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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耍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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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禧高层吸毒案在热门搜索挂了三天,天鸽的下载量超出平常三倍,事态发酵热度持续不减,通稿满天,褒贬不一,员工全体加班,日夜兼程。
在董事会召开这天,可怜的白领们连轴转到灿阳高挂,疲惫窝在办公椅歇口气的功夫,气势不凡地威姿相继而出,他们年轻英俊的董事局主席身后三位不苟言笑的有识之士,其之一镇场的帅气男人他们近一年常见,却一直没搞清这人和主席到底是什么关系。
古典正统的英式黑西装完美撑身,解饶气质贵雅,健步在先,侧头对办公区朝他们看的员工微笑致意。陈笑职业西装端庄精英,一身藏蓝与解饶深蓝的领带相衬,等候电梯门口,解饶先行,没忍住,扫了眼他的宝贝。
他今天没正眼瞧过束鸽,只在他给自己系领带时柔情地在他的脸上转了一圈,而后稳妥收起来。束鸽今天陪他开会,充当保镖,身着随性的美式西装,大气潇洒不系外扣,一举一动皆是英帅迷人,解饶想看又不敢看,别提多闹心了。
桃姐霸气飒爽的高调穿白西装,束鸽绅士让行,抬眸对上正赏他的贵主席,单眨了下电眼迈步电梯。
解饶抿着唇线笑。
秦久严整千禧大厅,与束鸽同装,不凡的队伍出现开阔明快的大堂,两侧保镖同开大门,束鸽走出时拍了下秦久的臂膀,后者意会。六人分别上车,束鸽疾走两步,为少爷拉开气派黑轿的尊位一侧车门,解饶上一刻沉稳庄重,下一秒花痴地速夸了一句“你真帅。”稳重地坐进了车。
束鸽弯着唇关门,绕后到另一边随他上车。
一上了车,不必作态,主席现了原形。
后排两座,中间隔挡着中央扶手,不好亲近,秦久一坐进驾驶位,解饶坏心眼儿起来,旁若无人地去抓他宝贝的手,说:“过来亲我一口。”
束鸽下意识朝前扫了一眼,抽手瞪他,没吭声。
解饶眯起了眼,越发放肆地说,“你不过来,我过去了。”
束鸽蹙眉。解饶又软下语气哄说,“就一口,待会儿开会我紧张。”
束鸽不想在人面前和他没完没了,妥协靠身过去,解饶立马霸道地扣住他的后脑,狠狠地亲出了“啵”地重响,正想下齿咬,束鸽掐着他的双颊推开,用眼神无声警告。
车身不稳顿停,秦久紧握方向盘,清了下嗓,说:“抱歉,黄灯。”
束鸽脸色不悦,坐回去温声说,“没事,慢点开,时间够。”
会场厚重大门从里敞开,列席十四名董事,完成座签,在长会议桌两边危坐。
解饶正对着桌中央空处规整摆地的绿植盆景,拉远是陈笑站在长桌那一端,对照投屏从容主持会议,桃姐靠椅,列位解饶左边第一。
为了索吻说自己紧张的主席靠座椅背,长腿随叠,双手交叉悬在腹前,稳重淡威。在场没有与他同龄,差距最小也比他大有十岁,气场却没半点小辈的样子,惜字如金,黑眸深邃不辨情绪,眨眼的动作都轻慢,处之泰然,认真谛听。
“千禧已是国内社交领域头把交椅,流量获取方面不费吹灰,”投影切进展示数据,陈笑稳声说:“更要在群众面前做到透明展示,高层吸毒案对千禧负面影响甚广,警方介入,需要各部账目进行严审,内部严查,竭力将损失降到最小。”
“关于千禧未来的走向——”遥控切换屏幕,陈笑面对列位董事,说:“除通信、社交和内容这三大板块,其他都交由合作伙伴,更改投资模式,我们只共生,不拥有,不谋求绝对控股权。比起成为完全的战略投资方,今后千禧将倾向于中心化,以社交和内容为圆心,圈层不断向外延展。”
“而在通信方面,千禧会以商务为导向的社交、电商平台,围绕电商核心业务及支撑电商体系的金融业务,做到数据与流量共享,专注于服务小微企业与普通消费者,打造开放的生态系统。”
“最后需要审议及决议的一项——”陈笑说,“集团将重组架构,成立22个事业部,业务发展由各部总裁或经理负责,负责人名单正在拟定,请董事推举。”
“上市呢?”坐在左列中位的孙董翻项目文件,眼皮不抬地问。
“关于上市——”桃姐身体前倾,双手放桌,说:“虽说可以登高,但千禧需要沉淀,目前首要是与国民生息不离,内部调整□□,暂时不急整体上市,择分拆业务上市,千禧位居最大股东的陆续上市公司目前有20家,刚刚说到架构重组——”
桃姐扫了一眼对桌,说:“除了事业部,天鸽将分拆为独立平台运营,作为天鸽集团,所有通讯业务都将归天鸽管理,这是重任,总裁能力者居任,各位什么看法?”
