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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一百二十六争斗还休无止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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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一个时辰前,天女献回了客栈,二话不说把方才换洗后的江翰栖赶了出去,自己洗了个澡脱了脏兮兮的衣裙。
因为没有带自己的衣服,所以换了江翰栖的,奈何大了几个号的衣服,让她不小心踩了裙摆,绊倒在他身上。
“别!别过来!”
江翰栖见她莫名其妙的发火将自己赶了出去,又突然面含杀气的扑过来,以为她为昨夜在峡谷里的护着婀多一事,心怀不满,想把他咔嚓了,吓得大喊。
“别弄吾!”
屋顶有人偷听墙角,她发现后顺水推舟,故作轻浮扒了江翰栖的衣服,假装要脱他亵衣。
“不要!”
天女献手劲意外的大,让江翰栖的反抗显得十分无力。
“啊!!别!不能!”
看他反抗了,红着脸躲闪不及,天女献直接往床上一躺,一脚把被子蹬到地上。
江翰栖见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愣住,好半天才明白,这是让他打地铺。
“吾不要在下面!”
“吾要在上面!”
他坐在床上抗议:“朕是皇帝!怎么能睡下面!”
“那不然,和本座一起睡上面。”
感知到屋顶的人离去,天女献坐起身子,起了调戏的心思。
她勾起江翰栖的下巴,扯出一抹邪媚的笑意:“本座每夜都要有人侍寝,今夜,就便宜汝了,还不快快上来,好生伺候本座。”
伺候?侍寝?上来?上哪?
看了她半倚在床上的身姿,江翰栖小脸一红。
“放荡!”
他羞羞骂了一声,立刻跳下床,抱着地上的被子蒙了全身,恨恨的骂了起来。
“汝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下流!”
“不要脸!”
“臭小娘!”
果然!乐于说的是真的,她在天宫可是有七十二个男宠(下属)个个好看(像乐于金龙这般美貌)个个威武(神将,能打)一夜七郎君(每天抱着乐于睡觉)轮番伺候(天天有下属照顾起居)。
看着他鼓鼓囊囊的被窝,天女献忍不住嘴角上扬,真可爱,闹脾气和害羞还是这么好看。
她不由的又起了调戏的心思,叹道:“夜深人静,芙蓉帐暖,可惜,这春宵月夜,竟然没有佳人相伴。”
佳人?这个女人也太放荡了吧!整天在想男人!有朕一个还不够吗?
“放荡的坏女人!”
江翰栖恨恨骂了一声,把身子又挪了挪,天女献看着他的小动作,忍不住又笑了。
“噗嗤!”真可爱~
她撑着脸看着地上那团棉球,开始走神。一开始,吾以为汝的出现,只是偶然。现在看来,当年汝在天宫乱窜,是在找吾。
吾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可是,这世间一草一木,一闹一静,一切因吾而起。
从来没有人问过吾,吾想要什么,就算是汝,也只会让吾接受现实。
吾想要自由,吾自杀了,天柱毁了,却意外造就了陆地万物,本着最后一丝向往自由的心,吾化作一株小苗,还是被汝找到了。
吾并不想活着,可汝拼了命也要吾活下去。因为吾等生来就是一体,失去了吾,汝自是难受,吾从来没有归属感,但现在有了。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汝变成了两个人,一个风灵一个龙太子,但是,吾不会再让汝一个人孤身奋战了,小石龙。
他们贪婪,想要吾的力量,妖族想要吞噬吾一统六界,天上想要一个可以替他们征服六界的神。
当这个神不受控制后,便打算杀掉,天虹不过是个契机,一个他们可以名正言顺杀掉吾的借口。
现在的吾,有亲人,朋友,爱人,和孩子,吾觉得很幸福。
对不起,黑一,这些年汝为吾做的,吾都知道,可吾不想和汝去冥界,也不能跟汝回去。
六界混乱不堪的局面,吾也不想碰,也不敢再碰。
当年吾妥协过,放任父亲将大战后的剩余将士留守帝魔岭,却躲不过自己人的背叛。
广寒宫出了两个叛徒,吾有责任,可沅巳是个老实本分的散仙,靠着长姐的恩惠,得了个土地的闲职。但在天庭这么多年,他很清楚,六界,一旦脱离天庭的掌控,有多危险。
天庭这次的目标,不是吾,是江翰栖。神将表象是在捉拿吾,实际上面下来的人一直在肆意屠杀凡人妖族。
江翰栖打算实行人妖共存的人界,这对于一直在打击其他五界势力的天庭,是一个威胁,打破常规,破坏规矩。这才是天上真正要搞他的原因。
沅巳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靠着长姐和吾当年濒死前赠他的神格,他造了一个仿真的吾,以此封住天上的嘴巴。
吾让他杀了长姐和迎桑,无论他们是否兴风作浪,吾不允许任何人,再摧毁一次吾重要的东西。
天女献握住方才十七偷偷塞给她的纸条,眸子里涌出来的坚毅。
殿下,您真正的大限,就要到了。
十七是天虹,他能预言未来,既然如此,他肯定是看到什么了。
长姐和吾一体共生,她的元魂陨灭,肉身被销,这样一来,吾会彻底失去后路,吾若是再死一次,这个世界上,就真的没有天女献了。
地板上传来轻微的呼吸声,天女献召唤藤蔓,将地上的人而抱上床,然后吹灭了烛火。
“叽!”
