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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博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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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一夜风流得爽快了,第二天恨不得跪在束鸽后边膝行着道歉。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解饶追在束鸽屁股后面,跟他忙进忙出,真诚地不停哄,“我真不敢了,你昨晚吓坏我了,怎么都不够,我不知道劲儿这么大,我、我给你闻多了,我怕你能抗......”
“......”束鸽真想一拳锤死他,大力用肘搡开人,恶狠地骂,“滚你妈的,在我眼前消失!”
束鸽端着早餐落座,解饶跪坐在他椅边圈腰,仰着头求,“我求你了,别生气,我一周不碰你,行吗,别生我气,宝贝你别生我气,我害怕了。”
束鸽一把掀开他,恨声说,“下回打算把我吊起来打?”
解饶忙抓住他的手亲个没完,“不,我舍不得,你再不听话我也舍不得。”
束鸽抽开手,说:“我给你惯得没边了。”
解饶干抓抓不住,就要哭,埋脸进他腿间,箍着腰闷声,“束鸽......我真知道错了,我两周、两周,行吗?”
束鸽呼吸倏然急促起来,麻利推开人,轻喘着起身,想要回屋,解饶敏锐地察觉到不对,拽着他坐下,眼眸惊喜地仰视。
束鸽避开他的目光,虚声没好气道:“......一边去。”
解饶这就乐了,坐上他的腿抱他,唇贴在面颊笑,“你真好看。我还行,宝贝,咱俩进屋,再待会?”
束鸽没吭声。解饶拉他起身,乘胜追击地说,“今天不是晚班吗,来得及呢。”
唇息热烈,解饶乐此不疲地解着衣,束鸽捧着他的脖颈,见他兴奋,眼里含波地轻轻骂,“你真不是东西。”
解饶笑了下,缓缓压着他躺倒,轻轻点额,怜爱亲眼,深深吻唇,狂热地探舌,束鸽被吻得乱了心,不自觉勾住脖颈,突然轻呼着躲开他的唇,解饶连忙追过来,两人慢慢地晃动开去,既深又慢,是不会离开唇的程度。
束鸽上班前,联系顾平,去了一趟再遇酒吧。
他是真不好意思,但硬着头皮也得来道歉。昨晚的事没法解释,前后就那么几分钟,人没了,顾平来电话时说正在路上,问他在哪,他报了家里的地址,路程有个半小时,前脚还打通的电话,后脚关机了,怎么说?
没个说,他都没脸!
顾平在茶室等他,已经煮好了茶,束鸽独自上楼敲门,里边清淡地传来“请进”的应声,束鸽深吸一气,进屋便是张口道歉。
“抱歉,顾平哥。”束鸽满脸歉意地落座团蒲,负疚道:“昨天——”
“没关系。”顾平难得打断人说话,给他奉了茶汤,轻声笑道:“警察忙,可以理解的。我中途也有事情,见你关机,就回去忙了。”
束鸽松一口气,端杯吃茶,看他双腕不戴佛珠,诧异道:“怎么不戴串了?丢了吗?”
顾平起身,说:“想换新的戴,还在看,不急挑。”
束鸽点头。顾平到书案边拿起精致的小袋子,回来递给束鸽,“这是茶叶,你家里的会煮茶吗?”
束鸽双臂举手接过,自然笑道:“会的,他也爱喝。”
顾平重新坐到团蒲,看束鸽放袋的动作间肘部有红紫的痕,极快地凝了一下眉,说:“胳膊怎么了?”
束鸽一愣,顺着他的目光看自己的左臂,外肘骨那里有块吻痕,自己注意不着,穿着短袖,一抬手别人就能看到。
束鸽一下脸红了,不知作何解释。
解饶这贼精的东西,净弄这些有的没的。
“没事......”束鸽腼腆地低头看着,佯装不知,“可能,碰到哪了。”
顾平注意他的表情,了然地笑了笑,“要不要给你找东西遮一下?”
束鸽忙摆手,“不要紧,没关系。”
顾平颔首。两人再聊一会,束鸽提着茶叶,告辞离去。顾平叫来楚清歌,收拾好茶具,拨了电话给任禾川。
任禾川在那头略有紧张,“哥?”
顾平说,“约见解饶,我跟他谈。”
束鸽一夜出任务加一上午整理材料,中午累得在所里睡着,下午拖着疲惫回家,解饶正在沙发上叠腿坐着,雅姿笼罩一层阴沉,空洞地观着窗外,一动不动,进屋也不看他,好似没听见。
在一起一年,束鸽戒烟,对烟味很敏感,一下就闻出屋里这弥漫的烟气,眉宇紧皱,走向沙发,小茶几上的透明水杯里,满满一杯底的烟头。
“做什么抽烟了?”束鸽到他身边,俯身想扳脸让他回头,“解饶?说话。”
他手刚伸到脸边,不及碰,一直偏头的解饶猛地抬手,精准捏住他的腕,稳准狠的力道直掐得束鸽一疼,解饶面无表情地回头看他,对视一刹,骤地扯过他跌在自己怀里,翻身一压,褪了他的裤子,竟是一点预兆没有,居高临下地俯视他,黑眸深不见底,脸上丝毫不见情绪。
束鸽看着他这表情,凝固住俊帅的眉宇,沉声说,“解饶,我今天累了。”
解饶扯了下嘴角,冰凉地似笑非笑,俯身咬住他的胸口,在束鸽呼痛的声音里强制性地蛮占了。
束鸽屏息一瞬,咬牙喊道:“疼!解饶!太撑了!妈的,疼了!停下!”