与桃姐对坐的吴老董喝水润嗓,放杯说,“刘光这人能力不错,在千禧工作年头够久,尽职尽责,没出过什么大问题,人品可以。”
桃姐轻颔首,“嗯,人品是可以。”
“不如调配子公司的人才,”孙董说,“既然独立运营,性质是一样的,老何病倒,刘光刚上任,手下提拔个小经理,我看也不怎么爱说话,担不了任,到时候再调人进来,折腾啥呢。”
十四名董事你一言我一语的商议几项决策,解饶与我无关般地听,谁说话便转去看谁,表情认真,态度真诚,除此之外,姿势都没变过。
里面开着没时候的会,任禾川闲散地等,不知在休息室的沙发忽悠几觉,束鸽听着他时不时的呼噜声,与秦久对坐无言,直到那货在安静里突然高起如雷鼾声,才抬腿踹了一脚,无语道:“吓我一跳。”
任禾川没吵醒,拧着翻身,背对他继续睡。秦久摇头笑出了声。
气氛轻快,束鸽看向秦久,闲聊着说,“上次喝酒说想开馆,开成了?”
“嗯开成了。”秦久外表变化不大,后来束鸽和解饶都长个了,他也没长,眼里也没了高中时的炯炯色彩,长了些沧桑:“手底下有一批素质优秀的保镖,重要场合帮饶哥开车,很清闲。”
束鸽嗯了声,正想附和一句,秦久忽而问:“你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束鸽闻言想了想,“赵胆之后吧。”
“哦,挺好,”秦久看了眼他放膝的手,“戒指都戴上了,定终身?”
束鸽低首看戒指,轻笑点头。秦久见他笑的弯眼,说:“他喜欢你挺多年,苦尽甘来。”
“你呢?”束鸽问,“有朋友没?”
“还没,”秦久说,“一直没遇到合适的。”
束鸽宽慰道:“缘分么,慢慢来。”
秦久掏烟示意,束鸽摇头,秦久起身说,“单位有合适的,给我介绍介绍。”
束鸽笑道:“没问题。”
会议进程到后,决议基本定完,解饶从看人的角色转为被看的,坐姿不变,温声笑道:“诸位董事前辈引荐的人才,当然值得重用。”
孙董抄起手边的水喝了一半润嗓子,正想签字散会,又听解饶平稳地说,“股东会选荐陶桃任董事局副主席兼首席执行官,请各位董事前辈表决。”
回家之前几人喝了点简单祝贺的酒,解饶终于能跟束鸽呆一宿,一秒不愿意浪费,在车上就没皮没脸,被束鸽警告多次无果。秦久送两人到小区门口,束鸽叫停利落下车,解饶知道给人惹毛了,赶紧挥别秦久去追宝贝。
夜已是深了,暖黄的路灯打在一前一后的两道高挑上,在地面映出斜影,解饶跑上去牵手,束鸽一甩,扭头就骂,“你非让人难堪?”
解饶醉醺醺地委屈起来,“你什么意思?”
“少给我来这套!”束鸽没好气道:“你幼不幼稚?弄得人下不来台你心理好受了?得劲儿了?高兴了?”
解饶眼眶一红,扯了扯庄重的领带,坐到墙边就开始耍赖,“我怎么了?我在哪亲你怎么了?”
束鸽左右环顾,咬着牙拽他手肘,“起来,干嘛你,多大了?丢不丢人,赶紧回家!”
解饶蜷起腿,稳稳地不动,仰着脸脆弱地问,“你现在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你是我夫,是我的男人,你婚都求了,婚戒都戴了,聘礼都下了,你想赖账?”
“我没有......”束鸽无语地跟着蹲下。解饶说,“我们俩是婚姻关系,我是可以杀掉你和情妇的。”
“......你怎么回回都能倒打一耙?”束鸽凝噎着哄说,“你能不能回家闹?这都有人看,身上还穿着西装呢,像话吗?快点起来,回家。”
解饶不听,攥着他的腕,要哭不哭的眼圈泛红噙泪,可怜地说,“你到底喜欢我吗?你把我当什么了?当你男人了吗?我是替身?我是沈律的替身?”解饶脑补出戏道:“她喜欢唐匪,你为了成全你妹,你爱而不得你把我当替身?我俩性格也像,气质也像,肤色都不差,你就喜欢白的是不是?”
束鸽无可奈何得要命,“饶哥,我求你了,能不能回家?别在外边闹。”
解饶问,“那我以后能不能亲你?在哪都能亲你吗?在谁面前都行?”
束鸽逐句点头同意。主席不依不饶地说,“那你就在这亲我。”
束鸽凑前亲了他一下,解饶本性难移地扣脑深吻一通,眼底的红换了感觉,贴着唇欲求:“你今天真帅,馋死了,我早忍不住,快回家我想要你,别耽误时间,我明早还得上班。”
“......”束鸽被拉着朝家楼下走,半晌才反应过来,“......你隔三差五不作我一顿是不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