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怪女主的死神体质绝了》银字笙调心字香烧

9、第九章 入巴城

　　晌午
　　窗外的鸟鸣离开清晨薄凉的微露，暖春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投射在车顶上。
　　而车内的织罗，翻了个身又抓了抓大腿继续睡，却突然从梦中惊醒，一骨碌坐了起来，一双眼睛因为哭久了，现在勉强能睁开一条缝。
　　车内只有她一个人。若不是手里的十两银子，跟一车厢的食物、摆件。她都觉得昨晚就像一场梦。
　　车外响起小格的声音：“少主，她醒了。”
　　“嗯”
　　织罗整理了一下自己，把一地的物品归置了一下。接着下了马车。
　　他们停在了一条溪流旁边，而溪水边也架起了一个火堆，此时，小格一手压着一只蹬着腿的兔子。一手拿着一柄短刀。
　　只见这兔子一身灰毛，拼命挣扎，灰色的眼睛瞪得圆滚，嘴里发出嘶嘶的声音。从没见过活兔屠宰现场的织罗，对这场景也是有些不忍。
　　“那个”兔子挺可怜的，咱能放了它吗？织罗的后半句还没说完，只见小格用刀背直击兔子的脑袋，刚刚还挣扎的兔子，立马不动弹了。
　　刚刚做完这个动作的小格，扬起了一个阳光的笑脸：“什么？”
　　织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咽下了后半句话：“兔子应该挺好吃的吧？“
　　小格熟练地做着剥皮放血的工作，不一会就上架烤了。
　　这兔肉肥美，油滴到碳上又溅起一点火星。肉香四溢，在溪边漫开。
　　而一旁的梁棋则静静地闭着眼睛，站立在溪水边。直到小格烤好兔肉，唤他时，他才过来。
　　小格又换了一把剔肉小刀，刀在肉上滑行，不一会就分离出一块兔腿，用树枝做成的树杈将兔腿叉好递给梁棋。
　　复又切了另外一只兔腿给自己。
　　织罗在一旁闻着这肉香，直咽口水，梁棋注意到眼睛快贴上兔肉的织罗，将手中的兔子腿递给织罗：“吃吧。”
　　“不好吧，这太客气了。”织罗嘴上推辞，手上速度极快的从梁棋手上拿走树杈:“既然是你的一番心意，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是少主的。“织罗速度太快，小格来不及出声，就已经看到这肥美的兔腿进了织罗的嘴里。
　　无奈，小格恋恋不舍地将自己手上的兔腿递给梁棋：“少主，请用这只。”
　　梁棋说：“无妨，你吃吧。”小格知道少主说不吃，就是真心不吃，于是他也开始啃兔腿。
　　梁棋就看见两人埋头苦吃起来，吃得满脸油光。而他自己则拿着剔肉小刀，慢条斯理地将剩下的兔肉一点点剃下，放进油纸内。
　　织罗吃着兔腿，看着水光映照下，梁棋的侧影，他穿着一身墨绿的长衫，身形挺拔，肩膀呈现好看的倒三角，肤色白净，手指纤长，剃肉的动作，仿佛像描画一般，顺着肌肤的纹理处下刀，一寸一寸将骨头卸下。
　　又将肉整齐码放好后，从中间切了一刀，却没有割破油纸，接着看他将纤长的手指伸入水中，轻轻地清理着小刀和指尖的油花。
　　“喂。看傻了？“
　　织罗被这一声叫回了思绪，转到就看到小格满脸是油的大脸。
　　她嫌弃道：“咦，你脸上全是油。”
　　小格毫不在意，笑嘻嘻地说：“我们少主好看吧，我们少主是我觉得最好看的人。”
　　织罗又将视线投向了正在洗刀的梁棋，轻声道：“是挺好看的。”
　　一丝不可见的红晕，悄悄爬上梁棋的耳尖。
　　清洗完小刀的梁棋，又回到炭火边坐下。
　　织罗看着梁棋，想起十一娘，问道：“梁棋，你不怕我吗？”
　　梁棋并未看织罗，而是拿着树枝拨弄炭火，回道：“　怕什么？”
　　织罗停下了啃兔腿的动作：“怕我是个妖怪。”
　　梁棋停顿了一下，仍旧拨弄炭火：“你是妖怪吗？”
　　织罗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妖怪，现在的我，一无所知，一无所有。但我没有害人之心，我也不会有害人之心。如果可以，我也希望物归原主。”
　　梁棋说：“以前的你是怎么样的？”以前的你是否是天都宫的圣主。
　　“以前的我？”
　　织罗看着梁棋，想起跟他接触的这几天时光，可能从梁棋的高度是无法理解她这类普通人对命运辛苦挣扎，只是为了能活下去吧。
　　“以前的我，是个很普通的人”织罗自顾自地说着。
　　而在梁棋听来，她不肯说。
　　“梁棋，你是哪里人呀，为什么你的灵力那么高。沈先生都没办法制服十一娘，但看你却很轻松。”织罗岔开了话题。
　　梁棋回道：“我没有灵力。”
　　“没有灵力？”织罗奇怪道，于是乎比划了两下他那天制服十一娘的两招：“那你是怎么做到两招就制服了十一娘？”
　　此时吃完一只兔腿的小格蹦出来说：“我们少主的武功和精神力是最厉害的，尤其是精神力，比修仙门派的灵力厉害多了。”
　　“精神力？什么是精神力？“织罗好奇问道。
　　小格一说起他的少主，话匣子一下子就打开了；“我跟你说，这精神力是一种天赋能力，我们少主的精神力就很厉害，是最厉害的人之一。这精神力不像修仙灵力需要吸取天地精华，一点点积攒，然后结丹。是与生俱来的，不过需要一点时间开启，少主就是在很小的时候开启的。从此除了那位，没有人是少主的对手。“
　　“那位？”
　　“嘘嘘，“小格神秘地说：”不能说。“
　　织罗心想，这应该是个让小格惧怕的人吧。
　　“那这精神力是怎么用的？都能干嘛呀？”
　　小格跟织罗细细说道：“精神力是一种控制力，越是厉害，控制的东西就越大越多。好比说，刚觉醒，可能可以控制一个石头，一块木头，等你更强了，你可以从控制东西到控制生灵，再强一点，甚至可以控制改变人的意识。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觉醒精神力的，等你过了20岁，还没有觉醒，那可能就没有精神力。”
　　织罗问道：“那有人20岁还没觉醒吗？”
　　小格突然垂下了头：“我已经20了。”
　　织罗看着小格，轻轻地安慰说：“你看，我也没觉醒所谓的精神力，可见不是所有人都有的。”
　　小格似乎并没有很受用：“其实七、八岁的时候，我们宫里的人可以选择继续等待精神力觉醒还是改换到修习灵气。我从小就跟着少主，我也想像少主一样有精神力。”
　　织罗看得出，小格一直对梁棋是很崇拜的。可能跟随偶像的步伐是小格一直坚持努力的事情。
　　此时织罗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梁棋，我好像一直不知道，你们是要去哪里呀？”
　　梁棋看了眼织罗：“那你是准备去哪里？”
　　“我是准备去巴城的。”织罗把原先计划要去的地点告诉梁棋。
　　梁棋挑眉看了一眼织罗：“我们也是去巴城。”

