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黎明将至 ...
-
一夜之间，感觉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今日的高三文科班，总算回归正常了。荼靡和Zack和往常一样一起进了教室，尹小枫则是坐在位置上等着荼靡。
“荼小靡你还好吧？”尹小枫问道。
荼靡觉得奇怪，发生什么了吗？“挺好的啊，为什么这么问啊？”
尹小枫凑近，“我看昨晚那个架势，拉克和暝王老师关系一看就不好，你后来跟他们走了吗？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他们会打起来，然后误伤到你呢。”
“噗，没事啦，他们和好了。”
“和好了？原来拉克也不是那么难说话嘛。”
他其实本来就不难相处，他只是用这种“刺”在保护自己而已。她也由衷的为Zack感到开心，他终于不用一个人了，昨晚的他，让她看到了一个和刚认识他时截然不同的人。
休息时间，尹小枫才看到早上收到的来自凯特的消息：小枫，今天休息时来一下教学楼旁的小树林。
(￣O￣;) ？
小树林？？什么鬼，画风怎么不对了。
不管怎样，尹小枫还是偷偷瞒着荼靡走出了教室。荼靡这时才感到不对劲，尹小枫这样直来直去一根直肠通大脑，有什么说什么的人怎么会突然什么都不说就出去呢？好像上次也有一次她没和自己去小卖部吧，而且当时就感觉她心事重重的。重点是尹小枫跟Zack截然不同，她从来不是一个能藏得住心事的人。虽然即使是朋友也应该保持距离，有一条界线，不该干涉对方的生活。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事发生在尹小枫身上，荼靡怎么都感觉像她被骗了一样，于是荼靡打算悄悄跟上。
“我出去一下，不用跟着我，你答应我把这包饼干吃完好吗？”荼靡说着从桌肚里拿出一包饼干放在Zack课桌上，然后迅速跑出门。
Zack：？
还好跟上了，荼靡一路跟着尹小枫，只见尹小枫走进了片小树林。
荼靡：？！这片枫叶不会被男的骗过来……这不得管管？
荼靡也跟着树林，在看得到尹小枫的前提下，她躲在了一颗看似最粗的树后面，偷偷看着尹小枫，但很快，又有其他三个女生进入眼帘。她认出其中两个女生是之前尹小枫介绍过的，上次打篮球的那两个女生，严炎和香凝，而剩下的那个，好像是凯特。
尹小枫：“艾莉儿没来吗？”
凯特：“她出任务了。”
尹小枫：“所以，小飏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的确是纯种夜行者干的。”此时，一个橘色头发的男生也进了小树林说道。
尹小枫：“你是？”
“之前在你家说话的那个，恶女团的引路人，熊亚。”这男生一看就是很有礼貌的暖男，“我们今天找你来，是因为有任务给你了。”
“什么？”
“调查一下你的音乐老师，暝王。”
“蛤？为毛？”
“我怀疑他是纯种夜行者。”
尹小枫开始不懂了，“不是，你们不会是怀疑是暝王老师杀了小飏吧？”
熊亚叹了口气：“我也不想，但从目前我们掌握的证据来看，的确是纯种夜行者干的，而纯种夜行者早就在五年前灭绝了，但传言还有幸存者，所以想让你帮忙调查一下。”
“Ummm……打扰一下。”这时，一颗树后面传来熟悉的声音，荼靡慢慢从树后走出来。
尹小枫一脸惊讶：“荼小靡，你怎么在这？”
“对不起啦，我以为你被哪个男孩子骗进小树林了，所以过来看看……但我还是想说，我不认为暝王老师是凶手。”
“荼靡？”熊亚边走近边打量着她，“你不是这个时空的人吧？”这女生怎么看都不像离零啊。
荼靡惊到了，看来这个男子不是什么小咖，“你怎么知道？”
尹小枫：“等等，什么什么是时空？”
凯特：“小枫你还不知道，总之就是（……）”凯特blabla地把时空的事情和机制都告诉了尹小枫。
尹小枫：“什么啊，这么复杂吗？所以荼靡不是碰巧跟离零长得一样，而是因为她是离零的分·身？”
