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赴》千秋吉祥

84、chapter84

　　第二天清晨。
　　时光是被外面的声音给弄醒了，揉着太阳穴下床拉看了房门，就看见程憧和张远两人面对面站着，一人手里拿着一把刀，吓的时光冲在两人之间。
　　“大清早，你两作什么？”左右看向。
　　张远一脸不服瞪着程憧，程憧一脸漠视的看着张远。
　　随着时光出来，程憧的目光转到时光身上
　　“吵醒你了？”
　　时光摇摇头，皱眉看着两人手上的凶器：“那你俩把手上的玩意都放下！”
　　程憧听话的放在旁边的桌上，张远转身进了厨房放了东西，时光看一眼程憧
　　程憧立刻拦上时光的肩，带着独有的霸道：“那小子想给你做早饭，当我是死的啊！”
　　时光拍了程憧手臂：“那是我室友，你好歹有点待客的样子”
　　这话取悦了程憧，表明了是家里人的意思，在厨房听见这句话的张远苦笑了一下，收拾号面部表情，带着笑容出来。
　　“不好意思啊，大清早吵醒你了，本来我起的早想给大家做一顿早餐的。”张远有些不好意思的扣了扣后脑勺。
　　时光先是瞪了程憧一眼，笑着对张远说：“张远，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早餐我来就好，你来我家这边，怎么好意思让你做早餐。”
　　张远倒是摆手不介意的，时光招呼张远先坐着，时光洗漱完后就去厨房忙活了，整个过程，程憧就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的粘着时光，走哪跟到哪。
　　多次被时光从厨房里轰出来，张远倒是知趣的进房间捣鼓自己的相机，为等会的出行做准备。
　　时光家没有早上喝粥的习惯，根据冰箱的食材随便做了几样，不到九点，三人就吃完了早餐，张远跟着时光打招呼就走了。
　　家里就只剩下程憧和时光两个人，程憧跟着时光：“你等会要去哪？”
　　时光一边忙活手里的活，一边说：“去医院看爷爷”
　　程憧这才反应过来，昨天光顾着和时光重逢，这么大的事都忘了
　　“那个，我等会跟你一起去呗，我好久没有见爷爷了，也想他了。”程憧想到当年爷爷给他们做饭的样子，每次放学回来都会在门口看他们的样子惆怅了。
　　“也不知道爷爷现在是不是还记得我。”
　　“记得！”时光把饭盒的盖子合上后出声。
　　“这几年老是惦着你，问你什么时候回来。”时光声音低低的，一股子酸楚油然而生。
　　程憧叹息，接过时光手里的饭盒：“爷爷对我是真的像亲孙子一样，我确实对不住他。”
　　时光拍了程憧的手安慰：“别想了，有什么想说的去医院再说吧！”
　　两人把门关了准备去医院了，走出巷子程憧才想起来自己的车还丢在马路上，不知道有没有贴罚款。
　　“那个，我开车过去吧？”程憧穿的还是昨天那一套西装。
　　时光才想起还没有问过他怎么来的。
　　“你开车过来的？”
　　“嗯，本来是昨天直接去找你的，但是听说你回老家了，我就直接把车开来了。”
　　时光想的是不可能从首都开过来的，以程憧的性格绝对在A市买了车直接过来的。
　　两人走到车旁，奥迪新款，牌子都是新的。
　　程憧自然的开了副驾驶的门，照顾时光坐进去，又拎着饭盒跑到驾驶的位置，把饭盒搁置在旁边，附身替时光系好安全带，顺带偷了一个吻，满足的开车去医院。
　　到医院门口的时候，程憧反而怯步了，一路上一直再问“我今天帅不帅？”
　　还时不时的拿出手机看里面的自己，用手抓头发，梳理自认为帅的发型。
　　时光忍不住说：“你什么样他们不见过，别瞎倒腾。”
　　“你不懂。”程憧走在后面说了一句
　　之前那是学生时代，又经常住在一起，现在嘛，隔了这么久不一定记得自己样子了，再说现在也不同了，总归是老丈人见见女婿的感觉。
　　到门口了，程憧紧张的拉了一下时光，时光看了一眼程憧的手，再看一脸严肃的样子，笑出了声。
　　“放轻松，孙婿！”
　　孙婿！！
　　推开门，时爸爸抬头看到时光，爷爷也朝这边看过去。
　　“爸，爷爷，我回来了！”
