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动,荼蘼花落[终极恶女同人文]》CUT

13、Emotional Default

　　要说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是什么，无非是自己喜欢的人同时也喜欢着你。那么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就是两个互相暗恋的人都不敢告白，在告白的路口错过。
　　新的一天，这是他们在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周末。他们互道早安，准备去超市买点东西。
　　“又要超市之旅？”Zack在厕所门口看着正在刷牙的荼靡说。
　　“我看了一下，冰箱里的东西快没了，这个房子也很久没用了，肯定还有其他家用的东西需要重新购买。正好趁着周末我们一起去超市，把该买的都买齐呗，闲着也是闲着。”荼靡嘴里塞着一堆牙膏的泡沫，吐字不清地说。
　　Zack看着她，不知怎么的，她说这些话时让他感觉像他们结婚了一样。结婚不就是这样吗，夫妻两一起打理生活中最琐碎的事，柴米油盐酱醋茶。
　　“你以后一定是一个贤妻良母吧。”Zack笑了。
　　荼靡看了他一眼，然后吐掉嘴里的泡沫说：“时机到了你再夸我吧。”
　　这是默认要结婚咯？
　　“你的意思是，你要跟我结婚？”Zack一语道破。
　　他真是什么都敢说。
　　荼靡用水冲着牙刷，附在牙刷上的泡沫顺着水流流下了下水口。
　　“我才十八……”她愣了一会儿，她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呢。
　　Zack才想起来，他可是个法盲，而且遇到她之前，他一直认为自己不可能有朝一日会结婚。
　　他声音柔和，道：“哦，对啊，你还太小。没关系，我等你长大娶你。”
　　他在承诺，在承诺结婚。
　　荼靡把洗好的牙刷放进杯子里，脸有点红了，不敢说什么，怎么有种订婚的感觉。
　　“我们走吧。”荼靡用毛巾擦了擦手，走出了家门，Zack也跟着走出家门。
　　他们还是走到了之前买饺子的那家超市，这次进去后发现货架都翻新过了，多了好多新的饮料和零食。
　　Zack在饮料架上找到了他们在学校小卖部里她买的那款汽水，超市里的口味就是比学校小卖部的多，学校里只有水蜜桃和薄荷口味的，而且超市里的比小卖部的便宜三块钱。Zack拿了五瓶粉色草莓味和五瓶绿色薄荷味的汽水放进刚拿的购物篮里。
　　“买这么多汽水？”荼靡看着篮子里的十瓶粉绿色的饮料说道。
　　“你不是喜欢喝吗？”Zack早就看出来了，她喜欢草莓。
　　“没想到这个牌子的汽水还有这么多口味啊。”荼靡接着往前走，看到了卖餐巾纸的地方。一盒一盒的餐巾纸放在桌子上，她拿了七包棕色包装的餐巾纸放进Zack手中的购物篮里。
　　结账后，服务员拿来的免费的袋子，Zack从荼靡手中接过袋子，真的挺重的。
　　“你以后还是别拿这么重的东西了。”他说。
　　“啊？为什么？”
　　“不然长不高。”
　　“……我又不矮。”
　　Zack停下，把左手放在荼靡头顶，然后移到自己身上，手只停留在了他的胸前。
　　“这还不矮？”Zack带着一点笑意说。
　　荼靡：(?_?)
