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赴》千秋吉祥

78、chapter78

　　严酷的暑假正在向着这些准高三的学生招手，今年的暑假只放一个月，时光整整一个月没有看书，他在干什么。
　　利用这一个月疯狂的做着兼职，他把程憧以前的生活体验了一边，挣了一些钱，家里的债务莫名奇妙的被还清了，他知道，程憧最后帮了他一把，随后那个糟糕的夜晚程憧没有出现，但是他知道程憧知道了一切，不怪程憧没有出现，只是恨自己无力。
　　距离程憧离开已经有两个月，时光的日子再继续，每天就骑着自行车穿梭大街小巷。
　　程憧每天都在补习，疯狂的补习，他跟方舟两人用一个月的时间把前面两年所学的全都补上来。
　　“卧槽，憧儿，我觉得我看到了希望了，552，你看看！”方舟不敢相信，只是短短的一个月，从400来分可以到500多。
　　程憧听到，淡淡笑，看了自己试卷620，这个分数应该很好了，但是还是不够！
　　又是一年的高三开学，校园里又新增了好多陌生的面孔，新入学的高一学生带着期待憧憬的样子看着校园。
　　时光作为学生代表又一次发言，淡淡扫着国旗下的莘莘学子们，却始终找不到自己想要的那个他，收起目光，向台下的领导老师学生们鞠躬，不带意思留念的下台。
　　10月中旬，时光代表市一中前往首都参加数学竞赛，车上的人都很兴奋，大家都没有去过首都，一行10人，市一中参赛的只有6名，剩下的是老师与司机。
　　时光淡淡的望着窗外，这是他第一次出去看这个世界，上午七点出发坐大巴，中午12点到A市，下午承坐A市飞往首都的航班，时间：14:30—16:55，抵达首都之后，老师带着学生坐了将近两个小时的车才抵达入住酒店，晚上七点到酒店，酒店里都是来自各地区各校的优秀学生。
　　从对方的校服上的可以看的出都是当地的名校，每个人脸上都是洋溢着自信从容的笑容。
　　时光的目光只是淡淡看着人群，时光的长相算是比较出众的，路过人群的时候还是非常引人注目。
　　排队办理入住手续等了将近半个多小时，房间早就安排好了，刚好参加比赛的有五个男生一个女，两个男老师和一个女老师。
　　时光被分到跟另一个男生住，剩下的都是男同学三个人一起。
　　晚上，老师带着学生们去了二楼餐厅吃饭，因为买的房间是按标准的餐来的，两荤一素一汤是正常的。
　　吃过晚饭后，时间已是八点半了。
　　时光用最快的速度洗了一个澡，换了一套洗的发白的牛仔库和短袖，单肩挎着书包跟室友打了招呼，说自己出去见一个老朋友，晚点回来。
　　时光拿着一张纸条看着上面的地址，上面的地址不是程憧的地址，而是方舟家地址，时光不知道能不能遇见程憧，但是有一丝希望他就不会放弃。
　　时光在酒店兰了一辆车，报出地址后，司机就载着人在一个多小时后停在一处庭院大门，里面是别墅区，一般的出租车没有办进去，只有出示自己住户的身份才能进，里面别墅不多，大门只有一个。
　　时光掏出两百多费用下了车，看着复古式的门，富贵的不行，方舟家能住到这样的地方，程憧家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
　　值班室的人员看着从车上下来一位学生，忍不住推开门窗询问：“哪家住户？”
　　时光紧了紧自己的书包：“我不是这里的住户，我是来方舟家的。”
　　值班工作人员疑惑的看着，方家人他们知道，但是看着这个人穿着寒酸，也不像是一群贵公子结交的人。