　　“哎哟，我的好孙子！”爷爷高兴的喊道。
　　随后看到一个比时光高小半截的脑袋露出来，阳光笑道：“爷爷，叔。”
　　仔细听还是能够听出程憧的的紧张。
　　时爸爸愣了愣，对着这个称呼好久都没有反映过来，爷爷更是皱着眉瞧着。
　　“爸，这是程憧”
　　时爸爸一下拍了脑门：“你瞧我这记性，岁数大了哟。”
　　程憧站在时爸爸面前笑：“我变化大，之前还是寸头，现在留了头发，没认出我正常，我长会头发，别说您了，我身边的人都要慢半拍。”
　　时爸爸呵呵呵的笑。
　　爷爷盯着程憧看，然后伸手指了指程憧看向时光：“这是小憧啊”
　　程憧听到爷爷的喊声，几步走向病床，握着爷爷的手，眼泪也红了：“爷爷，我是程憧，你的小憧，他回来了。”
　　爷爷躺在床上有些叹息，拉着程憧的手轻微颤抖：“回来了，回来了，还走吗？”
　　程憧笑着看着爷爷说：“等我忙完了就留下，那也不去了。”
　　爷爷语重心长的拍了拍程憧的手：“欸，年轻人还是多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偶尔回来看看我这个老人就满足了。”
　　隔壁的房的看到这场面忍不住说：“哟，老时，这就是你常说的另外一个孙子？”
　　爷爷笑呵呵的说：“是啊，帅吧。”
　　那户陪床的人看了倒是有些羡慕的说：“看着身西装，一看就是出息了，不像我家哪里，现在人都不知道到位哪里混哟。”
　　爷爷有些得意自豪的说：“我孙子什么都好。”
　　程憧也被爷爷逗笑了。
　　时爸爸搬来凳子让程憧坐着，东一句西一句问程憧这几年都去哪里，在哪里读书啊，现在是工作还是考研中。
　　程憧倒是老老实实的说自己跟几个朋友合伙创业，目前在美国。
　　问：“那你这次回来呆几天啊？”
　　程憧心虚的瞟了时光一眼，时光低着头向是没听见一样削着苹果。
　　“就一周。”
　　时光削着苹果的手微微一顿然后继续削苹果。
　　“这样啊，那你回美国工作吗？”
　　“是的，我公司在美国，不过我有想法把开个中国分公司。”
　　程憧这样讲不知道能不能让时光心里好受些，毕竟两人才刚见面，还有很多问题等着两人。
　　时爸爸点点头，孩子们都长大了，有自己的主意和规划。
　　时光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了爷爷，手按在时爸爸的肩上说：“爸，我给你和爷爷带了饭菜，你们先吃吧。”
　　“对，爷爷、叔，你们去吃饭吧。”
　　说完站起来给时光去搭把手，先把桌子架好，把里面的饭菜都放在桌上，时光还熬了骨头汤。
　　爷爷是走路摔了腿，手倒是不妨碍夹菜。
　　整个过程时光与程憧一点其他的交流的意思都没有。
　　程憧看着时光淡然的样子，心里叹气。
　　只能晚上哄哄了。
　　两人呆了一个上午，就被时爸爸赶走了。
　　去哪呢？
　　实话，程憧倒是挺想去原来学校看看的，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了，学校有没有其他的变化。
　　坐在车上的程憧小心翼翼的问着时光：“要不，我们去一中看看？”
　　时光坐在副驾驶上看了程憧一眼说：“成。”
　　程憧心里松了一口气，单手转了方向盘，车子缓缓启动。
　　时光的手撑在额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等红绿灯的时候，程憧看了一眼时光，不止看了一眼，看了好几眼时光，还是忍不住出声。
　　“有什么问的直接问，我们之间不需要藏着掖着。”
　　时光撇了一眼程憧，不满的情绪还是上来了：“你刚刚在病房里说的是什么意思？”
　　程憧眼眸微微沉：“光仔，你相信我吗？”
　　时光不假思索的说：“信！”
　　程憧勾起唇角：“信我，就一定要一直相信我，我会回到你身边。”
　　拉起时光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像是吻着稀世珍宝一样，时光没有缩回手，任程憧吻着。
