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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重逢,情又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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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八,宫将军奉旨回营,宫夫人奉旨陪同。
宫挽青早早起来安排采购,待宫夫人出门时,满满的十箱行礼已经放上了马车。
“我这是奉旨随行,不是奉旨驻军”,宫夫人看着十箱行礼又开心又意外又无奈。
宫挽青:“父亲守护边疆,是大功,母亲前去 ,没有一年也有半载,换洗的衣服我已备好,母亲在军营怕多有不习惯,最后一箱是供你消遣的书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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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父母,五日后,宫挽青与南宫溯风启程去定南王府,同王爷和王妃过元宵节。
小住几日后,宫挽青与南宫溯风各自回家。
奉宫挽青之命,石青竹前去象州和郁城查看生意,又带了些贺礼给司马娉婷。
宫挽青走后,司马娉婷终于寻得良人,婚后二人共同经营海棠雅舍,也算苦尽甘来。
宫挽青回到渝州后,立即调拨银两,将航运的尾款悉数付清。
石青竹和宫如诲一同前去办了手续,白纸黑字,过户手续和备案登记一样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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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已是春暖花开。
司马枭终于将邕城全部收入囊中,与观风寨的对峙也取得了突破性胜利,从此,百越再无大的绊脚石,百越一统,指日可待。
“王爷”,楚玉寒一脸春风走进来。
“仗都打完了,还有什么事能让你如此开心?”司马枭一脸兴趣。
“娇娇有孕了,你说我开心不?”
“真的啊?恭喜恭喜”,司马枭一听,跟着乐了。若是宫挽青还在郁城,是否自己也会………………
楚玉寒见他眼中有心事,猜他想起了宫挽青,遂道:“王爷,今年的仗打完了,后面就是收拾残局,那些小事属下来应付就行。郡主回渝州也有几个月了,要不,您去看看她?”
司马枭刚好心中有这打算,被人洞察到心中所想自然不乐意,回他:“要你多嘴。”
司马枭安排好一切后,带着贴身侍卫周到和十二个暗卫悄悄离开了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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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外面有人求见。”
宫挽青放下账簿,问管家:“何人来访?”
“对方不肯说,看阵仗来头不小。”
“哦”,宫挽青整理好账簿后,起身出来,“请他到花厅,我去换身衣裳。”
管家:“来人说,请郡主移步门外,一看便知。”
谁啊?这么大开场?宫挽青疑惑着来到门口。
“小人周到,拜见郡主。”
“是你?”这下宫挽青知道来人是谁了,“他来了?”
“家主说,故人相逢,请郡主瑶台一叙。郡主请”,周到掀开车帘,请宫挽青上这豪华无比的马车。
“小姐,这”,管家担心之话不好说,面上的神情又很明显。
“无妨,既是故人,也不担心他会害我”,宫挽青带着两个侍女就坐上了马车。
郊外,明湖边,水光潋滟晴方好。
宫挽青下了马车,环顾四周,不见其人,问:“你家主人呢?”
“郡主请看,我家主人正在船上候着呢 。”
宫挽青远远望去,细细一看,果然是他的背影。
“郡主请,家主已备好酒菜,请郡主一尽地主之谊。”
“装神弄鬼”,宫挽青哼了一声,提裙迈去。
“二位姑娘留步”,周到拦住了侍女,道:“家主贵不可言,今日只请郡主一人入席,望二位姑娘海涵。”
宫挽青看了周到一眼,不悦道:“你们就留在这里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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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挽青越走越气,凭何你想见我就能见?凭何你让我来我就来?她踢了一脚路边的小石子,发泄心中的不满。
这小动作在司马枭眼里甚是可爱,他的女人还如之前那样,受不得星点委屈。
宫挽青来到船上,司马枭摇着纸扇过来迎她,“还没到暑夏,这火气就冒起来了?”
“某人排场还真是大”,宫挽青也不甘示弱。
“哈哈哈,真是半点亏也吃不得。我的错,我的错,不该让你走那么远”,司马枭忙示弱。
“王爷,到渝州有何贵干啊?”宫挽青不客气地坐下来。
司马枭:“赔罪来了。”
宫挽青:“哦?王爷得罪了何人?要迢迢千里来赔罪?”