　　“你有他电话吗？喊他出来接你？”值班人员可不能直接放行，万一不是被住户知道会被开除的。
　　时光摇摇头，继续开口说：“你能帮我联系他家吗？”
　　值班室用眼神示意这个权限，旁边的人开始拨号，没有一会就要通
　　“你好，我是值班室的小李，请问您家二公子在吗？”值班人狗腿的笑眯眯的说
　　“不在！请问有什么事？”对方态度不冷不淡，应该是佣人之类的。
　　“噢噢，是这样，这小区门口来了一个学生，说是找二公子，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门卫看了一眼时光。
　　“叫什么？”门卫转述问了时光。
　　“时光！”
　　对方似乎沉默了一下，像是在思考这号人
　　“不认识，二少也不在，大少爷也没有回来，你让他先回吧！”依旧是淡淡的口吻。
　　门卫一听，这是谢绝的意思，立马说：“好好，那你先忙啊！”笑眯眯的挂了电话
　　然后转过头对着时光说“你也听到了，你要找的人不在，你先回吧，等过几天再来。”
　　难道就这样了？
　　这是希望都没有了吗，还以为这个点的方舟也应该是在家里
　　时光有些着急：“那什么时候回来呢？”
　　门卫可能是不耐烦了，直接说：“这我怎么知道，这里面住的都是非富即贵的大户人家，人家的行踪我们怎么知道，刚刚都说了，你过几天在过来，或者你直接给他打电话，问问！”
　　时光知道再问下去还是一样的结果，索性不问了，直接礼貌的鞠躬说：“谢谢！”
　　然后抱着书包坐在一边花坛处，这个庭院的门口宽敞，都属于郊区，抬头还能看见明亮闪烁的星星，这附近的绿化都是专业的人工处理过的，坐了老半天了，连个蚊子都没有。
　　抱着书包不知道等了多久，开始在路边打瞌睡了。
　　凌晨，一辆京开头尾数是8的豪华宾利缓慢的驶过来，坐在车里面的人闭眼眼神，眼脸下带着青色，显得疲惫不堪。
　　灯光在拐弯进去的时，闪光到花坛边上一个人，司机略有疑惑，问：“先生，哪个有人。”
　　方叶疲惫的开眼扫过去，一个清秀男生，模样倒是俊俏，带着眼镜，斯文的样子，看样子又不知是多少个为情所困的人在这里守候哪家千金小姐。
　　低低带着疲惫没有温度的嗓音开口：“多事！”
　　那人立刻大转方向盘，后怕说：“属下知错了！”
　　方叶没有说话，揉着眉心，这几日光是操心的家业不够，那个小子居然还要跟自己闹，搬出去跟别人住，两人没有谈拢，不欢而散。
　　庭院的门自动识别开了，门卫看过去，像是方家大少爷的车，但是刚刚应该是看见那个男生了。
　　“你说要不要喊一下方总啊，说有人找他弟？”
　　另一个人看着睡着的时光有些不忍，想帮他一把，结果同事确打了他说：“你没看到大少看对方一眼就走了，明显是不认识啊，你啊，我劝你还是别去蹙眉头！”
　　“啊，为什么？”
　　“我听说啊最近方总和他弟弟正在闹矛盾，他弟弟都搬走了！”
　　那人瞧着车越开越远，有点心疼那个男生。
　　凌晨两点半，时光是被人推醒的，那人拿着手碰了时光的脸，拍了拍：“喂，醒醒，快醒醒！”
　　时光抱着书包爬起来，睁开朦胧的眼睛，有点嘶哑的嗓音问：“有消息吗？”
　　那人呼出一口说：“没有，你回去吧！”
　　时光揉了揉自己脑袋，这个答案在自己预料之中，继续问：“现在几点了？”
　　那人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两点半！”