　　“我现在还在属于我母亲的监管范围。”
　　程憧刚开始说了一句话，时光瞪大眼睛看着程憧，简直不可思议。
　　程憧今年多大了，马上就要23岁了！
　　时光永远忘不了蒋雨晴看自己的眼神，那么恨那么难以接受。
　　程憧看的出时光有些激动，便安抚的拍了拍说：“先不着急生气，听我说完，我这次回来就是找你，我忍了这么多年，做了这么多就是为了以后，我现在在这边她还不知道，我会找她摊牌的，但不到时候，美国我是要回去的，但是我可以以出差留在中国一段时间。”
　　“要是她发现你骗了她，她会怎么办？你又怎么办？”
　　“要是真的发现了，我还是坚持我的，我已经按照她的要求留国学了金融，我以后的人生她也别想插手！”
　　说完这句话的程憧一脸阴骘。
　　时光挪了位置凑过去抱住程憧，拍了拍后背，觉得自己刚刚那点别扭的情绪真的无理取闹透了。
　　“以后所有的一切，我都陪你面对，但是你要答应我，你不能隐瞒我！”时光对着程憧的脸用力拧了一把说。
　　程憧配合的咧开嘴说：“得咧，还是我媳妇好！”
　　时光用力拍了程憧一巴掌：“谁是你媳妇，你才媳妇！”
　　“是是是，我媳妇，我是你媳妇。”
　　时光懒得跟他贫嘴：“好好开车。”
　　两人来到校门口，外来车辆不允许开进校园里，现在还是学校上课期间，从外面看操场有人在上体育课，还是原来的教学楼，从外面看，一眼就可以看到当初他们上课的教室，现在估计别最新的一届占领了吧。
　　时光跟门卫打了蛮久的招呼，门卫是也是这两年新的，不认识时光，以往每年放假，时光也会在学校里逛。
　　现在时光说了好久，那人才放他们进去，嘱咐他们别影响人上课。
　　程憧和时光两人先从左手边的单车棚看起。
　　程憧站在矮草堆里说：“还记得这里吗？”
　　时光瞧了一眼就笑了，记得，怎么会不记得。
　　两人曾在躲在这里接吻，黑灯瞎火的，那时的程憧要给时光过17岁的生日，现在都过去五年了。
　　从这里直走过去，就是三层楼的食堂，旁边是领导办公，那时胆子大，要是当时只要有一个领导没有走，估计当场就可以把两人抓包。
　　随后两人又沿着食堂走到宿舍后面的小道，沿着这条小道就看见一个四角亭，也是当初第一次在校园里看到时光的地方。
　　“欸，预备高二那会我就站在这里，就这里，我看到你，戴着黑色眼眶，穿着短袖的黑白校服，干干净净标直的坐在那里。”程憧看向亭子的方向回忆笑道。
　　“你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吗？”
　　时光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他听程憧说过但是没有听说整个过程。
　　“怎么想的？”
　　“我在想，我跟你注定八字不合，但是要是我知道我会如此喜欢你，我一定会冲上去对你打招呼，告诉你我的名字，然后说请做我男朋友，至少我跟你在一起时间又会增加一年，就从我们认识开始谈恋爱。”
　　程憧看着时光的眼睛深情的说。
　　时光笑了笑：“那时估计我会忍不住喊你滚。”
　　程憧不解。
　　“因为你打扰到我了，不是你走就是我走。”
　　好了，这一节过了，程憧又跟着时光来到科技馆大楼，这里面一楼是小卖部，现在还是小卖部，往后面穿过就就是初中部，走旁边的楼梯就是艺术班了。
　　时光带着程憧穿过初中部，为了不影响学生，两人溜的很快，拐过几个教室就来到两处两栋大楼相接的桥上，下面就是一些小花园，绿化倒是比以往用心了。
　　两人话不多说来到二楼，可以听见老师们激动高昂的声音在说话。
　　“别过去了吧我们，他们在上课，对他们影响不好。”时光想了想，即使现在回到原来的教学楼，现在的教室早就不是以前的教室了，刚刚经过的时候看到课桌都换成了黄色的铁卓，当初那个木桌早上就不知道变成一堆废材还是化成一捧炭灰了。
　　程憧听时光的，两人转身下楼，来到一楼从右前方就可以看到一个旗杆，当初考试的时候，两人总是约定站在最显眼的地方等对方，时光来时站在这个旗杆下等。
　　“那时你说拍我看不见，就老是在这里等。”