凯特点头。
熊亚：“只是我还不知道，你是来自哪个时空的？”
荼靡愣了一会，道：“铁时空。”
熊亚若有所思，“你的全名是？”
“荼洛林斯.靡。”
“荼洛林斯也算是铁时空比较大的异能家族了，但你怎么会来铜时空？”
啊？这怎么答啊，总不能说是为了追夫吧。
她结巴道：“这个……我能不说吗？”如果把Zack说出来，那么纯种夜行者没灭绝的消息就会曝光。
“……那你刚刚说觉得暝王不是凶手，是为什么？”
荼靡变得小心起来，至少在搞清楚这些人是什么组织之前不能乱说话，“我了解暝王老师，他肯定不是。敢问你们是什么组织吗？”
“恶女团。”
“小枫你也是吗？”
尹小枫：“我是前段时间刚加进来的，对不起啊荼小靡，没告诉你。”
荼靡笑了笑表示没事，“你们在查什么案子啊？”
凯特：“对不起荼靡，你不是我们的团员，不能告诉你。”
此时熊亚开了口：“没事凯特，荼靡是南城卫团长离零的分·身，我相信她不是坏人。我们在查一场前段时间发生在马卡龙高中的坠楼案，死者尸体上留下的痕迹表示是纯种夜行者干的。”
说到这，尹小枫突然想到了什么：“啊！有没有可能是纯种日行者做的？”
恶女团其他成员懵了，但荼靡更不解：“等等，什么是纯种日行者？”她只知道夜行者，日行者是个啥。
熊亚：“纯种日行者也是高阶魔物种族，但能力比纯种夜行者弱一点。只不过，小飏的痕迹不像日行者留下的，而且他们没有动机啊。”
荼靡：“有没有可能是凶手故意留下夜行者的痕迹，嫁祸给他们？”
熊亚：“……”
荼靡：“恶女团也是一个守护铜时空的组织吗？”
“是。”
荼靡纳闷了，“那离零知道吗？”
熊亚：“她知道，不过我们和离零，有点道不同不相为谋的感觉。”
奇怪，从来没听离零提过这个组织啊。
尹小枫：“算了，我们先回教室了，马上上课了，这些事以后再说吧。”尹小枫说完，就拉着荼靡踩着枯叶跑出了树林。
尹小枫心情也复杂，小飏的案子当然要查，但真的太难了，教学B楼楼顶没有摄像头，天知道是谁干的。
“小枫，”荼靡边跑边说道，“那个死者你认识吗？”
尹小枫停了下来，“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叫小飏。”
“那如果确定了凶手，你要怎么办？”
“找到他，以命抵命。”
荼靡思考了一下，说：“小枫，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说什么，但我们是不是可以跟离零说一下这个事？她可能有更多线索，我真的不认为是纯种夜行者做的。”
尹小枫有点顾虑，“但熊亚刚刚也说，恶女团和离零关系不是那么好，如果真的要找她，那也得通过熊亚同意吧。”
荼靡点了点头。过了一会，尹小枫突然牵起荼靡的手跑回了那个小树林。
也许是尹小枫太希望找到凶手了吧。
“熊亚！”尹小枫叫住欲走的熊亚。
熊亚回头道：“怎么了？”
“我觉得，我们是不是可以去找离零谈谈这个事，或许她查到了什么。而且我之前在小飏家碰到过离零，她跟小飏的关系一定也很要好，我认为我们可以相信她。我知道恶女团与她不合，但我们能否为了小飏相信她一次？”
熊亚想了一会，“好。”然后转头跟凯特说：“约到离零后联系我一下。”
凯特微笑着点头。
镜头转回教室。
好家伙，所以现在是怎样，还好刚刚Zack不在场，这要是在场他不得炸毛，树林里估计现在已经横尸遍野了。不过这个事，他迟早也得知道吧。
还是等约到离零再跟他说吧，不过她上哪去找离零啊。
课间时间，荼靡问了问尹小枫：“小枫，你知道怎么找到离零吗？”
尹小枫耸了耸肩道：“我哪知道，她不是你的分·身吗？我还以为你能找到她呢。”
“那好吧。”
这时，尹小枫看到了一旁的Zack两眼放光道：“欸拉克，你肯定认识你马子的分·身离零吧？音乐节的时候我看你们还在一块呢，你帮我们今天约一下她呗。”
Zack看着荼靡疑惑道：“你们找离零干嘛？她忙着谈恋爱呢。”
二脸震惊。
“你是说离零和暝王在一起了！”荼靡激动道，自己嗑的cp HE了。
