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荼蘼花落[终极恶女同人文]》CUT

16、破冰

　　世上有多少人，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音乐节已落幕，王茉儿下台后紧紧抱住离零，荼靡也从后台出来了。
　　“看不出来你还是很有音乐细胞的嘛。”荼靡拍了一下Zack的右肩说道。
　　“可惜用来帮你的分·身追男朋友去了。”
　　很快，观众散场了，只剩暝王留下来收拾。至于勾追嘛，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里沉思呢。
　　暝王看见众人都聚在一起，也凑了过来。
　　“放下了？”他对王茉儿说。
　　王茉儿轻轻点头。
　　Zack此时才明白勾追和自己妹妹的关系，“那家伙有什么好喜欢的，我给你找个更好的。”
　　他真是什么都敢说，哪有这样安慰人的。他刚说完，荼靡就拍了一下他让他闭嘴。
　　尹小枫见有烟火气升起，赶紧找借口开溜：“那个，时间也不早了，我也先回去了，你们慢慢聊。”她还是看得出来面前的这几个人多少有点私人恩怨在的，说完就跑了。
　　尹小枫一走，荼靡也感觉自己尴尬多余。她是不是也应该回避，让这家人有点空间啊。
　　“那我也先走了，你们慢慢聊。”
　　荼靡也想找借口开溜，但被Zack叫住：“你不用走。”
　　“……”
　　空气一度十分凝固。
　　“要不我们找个地方聊一聊？”暝王结束了安静的场面。
　　“好。”离零也同意。
　　Zack：“你们小两口怎么回事啊，要聊就大家一起聊，反正人这么齐，大杂烩式地聊一聊嘛。”
　　荼靡拉了一下Zack的衣角，小声说：“人家要单独聊，你干什么啊？”
　　暝王：“没关系的，我本来说的就是大家一起聊。”
　　“去你家聊。”天气渐凉，又要走路，Zack说完就把皮夹克脱下来披在荼靡身上，然后拉着她的手先走一步。
　　暝王：他知道我家在哪吗？