解饶双手撑在他肩旁,瞪着他,阴冷地说,“我就要你疼,记住我给你的,叫我的名字,看着我,抱着我,我在上你,是我在拥有你!”
他说着突然掐住束鸽的脖子,瓷白的指一寸一寸的收紧,“你跟我上床的时候心里想着谁?你只属于我,你是属于我的,清楚吗,你敢想别人,我弄死你。”
束鸽扒着他的腕,呼吸困难地扼着音节,“你、你、解饶,不、放手——”
他表情逐渐痛苦,青筋隆在手背,解饶看着,稍松开力,漠然俯首,掐着脖子吻咬他的唇。
他嘴里浓烈的烟味呛的束鸽想咳嗽,但解饶强硬地堵着他的唇,束鸽一时觉得折磨至极,下边在发狠地横冲直撞,他被扼着喉咙掠夺着唇,喘息都在被掐制,对于这样的解饶,他已经觉得陌生了。
束鸽使劲推开他,手抚在脖颈上,偏过头咳喘。解饶放过他,伏在他耳边,沉重地说,“我不是好人,束鸽,你敢离开我,我什么都做得出来,听到了吗?你只能是我的。”
如果说这段时间少爷作天作地作他,在束鸽看来是这位作妖期到了,那么今天,他没法不察觉,少爷不止是作人那么简单。
室内光线昏暗,玻璃方桌两端各有双人沙发,贵客还没来。
顾平坐在门的斜对面,右手执着闪烁美丽琥珀色的玻璃杯,目光落在门的底边,慢慢品着酒。
酒吧嘈杂的音乐隐约透过门缝溜进包间,他如佛前的一朵青莲,和这喧嚣毫不相干。
厚重隔音的吧门被推开,那雍容典雅的华贵端姿面门而立,服务员扶着门作请姿,顾平看见白色的休闲鞋大步迈了进来。
他端着酒,顺着那双鞋淡淡地向上扫看,双腿修长,身姿笔挺高挑,气质不俗,贵公子的气派,那双黑曜石般的眼却迸着不该这年纪拥有的乌邃深黯。
解饶与顾平对视一眼,坐在他对面。
毫无温文尔雅的气息,那无形的气场里带着杀伐的意味。
两人心照不宣的没有寒暄,顾平搁酒,身体慢慢向后靠,淡笑道:“解公子,喝什么。”
解饶说,“水。”
顾平轻轻一笑,对门的方向点点头。
解饶看向他,顾平转回眸。
再次相视时,解饶绷着神经,不挪视线,这人像是脱俗般淡泊,感受不到任何攻击性,却让解饶清晰认知遇到了劲敌。他能笑,那以前是解饶的角色,但现在解饶一个冷笑都扯不出来。
顾平像没有软肋,可解饶上来就暴露了弱点。
他要束鸽。
他不会让顾平留在穿阳,不会让束鸽知道那些往事,他什么都没了,他不能再失去束鸽,他没有束鸽,是真真正正的什么都没了。没有千禧,他无所谓,没有钱没有势,他不在乎,不能再弹琴,他认命了,如果再没有束鸽,他这辈子活什么?
他就爱这么两样,都没有了,他解饶活什么?!
一边是澹泊寡欲,一边是欲壑难填,
解饶正定着心,楚清歌推门而入,手持托盘站在桌边,奉给解饶一杯水。
幽暗的眸低在玻璃杯,解饶垂眸看水。楚清歌给顾平添酒,而后自然落座顾平身边。
顾平目视解饶,介绍道:“这是我弟弟,楚清歌。”
解饶抬眸,蓦地一愣。
这男孩眉眼竟有七分像束鸽,那桃花眸近乎一模一样,只是楚清歌身上没有束鸽的凌厉,更温顺乖巧,毫无束鸽的潇洒霸气。
解饶在这明了的瞬间气势骤寒,目光如两道阴森锋利的刀,直朝顾平的脸上射过去。
顾平在这致命的视线里淡淡一笑,对楚清歌说,“去,坐解公子身边。”
楚清歌听话地坐到解饶身边,自倒一杯酒,侧身举杯敬他,“解总,我叫楚清歌。”
解饶理也不理,就让他端着,气氛被他冻在了地上,仿佛凝结一层透明的寒霜。
两人对彼此心知肚明,但凡谁先开口,就是暴露了弱点,站到下风,解饶本来能稳,现在叫楚清歌一刺激,顾不得这些那些,只想让顾平赶紧他妈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