　　矮挺好的，这样才能更好地把你保护在怀中。
　　到家后，已经快中午了。荼靡把饮料放进冰箱，把餐纸巾放到厕所水池下的柜子里。
　　“第一个周末，你想怎么过？”Zack站在门口说。
　　荼靡愣了一下，“不知道。”
　　Zack：“出去转转？”
　　生活白痴竟然会想出去转转了？
　　“哦。”
　　夏天的色彩渐渐褪去，风景和天气渐渐都有了秋天的味道。马路上多了很多飘落的树叶，气温也没有那种炙热感了。也就是说，她铁时空的荼蘼树是不是也开始掉花瓣了。
　　两人走着，踏在有点泛黄的草坪上。草坪的另一头有一个粉色，类似自动售卖机的机器，走近一看，是一个娃娃机。里面的娃娃还有很多，应该是没什么人玩吧。娃娃都是粉色小猪的，有的抱着个红色爱心，有的拿着个相机，有的捧着杯珍珠奶茶，少女心爆棚。
　　荼靡看了一眼，一眼相中了那只正拿着奶茶喝的小猪。
　　Zack注意到了，跟着她的视线也看到了那只小猪，“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真喜欢这个丑不垃圾的猪了吧？”
　　荼靡：“哪丑了，比你可爱。”她说完就想走，但Zack拉住了她，“干嘛？”
　　“有硬币吗？”
　　“……有。”
　　“拿来。”
　　“但是我只有一个。”
　　“……”
　　荼靡看着他，“你不会真的要抓吧？”
　　当然，Zack只是不想承认而已，“有整钱吗？”
　　荼靡打开钱包翻找，“有五十的。”
　　“拿来。”Zack伸出手，荼靡狐疑地把钱放在他手上。
　　他跑向街对面的零售店，荼靡也跟了上去。
　　“我能跟你换一点硬币吗？”Zack跟店员说。
　　“啊？你要几个？我这也没有很多。”店员打开收款机，硬币确实不多。
　　“五十个。”
　　“我帮你找找，不过我可能也没有那么多。”店员把装硬币的抽屉里的硬币全都拿了出来，光是看着就没有五十个。她数了一下，道：“我就这么多，二十五个。”
　　“那你把另外二十五找给我吧。”
　　店员从另一个纸钞抽屉里拿出一张二十和五块递给了Zack，然后他拿着两张钱和硬币走出了零售店，荼靡也大概知道他要干嘛了。
　　“你干嘛这么实在，还真的要抓？”荼靡跟着他跑回娃娃机道。
　　Zack不语，把纸钞递给荼靡，然后拿了个硬币投进了娃娃机。娃娃机的音乐响起，灯光亮起。他左手摇晃着方向摇杆，右手盖在白色按钮上，等待时机随时按下。他将爪子移到捧奶茶小猪的上方，在差不多的位置时按下按钮，爪子缓慢地落下，搭在了小猪身上。往上收时，爪子像是软了一样，就如蜻蜓点水般碰了一下小猪然后又迅速离开它的身体。
　　“这种娃娃机一般都是营销手段而已，它是有概率的。有玩这个的钱还不如自己买一个呢。”荼靡早就玩过这种娃娃机，已经不会再上当了。
　　“买的哪有抓的那份感觉啊。”
　　自己花时间努力得到的东西，永远比金钱买来的更让人欢喜。
　　他试了好久，手中的硬币越来越少。第二十二次的时候，有些不一样了。爪子落下的速度比之前的几次快了一点，落在小猪身上时也更有力。小猪被收在了爪子里，爪子摇摇晃晃地移到洞口，松开后，小猪碰到了洞口边，好在还是掉了下来。
　　“不是吧，真的抓到了啊？”荼靡感叹道。
　　Zack蹲下，在下面的出物口里拿出那只小猪。小猪并不大，大概就两个手掌这么长，奶茶挡住了一半的脸。
　　世界就像巨大的夹娃娃机，我隔着玻璃，只想得到你。
　　“拿到实物后，确实还是一样丑。”Zack把小猪塞给荼靡说。
　　荼靡拿到后把小猪前后看了一遍，“哪丑了。”
　　Zack把剩下的三块硬币还给了荼靡，“就抓了二十二次而已，有那么难抓吗？”
　　“应该是铜时空的娃娃机比铁时空的友好吧。”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我运气太好了。”
　　这家伙，又开始自卖自夸了。“那我们现在去干嘛？”荼靡问道。
　　“其实我一直不懂，现在我们到底算是在干嘛？”
　　荼靡没太懂，“什么意思？”
　　“我们现在是在约会吗？”
