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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云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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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云?”顾问看到那把剑之后果然没有继续冷静了。“呵”他冷叹一声,“原来在你这里啊”
傅云辞挥开剑锋,踏着剑诀直奔顾问而去。顾问一下提剑挡下,但这次明显有些吃力,这不是他教的剑法…傅云辞左肩虽然受伤但剑法仍然灵活,顾问从一开始的游刃有余到了力不从心,顾问抬头狠狠地盯着他,他在傅云辞身上看到了傅长风的影子……看来他还是低估傅云辞的实力了,这样的傅云辞让他不禁怀疑上一次让他抓住到底是不是故意的,若是他是故意的,那又是为了什么……
傅云辞啊傅云辞,你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透了呢……但马上他就分不了心了,傅云辞这次的剑就是擦着他的侧颈而过,当然傅云辞也吃了许多亏右边脸颊上多了一条细细的伤口,衣服上又添上了几条血迹。
对峙良久后,傅云辞终于放力弹开顾问的剑,顾问因为反震力强剑被震的脱手。但他在剑脱手的同时撤出没有握剑的另一只手旋掌结印猛地击向傅云辞的胸口,傅云辞被这一击逼的后退了几步,嘴角渗出丝丝鲜血,还没有爬满唇缝就被傅云辞一把抹掉。
顾问终于开始慌了,这么长时间,一个人也没有来,这太不寻常了!他猛地瞪向傅云辞,“是你!你干了什么!”
傅云辞右手捻着他擦下来的血,用一个极其冷的笑容看着顾问,“顾掌门不是自诩算计天下无人能敌吗?不如猜一猜,我…干了什么?”
傅云辞在进门之前就轻轻的在主殿周围圈了一个阵法,把外面与里面隔绝开来了,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他从来就不想考虑结果,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顾问必须死!当然,如果顾问此刻想从这里逃离,就必须杀了傅云辞。他这次是真的害怕了。。
傅云辞此刻其实心里也有些没底,浔阳山几个长老都不是吃素的,他最多再拖一刻钟,这是他最后杀顾问的机会。他脑子募的一痛,浔阳的人来了,快没时间了
傅云辞又一次踏着剑诀冲了出去,顾问离脱手的剑有些远,根本来不及再把它拿在手中,面对傅云辞每招直取要害的打法,顾问不一会就开始力不从心了。
顾问满是血痕,他活动着受伤的手臂,双眼被血丝爬满。傅云辞不会给顾问松懈的机会,尽管他现在的动作已经开始吃力了,这个阵法维持不了太久的,顾问既然早知他会来,肯定做了安排,只是人都被挡在了外面,现在如果再有一个人加入战斗,那么他就真的是来送死的了。
只是有一点他想不通,顾问究竟是怎么知道他没死的,他已经把顾问放在他身上的灵石给毁了,亲手毁的。
傅云辞这次掐着步法把他逼到了柱角,而他背后就是那把闪着寒光的断刃,傅云辞眼神一发狠,用尽自己能用出来的力把顾问往那把断刃上推,顾问心里明了,但他还是差了傅云辞一步,那把断刃刺穿了顾问的右胸口,顾问目眦欲裂,废了把自己从那把断剑上拔出来,但是傅云辞怎么可能会给他再次站起来的机会,他咬着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把手中的落云刺入顾问的心脏。
“傅…绡……”顾问含糊着说完这两个字就闭上了眼,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他死了。
傅云辞颤颤巍巍的抬手握住落云的剑柄,他想把剑拔出来,但他此刻脑子里跟炸开了一样,阵破了。他以神识为眼,在遮阳殿外面做了一个封闭的结界,把他和顾问牢牢的锁在了里面。
咣的一声,他脑子里好像什么碎开了,他手没有力气了,他把脚踩在顾问尸体的肩膀上,手脚一起用力,把剑一下拔了出来。
“师…兄……”结界碎开了,顾子庸从外面跑了进来,看到了眼前这对他来说极致残忍的一幕。“…爹……爹…!”他大声喊着,身体几乎是依靠门框才勉强站起来。
傅云辞此刻只觉得头很痛,他放松下神经后又感觉全身都痛,就好像有人在用带着倒刺的刀子剜开血肉,他用剑支撑着自己单腿跪在了地板上,一只手紧紧握住插在地缝里的落云剑柄。
“爹!”顾子庸连滚带爬的闯了进来,他看着傅云辞用一种陌生的眼神看着他,他眼里满是恐惧……
他亲眼看到他最信任的师兄,杀了他爹……两个他最亲的人啊。
“师…兄……,你告诉我,不是你……你只是…只是来不及救他……”顾子庸哭着安慰自己,只要他师兄说不是,那就一定不是,一定不是……他止不住的抽泣,哽咽的快要喘不过气……
“是我”傅云辞此刻虽疲惫,但声音仍然清朗,坚定。
顾子庸好像突然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为…什么…”
“因为他搬弄是非,杀我父母,残害我云尽山上下数百条人命!”傅云辞红着眼,几乎是用吼的说道。
顾子庸看着这个与他记忆里截然相反的人,还有这个让他害怕的原因。他抱着顾问的尸体,茫然无措的摇摇头,说“你不是我师兄……我师兄…人很好,是全天下最好的…最好的师兄”他记忆里的师兄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他记忆里的父亲是一个和蔼善良的人,到底是什么让一切变成这样的,到底是什么!
傅云辞看着此刻悲痛欲绝的顾子庸,眼角滚下一滴带血的泪水,他就好像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可是时间不会倒流,后悔的事不会让你回头。
傅云辞用落云剑支撑这自己身体的重量,缓慢而吃力的站了起来,提着剑颤颤巍巍走向大殿外面,他感觉此刻腿上像坠着巨石一般,挪动一步都很费劲。
他才踏出门一步,就迎来了一阵掌风,胸前再一次遭受重击,后背狠狠的砸在了门框上,耳朵听到了后背门框扯开裂痕的声音。他感觉喉咙里用上一阵咸腥,难受的他一时没压住,血从他的嘴角涌了出来,现在的他甚至都没有力气去擦掉血。
他微微抬眼看向他前方的那个人,和他眼前雪亮的剑锋。这是浔阳山的大长老,莫仰山。他的眼前已然是模糊的,他耳朵里听到了莫仰山带着遗憾的声音。
“云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