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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中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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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速度与激情轰动了网络,收网的时间已到,解饶先后放出符合电影情节的反转,在操纵的邹雨雪诬告话题之后,热闹直让人应接不暇——邹雨雪无辜、天鸽总裁刘光性侵、薛苡慧命案、派出所所长受贿、追车灭口。
除了以上这些,最重要的一个热点,是千禧法顾沈禾的实名举报。
沈禾开诚布公的录了一个举报视频,罗列刘光这么多年的种种罪行,将事件始末交代的清清楚楚,直接发上网,这段举报视频躺在热门搜索一周没下。
引发网友热议的,不止是痛心疾首曲折离奇的现实案件,更是沈禾在视频最后说的一段话。
沈禾大方端正在椅上,美艳动人的脸表情坚定,眼神不卑不亢。
“女性想要的时候会说是,不想要的时候会说不,这种语言上的表示应当被尊重,拒绝与哭泣是明显的信号。”沈禾条缕清晰地说,“抛弃‘不’等于‘是’的偏见,认可‘不’就是‘不’的规则。”
“一切有权利的人都容易滥用权力,万古不变。”凤眸注视镜头,那眼神柔和地散发着强大,“但是法律必须在捍卫底线的道德上有所作为。”
网上一时群情激奋,讨论热烈,关注度直窜云天,闹成这个样,检察院下达最高指示,必须严令彻查。解铮清扫公安部门,查出东风分局的冯队与公安局副局长有电话往来,政界从上到下重新卷人,穿阳似在经历天翻地覆,城市里像没人能闲着。
公安部、大小官员、检察院、下到每个派出所,包括整个千禧集团,都是里外一团的乱纷纷,热锅上的蚂蚁都没这么乱套过。
千禧知名度高,出了这么多事,谁也休息不着,刘光啷当入狱受审,天鸽集团首席无人,解饶开董事会之前在办公室约见郑智北,推心置腹地聊了一次。
“吃饭那天,我对郑总印象很好。”解饶端起茶,说:“您很有远见,心里搁得住事,会看人,心思细,刘光业务能力确实出众,但郑总更有想法,天鸽交给郑总,我是非常放心的。”
郑智北有些受宠若惊,“交给我?”
解饶点头,喝着茶,说:“现下事多,我先派两个人跟郑总打理,过后郑总想用什么人,带进公司就行,不用和我商量。”
“我跟刘光......”郑智北犹疑地说,“年头久,但就是处理公司的事,他的私生活,我是从来不过问的,如果解董想问我埋尸的地点......”
解饶轻轻笑了,“那是警察的事。他出不来,这是时间问题,郑总不必想这么多。警方这么地动山摇的查案,郑总半点没被伤及,足以证明您的进退有度和智慧,未来仰仗郑总多培养几个您这样的后辈,千禧会一直顺风顺水。”
郑智北放松地笑,两人握手寒暄,送别之后,桃姐任禾川拎着食堂的饭菜,进屋先让解饶吃饭。
“忙活了一整天。”桃姐掰开一次性竹筷,递给解饶,说:“一口热饭都没吃上,小鸽晚间过来,第一个说你,第二个就骂小川。”
任禾川淡定地斜在沙发,说:“没事,他不骂我我浑身难受,我主要是怕他揍我。”
解饶一口米饭一口菜吃得香,握拳挡在嘴边笑。
桃姐见他胃口好,欣慰地说,“吃饭习惯也不一样了。哦对了,灿都市那边,有新的消息,刘光结过一次婚,女方是钱向东的表妹,离婚后他们一直有生意往来,薛苡慧的事情一出,刘光安排进千禧收敛许多,这个钱向东,这么大的事,依旧蛰伏不出面,必须主动会会了。”
桃姐看着解饶夹青叶菜进嘴,说,“不是你去,就是我去。”
解饶想了想,放筷擦嘴,说:“去多久?”