Zack：“今天官宣了。”
尹小枫：“暝王老师和离零在一起，这个官宣太帅了。”八卦了一会，尹小枫又回到正题：“所以你可不可以帮我们约一下离零啊？”
荼靡：“Zack，我之后跟你说，你能帮我们约一下吗？”
Zack从来不做不明不白的事，于是追问荼靡：“你先给我个预告，关于什么的？”
荼靡没办法，只好实话实说了：“跟纯种夜行者，有一点关系。”
Zack一听是纯种夜行者倒是来了兴致，也认真了起来：“嗯，我联系暝王。”
直到放学离零才回复，让他们现在去她家等他。
大家都在收拾准备回家，此时暝王来到了高三文科班。
暝王：“荼靡，离零说现在去她家找她，我带你们去吧。”
“好。”尹小枫转头跟凯特说：“凯特，我们现在去离零家。”
凯特：“嗯。”随后给熊亚发了条消息，还好他认识离零的家。
Zack见这么多人都去，傲娇道：“我也要去。”
荼靡挠了挠头，“好吧，但你要做点心理准备，而且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哦。”
Zack答应了。
众人跟着暝王到了离零的家，离零开门后懵了，用悄悄话拉着暝王说：“真是我的好男友，你跟我说就荼靡Zack和尹小枫来，没想到这么多七姑八姨啊。”
暝王满脸写着求生欲，道：“我也不知道啊，他们就全来了，不好意思哦。”
离零还是跟这些看着有些陌生的人说：“进来吧。”然后又示意暝王也进来。
大家都坐在了沙发上，荼靡先开了口：“不好意思离零，我们这次来是有重要的事想跟你讨论的，所以冒昧拜访。”
“没关系的。”离零看了一下这三个陌生的女子后说道：“你们，是现任恶女团吧？”
凯特坐直道：“对，我是现任恶女团团长，我叫凯特。”然后她一一介绍了严炎和香凝，“那我就开门见山了，因为这个事比较急，而且想必您的时间也比较紧。”
离零：“山呢？”
凯特：“？”
“你说‘开门见山’。”
凯特恍然大悟，虽然她长得跟荼靡一样，但这离零根本就是女版的Zack嘛，“您应该也听说了前段时间发生在马卡龙高中教学B楼的那起坠楼案吧？”因为凯特还不确定离零知道多少，以及她与小飏的关系，所以不敢说太多。
“知道。”
见离零没继续，凯特接着说：“是一个女高中生，目前我们认为是先被魔物攻击然后导致的坠楼，但至今还是没能确定凶手。所以想问一下您有没有什么线索，或者能不能帮我们一起查。我知道您不愿和恶女团合作，但我保证就这一次。”
离零喝了口水，“那个坠楼的女孩叫小飏。”
凯特这时才感到不对劲，可能低估了这个叫离零的南城卫团长，“您知道？”
离零继续：“我还知道，她是恶女团的前团长。”
凯特此时才明白，这个离零绝不简单，可能比恶女团背后的熊亚知道的还多，“那您和小飏是……？”
“很好的朋友，我跟她很早就认识了，在孤儿院的时候。当时她被人领养了，她被领养没多久，孤儿院就失火了。我找了她六年，直到我从铁时空出完任务回来才在死者资料上看到了她的名字。”她娓娓道来。
这些事，连Zack都不知道。
凯特感觉有种悲伤的气息扑面而来，“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们现在一定在怀疑纯种夜行者对吧。”离零还是提了纯种夜行者，Zack和暝王在一旁有些尴尬。
凯特：“嗯。”
“纯种夜行者，不是你们想得那样，查东西不能只看表面，面具之下才是真相，用脑子好好想想，别查了这么久查错了，那不就糗大了。”离零站起来，走到窗旁，打了个电话给勾追：“有空来一下我家吗？带上大卫，要谈点关于坠楼案的事。”
还好学校离离零家不远，不然勾追才不会去呢，不一会勾追就到了，随他而来的还有王大卫和日音王。
看到日音王恶女团的人都起立道：“校长好。”
荼靡咯噔了一下：“校长？”
奇怪，校长怎么会来。
日音王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一路沿着地上的瓷砖线笔直地走到沙发上坐下，一看就是个有极度强迫症的人。