　　……
　　这好像是废话，但感觉又不是。他们是情侣了，出来闲逛，应该就叫约会了吧。
　　“算吧。”她轻声说。
　　“那去那片草坪坐会儿？”
　　他懂浪漫了。
　　“随便你。”荼靡有点脸红。
　　他们来到了刚刚那片草坪，坐在有点发硬的草上。现在是下午，阳光正好。
　　“你竟然会用夹娃娃机，长知识了。”荼靡看着一旁的橡树说道。
　　Zack转头看着她，过了一会，才缓缓开口：“很久之前抓过一次，然后把娃娃送给茉儿了。”
　　那是他送给妹妹唯一的东西。
　　荼靡与他对上视线，“她其实挺幸福的，我相信她也很爱你。离零之前还跟我说，你是个不折不扣的妹控。”
　　“……我哪是。”
　　良久后，荼靡突然问：“欸，如果有个机会，让你跟茉儿单独相处，你怎么办？”
　　他不知道。
　　“不知道，也应该没有这个机会吧。”
　　“哦。”她没再继续话题了。

　　时间过去了，逐渐到了傍晚。
　　“差不多了吗？”荼靡还是看着这只小猪，这是Zack第一次送她的礼物吧。
　　“嗯。”
　　一路上，云朵从夕阳色染回了夜晚的灰色。刚到家门口，他们发现离零已在那等候多时。
　　“离零？你怎么在这呀。”荼靡似乎已经习惯分·身的机制了。
　　“来找Zack吃饭。”她说。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Zack只知道，离零一出现就没什么好事。
　　“想知道就知道了。”其实她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不好意思来而已，“我约了暝王和茉儿吃饭，你来不来？”
　　“不去。”他很坚决。
　　“嗯，那我带荼靡去了。”离零只是想帮这一家人解开误会而已，总不见得他们这辈子都不相见了吧。
　　“带她去干嘛？”他才不想让荼靡绕进他这一家子的事情里面。
　　“让茉儿见见她的大嫂啊。”
　　荼靡：(￣▽￣)
　　“我可以去，”Zack看着欲走的离零和荼靡，“但我不保证我会说什么难听的话。”
　　“稍微克制一下，好吗？”荼靡对他说。
　　Zack没答这个问题，只是说：“你就别去了，小孩子不要参与这种场面，呆在家里等我回来。不要随便跑出去，大晚上的什么人都有，不安全。”他叮嘱道。
　　“哦。”她回道。
　　Zack走之前看了她最后一眼，然后双手插在口袋里跟着离零走了。
　　夜幕中，离零对他说：“你这样，真的很像老父亲在嘱咐自己的女儿啊。”
　　“我哪有这么老。”Zack一路看着地上，“你干嘛给我们攒这个局？一点意义都没有。”对他来说，见不见又有什么关系呢，不都是一样的吗。
　　离零看着这个少年的侧脸，确实比刚认识的时候成熟了一些，“你难道真的打算就这样一辈子跟他们老死不相往来吗？铜时空就这么大，以后在哪里偶遇，你不觉得尴尬吗？”
　　“不尴尬啊。”
　　“……”他这个人，好像真的是这样。他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其实我今天没喊茉儿，就是想让你们兄弟把一些想说的放开了说。”
　　“？”Zack停下来，“你没喊茉儿那我去干嘛？我跟那个家伙有什么好说的，在学校里天天见面，没有必要再见了吧。”
　　“哦，那你回去吧。本来是想让你找暝王发泄一下的，你这么不愿意就回去吧。”离零一向爱用激将法。
　　“那说好，我过会儿要说什么，你都别拦我。”
　　“嗯。”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把事情摆在桌面上说，反而会促进感情。冷战是最无效和浪费时间的吵架方式了吧。
　　到了，饭店是一个很普通的小餐厅。他们走进去，暝王就坐在一个很显眼，靠窗的四人位置。
　　Zack看了看周围，坐在了暝王对面，离零则是坐在了暝王旁边。
　　“我本来以为荼靡也会来，所以挑了个四人的位置。”暝王条件反射地摆了摆面前的盘子。
　　“她来干嘛，听我们三个吵架吗？”Zack还是一样咄咄逼人。