司马枭:“此人嘛,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宫挽青假装惊讶,“我?王爷何时得罪我了?又是何事?”
司马枭坐下来,一脸诚恳,“泠月,我知你还在生气,都是我的不是,我就在这,任打任骂,你能出气就好。”
宫挽青抽出被他抓住的手,“王爷,男女授受不亲,再说,又孤男寡女…………”
司马枭一把抱住她,“什么孤男寡女,你是我的女人。”
宫挽青挣不开,使劲捶打着,嘴上也不停:“混蛋,你混蛋,薄情寡义,言而无信……………”
司马枭还真是言出必践,任她打骂。
待宫挽青打累了,他还不忘吹着她的纤纤玉手,心疼道:“瞧瞧,都红了。”
宫挽青噗嗤一声笑出来,“混蛋。”
司马枭又将她揽入怀中,“泠月,我真的真的好想你。”
…………………………
“我有份礼物送给你”,司马枭放开她。
宫挽青:“什么礼物?”
“这是我亲手打磨的白玉菩提戒指,辟邪保平安的”,司马枭将戒指拿出来给宫挽青看。
宫挽青好奇地接过来,“亲手打磨?你有这闲工夫?”
司马枭揉揉眼,略带几分委屈和心酸道:“白日是没空,夜深人静时,孤枕难眠,我就只好打磨这个消耗时间了。”
宫挽青心头酸了一下,面上声色不改,“这大小不一啊,这是戴拇指?”她拿出来戴在手上,刚好拇指和无名指能套进去,“尺寸你倒是记得。”
“戴反了”,司马枭将她拇指上的戒指取下来。
“反了?”宫挽青看了一下手指,除了拇指无处可戴。
司马枭将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应该戴这里。”
宫挽青霎一下脸红,“不是送给我的礼物吗?”
“你的不正在手上?”司马枭握着宫挽青,深情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白玉菩提戒指还有个寓意,夫妻恩爱,白首不分离。今后,不准取下来,无论何时、何境。”
宫挽青跳动的心难已自控,她不敢抬头直视他那魅惑又深情的眼睛,这一刻她是懦弱的,又满是期待,身子一晃一晃,眼泪垂垂欲滴,或许爱得太过深沉,才会如此动情吧。
“泠月,我错了,回来吧”,司马枭顺势抱着她。
“渐行渐远渐无书,水阔鱼沉问何处,我与春风皆过客,你携秋水揽星河”,此刻宫挽青心中只有酸楚,她思念着他,期盼着他,又无法原谅,无法释怀,无法信任。
司马枭松开她,抬起她的脸,细腻地擦拭着她含着的眼泪。
待她平静下来,他道:“我知道你不全信我,你害怕再次受伤,承诺之言我也不再多说,一切都交给时间,你会看到我的真心。”
宫挽青望着一脸平静的司马枭,千头万绪在心中涌成一句话:“胜,不妄喜;败,不惶妥;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或许这便是他的魅力所在吧。修身治国平天下是他的追求,而自己不过是想要一个可以比肩的男人,可他不属于自己。想到了,宫挽青又酸涩起来。
“泠月,我的心意来日方长,你的心呢?能否为我再打开?”司马枭质问的眼神十分灼烈。
“王爷,给我点时间,容我想想”,宫挽青推开司马枭,独自走向船竿。面对突如其来的昔日爱人,她无法说出决绝的话,亦无法说出动情的话。她此刻很冷静,她不仅要面对他,还要面对二人的关系,以及二人的将来。
司马枭默默地跟着她后面,也不打扰。
两人一直站到日落,最后一束光打到宫挽青脸上时,她才真正醒过来。
时光匆匆,不言不语,消逝又重生。她享受着夕阳创造的美好。
司马枭望着她宁静美好的样子,心中动容。
宫挽青睁开眼睛,望着不远处的司马枭,明媚地笑着。
司马枭明白她是想通了,一脸欣然。
“路虽远,行将至;事虽难,做必成。泠月,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他无声地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