“大家好，想必大家对我都不算陌生，”话说到一半，日音王看到了一旁的Zack，虽然没认出他是谁，但总有种熟悉的感觉。然后又看到荼靡，接着说道：“我是马卡龙高中的校长日音王，也是你们同学王大卫的父亲。刚刚离零团长给勾追打电话时我恰好在，也不小心听到你们是要讨论关于前段时间发生在我校的坠楼案，所以就冒昧跟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Zack听到他的名字才知道，他就是日行者的君主日音王，不过看他这个样子倒是很低调。
凯特不解：“离零，你把校长、勾追和王大卫叫过来干嘛？”
离零又坐回沙发，“因为我前两天已经查出来凶手了，但我相信他不是故意的，只是身不由己。”
恶女团都竖起耳朵开始听，尤其是尹小枫，她们不敢相信离零已经查出来了，但竟然没有说。
“凶手只是一个普通的日行者。”
“什么？”凯特皱眉道，“可日行者为什么要攻击小飏，根本没道理啊。”
“因为日行者跟纯种日行者不一样，高阶的纯种日行者可以抑制住吸血的本能，但这对日行者来说却很难。而令我最惊讶的是，这个日行者是小飏生前的男朋友。”
就在凯特想开口时，熊亚进来了：“但小飏没有男朋友啊，她从来没有说过。”
“如果我说她有呢？”离零说完从旁边书柜上拿了一个白色文件袋，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屏有点碎了的手机。“这个是小飏的手机，它之所以没有跟小飏一起掉下楼，应该是她在跟她男朋友对话的时候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然后想发信息跟你们求救，但却失败了。随后她被攻击导致坠楼，而手机恰好落在了一个教学楼凸出来的窄平台上，所以手机只是碎屏并没有完全损坏。”
凯特还是不解：“可你是怎么知道她的密码的？”之前她出任务从镫那里偷过这个文件袋，也尝试过解开这个手机，但试了几次都显示密码不正确。
“密码是我和她第一次见面的日期。”离零说道，“所以我查到了她在出事那天联系的所有人，得知当天约她去教学楼楼顶的，就是她备注‘爱心’的这个人，而通过他们的聊天记录我推断他们就是男女朋友关系。”
尹小枫：“所以呢？”
“我猜这个日行者原本只是单纯地想找小飏谈恋爱，但刚见到小飏就没抑制住吸血的本性，然后就吸了小飏的血。后来他又怕小飏回去给恶女团通风报信，所以就把她推下了楼。”
尹小枫：“啊…所以这算不算奸杀啊？”
众人：（；￣ェ￣）
凯特：“尹小枫，你画错重点了吧。”
尹小枫：“不对啊，你刚刚说小飏的男朋友把小飏给推下楼了，小飏难道不是因为异能攻击才死的吗？凯特也说小飏的尸体上有明显被夜行者攻击过的痕迹啊。”
“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点，首先小飏并没有被任何异能攻击，她确实是因从高楼坠落而死的。而刚好那是个夜晚，小飏也是因为被老师留下一个人整理图书馆才在学校的，当时学校里只有她一个人。所以这个日行者把小飏推下楼后并没有被人看到，于是他赶紧下楼在小飏的尸体上补上几道被异能伤过的痕迹。”
严炎：“可是这个日行者干嘛还要这么做，不是多此一举吗？”
“所以啊，这个日行者不但杀了小飏，还要嫁祸给纯种夜行者。”
Zack听到这句绷不住了：“凭什么？凭什么要把锅甩给一个已经灭绝五年的种族身上啊？”
荼靡：“你先别激动，先听完再说嘛。”
沉默许久的日音王终于开口：“实在对不起，是我的管理疏忽才让这种日行者胡作非为，请大家相信我，我一定会找到这个人并让他以命抵命，给你们和小飏一个交代。”
这时荼靡也大概猜到了，这个日音王就是纯种日行者。
凯特：“那这个案子，差不多就可以结案了。”
“这个案子是结了，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说说五年前纯种夜行者是怎么灭绝的？”Zack明显是想趁着人多，而且日音王在场的情况下说这个事的。