　　“Zack，我不是这个意思。”暝王解释道。
　　离零：“我们不是来吵架的。我攒这个局就是想让我们几个好好吃顿饭，我们都多久没在一起吃饭了。”
　　“我从铁时空回来不是来跟你们吃饭的。”Zack怨气丝毫未减。
　　“……”暝王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接话，感觉他说什么都会被怼回来。
　　“我们点菜吧。”离零喊服务员拿来了菜单翻看起来。
　　“点什么菜。”Zack看着暝王说，“先喝酒。”
　　离零：“……”
　　服务员上了四箱啤酒放在地上，仿佛是看惯了这种兄弟来拼酒解闷的场景。
　　暝王没敢先动，看着酒咽了口口水。
　　Zack偏头，“不敢啊？”
　　“没有。”暝王笑了笑。
　　Zack从箱子里拿出一瓶酒先喝为敬，暝王也跟着拿了一瓶酒。两人就这样越喝越起劲，一会儿后，箱子就空了。然后又开了一箱，又空了，直到地上只剩四个空箱子。暝王脸已经有点红了，Zack还是面不改色，不难看出暝王酒量不是那么好。
　　“酒也喝了，有什么要说的就说吧。”Zack放下酒瓶说。
　　暝王哪还能说什么，该说的之前在学校就说过了。离零在一旁，也在想能说什么。
　　“不如你说说？”Zack朝着离零说，“现在你的话最少了，今天有什么要说的就说，说什么都行，以后想说，我也懒得听了。”
　　离零不语。
　　“你们不是很喜欢翻旧账吗，我好像跟这家伙翻过了，跟你还没。”
　　“……”
　　“那天晚上，你就这么从我家走了，连个字条都没留，就这么再见了吧。”Zack还是有点醉意的。
　　这话说的怎么怪怪的，有点醉的暝王也抬起头来认真听。
　　“有些再见，不适合说出口。”
　　Zack靠在椅背上，“也是，去铁克禁卫军当官的确比跟我这种魔物混在一起来得有排面嘛，我要是你，我也走。”他苦笑道。
　　“你以为我想管那些异能行者的使命吗？那时候我就不想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吗？”
　　Zack看向窗外，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仿佛看到了他们三个人此时此刻的关系。
　　而这番话，让一旁的暝王开始听不懂，什么所爱的人，他只知道离零曾经认识自己的大哥，但从未想过他们间还有段他不知道的过去。
　　难道，他们以前是情侣？
　　暝王脸色变了；失落了，不知为什么，他心痛了，心酸了。他说不上来跟离零的感情，但知道自己的大哥和她有一段过往，他总会感到一股莫名的伤痛和酸味。
　　Zack没再说了，很明显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说完了吗？说完我可以走了吗？”Zack低着头说。
　　良久，Zack默默起身走了，只剩半醉的暝王和离零。
　　“我送你回去吧。”离零看着暝王说。
　　暝王呆呆地趴在桌上，头埋在手臂中，一点声也不发。
　　“回家再睡吧。”离零说完就打算背起暝王回家。
　　“我可以自己回去的。”他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逞强道。
　　离零看着慢慢站起来的他，不经意去扶他的左肩。
　　“又不是第一次了，我送你吧。”离零坚持道。
　　暝王没说话了，暗淡地看了离零一眼，然后有点踉跄地走出饭店。他努力让自己走的很快，似乎根本不希望离零跟上。离零看着暝王的背影，不禁想到了什么。
　　这两兄弟，虽然性格截然不同，但行为，真的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离零跑着跟上暝王，却感觉他在故意跟她保持距离。
　　“怎么了？”离零没忍住问，她没见过暝王这样。
　　暝王逃避着问题，加快了速度。
　　离零忍不了了：“怎么了呀？”她追上说。
　　暝王停了下来，“没什么啊，我就是想早点回家。”
