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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狡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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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容听见这话愣了愣,眼中的杀气削减了几分,她想听听面前这个男子要怎样帮他报仇。她凝望着玉珂,玉珂头上的簪子闯进入了她的视线,她目不转睛的盯着那簪子,眼里的杀气再次达到巅峰。
见容容眼中的杀气消减了几分,玉珂以为她同意了自己说的,便将乐天收了起来,正打算开口告诉她如何帮她,容容却又向他袭来,她进攻的太突然,玉珂没有一点防备。
拔剑挡住进攻已然不可能,预科正准备吃她这一刺。
一人跳了出来,搂住了玉珂的腰,带着他往上一跃,躲过了容容的攻击。玉珂抬首看向这人,他惊了,这人竟然是因风。并且因风好像也能看得见容容。
因风松开搂着玉珂的手,将玉珂放在了屋顶一旁。
容容转而攻击因风,她一次次的进攻都被因风一次次躲过,
见容容的戾气越来越重,玉珂忙不迭大喊道:“我真的可以帮你报仇,你快停下。”
她嘶哑吼道:“别骗我了,你定是这家人找来驱散我的,不然你为什么戴着避邪祛祟的东西?”
玉珂立即想到是自己头上戴着的木簪,抬手将其拿下,扔到了地上,道:“这只是我白天在路边买的,你若因此不悦,我便将它弃了。”
容容的杀气慢慢的消散了,音色也变回了之前那般清脆:“你要如何帮我报仇?”
玉珂走向前道:“我去帮你报官申冤,用法律来惩罚他们。”
容容:“好,等他们全都受到法律的制裁后,我便离去。”
“嗯,容容姑娘你等着。”
容容的身形慢慢的散去,便化为一团黑气,钻进了宅子中。
因风侧首看向玉珂,等着玉珂发问,毕竟他骗了预科那么长时间,他低头等待着玉珂的审判。
玉珂一把握住他的胳膊,兴奋的说道:“因风,你也是修行之人啊,你的修为好生厉害。说,那天扮猪吃老虎让我去救你是为什么。”
因风沉重的表情慢慢化开,看向将他胳膊握住的手。
玉珂打趣道:“难不成你是因为看上我的美貌,所以想要勾引我不成?”
因风没有作声。
玉珂见他沉默不语,以为是被他这句话说生气,忙不迭道:“哎哟,我开玩笑的嘛,你别生气啊,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反正,我跟你在一起很舒服,为什么靠近我也没那么重要。”
因风顿了顿,微微颔首,笑道:“嗯,不生气。”
玉珂:“那我们快回客栈吧,明天还要去衙门报案呢。”
“好。”
玉珂在前面走着,想起了一件事,问道:“你是不是没睡啊?是不是从我翻窗的时候就一直跟着我了。”
周围一片寂静,只听到树叶飒索的想。
玉珂佯怒道:“你怎么不理我呀?”回首看去,身旁空空如也,远眺,一个黑影正匆匆赶来。
玉珂双手插腰道:“你怎么这么慢呀?”
因风乐悠悠道:“是你太快了。”
预科一板一眼的复述了一遍刚才的问题,因风回了一句,“是。”
“也太有安全感了吧,我要是个女孩都非你不嫁了。”
因风的脸似乎有点红,碰了碰鼻子,笑道:“好了,回客栈吧。”
翌日。
两人早早的来到了衙门,因风上去击鼓,过了须臾衙门慢慢打开,玉珂与因风向门内走去。
“威…………武…………”
衙役们非常齐整的站在两边,很有节奏的敲着手中的水火棍。
县官坐在审案桌后,看着两人走进大堂。
“你们因何事击鼓。”
两人往地上一跪。
玉珂:“我来报案,报镇上的富商张员外一家教子无方,放任儿子做强抢民女,殴打老人致死的伤天害理之事。”
鼓声吸引了许多群众跑来看热闹,听见玉珂报的案件,一群人你看我我看你的讨论起来,叽叽喳喳的,嘈杂的声音吵的县官皱起眉头。
县官握住惊堂木,用中间的手指夹住,轻轻举起在空中稍停,再急落直下。“啪”的一下,周围瞬间安静。
县官瞥了眼旁边的一个衙役,道:“去将张员外一家带过来。”
“是,”那名衙役向衙门外走去,衙门口看热闹的人纷纷让出一条路。
等人的这段功夫里,看热闹的人愈来愈多,如同菜市口。刚买完菜的老太太见这儿这么多人,跑上去问:“衙门今天是在发鸡蛋吗?”
“不是,有人告张员外一家人。”
老太太失落的说:“噢,不是领鸡蛋呀,那我走了。”
随后反应过来:“啥?居然有人敢告张员外一家,胆子可真大。”
“是啊,估计这俩小伙子要吃亏了,那张员外定会拿钱财贿赂县官,最后不了了之。”
“听说他那宝贝儿子,昨天跳井死了。”
“死了?老天开眼啊”
“…………”
衙门口的百姓们狂热的讨论着张员外家的丑事。
张员外从远处走来,盛气凌人,交谈的百姓们让出一条路,张员外高视阔步的走进大堂,瞟了一眼玉珂和因风,身后跟着一行人,顺势跪下。
张员外惺惺作态的问道:“不知您叫我来干什么呀?我可是一个良民呢,大人你说是吧?”