　　时光垂着眸子，在黑夜下看不出什么情绪，但是就是莫名的带着悲凉，时光是时候回酒店了，背上自己书包：“谢谢！”
　　而后，按照自己记忆往外走，这一带都是别墅区，除了私家车，不会有什么车出去，时光没有办法只能自己走。
　　那人看着时光远走的背影蹙眉，然后向自己同事说了一声，跑到一边，把自己的摩托车推出来。
　　时光大步走的很快，摩托车由远到近的停在了时光的前面，时光警惕的看着前面的人，看着对方淡淡的问：“还有事？”
　　那人呵的一声说：“你要走回去？”
　　时光没有作声
　　那人又说：“你知道从这里走出去要多久吗？现在晚上这片区都没有车，即使有车，费用高着呢。”
　　时光又没有说话，看样子在思考他的话。
　　那人腿很长的撑在地上，摸自己头说：“你要是不嫌弃，坐我车，我送你。”
　　时光没有想到这人有这么好心。
　　“哎哎，什么眼神儿？我这是好心啊，我看你白来一趟，又是一副学生样，听你口音是南方人吧？”
　　时光这会倒是回到：“嗯！”
　　那人笑了一声，拍了后座：“得嘞，上来吧！”
　　时光还在犹豫。
　　那人又说：“放心吧，我不会卖了你的，我也要回家！”
　　时光看着这人不像坏人，刚刚全程也是一副友好的态度，便不再矫情的拒绝，跨上去，淡淡说：“谢谢你，麻烦了！”
　　等坐稳后，那人踩着油门一轰就出去。
　　大晚上的车是真的少，那人一边骑着摩托一边问：“你不是首都人吧？”
　　“嗯！”
　　“学生？”
　　“嗯！”
　　“来这里作什么？”
　　“考试”
　　“哦哟，还是个学霸啊！”
　　“你朋友住这别墅啊？”
　　“嗯！”
　　时光看着外面的路灯不停的在自己眼中晃过，夏日夜晚的风吹在脸上真的舒服极了，时光闭着眼，用力吸着这片天空的气息，感受这人呆过的天空是个什么样的。
　　我很想你程憧！
　　我真的真的很想你！
　　我会努力考到首都来的！
　　等我！
　　摩托车就是快，一个多小时候，停在酒店门口，那人抬头看了一眼酒店：“就是这儿？”
　　时光一路上跟这个人聊了天，没有刚开始警惕，也露出自己笑容：“对，谢谢你！”
　　下了车的程憧从包里拿出200元，虽然不知道这个够不够，但是来的时候是这个价格，晚上也按照这个价格给。
　　时光把钱递过去的时候，才注意这个人的长相，眉目剑心的，应该是20岁出头的样子，年轻的很。
　　那人摆手不要，推开了时光伸过来的手，笑道：“你自己拿着，说了免费送就是免费送。”
　　时光站在旁边郑重的鞠了一躬说：“再一次感谢你。”
　　那人微微一怔，然后大笑：“你是第一个，我叫宋星，别忘记我！时光”
　　说完不等时光做出反应骑车离去。
　　时光看着远去的背影，叹气。
　　今天没有等到那个人。
　　回到酒店的都快四点了，时光蹑手蹑脚的进了房间躺在床上，距离起床只剩三个小时了。
　　时光依旧按时起床，酒店的床太软了，时光睡的不是特别的好，脖子扭动带着微微酸疼，按着脖子活动进入洗手间洗漱，以最快速度冲了一个澡，换上自己的校服。
　　七点二十跟着室友一起去二楼吃了一个早餐，七点半的时候在楼下集合，打击一起坐着车去了首都信息研究学院参加比赛。
　　今天是周六，路上堵车，八点二十抵达门口，时光拿着准考证和其他同学站在一起。
　　老师不停在旁边说着考试注意事项，而时光却是想着，今天是全国数学考试竞赛，程憧会不会知道这个事，会不会来，会不会还有机会。
　　比赛铃声响了，所有考生全都进入考场，考试时长是三个小时。