　　众人很快走到了暝王家，比起Zack的窝，这里明显更亮一点。
　　见大家都进了屋安静了下来，荼靡先开了口：“要不我出去给你们买点喝的，你们先聊吧。”
　　“荼靡你不用回避，又不是外人。”暝王对她说。
　　荼靡悄悄“哦”了声，然后开启了闭嘴模式。
　　看着这四个人，说是一起聊，现在又谁都一言不发。
　　“吉他弹得不错，技术未减啊。”离零靠着墙说。
　　Zack坐在沙发上，“上次摸琴，还是在上次。”
　　“……”
　　“这个家装修得挺好，比之前那里色调暖多了。”他说的，是城堡，“至少是变成废墟以前吧。”
　　“Zack，我……”暝王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急着解释那些旧帐，但你先别急。”Zack打断，“你知道我们的感情是什么时候出现裂痕的吗？”
　　暝王不语。
　　Zack继续：“你一直都觉得是从你出生开始，但其实是从你一个人逃跑那一刻开始才算真正的破裂。”
　　“……”
　　“我知道那老头更重视你，你触手可得父亲的一句‘我以你为荣’，却是我花了十六年都没得到的。你是我弟弟我也无心再去跟你争什么，后来我走了，整个族群，和妹妹都交给你了，可你呢？你干嘛去了？！”Zack扯起暝王的领子吼道，“一夜之间纯种夜行者什么都没了你知道吗！”
　　“当年我才多大啊，我稀里糊涂就当上了什么族群的君主，我当时恨不得满世界找你让你回来，如果当时你在的话结果会不会就不一样了？”暝王扯开Zack的手说道。“你当时走了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Zack冷静了下来，“我当时，在谁眼里都是耻辱，何德何能能高攀你们。”
　　“所以你走了，我们就能一帆风顺吗！”暝王也提高音量，“Zack，不管你被父亲流放到哪里，不管你让多少人失望了，不管其他人是怎么说你的，在这个家里你永远是我和茉儿的大哥，是这个家的长子！”
　　很少见到暝王这么说话，Zack也咯噔一下子。其实这些话，一直是这么久以来Zack想听到的，他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说到这里，兄弟俩都湿了眼眶。
　　离零情绪也上来了，在一旁道：“Zack，对不起。”她在哽咽，“这句对不起，我欠你七年了。当年在你最难最孤单的时候我走了，我都恨我自己为什么不坚持留下来，为什么不为自己而活。是我太自私，太要面子了。”
　　面子，永远是最难放下，又最没用的东西。
　　Zack在暝王旁一时无话可说。
　　离零继续：“但我还是要跟你说，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最好的战友。”
　　如果说男女之间有纯友谊，那离零和Zack一定是。可能离零这辈子都不会知道，她走后Zack有多孤单。最残忍的事从不是从未拥有，而是拥有后失去。
　　过了一会儿，三人在光亮下抱在了一起，后来王茉儿也与家人抱在了一起。是啊，不管怎么样，还是一家人。
　　荼靡也很开心，替Zack开心。不知何时起，这个神秘少年不再神秘，此时此刻就像她所想的，他是一个走在阳光下的正常人。他虽一路踏着血走来，但向往的，却一直是光。
　　“那就这么说好了，一家人，永远不分开了。”
　　不久，门铃响起，暝王去开门后发现是王大卫。
　　“大卫同学，你…找我吗？”暝王还觉得奇怪，王大卫怎么会突然来找他。
　　王大卫扭捏着，说：“暝王老师，不是我啦，是……”
　　王大卫还没说完，在他身后的勾追走了出来。暝王也是知道了他们来的目的，之前已经拒绝王茉儿了，这次来八成是来道歉的。
　　勾追也是头一次感到不好意思，第一次这么乖巧地说话：“王茉儿在吗？”
　　“嗯。”
　　“我有点事想跟她说，可以让她出来吗？”
　　“行。”
　　暝王说完就进屋喊了王茉儿。
　　“什么？勾追来找我？？”王茉儿听到勾追，还是会心里一颤。
　　“对啊，说是要让你出去，估计是想约你出去散步吧。”
　　Zack越听越不对劲，“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有什么事不能等白天上学了再说？”
　　得了吧，他自己不还是跟荼靡从铁时空到铜时空俩人一直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Zack说完就走到门口去了，勾追在王茉儿家里看到他后才知道，或许他就是那个王茉儿失散八年的哥哥，那个在铜时空被传“变态杀手”的纯种夜行者Zack。
　　勾追：“怪不得那天在学校你跟着茉儿跑过来了，原来你是她哥。”
　　“这么晚了，你是有什么火烧眉毛的事情要找茉儿？”
　　“你之后会知道的。”
　　好家伙，至今除了荼靡，还真没人敢给Zack卖关子。
　　Zack还没接话，王茉儿就出来了，“你有事吗？”
　　“约你出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好吧。”
　　王茉儿从衣架上拿下了一件外套穿上，然后跟着勾追出了门。王大卫也是识相地偷摸着离开了。
　　王茉儿纠结了一路，这人不是都把话说得那么清楚了吗，为什么还来找她散步，而且还刚好是在音乐节后。
　　“那首歌，你什么时候学会的？”他开口了。
　　“说不出具体的时间。”
　　“刚刚那个，是你大哥吧？”
　　“嗯，刚回来。”
　　“看得出来他还是很爱你的。”
　　“我知道。”
　　“……”
　　哪有这么尬聊的。
　　勾追突然停了下来，“其实我……”
　　王茉儿也停了下来，“你有什么事就赶紧说吧，时间也不早了，我不早点回去我怕我两个哥哥担心我。”
　　“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这句话，像冬日里的一堆羹火，暖了她的心。
　　“你可以坚持你的看法，不用道歉。”王茉儿也学会口是心非了。
　　“我曾经一度以为魔物就应该被铲除，但我现在也明白了有些魔，也可以是单纯纯真的。”他说。
　　王茉儿懵了，这是第一次他这么温柔地对她说话。
　　“你在台上时的眼神，是我见过最清澈的眼神。我之前一直不愿面对，一直在用毒舌疏远你，回避自己真实的想法。我不知道现在说还来不来得及，但我还是要说，我喜欢你。”
　　她没听错吧，她喜欢了两年的男孩子，如今就这样出现在她面前向他袒露心声。
　　“来得及啊，当然来得及。”果然，一遇到勾追，王茉儿节操就碎了一地。不过谁又不是呢，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就不知道节操是什么了。爱情就是打破你的择偶标准，对一个人怦然心动。
　　说完，她抱住了他，勾追也尝试抱着这个像猫咪一样的女生。
　　“你说实话，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她说。
　　勾追顿了一会，随着树叶的飘落，微微勾起嘴角说：“说不出具体的时间啊。”其实，他真的不知道，可能真的是在某个跟她斗嘴的时刻吧。
　　就这样，在音乐节这天，马卡龙高中又成了一对。

