酒味。另外也是在酒会上,味道也不会太明显。
“先生如果需要的话,店里有干洗机,可以帮您解决问题。”
许锘犹豫了一下,应了:“有劳。”
服务员笑道:“应该的。”便伸手接了他刚脱下的外套。“那劳烦先生明日来取。”
“好。”
现在是七月末,外面天气着实酷热,但大厅里空调冷气开的足。凭心而论,只穿着一件卫衣的许锘,的确感到有些冷。
肩上无由的出现一丝温热,应当是被拍了一下。
许诺回头一瞥,却未看见人影。不由得心头疑惑。
他重新回过头来,却见一张近在咫尺的脸,那是许久未见的余迟铭。
“哥,你今天怎么也来了?”
许锘一开始不适应这样的称呼,现在却习惯了。
他比余迟铭大一两个月,余迟铭也说叫“哥”显亲近。他就一直这样叫着了。
许锘回答道:“闲的。”
余迟铭随意一瞥,对上了远方一人的目光。
那人长得很俊美,也是二十左右的年纪,一双桃花眼里似乎荡漾着水,却又有不易掩盖的轻眺滋味,那人正笑着看着余迟铭。
许锘循着他的目光望去,也许是角度问题,他只看到了两个五六十岁的人在那里举杯聊天,应该是两个谈生意的老总。
也不知许锘是怎么想的,糊里糊涂的来了一句:“那是你爸吗?”
余迟铭:“……”
“不是。”
他靠着许锘近了些,指了指远方那人。
许锘看过去,才发现那人也看这边。
许锘问身旁的人:“你认识他吗?”
余迟铭支支吾吾的:“……前男友,赵际。”
“前男友啊……”许锘注意到余迟铭绯红的耳根,又开玩笑的说:“你害羞什么?”
“难不成是……炮友?”
“没有!!”余迟铭迅速反驳,他情绪有点激动,酒杯中的酒差点又倒在许锘身上。
“……”
余迟铭赔了个笑,“不好意思哈。”然后他又默不作声地移了些位,错开了赵际的目光。
许锘观察了一下余迟铭的神色,微微惊讶:“你在躲他?”
“嗯。”
然后,许锘注视着他,像是在等一个八卦的吃瓜群众。
余迟铭见此,也没打算瞒着他,简单说了下:“……当时我甩了他,他不愿意,后面还纠缠了一阵子。”
许锘听了,安慰道:“放心,他应当不会过来的。”
毕竟许锘觉得没人会如此自讨无趣。
纠缠不休过于难看了。
话音刚落不久。
只见赵际缓缓起身,朝着这边走来了。
许锘:“……”
余迟铭:“应当、不会、过、来。”这语气贱兮兮的。
许锘:“……”
闭嘴吧你!
余迟铭正想再开几句玩笑,却忽然传来了带着轻笑的声音,那是赵际:“迟铭,一起喝杯酒?”
许锘和余迟铭同时看向他。
余迟铭被他纠缠怕了,只一眼便移开了目光。
许锘眼里带着厌烦和不耐,余迟铭从不喝酒。既是他前男友,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简直是活生生的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