　　程憧这边高三周六周日也是需要上课，但是今天两人堵在路上了，早上九点点开始上课，现在是八点三十，刚出门不到三十分钟，就一直堵，好不容易快九点到了学校，结果还是迟到一分钟。
　　好事就是今天不止他们迟到，很多学生都迟到了。
　　程憧对于迟到倒是无所谓，但是方舟是个对什么都好奇的人，便悄悄问
　　“为什么今天大家都迟到啊？”
　　前桌的人一脸迟到不爽的样子叹息说：“今天不是一年一度的数学竞赛嘛？在南城区，我们家在北城，学校不是在这里吗，我过来要跨过南城区，那里本来就堵，今天好多车往那开，全程都堵了。”
　　“哎，没办法，谁让南城区是中心地带啊！”
　　方舟了解情况后，又转过头给程憧随便说两嘴：“今天有考试，所以都堵。”
　　程憧点头没有做出回应。
　　上午两节课上到了11点多，程憧去上一趟厕所，方舟站在走廊上透气，旁白的一个女生尖叫出来，方舟侧目看了过去
　　“哇~，这个男生那个学校的？好帅啊，带着眼睛，白白净净的，好友禁欲系感觉啊！”
　　“是啊是啊，看照片应该是比赛生！”
　　“啊啊啊！！那所学校的啊？”
　　“我也不知道，我一个闺蜜也是今年的比赛生，刚出来就看到他站到一边！句说全场第一个交的试卷，也是第一个进入答辩环节出来的！”
　　“这么牛逼的吗？”
　　“对啊，又帅又聪明，还他妈的这么标正的！”
　　“能看清他校服的名字吗？”
　　“你等等啊，我放大看看！”
　　方舟笑着摇摇头，现在女生都是颜狗，看到帅的就不行了。
　　“什么一中？”
　　“好像是市一中吧，那个字好像是州吧！”
　　方舟僵硬了一下，他记得程憧读书的学校是市一中啊！
　　看学校看的认真的女生手机突然被拿走，本来想骂的，看到是方舟，两人就嘘声了，方舟把照片放大，看清了脸，抖着手，整个脸的颜色都不太好。
　　看到程憧从厕所出来，正一步一步朝自己走过来，眼神淡淡的，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场和威严。
　　要不要说，这是程憧的心结，说了程憧肯定又要发疯，还不容易停下来的一切难不成就回到解放前了，不说，要是以后程憧知道自己错过什么，会不会更疯，更崩溃。
　　方舟要被自己内心纠结到死了。
　　最后一节的课铃响了，女生战战兢兢的拿回手机跑了，方舟吞着口水看到程憧走到自己面前。
　　程憧看着脸色不是很好的方舟，便问：“怎么了？”
　　知道自己有些失态的方舟立刻表现出轻松的样子：“没，上课吧！”
　　程憧点头先走近教室，方舟深吸一口气跟着走进教室。
　　程憧对老师讲的知识认真做着笔记，方舟整个注意力都在程憧身上，看着墙上的钟一点一点的走向了12点，看着现在如此平静的生活，方舟决定了。
　　决定就将这件事瞒下来吧，装作不知道吧。
　　时光从考场出来，整个人都非常的轻松，老师拍了拍时光的肩膀：“尽力就好。”
　　整个课堂上，方舟都心不在焉的，程憧注意到了。
　　用手撞了一下他，想拉回他的思绪：“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
　　方舟看着程憧张了嘴说：“憧哥，你打我吧。”
　　程憧笑了一下：“我为什么打你。”
　　方舟懊恼一副豁出去样子说：“时光今天上午在体育中心参加全国数学决赛，我，我也是刚知道的。”
　　听到时光名字的程憧表情有几秒愣住了。
　　“憧哥，我也是怕影响，纠结要不要说出来。”
　　方舟看着程憧的表情，心疼又后悔自己没有早点说出来。
　　“对不起，憧哥，我..”
