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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 5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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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联合国维和营驻守的区域后,警卫队将塔尔的村民送往到了难民营。
战区医院里,裴燕在给受伤的战士包扎伤口,一抬眸,她看见喻淮晟的肩膀上的一块血渍,便问,“你也受伤了?”
喻淮晟:“不严重。”
“不严重也得处理一下,万一感染就麻烦了。”
说着,裴燕拿过桌上的剪刀,将多出来的一截纱布裁掉了。
维和步兵营的驻地位于马伽的首都巴丹,虽说是马伽的第一大城市,但经济水平却极其落后,常年的战乱,让这里的房屋道路变得破败不堪。
疾病,战争,贫穷,帮派林立,恐怖袭击,都是这里的不安定因素。
夜晚,战争的号角被再次拉响,一声轰鸣落下,原本宁静和谐原始丛林在瞬间化为了一片灰烬,有声的,无声的,全都消逝在滚烫的浓烟之中。
这是马伽政府军的开战信号,眼下这片土地,不管是原始丛林,还是曾经的塔尔村,都已经归于他们的领地。
而此时,在巴丹附近的城镇之中,一场前所未有的疾病正在席卷而来。
第一列确诊埃博拉确诊病例出现在驻地附近的布卡市,爆发速度极快,短短几天之内,当地的医院就接治了上百个病患。
第二批医疗队到达步兵营的驻地时已是次日中午。
所有医护人员身穿白色防护服,烈日之下,一行人乘坐着卡车前往军区医院,言浅坐在车里,顺着颠簸的车舱晃动了一下身体,她的视线顺着窗外看去,与之前的大漠景观不同,这里植被茂密,随处可见大片的绿色,到处都是原始的气息。
到达军区医院之后,宋涛和裴燕进行工作交接,其余的人也被安排到了各自的岗位上,军区医院接治了难民营的一些病患,中途,医院临时开了一次集体例会会,准备联合当地医院给难民营所有的难民统一进行检测并对疑似病例及时隔离。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联里司令部突然拉响警报,一批反政府武装分子正驱车逼近难民营,警卫队接到消息之后,迅速联合当地警察进行防卫。
此时,言浅正在查房,推门进去,就见病房里正躺着这一个中年妇女,坐在她床边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正在帮她拉被子盖住高高隆起的腹部,应该是她的丈夫。
她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男人闻声,立刻警惕的望向门口,见来人是医生之后,他才平静收回目光,言浅的视线向下一移,见他的腿上包着纱布,坐回凳子上时,动作有些缓慢,应该是受了枪伤。
言浅默默走进去,边走边看手里的病历表。
吉玛,女,36岁,怀孕八个月,目前出现的症状包括发热,呕吐和腹痛等症状,但目前只是疑似,至于是不是埃博拉,还要继续观察几天并进行对症治疗。
在这片土地上,所有医护人员包括言浅在内最不愿也最不忍心看见的一类病患就是孕妇,因为她们的身体里还孕育着至少一个还未曾来到这个世界的生命,身为准妈妈的女人,心里既怀着对新生命的期待又装着对装着对战争的恐惧。
之前她来查房,吉玛脸上表现出的情绪大多是平静,而且总是时不时的看向窗外,平静的眼神背后,有太多其他的情绪。
但言浅很快发现,吉玛今天心情不错,而且她的床头,多了一只玩具熊,她看向身边的男人时,眼里的露出的光亮和喜悦跟其他温酒羹汤等丈夫回家的妻子别无二致,而男人的目光也始终落在她身上。
如果换一个国度,这会是一个平凡而幸福的家庭。
言浅收回思绪,走过去用体温计量了一下吉玛的体温,又将药片放到了她手上,女人全程都很平静,也很配合,没有表现出任何被疾病折磨的痛苦。
吃过药后,言浅用英语嘱咐了一下注意事项,女人安静的听着,但眼里还是有些茫然,她听不太懂英语。此时,坐在一旁的男人开口了,对言浅到了一声谢,显然,他听懂了她的话,言浅向他点了一下头,拿起东西出了病房。
结果刚一出去,她就看见门口正一片混乱,一群人从装甲车上下来。
“慢点慢点——”
下一秒,她就见孙可正架着一个人往里面走,被架着的人半靠在他身上,腹部被血浸湿了一片。
“快来人啊!!”
孙可扶着喻淮晟的腰背给他借力,声音带着哽咽。
“医生!!快来啊!!!”