这个问题，把现场的人都问沉默了。他既然要提这个话题，那么肯定就做好了准备跟日音王摊牌的准备。
离零：“Zack，这个……”
“你当时不说，我只好自己来问了。”
熊亚：所以他问的是恶女团，还是日音王？
此时日音王把注意力放在了这个熟悉，但怎么也想不起来的男子身上，“我之前好像见过你，你是？”
“Zack。”他这回倒是很直接就说了。
日音王有些怔，怪不得觉得他眼熟，原来是幽王的大儿子，“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
尹小枫：“现在是什么状况，日音王认识拉克？”
日音王继续：“既然你会提这个事，那想必你也是不想在隐瞒这个事实了，纯种夜行者还没有被灭绝。”
凯特：“怎么可能？这五年纯种夜行者的一点消息都没有啊，怎么可能还有幸存者。”
“那只能说明你蠢。”Zack不屑地对凯特说道。
“我……”凯特刚想跟Zack理论，就被香凝拦了下来。
王大卫终于有了台词：“爸，那你怎么知道的啊。”
日音王叹了口气，“因为Zack和暝王老师都是幽王的孩子，我还记得你们有个妹妹叫王茉儿，现在也就读于马卡龙高中。”
众人：Σ!( ° △°|||)他们是纯种夜行者？？
Zack：“所以你早就知道，那为什么不找我们，或者直接把纯种夜行者除干净？”
“纠正一下，我只知道暝王和王茉儿的身份，并不知道你的。说实话刚刚进门我看到你确实觉得你很特别，但始终想不起来你是谁。我很久没见到你了，已经不记得你长什么样了。”日音王语重心长道，“至于你的问题我可以告诉你，五年前纯种夜行者灭绝确实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屠杀，的确是纯种日行者与阿天王两族一起策划的围剿。”
Zack刚想怼，暝王就抢了话：“为什么？我以为你和我父亲是很好的朋友啊。”
“的确，但参与那场围剿的不是我，而是我弟弟日月王。那个时候我因为某些原因被纯种日行者驱逐，所以是我弟弟日月王在任。后来我得知后我已经把他用掠绝之封给封印起来了。我一直想去找你们道歉，但我真的不想因为这个事打扰到你们平静的生活。”
掠绝之封是最高阶纯种日行者的王族才能传授的特殊封印，凡是被封印的行者，意识将永远被困在沉睡的人类身体里，变成一个普通麻瓜直到死去。
“可是为什么？如果是因为我当初犯下的错，可我父亲已经把我流放了，纯种日行者和那些什么狗屁吧啦的异能行者为什么还要把纯种夜行者彻底毁了？！”
“应该是因为那时候纯种夜行者的势力太过强大，导致铜时空善恶力量失衡，所以……”
暝王：“可是你们有想过我们吗？这么多人就这样被杀了，我们一家人都差点再也见不到对方你知道吗？”
“不论怎么样，我还是要代表我弟弟日月王对你们、所有纯种夜行者，还有幽王说一句对不起。”
Zack心中五味杂陈，就算他与幽王之间有再多不满，但那也不代表就能容许别人杀了他；还有那些无辜的纯种夜行者，即使视他为夜行者的耻辱，被认作“不入流的魔物”，但那也不代表就允许别人杀了他们。
还是那句话，一切早已是过眼云烟。
良久，Zack说了句：“我出去透透气。”说完，他走出了屋子，荼靡见状也跟了过去。
他站在离零家门口，尝试用深呼吸调整心情，但发现根本没用，封印日月王就能偿还这么多族人的性命吗？
荼靡站到他旁边，认真地说：“你还好吗？”
Zack双手插兜，“不好，非常不好。”
荼靡没半点犹豫，直接给了Zack一个拥抱。刚刚在屋里，他感觉身体就像是被冻僵了一样动弹不得，而荼靡的这一个拥抱瞬间融化了他冰冻的身体。
荼靡温柔道：“我知道这些东西肯定会需要很多时间来消化，但日音王刚刚说的也没错，他不想让这个事打扰到你们平静的生活。”
