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 4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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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王拒绝妥协，继续以强硬的手腕统治着自己的王国。
令人意外的是居然没有一个大臣辞职，不过朝堂上的气氛微妙到了极点，大贵族们比往日更加谨慎几乎到了沉默是金的程度。其他大臣们也有样学样小心翼翼地掂量着自己的行为语言。
然而就在他们貌似准备妥协的当口，亚顿王子妃怀孕的消息从天而降，打破了刚刚建立的平衡。大臣们又沸腾了。
和朝堂上的波涛汹涌相比，后宫完全是另一个世界。夕阳照耀下的花园，异常的宁静恬美，今晚的皇室晚宴将在花厅里举行。
当科尔曼和伊登兄弟步入花厅时，早已等待着的两个弟弟忙起身迎接。
科尔曼随意地点点头，示意大家坐下。这位帝王有着俊朗的五官，就是那双冰蓝色的眼睛有点让人望而生畏，此刻在夕阳温柔的氛围中那种冰冷的凌厉感有所消减。亚顿喉头滚动了一下，率先开口道“陛下，您今天在朝堂上真是太威风了，那种至高无上的威严与霸气简直就是帝王的典范。有您这样的君主真是我等的荣幸”
科尔曼刚端起红茶的手顿了一下，还没说话，伊登就咦了一声。
“亚顿，你今天不对劲啊，干嘛一上来就拍科尔曼马屁啊，你又闯了什么祸吗？”
亚顿似乎就在等他问这句话，一张脸瞬间垮了下来“伊登，你说对了，我马上就要闯大祸了。今天我被逼着宣布了自己将有孩子的谎言……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伊登一边将奶茶拌进红茶中，一边不明所以道“不就是说你被选中演反派吗？可这不都是你们之前商量好的计划吗？我不明白你在担忧什么？”
科尔曼也放下茶杯，淡淡道“亚顿，我知道这种角色吃力不讨好，不过艾伦跟了我太多年，一向以谨小慎微著称，要说他反叛恐怕没几个人会相信”
亚顿伸出手虚弱地晃了两下，可怜兮兮道“陛下，这我明白，这种坏角由我这种有不良成长记录的人来演最好。可是虽然是在演戏，然万罪之首莫过于谋反，臣实在是怕自己拿捏不好尺度…给人留下话柄啊”
“哈”伊登笑了“原来你是怕科尔曼以后找借口给你小鞋穿啊，那你想要什么？一道免死金牌吗？”
“不，不，那个没用。陛下真要找我麻烦的话，那是怎么都挡不住的”亚顿干咳一声“而且我并不是疑心陛下，我只是希望这件事了结后，陛下能在朝堂上为我的忠诚正名”
“不行”科尔曼想都没想断然拒绝“精心打造的鱼钩只用一次未免太浪费了。我亲爱的弟弟，你又何必在乎无关紧要之人的想法，只要我知道你的忠诚这就够了”
“不——”亚顿哀叫道，差一点把茶杯打翻了，还夸张地按着自己的胸口“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陛下，您不能这么对我，这不是让我一辈子都坐在火山口吗？”
科尔曼微笑，慢悠悠地抿了口茶“对于你的周旋能力我非常有信心，相信我，这个位置非你莫属”
他可怜的弟弟都快哭了，脸色苍白地挣扎道“不，我不要，陛下，您不能对我这么残忍。我这个人其实是很没用的，虚荣又意志薄弱，若是一辈子都和那些奸臣打交道，您就不怕我真的被拖下水吗？”
周围的人都同情地看着他，显然这个可怜的家伙被吓得不清，都开始威胁国王了。
“没关系，钓鱼时被鱼吞了钩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了”科尔曼笑着说，自从伊登来到他身边后这位帝王就越来越爱笑了，只不过此时此刻那充满磁性诱惑的声音听起来更像是嘲讽“遇上这等凶猛的鱼类，换别的工具好了，只是享受不到钓鱼的乐趣有点遗憾”
亚顿惨叫一声，滑下座椅，扑到在旁边人的腿上“哇，姐夫，看来我是没活路了，求您以后在祈祷的时候多想起点我，不要让我这悲惨的灵魂过早地被黑暗吞噬”