“至少半月。”桃姐说,“现在刘光牵扯出一堆烂摊子,钱向东也被查着,应接不暇,不一定能见到人,另外咱们在灿都的子公司也是一锅粥,别说是穿阳,灿都、红鸾、没一个市上下是消停的,都胆战心惊被查着呢。千禧风头一过,马上动身,趁乱浑水摸鱼,探他的底。”
解饶皱眉不语。任禾川一挥手,了然地说,“咱们少爷,一见到我哥,就跟橡皮糖似的,光搂着看就能看一下午,搁古代准一蓝颜祸水,那稀罕劲儿,不服都不行,你指望他离开穿阳半个月,天方夜谭了吧,桃姐。”
桃姐淡定地说,“我知道,我就是一提,走个形势。”
解饶喜逐颜开了,笑道:“我守好公司,川儿,你跟着桃姐去。”
任禾川看看表,说,“妥了,移驾董事会吧。”
自解铮上任以后,警界环境越来越好。
束鸽刚入职那两年,所里人不够用,男人当牲口使,女人当男人使,三天一值班,值班必定是24小时连轴转,一个个恨不得滚动起来干活,近两年放开政策,除了每年冬季公务员考试,夏季招收辅警,如有需要,可以及时招聘,所里警力增多,他们这些入职久的师兄,也能有闲暇休息。
公安部水深火热,他们基层单位暂时没排上号,束鸽下班早,到办公室等,解饶后脚开会归来;平时见到就要粘过来的少爷,望着束鸽的背影,走得异常缓慢,束鸽听到门声回头看,解饶脸色惨白,额上冒着细汗,束鸽凝重神色,大步迎去。
“束鸽......”解饶萎靡地靠住束鸽,下巴抵肩,抬手无力地摸了一下窄腰,头晕地说,“胃疼。”
束鸽以额抵额,探他的热烫,当机立断去医院。
少爷吃饭不规律,但从没胃疼过,到了医院出现恶心想吐、绞痛发烧的症状,不排除食物中毒的可能,趁着人意识清晰,果断进行催吐洗胃。生理盐水一次大量的灌进,胃里撑到饱胀,医生拿板压舌吐出来,反复几次,解饶今天吃得唯一顿饭全呕,直到喝水吐水,才算折腾完。
解饶吐得眼睛不自觉淌眼泪,顾不及瞧陪在旁的束鸽,抓着手不放,这一遭罪受完,解饶累得想睡,束鸽办好住院,守在床边一夜,看着他输液,第二天一早各项检查,血常规、电解质、全麻胃镜,解饶回到病房时,已是迷瞪了。
束鸽听医生嘱咐送到门外,解饶安静靠坐,挪回看窗外的眼,乍看见束鸽高挑地走向他,眼睛一亮,认真地问,“你真好看,你是这里的医生吗?”
束鸽一愣,说:“不是。”
解饶眼眸亮亮,“你有女朋友吗?”
束鸽坐到床边的椅子上,陪着他说:“没有。”
“那你能做我男朋友吗?”解饶笑着说,“你可真好看,我什么都有,我能养着你,你想要什么都行。”
束鸽笑了一下,说:“我是你老公。”
“我老公?”解饶惊喜地瞪眼,“真的吗?你是我老公?我有这么好看的老公,我能看看你吗?”
束鸽听话地牵他伸来的手,坐到床边,解饶闻他的手背,轻呼一气,“你的味道真好闻,喷的什么香水?”
“没喷香。”束鸽说。
解饶还有些难以置信,“你真是我老公?咱俩在一起多久了?”
束鸽想了下,说:“快一年了。”
解饶眯眼笑,“你可真好看,你怎么跟我在一起了?”
束鸽笑说,“我喜欢你。”
解饶高兴地摸他的手,“我也喜欢你。”他低眸轻嗅着手背,享受地说,“你跟我吃苦了吗?你开心吗?你想要的我给没给?”
束鸽眼眸含笑地说给了,任禾川正进屋,束鸽背对没注意,解饶突然摁着他的头埋在自己胸前,警惕地看着任禾川,冷脸道:“哪位,什么事。”
束鸽无语地闷着声音,唤了一声解饶。解饶附耳小声地说,“嘘......别出声,我抢不过他们。”
任禾川愕然道:“这什么情况啊?BOSS,我川儿啊。”
解饶漠然地说,“我不认识你,你找错人了。”
任禾川惶恐地说,“这咋啦?”
束鸽扒开这人的手,喘了口气儿,淡淡地说,“麻药劲没过。”
任禾川看着少爷傻乎乎地捏人家手闻,轻轻地亲,偷偷地笑,翻着白眼道:“这都不忘藏人?真绝,不用担心什么失忆了,忘了谁也忘不了你,也不知道你俩谁绝。”
束鸽一只手在少爷掌心,扭头看任禾川,“查到监控没有,剩余食物,他昨天吃了什么?”
任禾川回忆说,“就是食堂打的饭,我和桃姐都忙,下午四点才给拿上来,董事会喝了瓶装水,上午应该喝了茶吧,等他清醒了,再问问他,能留的剩食我都带样本了,检查都做完了?胃没事吧?”
束鸽摇头,任禾川不多留,被送别出门时难得板起脸,说:“上次的花盆,你说会不会有联系?是钱或是什么人?还好他吃得不那么多,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这怎么防啊,吓死人了。监控秦久查着呢,昨天正好陈笑派出去,怎么这么巧?”
束鸽愁眉不展,不敢放解饶独自太久,理了理情绪,再回屋时解饶呆望着窗外,束鸽至床边桌,将冷热水兑温,解饶似才注意到有人,转头注视他半晌,突然伸手摸上了那挺翘饱满的屁股。
束鸽调温的手一顿,哭笑不得地骂,“你他妈的,不记事还打着我主意?”
解饶置若罔闻地喝水,顺势握住他的手,问道:“你真好看,你是我妈请的护理吗?你有女朋友吗?”
束鸽稀罕地掐他的脸,俯着身轻轻说,“没有也不跟你。”
解饶眼神伤心起来,忧郁地说,“为什么?我什么都有,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跟了我吧,我不让你受委屈,我带你走,她不会伤害你,有我在,我不让别人碰你。”
束鸽笑着亲了下他的额头,上床进被窝,慢慢搂住他,没待搂结实,解饶猛地将他推了下去。
束鸽踉跄着跌下床,险些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