　　压力给到离零这边，她也是冲着跟暝王表明态度才参加的音乐节，而且她今天如果不跟暝王摊牌，就浪费了荼靡给她的这个机会了。
　　“好了就剩我们几个了，Zack你今天是回家住还是就住我们家？”
　　Zack：真是我的好弟弟，刚跟你和好就耽误我追媳妇是吧。
　　Zack沉默地看着暝王，给了他个眼神，暝王瞬间明白，又说：“我突然想起来了，我们家那间空屋子有点乱，堆了很多杂物，你和荼靡可能还是得回家住。”
　　Zack：“那我们先走了。”说完，他搂着还穿着他皮革外套的荼靡回家了。
　　现在，真的只剩他们两个人了。
　　“很晚了，我要送你回去吗？”暝王说道。
　　“不用。”
　　“嗯。”
　　“但我还有话跟你说。”
　　暝王也认真了起来，好吧，他本来也是个认真的人。
　　“今天唱《够爱》的，是你吧。”
　　“是。”她毫不掩饰。
　　“挺好的。”
　　“……”就这样？他不说点别的了吗，“刚刚我说的都是认真的。”
　　暝王不解，“什么？”
　　“我恨我自己为什么不为自己而活，为什么胆小地连个恋爱都不敢谈。”
　　气氛凝重了起来，暝王也听得云里雾里的，她说的谈恋爱，是跟Zack谈吧，但如今Zack跟荼靡在一起了，她恨自己为什么不早点表白？
　　“如果你想，你也可以跟荼靡公平竞争啊，不过就是名声可能会不太好听，毕竟他们已经是男女朋友了。”暝王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理解有误。
　　离零：“？”此刻离零才明白，明白那天晚上为什么他突然说这么多奇怪的话，说什么保持距离，原来是他误会她喜欢Zack，她轻笑出声。
　　暝王还是不懂，“你笑什么？”
　　离零坐到他旁边，眼睛看着他说：“谁说我喜欢Zack了？”
　　暝王：？
　　“我跟他确实是战友，甚至死党，但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他啊。”
　　他终于知道了，人家根本就不喜欢自己大哥啊。
　　“…那是我误会了，我以为……”
　　他还没说完，她就拉着他的衣领吻了上去，这个吻，透着霸气，她终于为自己做了件事。此刻的她和暝王，都是普通人。
　　一吻结束，结束她的坦白。
　　“我说完了，现在到你了。”离零声音很轻，“明天官宣，答不答应？”
　　暝王看着离零，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当然。”

　　纯种日夜行者、日夜行者、普通魔物、异能行者、麻瓜，这些标签给了人们太多的条框，让人们听到这些词时失去了自己的判断和格局；让他们用这些词来划分时空里的生物，阻止他们去用自己的眼睛和真心去了解一个族群。但只要静下心来抛开所有的偏见去看待他们，你总能发现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