　　“我会信吗？”
　　暝王又往前走了。
　　在夜晚中，在车水马龙中，在人流中，他们看着对方，相隔甚远。路过车辆的车灯照亮着他们，为他们打背景光，就像是一部动漫改编的电视剧。
　　“离零。”他停下，背对着她说，“我觉得，我们此刻的距离就挺好。”他身上的酒精味不断乘着晚风吹到离零鼻中。
　　离零不理解，这是第一次，第一次她不懂暝王的意思，“什么意思？”
　　暝王双手拍了一下大腿，然后回头看她，“字面意思。”
　　离零：“……”
　　暝王看出了她还没懂，于是又把话讲得更明白了：“我们保持距离吧。”
　　离零不知道他怎么了，是喝醉的关系吗？她的直觉告诉她不是。她只知道，他不对劲，很不对劲。
　　不对，她怎么会考虑到他的感受？从正常逻辑来说，暝王的这句话没错，朋友之间本来就应该保持这样的距离。但为什么，为什么她会这么迷惘，为什么她这种不爱多事的人会被另一个男生的情绪所牵动。
　　“如果，你是这样想的话。”离零从不是一个处理感情问题的高手，比起自己的“事业”，她在情场上就是个小白，只能用嘴硬来应付这种情景。
　　暝王毫不犹豫地走了。
　　这顿饭吃的，真的有火药味，和无形的压力气氛。

　　Zack喝了酒后感觉没什么不同，除了身上散发的酒精味，真的和平时没太大不同。他走回家，荼靡则是在门口走来走去。
　　“怎么不进去？”Zack在距离门几米外说。
　　荼靡抬头看着刚回来的他，“我刚好出来透透气嘛。”
　　Zack走到她身边，然后拉着她的胳膊进了屋。就这几秒，她闻到了他的酒味。
　　“你喝酒啦？”荼靡问。
　　Zack叹了口气，“对啊。”
　　荼靡裂开了，这家伙之前还不让她喝酒，怎么今天自己也喝了。不过他看起来，好像没醉。
　　Zack注意到了那个被荼靡放在床上、摆在枕头中间的奶茶小猪，突然笑出了声。
　　荼靡追踪了他的视线，知道了他在笑那个奶茶小猪，“你笑什么啊？”
　　“不知道啊，就是看到这个猪就想笑。”
　　“有什么好笑的…”
　　“你不觉得很像你吗？”他看着她。
　　荼靡撅了撅嘴。他想起的，是上次他们一起喝奶茶的时候吧。
　　Zack坐在了床上，荼靡也跟着坐下。
　　荼靡闻着一屋的酒味，最终还是问了：“你们干嘛还喝酒了啊？”
　　Zack低下头，声音还是一副无所谓的语气：“家务事。”
　　呃，这家伙家务事还真多。
　　“哦。”她没敢再问了。
　　但这次，是Zack主动了。
　　“想听故事吗？”Zack第一次，第一次主动跟她讲故事。
　　荼靡点点头。
　　他娓娓道来的，是他十六岁在无名之地杀戮时期时，和另一个女生的故事，而这个女生就是离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那时候离零的出现，成为了他活下去的希望，不然他那时候生活中只有无止尽的杀戮，脚踏在血泊中哒哒作响，像个活死人一样。直到她出现，直到他们的友谊被“栽种”，让他知道了会有人在乎自己，于是与她成为了死党。但他没想到，好景不长，在十七岁那年，这个女孩不告而别。她抛弃了他，她背叛了他，她刺痛了他。她终究是异能行者，而他是魔物。
　　但他从来没有喜欢过离零，从未。
　　故事讲完了。
　　“我不是故意跟你讲我跟另一个女生的故事的，不是那个意思。”Zack连忙解释道，原来他也会惊慌失措。
　　“不会啊，我喜欢听你说这些。”荼靡笑得很温暖，“那个女生就是离零吧。”
　　不难猜，Zack身边本来就没多少女生。
　　“嗯。”
　　“所以你现在还没原谅她？”
　　“这么久了，不重要了。”
　　“可是她为什么突然走了啊？”
　　“她被铁时空盟主看中，然后去做了南城卫团长。”
　　有时候人生就是这么巧，如果不是因为Zack和离零的友情羁绊，如果不是因为她们是分·身，他们或许就不会遇到了。
　　而离零和暝王呢？无非就是念念不忘，却无回响。他像是她世界中的一个系统错误，但却不反感，且不知如何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