　　夜
　　沿途经过几日奔波，待织罗一行人到达巴城时，夜已深。城门紧闭，城墙上有守卫，另有巡逻小队在巡逻。
　　“这城门都关了，今夜怕是无法进城了。不若我们在城外再待一晚，明日再进城吧。你们看如何？”织罗说道。
　　这几日未曾好好梳洗，织罗已经成灰头土脸的一只小黄狗，她也确实想早点进城开个房间，好好洗漱一番。不过织罗却见梁棋跟小格还是精神奕奕，丝毫不见旅途疲劳。这梁棋精神好，她能理解，但小格不是没有精神力，怎么也精神这么好。练武之人的强悍体魄吗？
　　看着这两人，织罗不禁露出羡慕神色。自己会不会也有机会觉醒小格口中的精神力呢。
　　就在织罗胡思乱想之际，听见梁棋平淡说道：“直接进城吧。”
　　直接进城？
　　难道梁棋有什么令牌在身或者特权在手，能指挥命令这守城守卫开城门？
　　直到织罗的脚踏在了巴城城内的青石板上，织罗才明白当初梁棋所谓的：跟他进城不需文牒以及直接进城吧。
　　因为梁棋又一次把织罗夹在腋下，脚下生风，陡然升高，她从来都没见过那么大的月亮，也没想到这巍峨的城墙会变成芝麻粒般大小。织罗紧紧抱着梁棋的腰，生怕自己会摔下去。
　　而梁棋极快升高，又急速落下，几个呼吸之间，便带着织罗落在了巴城某处客栈前。
　　随后小格便快步跑来：“少主，我进来了。”
　　“嗯，这次速度还可以。”
　　“小，小格，你是怎么进来的？”织罗打着颤回答。脚抖得几乎站不住，只能牢牢扒在梁棋身上。
　　“我爬城墙进来的，我动作快，他们看不到我的。”小格得了梁棋的夸奖，分外开心。
　　梁棋想把织罗从身上扒开，但一放开，织罗就瘫软在地。无奈只能打横抱起，吩咐小格前去客栈敲门。
　　三人开了两间房，织罗早已受不住自己这一身的味道，饭也不吃，请小二给自己房间备上洗澡水，便关门洗漱了。
　　应是累极了，又加上洗澡水的热力加持。织罗竟差一点在水中睡着。
　　拼着最后一丝清醒，挣扎去床上睡去。
　　第二天一早，织罗见隔壁房间的二人还未有动静，便独自一人下楼吃早饭。
　　便听到了小二口中，城中宵禁，少女失踪的事情。小二见织罗毫不在意，小二又说得更厉害了一点，但见织罗笑眯眯说道：“小二哥，你说这人拐了人，留了金子，就没人能查出来吗？这什么线索也没有？”
　　小二见织罗问的详细，以为是自己的话引起了她的警觉，便又说道：“怎么没有，这金子上有特殊印记，据说跟某个大人物有关系，不过我们小老百姓，知道得少，总之女子在外总是要小心一点的。”
　　”嗯嗯，是的。“
　　小二眼尖，看到梁棋跟小格下了楼，招呼道：“二位起了，昨晚睡得还好吗，本店早餐一应俱全，什么都有。”
　　小格说道：“不用那么麻烦，搞几样清粥小菜即可。”
　　小二：“好嘞，客官，请稍等，清粥小菜马上来。”
　　织罗招呼着梁棋和小格坐下，又跟他们说起这件事情：“你们猜，这是人干的，还是妖怪干的？”
　　他们两人默而不语。
　　不一会小二就上齐了菜品，三个静静吃饭，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