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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手表 ...

  •   “这帮、人......真是专业的......”殷勤上气不接下气,“大哥们!有话好好说,我们......哪里惹到你们?好歹、让我们死个痛快?”

      为首的对着束鸽,扬脖拽气地说,“你不是前两天在穿大打了人吗?知道那是谁吗?”

      束鸽隐约估摸也就是这么回事,怪自己当时大意,把手机给扔在那里。束鸽做好迎难而上的战斗准备,冷声说,“不管是谁,手欠就要修理,我替他爸教育他,怎么?还找这么多人来谢我?”

      社会哥不屑地冷笑:“我看你小子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没挨过毒打吧?”

      “哥,这个时候,嘴上吃点亏就吃点吧,我们打不过,这五六个人呢,会出人命的。”殷勤对着束鸽耳语完,对社会哥们真诚地说:“不管是因为什么,我替我兄弟赔个不是,打了你们兄弟,但我想......应该、不严重吧?”殷勤说完又不知道束鸽有没有一激动把人腿打折,低声道:“不是,哥,你把人家打残了?”

      束鸽面无表情地说,“那人摸我屁股来着。”

      殷勤惊愕:“啥?!”

      束鸽说:“摸屁股。”

      “我操!”殷勤直接撸起袖子,“那他妈还等什么啊!揍他!上!”

      殷勤一句彻底点燃战火,五六个大老爷们儿围上来,俩人手无寸铁三两下开始被压制,社会就是社会人,下手真黑,束鸽头一次挨这样的社会毒打,跟这个比,以前上高中时挨得打那就叫花拳绣腿,比不上这要人半条命的拳打脚踢。

      “喂!你们干什么呢!”

      跆拳道馆的老师听见楼下嘈杂寻过来,三下五除二制住俩,那边觉得揍得差不多,顺势离开。束鸽和殷勤已是鼻青脸肿倒地不起,老师走过去摇头叹息,“还能走不?我发现道馆门口的花一路洒过来,我还以为采花贼兜漏了。”

      “不能了,老师救命!”殷勤痛苦地叫了半天,想起慰问被打得最狠的束鸽,“哥......哥?”

      束鸽浪迹江湖时隔多年,终于被人打肿了脸,躺平在地一动不动地望天,他的眼睛肿得高高的,看世界已经模糊,但声音很平静,“没死。”

      “哦哦,万幸。”

      “行了,别万幸了。”道馆老师扶起还有点动作的殷勤,“赶紧我带你俩去医院,看看伤筋动骨没。”

      束鸽和殷勤这回是丢脸丢到家里,还剩下半月的假期,谁也不折腾了,束鸽抱富贵带着一身伤痛鼻青脸肿的回家休养,吕洁都没有办法阻挡束鸽回家的脚步。

      唐匪见束鸽眼睛不是眼睛脸不是脸,控制不住地狂笑出声,“哈哈哈哈,咋给打成这样啊?太好笑了!”

      唐爸放下手里的苹果,张口结舌:“哎呀妈,这咋整的啊?你惹上社会人了?”

      您还真说对了。

      吕洁举着菜刀咆哮:“你就成天给我打架!怎么不打死你?你这时候知道回来了?还抱了个什么?给我扔掉!都滚出去!作孽啊!”

      束鸽对线的力气都没有,嘴疼得说不出话,径直抱着富贵回房间,唐匪少顷拿医药箱进屋,随手扔给他几个冰袋,先抱着富贵稀罕半天,才拿出药膏来,“是不是真惹上社会人了?”

      束鸽懒得说话,哼唧了一声。

      “你可是够狠的。”唐匪左右看了看他的脸,笑容挂在嘴角,圆溜溜的眼睛笑眯眯,“快把我英俊潇洒帅气逼人的哥哥吐出来!”

      “......”

      束鸽在家修养半个月,不巧赶上吕洁休年假,刚开始一家人在一起磨合的那几年,唐爸和唐匪还管一管拉一拉架,到后来,唐匪也乏了唐爸也倦了,两个人不吵到动手基本不管。

      临近开学束鸽生日,束鸽不愿意过,但吕洁愣是在822这天晚上给束鸽做了一桌子他不喜欢吃的菜。束鸽躲着她,和殷勤跑出去打游戏,晚饭唐匪被吕洁催着给束鸽打电话,束鸽一听那意思是他不回就不开饭,只能鸽了殷勤,回家吵架。

      吕洁一见他慢吞吞进屋,便是怒目圆睁:“快点!都几点了!我不告诉你晚上做饭吗?还不回来吃……”

      束鸽瞥见唐匪无奈的眼神,硬忍冲上喉咙的火气,落座餐桌,开始给唐匪夹菜,唐匪心领神会,赶紧扒拉饭。

      吕洁给束鸽拣菜,说:“你也马上大二,我们医院招实习生,你过来,我给你花点钱找人进,你多学学,时间不等人,总得有一技傍身,你现在还不晚,那体育有什么出路?没有用,跟妈上医院来,毕业给你找个好姑娘结婚。”

      束鸽一口不动,闭目塞听道:“不去。”

      吕洁好言相劝地说,“别任性,你看看人家严谨,严谨你师哥认识吧?他妈就是我们护士长,那严谨可听话,他妈让他考研他就考研,让他干嘛就干嘛,还认学,天天学习看书,人家的孩子多有出息,唉......”