“嘿，别趁机揩油”伊登叫道，然后瞟了一眼科尔曼“瞧你们兄弟闹得，互相试探来试探去。我和哥哥之间就不会有这种事”
科尔曼闻言放下正在搅拌红茶的长匙，警告性地瞪了爱人一眼，摆明了不想听他们兄弟情深的故事。
伊登委屈地撇撇嘴“我还什么都没说什么呢，科尔曼你最近越来越专横了…嗨亚顿你还要在我哥哥腿上趴多久？”
西泽倒是没什么反应，就当腿上趴得是只猫一般不在意地用纤长洁白的手指把玩着盛香槟的杯子。
亚顿不甚情愿地重新做回位子，嘴里还小声地嘟囔着“陛下作为臣子我只能服从您的命令。可是身为您的弟弟，我不得不抱怨命运真是对我太不公平了，为什么好哥哥都是人家的”
这赤裸裸的控诉倒是让一直没有说话的艾伦笑了“亚顿，你可真是说出了我心声。不过我还要加一句。摊上一个会使唤人的哥哥，一个会惹麻烦的弟弟，两个人还同样地喜欢撂摊子，我估计自己这辈子很难长寿了”
“今天晚餐的主题是诉苦还是批判？”伊登揶揄地望着科尔曼。
科尔曼摊摊手，厚颜无耻道“两个不是一回事吗？随他们怎么发牢骚，反正该做的事给我做好就是了”
某人的两个弟弟闻言同时不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伊登送给他们一个无限同情的眼神。晚餐过后，艾伦和亚顿告辞离去。
“陛下，我有些话需要单独和您谈谈”正准备拉着伊登回房的科尔曼被西泽的这句话扯住了脚步。
伊登看了看哥哥，然后歪过头拉了拉科尔曼的袖子，那眼神在说要好好相处哦，然后他就离去了。花厅设在花园的空旷处，就是想偷听都没条件。
“好吧，你要想谈什么？”科尔曼重新坐了下来，悠闲地靠在椅背上“我希望你能长话短说，要知道夜晚的甜蜜时刻可是非常珍贵的”
西泽微微一笑，轻声道“甜蜜时刻？陛下，您一直都是个强势得近乎专横的君主，作为国王这不算什么缺点，不过我希望您的这种性格趋势不要蔓延到您的情人身上”
“你什么意思？”
“伊登从小吃了不少苦，不过他并不在乎，对他来说只要他爱的人对他好，这个世界就是美好的。但反过来说，他也尤其受不了亲近之人对他不好”
科尔曼皱起眉“你能不能说得明白点？”
西泽冷笑“今早去叫伊登起床时，他的被子没有盖好，我看到他的臀部一片青紫”
“原来是这么回事”科尔曼轻笑“你该不是以为我体罚他吧？”
“不是吗？我想除了您别人也没那个胆子。不知道我弟弟到底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让一个口口声声爱他的人对他下此毒手”
“呵呵主祭大人，你误会了”国王抚额轻笑“我的确打了他，不过那并不是什么惩罚…仅仅是床上的调教游戏或者说是调情的手段而已”
“调情的手段？”
“没错，是我在曼苏尔学到的新花样。你要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问亚顿，我想他的回答会让你满意的”
西泽垂下眼睑，沉吟片刻，微扬起头道“你们的私密举动，我不便干涉。不过您能保证伊登从这种调教游戏中不会感到痛苦吗？”
科尔曼摸了摸下巴，眯起眼道“事实上我打他的时候，他哭得稀里哗啦的，应该是很疼吧”
西泽的眼神陡然一紧，目光锐利地扎向科尔曼“这就是您所谓的爱吗？堂堂德克斯的国王居然要靠虐待人来获取快感？”
“……如果我接受这项指控，你打算怎么办呢？”科尔曼挑衅道“放弃主祭的身份，带着你弟弟再次逃跑吗？”
西泽慢慢地站起身来，声音冷得像冰“不，逃一次就够了，我只会命令伊登自杀，克林斯曼家族的人不需要卑微地活着”
科尔曼霍地站起，恶狠狠地瞪着对方“你脑子里在想什么？他是你弟弟，不是你养得狗。你没权利这么做”
西泽扬起下巴，脸上浮起苍白而冷漠的笑容，傲然道“或许我没有，不过伊登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让我失望过”
“你……”科尔曼怒极反笑“好，很好，我相信你能说到做到。不过你的自信正是我要调教他的原因”
西泽站直了身体，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死了，伊登会怎么样？别那样看着我，至少十年之内你活着对我比较有利”