像是心灵感应一般,喻淮晟缓缓抬起头,隔着严密的防护服,他还是一眼认出了她,在触及到她的目光之后,便垂下头晕了过去。
“喻淮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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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术室里,言浅穿着暗绿色的手术服,聚精会神的拿着电刀和镊子,血红的皮肉暴露在空气中,子弹正卡在一个极偏的位置,言浅不自觉的收了呼吸,额头上泌出吸汗。
“噗——”
鲜血喷出,溅到了她的口罩和衣服上,旁边的小护士吓了一跳,差点惊呼出声,言浅本能眨了一下眼睛,但手上的动作没停,她迅速用镊子压住伤口处,而后,只听“啪嗒”一声,子弹掉进铁盘里。
言浅紧绷的呼吸终于松缓了片刻,有条不紊的进行最后的收尾工作,手术服下,汗水早已浸出了一片湿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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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喻淮晟安静的躺在床上,双眼轻阖。
监护仪上,绿色线条规律波动,生命体正逐渐征趋向平稳。
营长站在门外,对面的孙可一脸自责,“都怪我太心急了,喻队是为了救我才……”
“算了,”营长无声叹了口气,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回去好好反省,记住这次的教训。”
孙可低着头,点头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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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喻淮晟缓缓睁开双眼,入目而来的,是头顶雪白的天花板,喻淮晟盯着看了几秒,而后,就听见耳边传来孙可急切的声音。
“言医生!!!”孙可见他睁开眼睛,赶紧跑出去叫人,“言医生我们队长醒了!!!”
营长朝着他的背影看了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这毛躁小子!!”
喻淮晟不以为意,回想起昨天在难民营发生的事。
现在马伽政府军有了某国的支持,气势上明显更胜一筹,反政府组织的首领塔图失踪,正处于群龙无首的状态,再加上最近疫病频发,已经有了想要投降的趋势。
此时,营长开口了,“这次的事你怎么看?”
喻淮晟:“塔图还没找到,短时间不会安宁。”
他起了之前在塔尔村遇到了的那次恐袭,虽然和这次的不是同一波人,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都是奔着塔图来的。
门口传来几声敲门声。
“扣扣——”
言浅站在门口,面上带着大大的口罩,身后跟着孙可。
他见喻淮晟半靠在床边,连忙跑过去,“队长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
喻淮晟:“我看你活的挺好。”
孙可一脸羞愧的低下头:“……我知道错了。”
“行了,”喻淮晟的视线朝他身后瞟了一眼,出声道,“已经没事了。”
营长见言浅手里的铁盘里放着换伤药,便中止了刚刚的话题,只嘱咐喻淮晟好好休息。
营长和孙可出去之后,言浅走过去准备给喻淮晟换药,他伤口在腰侧的位置,得把上身衣服脱掉才行。
她坐在他床边的凳子上,将放满药的铁盘放在一旁的矮桌上,喻淮晟半靠在床头,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言浅转过头时,正好撞上他的目光,本来马上要伸过去的手不知怎么的又压了回去。
她抬起手扶了一下口罩上的金属条,声音透过口罩,听起来闷闷的。
“把衣服解开一下。”
闻言,喻淮晟将视线往下移了点,看了扣子一秒后,又看了一眼她,没说什么,只抬起手一颗一颗从上到下开始解。
空气安静,言浅只觉得每分每秒都格外漫长,他的动作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将皮肤一点一点在她面前展露出来,锁骨,胸肌,再往下,人鱼线渐渐显露,露出清晰规整的两排,与平时生活中看到的不同,他身上更多的是独属于军人的荷尔蒙和力量感。
言浅轻咳了一下,口罩上的热气顺势爬向了别处,在他解开最后一颗扣子前,她侧过身拿起了铁盘里的剪刀,准备给他的伤口拆绷带。
回过身时,她才发现他胸口处有两道醒目的疤痕,大概有一掌的长度,深棕色的两道肉条,肆意的横斜着。
言浅移开视线,拿着剪刀将纱布剪开,再用镊子夹着沾满碘伏的药水将伤口表面消毒。
此时,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子照进来,洒落下一室宁静,喻淮晟看着她将沾着药的棉签轻点在伤口上,她工作时总是格外专注,目光全然集中在一处,眼神明亮而有力,竟给人一中无形的踏实感,手套之下包裹着纤长的手指,动作轻而稳,她睫毛轻轻扇动时,喻淮晟竟鬼使神差的出了点神,想起了之前她亲他,睫毛扫过脸颊时的触感。
涂完药后,言浅抬眸看他,就见他墨色的眸子里清晰地映着她的模样,她面色平静的收回了视线,手里拿着纱布。
“坐起来一点。”她说。
“噢,”喻淮晟收回视线,手臂撑在两侧,直起了点身子。
言浅怕他撑着费力,便问,“要不要我给你拿个枕头,你借个力?”