      唐爸无奈,用筷子敲了敲桌子,“你少说两句,好好吃饭吧。”

      唐匪也没打算好好吃饭,“这个事不急,哥,我买了礼物送你,走吧咱俩进屋。”

      “我买了块表,送你的。”唐匪在束鸽书桌上拿起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上面印着烫金的千禧两个字,盒子打开,是一块黑色机械手表,“我给你戴,你要戴哪只手?”

      束鸽脸色缓和,伸出左手给唐匪,问:“贵吗?”

      “不贵。”唐匪道:“嫂子也要过生日了,怕你没买,挑了个千禧的手链,你送她交差吧。”

      “千禧?”束鸽因为殷勤多少对这个品牌有点印象,“不是出事好久了?”

      “对,”唐匪点头,“所以开始卖手表了呗,这手链不是银的,是金的,没事。”

      唐匪给束鸽戴好贴身物,笑眯眯地抓着他的手欣赏,“太配了,哥,你这手这么好看,配上我送的表更有味道,我光是看你手我都得爱上你,嫂子肯定被迷得五迷三道的!”

      束鸽笑着拍了一把唐匪的头,被怀里的富贵喵声警告,唐匪稀罕地去摸揉猫,说:“这个品牌不是出事吗?好多东西都特别便宜,没事就打折,我攒了不少零花钱,就专门为了给你买表。”

      唐匪暖笑地一歪头,“以后我每年都送你一块,随便用!你戴的表,你妹包了!”

      殷勤和束鸽伤好大半,但青紫未消,谁也没去学校,白天束鸽送唐匪上学,自己去网吧,董芊里找他也推说忙,生日都是让唐匪过去送礼物。

      没开学几天,单钧的电话忙不迭的打来,“哥呀,好点没呀?啥时候来学校?我都想我们富贵了!我听说你们那事了,太帅了哥!听殷勤说,你们把那帮社会人揍得直跑?太狠了吧?你打架这么厉害的?2对11,狠角色啊!”

      挂断电话,束鸽骂都懒得去骂殷勤,想都不用想,这么离谱的事肯定传开了。

      踏着月色,踢着石子,束鸽在夜里独行,街道路人三两,他漫无目的,双手插在兜里,脖颈微微垂着,地面有潮湿的冷意,入秋了,空气里还有夏天的味道。

      尽管天黑下来,路灯昏黄,解饶还是一眼就认出束鸽颀长的身影。

      解饶仔仔细细地端量他一遍,确定他没有传闻中说的缺胳膊少腿,才对故意无视自己擦肩而过的束鸽说:“明天我和董芊里一起去看老师。”

      束鸽停下脚步,回身看他,凝眉问:“什么意思?”

      “她生日你都没去找她,那天是我在陪她。”

      解饶与束鸽正面相视,眼神落在他还有淤青的下巴上,“我的意思是,我和你公平竞争,束鸽,如果你想和一个女孩子好好在一起,最起码要懂得陪伴,而不是有没有这个人都行,不是我抢你的人,是你自己亲手推开的。”

      “这不关你事,”束鸽抬手紧了紧衣领,“而且我们没有分手,用不着跟你竞争。”

      “分手只是时间问题,”解饶看到他手腕上的淡紫,上前一步,伸手握住,“你还不承认?你只是为了气我,你根本不喜欢董芊里。”

      束鸽没有甩开他,保持被握着的姿势,淡然地说:“我现在不想打你。”

      距离拉近,解饶看清他露出的地方都有或轻或重的青紫,皱起眉头,冰凉的手就要朝衣领里探去,“那我想挨打了。”

      束鸽迅速攥住他那只不客气的手腕,唐匪送的腕表显露出来,束鸽咬牙说:“......你是不是有病?”

      “这是谁送给你的?”解饶看向他的手表,冷眼盯着他的眸,“董芊里?”

      他俩一人握住另一人的手腕,四只手保持这个诡异的姿势悬在两人胸前。

      束鸽挑眉道:“和你有关系么?你是来看我被打得多惨的,还是来和我聊董芊里的?”

      “都有。”解饶率先脱离他的桎梏,收回手腕,淡淡地说,“被打成这样,明天不要来了,在女朋友面前不是很丢人么?”

      他本来是不知道的,但解饶这么说,束鸽是不可能不去的。

      艳阳高照,束鸽全副武装,黑口罩黑帽子,深色T恤黑裤加白鞋,在解饶拉开副驾驶车门的时候直接把他怼到一旁,径直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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