窗外传来声响,她抬眼看向声音来源,一只青蓝色的雀鸟正站在树枝上凝视她。
“叽!”
天女。
嗯,本座也发现了,这只鸟,从几天前就跟着吾们。
要不小王吃了它!
汝吃了,吾等从何得知他们的真实目的。
......
还有,再敢利用本座的身体去调戏他,小心本座撕了汝。
......
收起汝那魅惑世人的手段,既然做了本座的狗,就要乖乖的趴在本座的裙下。本座的人,不许碰!
......
婀多确实散发出妖力,想侵蚀了这具身体的意识。
她就是想试试,天女献吞了这么多若怨灵的怨气,导致她的妖丹被挤出体内,是不是这具身体或者天女献出了什么问题?
要是虚弱,她好趁机夺舍。
被天女献威胁一番,婀多在她的丹田中,顿时大气不敢出。
天女献满意的收起内心深处最威压,看向窗外。
那只鸟,和那个方正是一伙的吗?
白天和方正的偶遇,她总觉得,不是偶然,更像是蓄意而为。
“喔喔喔!”
翌日一早,屋外传来鸡鸣,江翰栖翻了个身,抱紧了身边的人儿,他觉得身上了些冷,扯了扯被子,扯了半天也没扯到被角。
睁眼一看,一双冷艳的眸子正在凝视他。
愣愣的对视了这双眼睛三个呼吸后——
“天...天...天...”他哆哆嗦嗦,半天没有下一句。
此时,天女献勾起嘴角,调戏般来了一句。
“本座的身子,可还暖和?”
“天女献!!”
一声尖叫响破天际,惊了一树的鸟儿。
“汝怎么在朕的床上?”
江翰栖一脸惊慌失措的看着天女献,脸上写满了:吾不清白了。
“朕告诉汝!朕为阿风守身如玉三十三年!汝休想染指朕!”
她起身看着摔下床的江翰栖,宽大的衣衫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散开,一声娇嗔:“昨夜也不知是谁,摸摸索索的钻进本座的被窝,然后像只八爪鱼一样盘着本座?”
江翰栖一愣,立刻炸毛:“胡说!朕怎么可能会这么做!朕为阿风守身如玉三十三年!洁身自好!休要胡言!”
“昨夜也不知是谁,抱着本座喊娘子,要抱抱?”
“胡说!朕为阿风守身如玉三十三年!绝对不会喊别人娘子!”
“昨夜......”
“胡说!”
“本座还没说什么呢。”
“胡说!胡说!胡说!”
客房里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天女献起身收拾好自己的仪表,这宽大的男子衣衫,松松垮垮难受极了。
江翰栖骂着骂着,突然顿住,还是第一次听她这么多话,他突然脸红怯生生的看了她一眼。
“收拾好,吾们今日就撤,回宫!”
好半天她才收拾好衣襟,抬眼看向顿住的江翰栖,淡定道:“昨日不是想去抓犬妖,拯救无辜少女吗?怎么?不去了?”
江翰栖回过神,一脸不可置信:“汝答应和吾去捉妖?”
“不去,那就继续侍寝吧。”
说罢就要躺下,江翰栖上立刻前一步拉起她,往门外走去。
“走走走!”
“吾打听过了,城主今日天一亮就出发了,吾们现在追上去,还来得及。”
天女献止住脚步,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把剑扔过去。
“接着。”
江翰栖接住飞过来的剑,脸上带着惊吓。
这是......刺白?