他早就听说这有人告他的案,故意这样问县官。
县官看向玉珂俩人,道:“你们说他家小少爷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啊。”
玉珂抬起眼睫,直直的盯着那县官,道:“强抢民女,殴打老人致死,算伤天害理吗?”
此话一出,门前的嘈杂声音再一次袭来。
“我操,居然干这种事,真他妈的不是人。”
“是啊,真特么的不是人。”
“………”
县官再一次将惊堂木拍在桌上,周围再次寂静下来,但还是有一两个声音此起彼伏的出现。
张员外的眼神变得犀利,侧目看向旁边的玉珂,恶狠狠道:“小伙子,你莫要含血喷人,我儿都已经死了,你们故意看我儿子死了来捏造谎言,要诓我家钱财不是?”
而后伸出手,抹着眼眶,略带哭腔道:“可怜我儿,死了还要被人造谣诬陷,儿呀,爹没能保护好你呀。”
张员外身后的一行人也开始掩面而泣,大多都是惺惺作态。
门前的百姓讨论也两边倒起来。
“你说他那儿子真的干这件事情吗,没听说过呀。”
“是啊,谁也没看见,就这两个小伙子在那说,不一定是真的呀。”
“他妈的,你们也不想想,他那宝贝儿子整天嚣张跋扈,胡作非为,横行霸道,惹是生非的,做出这种事也未常不可能。”一男子双手抱拳,愤怒的说。
玉珂心想这小哥还挺是非分明的。
张员外愤然爬起,手臂微抖,指着这位说话的男子:“你在这逼逼赖赖的说什么,我儿子什么样的,我会不知道,轮得到你这个痞子来说我儿。”
那男子长得十分魁梧,健壮的手臂有几根粗筋暴走。音量不减反增道:“ 哟,我说的难道不对吗?张员外你心里自己清楚,你每次怎么给你那宝贝儿子擦屁股的,你自己不知道?笑吐了。”
见这情况,县官再次拿惊堂木拍在桌面上。
“肃静。报案人,你说张家小少爷强抢了哪家民女打死了哪家老人,可有证据。”
因风站起,轻轻对玉珂道:“我去将那三个家仆找过来。”随后走出衙门去往张家大宅。
玉珂站起来继续在衙门道:“那民女和那老人是一家人,爷孙俩相依为命,住在向阳村,俩人平时不怎么与邻居往来,所以出事了,几天都没有人发现。”
县官:“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玉珂动了动眉毛,总不能说是昨晚容容邪灵将其告诉他的吧,思索须臾,道:“是昨晚我做了梦,梦里那女孩告诉我的。”
张员外:“做梦?笑死个人,你怕不是有毛病吧,为了个梦来报官,哈哈哈。”
周边的人都笑了起来,玉珂碰了碰鼻尖,心想早知道就不这么说了。
县官也笑着问道:“怎么能证明你说的确有其事啊。
玉珂不假思索道:“那老人的尸身现在应该还在向阳村口五百处的亭子,你们去看一看便知我说的是真是假。”
县官当然不信入梦指凶,但为了服众,还是遣了几个衙役去那地方查看。等衙役们回来告知他真有一个快要腐烂的老人尸身在那里。他惊了。周围的人都惊了。他们不约而同的说出一句话:“真的可以在梦里指凶啊。”
张员外也惊了须臾,反应过来,道:“那还有可能是你杀的要来嫁祸给我儿子,想要死无对证来陷害我们一家。”
玉珂不知道怎么解释了,这时因风带着三个家仆走进大堂,三个家仆都抖着腿跪在地上。
玉珂靠近因风,轻轻问道:“你怎么现在才来,我差点就要被他们反客为主了。”
因风:“家仆有很多,我只能召出容容一个一个的认,再一个一个的抓,这才来晚了,不过刚好赶上了。”
县官见因风带来了几个家仆,问道:“这几个仆人跟案件有什么关联吗?”
因风:“是的,大人,这三个家仆正是那小少爷作案时的帮凶。”
三个家仆战战兢兢,争先恐后的说道:“不关我们的事啊,不关我们的事。是………是小少爷让我们做的,我们只是听少爷的话而已。”
县官严肃的说道:“好啊,我不问你们自己说出了来,来人,将他们三个关入地牢。”
“是。”几名衙役将三人拖走,三人边被拖,还边嚷嚷着:“是少爷让我们这样做的,不关我们事呀。”
县官再次举起惊堂木,拍在桌子上,愤怒的说:“纵容儿子干如此伤天害理之事,你可知罪。”
张员外瘫倒在地上,身后的一行人将他扶起,貌似想起了什么,他指着玉珂与因风,道:“你们……你们一定威胁那三个仆人这样说的,他们又不傻,怎么一上来就把老底给说了,定是他们威胁的,大人,大人你不要被他们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