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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初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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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又在下雨,不过比前几天好,不是暴雨而是绵绵倾落的细雨,温温润润落下来,但迟书双还是不大喜欢,嘴角都快耷拉到下巴了。
机场里,一大批身着军装的退役兵整整齐齐站在一排,陆陆续续往外走。
迟书双走到最外面,外面人快闷满了,几乎都是来接人的。
天气归冷,迟书双穿了件迷彩外套,拉链拉到最上面,干练的短发呲呲被往上吹,眉眼利凌望向前方,好似在找什么人。
外面天灰蒙蒙的,不太能看清楚。
站在她身边人突然开口:“喂,迟姐,谁来接你?”
李俊豪看迟书双脸上没有表情,还是觉得有点小小的失落感,转念一想,有表情才不正常呢,往几年一起吃一起训练一起执行任务都没怎么看见她有过大的表情变化。
“朋友。”淡淡说出两个字就往前走。
徐冉后面跟着迟书双,她算是跟迟书双在部队里屈指可数的朋友了。
“书双?你退伍打算干什么?”徐冉笑迷迷问她。
“读书。”
“我当然知道你要读书,我是说你接下来几天打不打算出来玩?”徐冉还在看着她。
迟书双长相英气,尤其是眉眼的轮廓,看上去就是生人勿进的疏远感,冷锋绝骨,更别说留一头短发了,活生生一帅t。
“没时间,不好意思。”迟书双说出来的时候,徐冉脸上的表情肉眼可见淡下去。
可迟书双根本没察觉到,转身向后几位站头说:“我看见我朋友了,以后有空再聚。”
出了机场就是一条大路,旁边停满了车。
迟书双接电话。
“喂?乖儿子?出来了没...我这儿快堵死了,你要再不出来车子倒不出来了,老娘喊你拖出来。”
“知道了,马上。”
那头还在继续叨扰:“你看奥,那辆最绿的新款...”还没等对方说完,迟书双就给她挂了。
沿着路走,整条马路上停下的车,有一辆绿色的车,可以说简直是鹤立鸡群与众不同,实在是不好意思上那辆车。
太骚了。
汪馨幸把车窗摇下来,艳红唇瞬间笑开,再吹了声口哨,她也是真的不怕冷,下雨天,就只穿了一件性感小吊带。
“书双呀,上车,张文璨那几个等着给你接风洗尘呢,老娘在这儿等你也几个小时了。”
迟书双把行李丢进后备箱,往副驾驶位置上坐,扣安全带时还不忘下达指令:“开车。”
汪馨幸看她这样没再说话,打开车内音乐,消淡窗外的雨声。
“双儿,我在你大学旁买了套房子在你名下,等后几天再去看,明天开学先把名报了,然后喝酒KTV,唱歌或者玩什么都你选,要好好叙叙旧,张文璨那几个听你这次要退伍回来,一会儿笑一会儿哭。”汪馨幸叨叨着。
迟书双闭眼养神没有睡着,听她安排着这些计划,缓缓睁眼,声线微冷:“没法玩儿,明天报名后要回南雨市,杂里南苑爷爷的老房子和个人财产要被我爸妈两边分剐,得回去处理。”
“我去...”汪馨幸开车的手没握紧方向盘,打滑了一下:“你爸妈还是人吗?当年不养你,你爷得病不来看,现在又来分财产...”
汪馨幸几乎是越说越气,本来就是暴脾气,现在更是想飙车来发泄愤怒。
“走,老娘明天就把那几个臭不要脸的给一锅端。”
迟书双出声:“我一个人回去就行,那里有焉曰哥和李阿姨他们。”
汪馨幸也确实没办法走开,明天接了一大单子,还要财务商讨,又是开学季,张文璨作为老师也没办法走开。
“那你一个人撑住,我派公司律师去帮你。”
金鲜饭馆,算是这里最高级的餐厅,每一处角落都被精心打磨,金黄色的墙壁纹路清晰还有花纹雕刻,白瓷花瓶里玫瑰含苞,没有完全绽放。
汪馨幸蹬着恨天高,发出声响,这姿态实在是诱人。
不可否认,汪馨幸太魅惑了,长腿细腰,臀部的挺翘也恰到好处,姿态也是风情万种。
迟书双把额前碎发往后撩开走在她后面。
“李欣怡怎么定这儿...吃的饱吗?”汪馨幸把手提包扔给迟书双:“提着。”
“迟书双来了...”
“双儿,坐这儿。”
张文璨几乎是立马站起来冲上去抱住迟书双。
谁都没在这时开口,等着时间这位老者走,每个人的耐心在这时都是耐磨的冬天。
迟书双打开双臂,朝对面几人望一眼。
几乎是没有任何的交流,几个人都往前扑上去,嘴里喊着迟书双。
漫漫想念喷涌而出,眼泪是最好的渲染词,什么都是淡淡得化开在心底。
不知谁说了一句我好想你,五年是挺久的,久到上一次四个人拥抱在什么时间都忘了。
第二天一早,迟书双差不多六点起床出门晨跑,昨晚没喝太久,迟书双作息时间太规律,到点就想睡了,最后四个人把迟书双送到家里后都留宿休息。
这段路迟书双一点不熟悉,就绕着小区慢跑一个小时左右。
顺带着买早餐给汪馨幸那几个懒虫。
机票是下午的,早上被爷爷的老朋友领着在警校办完手续再请假,自己倒是没怎么忙,全靠着夏爷爷,挺感谢他的,毕竟当初女兵征兵入伍他帮了不少忙。
“那边有人接机吗?”夏叔叔在检票处问她。
“有。”
“行,反正有问题就跟夏爷爷说,爷爷帮你摆平,嗷?”
“嗯。”
南雨市天气大好,晴空万里,往天上望去,是天而不是云。
焉曰和鸦郢站在墙边,那个最不起眼的角落,可奈他俩实在是太耀眼了,无论站在哪儿都是颗24k钛合金,闪耀卡姿兰大眼。
“嚯,那你妹妹?”鸦郢戴着黑色口罩,侧身靠在墙边,一只手挽住焉曰的脖子。
“应该...是吧,变化太大。”
以前是高马尾个子还要矮点,反正没现在这么高,到现在目测一米七的大高个,一头短发。
活脱是个英气个子不高的小男生。
焉曰本来就是话少的人,在车上没什么话说,倒是鸦郢以为迟书双还跟以前一样是话多的小姑娘,东一句西一句,哪知迟书双话总统没鸦隐一半多。
后面鸦郢意识到不对,索性揪着焉曰的手玩,把他无名指上的银白全素戒指取下来但没完全取出来,再推进去。
焉曰抬起另一只手打上去:“手欠。”
迟书双没注意后面发生了什么,带着耳机看汪馨幸给她发的文件。
【不谈商务】:你看下,照你说的情况,财产问题应该是这样的,到时候丁长安律师到了,你再跟他说一下具体情况。
【有病有大病】:行,谢谢。
【不谈商务】:...你大爷的,傻帽迟书双。
【不谈商务】:说谢谢?好呀,感情淡了,老娘等你回来削你。
还没等汪馨幸发下一句话
【有病有大病】:你已撤回一条消息。
【有病有大病】:好的,乖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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