西泽的眉宇间闪过一丝诧异“您的问题和我们刚才讨论的内容有关系吗？”
科尔曼冷眼看着对方“你为什么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也知道结果会怎样，所以才留下那一千多封信不是吗？”
西泽的瞳孔猛缩了一下，但没有说话。
“别那么紧张，是你亲爱的部下告诉我的，为了提醒我你不可代替的地位”科尔曼自嘲地一笑“虽然很不情愿，不过我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伊登的个性相当可爱，也很坦诚，他从来不吝惜说爱我，可是他始终无法全身心地做到这一点”
“我不明白您的意思”西泽反驳道“难道你怀疑伊登对你的感情吗？”
“不，我不怀疑，他爱我这是毋庸置疑的。我只是不满足。伊登说过他爱我是因为我很强大，当然他对我的外表也是很满意的。你不觉得他的爱情标准很孩子气吗？”
西泽瞟了他一眼“天真的要求往往出自本能的呼唤，是最真实的。我不知道您想听什么，不过要爱一个人当然是因为他有值得欣赏的优点，所谓无条件的爱情我还从来没有见过”
“可他对你的感情就是那样的”科尔曼紧盯着西泽“虽然那不是爱情。即使你不再是国王，即使你从保护者变为被保护者，你在他眼里始终都是个完美的好哥哥”
被保护者这个词听起来真是刺耳，西泽冷哼一声“我还以为您是那种从来不缺乏自信的人，看来我错了”
科尔曼倒没有生气，十分平静地回答“我不是没有自信，我只是没有你的条件。
从他出生你就像一只无处不在的幽灵，紧紧地缠着他的灵魂，谁能和你比？我十分肯定，如果现在你拿起剑准备反叛，不管他心里怎么想，他都一定会站到你那边去”
西泽不出声，只是静静地站着。
科尔曼冷笑“你无法反驳，不是吗？你弟弟被你养成了一个矛盾的孩子，一方面他很傲慢，不够强的人他根本不会放在眼里。另一方面他又非常脆弱，就像一株树苗明明可以长成参天大树，却非要伪装成寄生藤缠在你身上”
西泽抿了抿唇，有些无奈地说道“我承认伊登对我有些过于依赖，可他并不是没有自己的思想。他聪明、敏感、天份极佳，在判断力方面甚至比我还敏锐果敢。
您应该对他的爱有信心。而且您的理论有些偏颇，所有的感情都是珍贵的，爱情并不一定要凌驾于亲情…”
“可是至少要并驾齐驱吧”科尔曼紧接着道“反正我是不甘心排在第二位。我不甘心，也不放心，如果万一那天你遇到什么天灾不幸蒙死神招宠，你觉得伊登会怎么样，他能独自一人活下去吗？”
西泽垂下眼帘，有些问题就是他也无法预测答案。
“我会用我的手段慢慢地把他的灵魂从你怀里剥离出来，让他听见我的声音就欣喜，闻到我的气味就酥软，我要他彻底臣服于我，离不开我”
“所谓的手段指的是您方才所说的调教吗？”
“是的”
西泽皱了皱眉，眼神近乎不屑“我理解您的不甘心。不过您不觉得自己的理论太牵强了吗？还是说伊登在你心中等同于一个能靠情欲征服的□□？”
科尔曼居然笑了起来“还好伊登不像你，你这种脑袋里只充斥着权术谋划的人大概永远也无法真正享受到□□的欢愉”
西泽眯起眼睛，一字一顿道“我的私生活没必要向您报备”
科尔曼耸耸肩“我没有什么恶意。只是，你的弟弟，看似天真坦白，但其实胆子很小，他只愿意给我他能承受的起的爱情，而这无法满足我。我要他毫无保留地爱我就像他爱你那样，为此我会用尽一切我觉得可以达到目的的手段”
西泽瞪着他“即使让他痛苦？”
科尔曼傲慢地抬起头“我保证和他得到的欢愉相比偶尔的一丁点痛苦简直不值一提”
西泽挑起眉反唇相讥“你保证？”
“是的，而你只能相信我”科尔曼微笑道“毕竟这种领域即使亲密如你也是无法涉足的”
西泽深吸了一口气，从内心深处泛出一种无力感“他是个好孩子…我只希望你好好待他”
“我会的”科尔曼笑得自信满满“我会是世上最好的情人，当然与此同时我也会要求伊登的心给我留出与之相匹配的地位”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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