南安城一别,他不是没有派人去找过刺白,可是翻遍整座城,都没有找到刺白的影子。
原来她一直带着,江翰栖心里莫名小鹿乱撞。
“雕月不在身边,汝需要兵器护身。”天女献冷冷的说了一句,快步下楼。
她在关心吾。
江翰栖的小心脏扑通了一下,顿时红了脸。
“还不跟上?不想救人了?”
天女献在楼下喊了他一句,他立刻跑下楼,快步跟上。
“吾跟汝说,那姑娘丢了快好久,也不知道还安不安全?”
“要是出了人命,朕的人妖共存,天下共荣的大计,就直接胎死腹中!”
“汝一定要帮朕!”
天女献和他上了马,快速出城,去追大部队,看着江翰栖着急快马的背影,她忍不住深思。
就昨日她在街上乱晃得到的消息来看,方正本来是有六个庶出的弟弟,可在过去几年,全部意外死亡。
那城主的女儿丢了,当哥哥一点不急,还有心思跟踪别人。当爹的撇下一城要事,就为了找女儿。
而这么严重的事情,报了官却没了下文。
千年道行的犬妖,掳去了一个良家女子,落花门派出去的人却一个都没有回来。
像这种道行超过千年的妖,已经是棘手的,这事疑点重重啊。
以方正的视角来看,这就是一个明显的局,江翰栖昨日肯定打听过了,怎么就看不出来?
献:“他们多少人马?汝清楚吗?”
栖:“前去探查的人来报,至少是一个上百名大妖的族群。”
献:“那城主多少人?”
栖:“十个术士,再加二十个家丁!”
献:“......”
栖:“汝放心,吾先上,打不过汝再上,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麻烦汝!”
献:“本座一人足矣,汝别出手,不然也是添乱。”
栖:“......”瞧不起谁呢!
对了,这家伙是战神,六界战神!吾不过是人界战神,惹不起惹不起!
本来一脸不爽的江翰栖顿时又没了不快,她愿意帮忙,已经很好了。
兄弟都死光了,方正就是家中唯一的男丁,那城主之位必定是他的。
身为长子,在没有嫡系兄弟的情况下,应当是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而嫡出的大小姐体弱多病,应当是很少出门见人,在家中更是每天被一堆下人捧着围着,怎么会在家中被妖掳走?
虽然表面上看不到一丝一毫的败露,但一定是他一直在暗地里细细谋划,为了这个城主的位置,一点一点蚕食了他所有的兄弟。
可是城主宁愿把位置给一个毫无血缘的上门女婿,也不愿意传位给他,所以她妹妹的丢失,和他脱不了关系。
这事情的破绽如此明显,方家城城主绝对不可能看不出来。
难道另有隐情?
天女献忍不住抬头多看了几眼,沿路走来,树上的翠鸟依然还在,还多了不少只。
看来这个方正,不仅居心叵测,还与妖族勾结。
“妖怪!把吾女儿还来!”
“啊啊啊啊啊啊!!”
“杀了他!”
“犬妖!还吾女儿!”
仰角山上传来厮杀声,江翰栖二人拉紧缰绳,加快了脚程。
“天女止步,小心有诈!”
在进山的前一刻,婀多突然出现,拦住他们的去路。
眼前是一座大山,山头枯燥,草木皆无,十分荒凉,山边有一块大大的石头,刻着仰角山三个大字。
天女献见她从自己身体里跑出来,浮在半空中的元神不敢靠近,升起一根藤蔓戳了戳空气,哪知藤蔓想被吸进去了一样,她立刻斩断树根和树藤的相接处。
眼前有些她看不见的东西,还能吸食带灵气的东西。
江翰栖一惊,立刻扯着马儿后退几步。
“什么情况?汝的藤蔓被吸进去了?这山什么情况,还能吃人?”
“这里曾是犬妖云集的山头,如今如此安静一声犬吠都没有,有问题。天女在此稍后,小王前去探查。”婀多道了一句,化作烟雾去了。
婀多为什么突然对天女献这么恭敬?
江翰栖有些不习惯,骑着马走了两步到天女献旁边,好奇道:“汝对他做了什么,她突然如此尊敬汝?”
她还没回话,婀多已经在山脚下绕了一圈,回到二人面前,她单膝跪在地上向天女献报告。
“天女警惕,此乃娶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