Zack只是紧抱着荼靡，他会怎么做？他自己也不知道。或许他到此刻才明白，自己杀了这么多人，从叶赫那拉.雄霸那里得到了鬼灵焰火球，还跨时空去杀人。他做了这么多，费尽心机想得到的荣耀，到头来又怎样了呢？他自以为赢了全世界，但如果自己爱的人都不在身边，就算赢了全世界又有什么用。
他后悔了。
后悔自己当时为了跟父亲赌气而这么久不回家，这样违心的举动又是演给谁看呢？得了吧，大胆点，你没有那么多观众。
这次他不会再重蹈覆辙了，他会尽自己所能，哪怕是赌上这条命，也要保护好自己爱的人。
包括家人。
包括荼靡。
就让他从爱上荼靡的那一刻起，爱到荼蘼花事了吧。
他抱着荼靡的这几秒，想了很多。
这时日音王开门出来了，“Zack，有几句话我想跟你说。”
Zack看着日音王道“你说。”
“幽王曾经跟我说过，在你被流放的那几年里，他不止一次跟我说他后悔了，后悔没有多关心你，给你父亲慈爱的笑容，还有你应得的王族封号，以及纯种夜行者的王位。若能再重来一次，他一定会给你你应得的爱。而且你知道吗？即使是你被流放了，他还是喜欢炫耀他的三个孩子，没错，是三个孩子。他总说，‘我们家Zack数学最好了’。”
Zack表面平静如水，实则内心感慨良多，“我知道了。”
原来他看似不关心自己，但他还是知道他数学很好。
后来离零和暝王也从屋里出来，日音王看到他们后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先走了。荼靡也先进了屋，给他们三一些空间。
离零良久后开口：“Zack，你成长了。”
Zack看着她，道：“你又不是我妈，这话说的跟母亲和儿子说的一样。”
离零笑了，“如果是以前的你听到这些，你一定会去筹划一场惊心动魄的复仇，就算是砸锅卖铁也会跟纯种日行者和阿天王死磕到底的。看来恋爱真的能让一个人改变啊，就算这个人是冷血小杀手Zack。”
Zack轻笑一声，“不管怎么说，都已经过去五年了，我父亲也已经走了，父子，只能下辈子再做了。”
暝王属实被大哥的转变吓到了，“所以，究竟是为什么？”
Zack看着暝王，笑着说：“因为我找到了比荣耀更重要的东西啊。”
你们比荣耀更重要，遇见你们是我的荣幸。
暮色降临，Zack带着荼靡回了家。
虽然但是，荼靡还是担心他的情绪。
“Zack，你确定没事吗？”荼靡小心翼翼地说。
“没事了。”
“我……”荼靡欲言又止。
Zack回头看着她，“想说什么就说吧。”
“没什么。”其实她就是想跟Zack说说话。
“你想在外面待会儿？”Zack一副看透她的样子。
“啊？”
Zack一脸调皮道：“不过我可告诉你，今天没有星星。”
“在外面，也可以聊天嘛。”
Zack一路听着水流声带着荼靡走到了河堤旁，看着对面灯火通明的家家户户。
“所以你，真的放下了吗？”
“那还能怎么样呢，如果我执意去复仇，这不就等于我又做了一遍我以前做的事吗。反正我现在也不是什么都没有，我有家人，还有你了啊。”
“你真的不一样了欸，和我刚认识你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了。我记得那时候你还把我认成离零，还警告我离你远点，还特别喜欢刀子嘴豆腐心整天毒舌我。嘁，最后你还不是栽在我手里啊。”荼靡拍了一下Zack的头说道。
Zack邪笑道：“不可以随便摸男生的头，不然就要负责一辈子。”
“……还有这种说法啊。”
“你知道花开是为了什么吗？”Zack突然转移话题道。
荼靡想了一会，这什么奇怪的问题，“花落吗？”
“花开是为了下一次绽放时开得更加绚烂。”
“哦～所以今天是文艺Zack先生。”
“这是之前茉儿说的，只是借她的光而已。”
“好吧。”
“所以你要怎么还你摸我头的账啊？”
“蛤？”
Zack弯下腰，嘴碰上了她的嘴，这次是他主动接吻的。几秒后，他松了嘴，浅灰色的眼眸看着不知所措的荼靡。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黎明将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