　　程憧笑着看着旗杆，伸手拍了拍，声音还是引得一楼上课的学生回头。
　　可能是关久了，学生都有点激动，难得看到一个长得非常帅的，穿着西装，像是小说里走出来的霸道总裁一样。
　　大家都是16、7岁花一样的年级，谁还没有看过基本言情小说啊。
　　可能是太引人瞩目了，有个稍微凶一点的老师出来喊：“同学，麻烦你们走远点，影响学生们上课了。”
　　程憧与时光对视了一眼都笑了，时光做出一个抱歉的动作就带着程憧往操场的楼梯出下去了。
　　现在是下午，天起确实炎热，程憧把外面的西装脱了，里面就剩下白色的衬衫，解开了两个纽扣释放体内的热度。
　　时光看着程憧的动作，砸吧嘴不是滋味的说：“你们公司的女同事真是好福气。”
　　程憧笑了，坐在一旁的阶台上：“你可想多了，我从建立公司开始，就已经向全公司的人表明他们有个老板娘，还是男老板娘。”
　　时光也随着他坐在旁边：“那可真是可惜了。”
　　“嗯？不可惜，不可惜，不然，公司要内讧了。”
　　时光笑了一下：“了不起的很。”
　　程憧笑笑不说话。
　　时光把手机拿出来看了看，一个上午没有看手机了，估计小组又发了很多学术文件在群里了。
　　打看手机看了群消息后确实有一部分需要时光处理，时光倒是抱着手机开始一个文件一个文件的打开看，可认真了。
　　连程憧什么时候去买的水都不知道，等反应过来时，程憧已经把冰水贴在他的脸上，冰凉舒服的感觉让时光回过神。
　　时光拿着水瓶往嘴里喝了几口，程憧就把瓶子盖拧好，说了一句：“留个电话号码，再加个微信？”
　　这话一说，不知道还以为两人刚认识呢。
　　时光盯着手机猛的抬头才反应过来
　　“操了！”
　　马上打开自己的微信让程憧扫码
　　“扫，赶紧的！”
　　程憧笑出声，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点击右上角，打开扫一扫。
　　两人谈了这么久的恋爱，居然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说出去，笑掉大牙，这他妈谈的是柏拉图吧，还是意识上的恋爱。
　　“叮”的一声，时光手机传来验证好友的消息，毫不犹豫的点击通过，手机显是你已添加对方为好友，请打招呼。
　　时光直接发了自己的手机号码给程憧，程憧那边也快，很快也发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加一个爱你的表情。
　　时光顺着保存了号码，然后返回微信点开了程憧的头像，是一个比较迷糊的头像，像是一个人睡觉的姿势，有点眼熟，但是不难看出来是个一个男生，还是一个长得不是很差的男生，越来越觉得这个场景非常的眼熟，主要是桌子暴漏了。
　　这不就是当年他们读书的时候的课桌吗，那个不戴眼镜趴着，半个脸都埋进手臂的里的人不就是自己吗。
　　程憧什么时候偷拍的？
　　程憧加了时光后忍不住看了时光的头像，就是一个大大的太阳，啥子都没有，朋友圈也只是发发一些专业知识的东西，程憧久议会的功夫久看完时光的四年的朋友圈，总共就27条。
　　顺手改了昵称“媳妇光仔”
　　时光看着程憧改的名称，瞬间无语了，问：“这张照片解释一下。”
　　程憧看着这个照片，这不是自己头像的照片吗？
　　时光收回手等着程憧的解释。
　　“这个就是我刚进班上没有多久的时候，偷拍的。”
　　“那时我们并不熟吧？”
　　“呃，是，是不熟，但是那时你的睡颜很好看，忍不住就拍了。”
　　“原来你从哪个时候就对我起二心了。”
　　程憧干干笑，总不能说那时他流口水，打算威胁他，后为什么不威胁呢，想不起来了，或许真的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默默的起了别样的心思。
　　时光看了一眼时间，说：“快三点半了，我们回家吧，晚上还要给爷爷送饭呢？”
　　程憧觉得时间不早了，和时光站起来两人就出了校门。
　　程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