闻言,喻淮晟轻轻抬眸,目光不经意间瞟过她的耳朵,只道一句,“不用。”
言浅展开手里的纱布,绕着他的窄腰开始一圈一圈往上缠,每一次靠近,他身上的温度都会隔着口罩扑在她的脸上,她的视线往旁边偏了偏,发现他身上还有几处或浅或淡的疤痕。
喻淮晟垂眸看着她的耳朵,突然开口道,“这几天别出去,尤其是难民营那边,包括最近院里接诊的那几个病患,也小心一点。”
闻言,言浅绕到他腰后的胳膊停了下来,抬眸看向他,瞳色清浅,像是在里面装了一汪水,他的样子在里面清晰可见,。
“听见没?”他问。
言浅:“知道了。”
她收回视线,继续手上的动作,将纱布绕道前面后,在结尾出打了一个结。
换好药后,她将沾着药的棉签丢进垃圾动里,拧紧药瓶盖子依次放进铁盘里,收拾好东西后,她刚要起身,便听到喻淮晟再次开口。
“等一下。”
言浅侧过头,“怎么了?”
喻淮晟:“把我衣服拉上。”
视线下移,言浅这才发现,他撑着上身坐在穿床上换药的这段时间里,衣服早已滑到了手腕,他现在整个上身彻底□□,因为手臂发力,肩膀上的肌肉贲张起来,线条紧绷,锁骨横撑在两侧,深陷出明显的骨涡。
蜜色的皮肤,肌理流畅的人鱼线和腹肌,凸起的锁骨,被纱布隐没伤疤……
他身上带着男人的野性的荷尔蒙已经独属于军人的刚硬和力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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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博拉肆虐,联合国卫生部门在马伽军事总部召开了一场专家集会,共同商讨埃博拉的应对方案,宋涛带着言浅一起去了。
目前,埃博拉可以称为世界上最致命的病毒之一,且至今尚未有任何疫苗被证实有效,唯一能阻止病毒蔓延的方法就是把已经感染的病人进行完全隔离。
卫生部门下派各国的专家和医生支援马伽的当地医院,马伽首都的街头到处可见康埃博拉的标语以及防护知识。
会议室的投影屏上,感染,疑似,死亡的人数每天都在发生变化。
不光是在马伽,还有北非的一些国家,同样遭受着埃博拉病毒的吞噬。
在返回维和营地的途中,一场突发的山体滑坡让原本规定好的路线不得不做出调整。
宋涛坐在车里,手指无意识的敲打着方向盘,半晌,他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嗯,遇到了点情况……别的问题不大……嗯……那好。”
挂断电话后,宋涛紧皱的眉头舒缓了不少,转过头看向言浅,“今天这路是没法儿走了,估计得明天才能回去了。”
言浅到是平静:“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宋涛;“放心,有法儿。”
说完,他发动引擎,驱车往另一个方向开,沿途走了大概四个多小时,因为路况不太好,前半程走的有些慢,两人轮流开车。
一路颠簸,不知过了多久,前方的视野中出现了一块路标,由于常年风吹日晒,路标早已经锈迹斑斑,依稀能看出来它的底色,至于上面的文字,是当地的马伽语,言浅看不懂。
吉普车驶进城镇,沿着街道七拐八拐,一路颠簸,言浅有些头晕。
宋涛目视前方,余光瞥见她发白的脸,“到了到了,坚持一下。”
言浅靠着椅背,眼皮无力抬了一下,问:“还有多久?”
宋涛:“五分钟!!我保证,这次真的是五分钟!!”
言浅:“……”
这次宋涛没给她画饼,很快,言浅就看见前方路口站着一个身穿迷彩的男人。
言浅下意识的舒出一口气,直起腰按了按僵硬的后颈,车停后。两人开门下车。
穿迷彩的男人走上前,见到宋涛之后,走过去捏了捏他的肩膀,宋涛笑了声,向他介绍人。
言浅朝他伸出手,“你好。”
无框眼镜后,男人的目光温和,细微的皱纹在眼角散开,他是当地的军事观察员,张广。
他回握住言浅的手,语气随和:“叫我老张就好。”
张广带着两人来到自己租的房子,室内的设施很简单,一张铁架床,一张桌子,两张椅子,除此之外,地上还放着一个睡垫。
张广招呼着两人坐下,“你们来的巧,正好赶上镇上的集市,淮晟出去买菜了,今晚多炒几个菜。”
听到这话,言浅愣了一瞬,看来喻淮晟也在。
随后,张广拿了纸杯给两人倒热水,此时,几阵炮火声从远处传来,是政府军和反正赴武装展开的局部交战。
宋涛:“咋还没打完?”