　　话还没有说完，程憧唰的站起来，惊动班上的同学，现在还在是上课时间。
　　二话没有说，程憧就跑出去了。
　　“憧哥！程憧！”
　　程憧奋力奔跑在走廊上，眼眶通红，嘴角抿着，既严肃又慌张，校服衣角在整个走廊上飞扬，后面是老师的怒喊和同学们的惊叹声，程憧都听不见了，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
　　时光来到他的城市了，他要去见他！
　　现在！立刻！马上！
　　十一点五十，陆陆续续的人员出来。
　　时光这次似乎发挥的很好，门口外的老师高兴坏了，时光考完就回到车上坐着，隔着玻璃车窗，看到老师们开心的交流，似乎这场胜利跟自己没有一点关系。
　　他明明考的很好，可是就是高兴不起来。
　　老师买了下午两点的飞机飞往省城的票，人员集齐后，车子发动。
　　他们需要尽快回去了。
　　程憧打着车，坐在出租车上前往体育中心，距离体育中心45分钟，距离十二点还有不到三十分钟，可以赶上的，不停的吞咽自己口水，手都在抖动，他们有三个多月没有见面了，他是不是瘦了，见面是先抱他还是亲他。
　　算了，先好好抱抱他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车子上了高架，中午堵车了，首都的繁忙在这一刻变得清晰，已经堵车10分钟了，坐在车上的程憧开始慌了，手机的时间已经只剩下不到十分钟。
　　“还要多久？”急切的问。
　　“这个点估计还要个十分钟。”
　　程憧抿着唇没有说话，二话不说直接扫码100，推开门出去。
　　车水马龙，程憧狂奔在高架上，车上的被这一幕震惊。
　　“不要命啦！”
　　后面的骂声一概不理。
　　程憧汗流浃背的跑到体育中心，站在大门口大口呼吸，鲜红的横幅挂满了。
　　“叔，里面是结束了吗？”
　　门卫看着满头大汉的程憧，说：“结束了，好多学校的都走了。”
　　双腿累到站不住的程憧直接坐在地上，眼眶红润，盯着门口，多希望他的时光能出来。
　　宝安站在一边看着大高个差点哭出来一时也不知道怎么了。
　　手机响了，程憧低落的接起。
　　“喂，憧哥，我刚查到他们的车已经去机场了，北边的机场。”
　　接到电话的程憧马上擦着眼泪站起来，又有斗志一样。
　　体育馆这边不好打车，程憧不想坐出租车了，一辆摩托车开过来。
　　程憧不要命的拦截。
　　“艹，不要命了？”
　　“对不起，你的车子能载我一程吗，去北边的机场，多少钱我都出。”
　　本来想骂人的听见钱又同意了，有钱不赚是傻子。
　　摩托车飞驰在路上，程憧心里的希望如同烈日阳光一般燃起。
　　过完安检的时光，站在扶手回头看了一眼，乌压压的一群人，有的悲伤离别，有的满脸笑意，却始终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的身影。
　　摩托车还没有停稳，程憧就跳下来扫码，给了500就跑进去。
　　“不好意思，让一让。”
　　“让一让，不好意思。”
　　北边的机场很大，人流量非常多。
　　“干什么，排队排队。”
　　“不好意思，我找人。”
　　在人群堆里慌张找人。
　　已经1点15了。
　　飞机即将起飞了，时光坐在位置上，旁边是老师。
　　“时光啊，不出意外，这次你应该是直接可以保送了。”
　　“嗯。”
　　“这可是我们学校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保送生，你可为学校争了一个大光啊。”
　　“是老师教育的好。”
　　时光谦逊的态度取悦了老师，老师还想说什么，被时光打断
　　“老师，我有点累了想休息。”
　　老师连说几个好字。
　　飞机起飞，短暂的时光还是划上句号。
　　程憧坐在外面的地上，头发凌乱，全身湿透，双手捧着脸，沉重的喘气，后背的发抖出卖他的情绪。
　　最终从哽咽到放肆大哭，从分开到现在一直强撑着，无法宣泄出口的悲伤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路过的行人忍不住停留下来看，那么高大的男生此刻哭的像个孩子一样，无助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