张广低着头往杯子里倒水,说,“快了。”
门外,喻淮晟将巡逻车停在门口。
一进门,看见突然多了的两个人,他眼里闪过几分惊讶,言浅坐在椅子上手里拿着纸杯,看了他一眼后便收回了目光,张广走过去把他手里的东西接了过来。
“老宋他们回来的时候遇上滑坡了,路走不了了。”
喻淮晟心中了然,张广又说,“刚好你明天也回去,你们仨到时候看看从哪边走。”
喻淮晟点点头,“行。”
晚饭时,四个人围坐在一张小桌前吃饭。
言浅晚上食欲不高,但还是象征性的吃了点,张广见她早早就放下了筷子,以为她是吃不惯。
宋涛看她蜡黄的一张脸,想起来今天赶路的时间有些长,替她解释,“估计是有点晕车,先让她休息吧。”
张广也看出了她的疲惫,便说,“你就睡床吧,我那还有个睡垫,我们仨大老爷们挤一挤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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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浅有些头晕,再加上一路奔波,几乎是倒头就睡,半夜的时候,她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身上好像落了什么东西,带着一个人的体温。
第二天,喻淮晟叫了好几声才把她叫醒,言浅迷迷糊糊睁开眼,看见是他后,又试图再次闭上眼,结果被喻淮晟扶着肩膀拉了起来。
他宽大的手掌覆在她的额头上,感知到她的体温正常后,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发烧。
喻淮晟扶着她的肩膀,看着她歪着头用半边脸枕在他的手背上,嘴唇被压的鼓鼓的,像个小金鱼。
喻淮晟轻笑,“到车上再睡。”
言浅终于将头抬了起来,慢慢睁开眼,睫毛懒懒的垂在眼角,问他,“几点啦……”
“六点,”喻淮晟说,“早点走,那要不然一会儿更热了。”
言浅这才直起了身,她抬手揉了揉眼睛,看见桌上正摆着一碗白粥和榨菜。
喻淮晟:“一会把粥喝了,再把这个吃了。”
说着,他拿出一个小白瓶放在了她手里,言浅低头,转动了一下瓶身,看见了上面的一行小字。
是晕车药。
“好。”
说完,她抓起身上的外套,刚准备穿上,却被被喻淮晟按住了。
“这是我的,”喻淮晟看着她,朝旁边的床角扬了扬下巴,“你的在那。”
“噢……”
言浅看着自己那件早已经被“发配”到床脚的衣服,反应过来后,尴尬的咬了一下下唇,松了手。
喻淮晟轻笑了一下,揉了揉她的头,拿起外套穿在身上,走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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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东西之后,三人向张广告别之后便上了车,喻淮晟的车前面带路,宋涛开车在后面跟着。
言浅坐在副驾驶上,目光看向前面越野的车牌号,此时,她感觉放在口袋里的东西隔着衣服的布料晃动了两下。
就在临走前一个小时的时候,她检查床上有没有遗落的东西,结果,一个圆形的金属外壳落入她的视线,她拿在手里,发现是一块怀表,阳光下,金属外壳上雕刻的花纹闪着光泽。
莹润的表盘上,指针在罗马数字上有规律的跳动,而后,她看见了里面那两张被用心密封的照片。
一张照片上女人端庄温和,喻淮晟和她有几分相像,应该是他的妈妈,而另一张,明显从某张纸上才下来的,甚至都不能算是一张照片,上面的人像是打印上去的,有些模糊了,面容青涩又稚嫩。
言浅看着那张照片,愣怔了好一会。
上面的女孩,好像……是她。
时间太遥远了,记忆就像这张照片一样,模糊到言浅已经回忆不起来当时的场景和天气。
那时候……他也在场吗?
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她只记得,那天自己丢了准考证,错过了一场考试。
看着前方稳步行驶的越野,言浅心中勇气一种复杂的情感,想起之前他拒绝她时,孙可曾跟她提起过他怀表里面放着初恋照片这件事。
她看来看去,里面除了她的这张照片以外,就只有他妈妈的照片,也没看见他初恋的照片啊,而且,杜孝然不是说那个叫阿西的女孩才是他的初恋吗……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要在怀表里留着她的照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