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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这个人没当骗子真是国家走大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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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上行回到兵库。
夏目的车子开进了化妆品工厂，他们当然是不能继续跟着了。留下前天晚上休整过的佐兔二人继续调查，白鹰和胖子去旅馆稍微休息一下。
在车上的时候白鹰对分组有异议，佐久间强行按下了这异议 ，让她看顾好胖子的人身安全。
“警官大人，保护公民不是你你们的义务吗?而且昨晚都没有睡辛苦了，请快去休息一下吧。”
之前这么分组是真的出于安全考虑，他们两个一个人保护一个，稍微稳妥些。而现在……
我好想把他们两个都踢走。
白鹰对上他的目光，默默忍下这口气。胖子晕得昏天黑地，在毫不知情中神奇地经历了一次被踢出团队的危机，并且安全留下来了。
送走白鹰胖子两人，他们准备先去把摩托车还了，顺便打听一下消息。路上兔束问他夏目那边怎么办，佐久间说:“会有人看着的。”
他握着方向盘，透过后视镜看兔束的眼神，感觉左手手背上的创可贴微微收紧，一秒，两秒，兔束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其他反应。
眼神移回路面。
呼。
来到小酒馆，兔束坐在吧台边，人家给他上了杯牛奶，他们说解酒。佐久间跟他朋友在角落聊得开心，他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百无聊赖随意张望，看见角落里有个人鬼鬼祟祟地躲开自己的眼神。
……?
兔束看着他，一个瘦弱的年轻人。看着好像跟他差不多大小，但是脸色苍白。
兔束哪里怕过，看见了就要去探一探，于是端着自己的牛奶走过去。
佐久间一直留意着兔束，看见他走向的那个人，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那个人怎么回事？”
现在也才不到中午，谁大早上过来喝酒，除了他自己。
“啊，他啊。跟着你们来的。”
佐久间警觉。
“不过看起来能力不咋行啊，跟丢了。你们走了也不知道，待到了昨天晚上关门，今天早早地又来了。”
佐久间还是拨了个电话出去，几句话挂掉，站起来说:“我去看看。”
老友看着他走过去的背影，心想和安东尼奥一起的时候也没这么紧张过啊。他是不是有什么把柄握在那小孩手里。
兔束走过去的时候，那个年轻人十分紧张，几次想要走掉，最后还是没有动。
兔束把杯子放到桌上:“不介意我坐这里吧。”
“嗯……诶?……我得走了……”佐久间的身影越来越近，年轻人看见了精神越发紧张，准备拿起包包就要走。
兔束顺着他的目光看见了佐久间，再看回已经起来的年轻人，他因为慌张甚至还磕到了桌角，忍着痛也要快跑掉，迅速出了门。
佐久间走过来:“他怎么了。”
兔束:“不知道啊，他刚刚在偷看我，我过来问一下。”
佐久间:“那我找人问问他。”
兔束也还是嗯，似乎对他在这个地方有人可以用这事完全没有任何异议。
佐久间不知为何有些烦躁，他这么乖，反而让他心头闷闷的。
“走了。”拉着他回到吧台，不在这儿坐着。
那小子被他的人堵了，问出来原来是那位夫人的弟弟。她目前被软禁在家，也没人可用，就叫自己小弟出来跟着他。佐久间收到消息才想起来，似乎是哪次交涉的时候，她和她弟弟都在家，远远地见过一面。
“送回去吧。”他说，“稍微意思一下就好了。”
据线人，夏目一直待在工厂没有出来。白鹰和胖子接到消息，下午也来到小酒馆，几个人又聚在一起。
白鹰一进门就看见有认识的人跟佐久间坐在一起，在吧台前面扭来扭去的。
近藤，当地局长公子，以前办案的时候来过这里，中间局长让他们见过一次，她知道他爱做生意。
……不过这种地方开酒馆，她现在觉得所谓三不管并不是什么真的三不管了。
“哟，白鹰女士。”近藤熟练地过来打招呼，
“没想到是您啊。”
“好久不见。这是你的酒馆吗？”
“是啊，老爸嫌弃我游手好闲，把我踢出了家门，只能在这里开开小酒馆了。这样丢脸的事情你可不要随便跟别人讲哦。”他状似轻浮地跟她调笑。
白鹰点头：“当然。”
胖子：你们打什么哑谜呢，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近藤把他们带进了院子里，被佐久间所托，作为当地人还稍微讲了一下最近黑龙会在干什么。
稍微。
“这个嘛，化妆品工厂招收工人的广告单你们看了没有？其中有很重要的一项就是司机。他们要建立一个全国范围内的物流网。明面上是因为想接高端产品，尽快地把产品送过去。实际上能运的东西有很多。”
胖子画漫画的联想力很强，立刻想到了冷链车里藏尸的事情。
“不，花那么多钱只搞这些事情，未免有些赔本。”他靠近，“如果是迷幻剂呢？”
“什么？”兔束和胖子惊讶。
“小小一包，藏在车里的哪里都可以，出了事情也可以全部推给司机，再开个发布会鞠鞠躬就行了。顺便打一波广告，美滋滋。喂，那位先生，把你的下巴收一收。”
白鹰沉思，的确，的确。在这种地方开化妆品工厂不会受到过多的监管，里面要是有些藏起来的门门道道也可以轻易伪装成别的工序。建立起来的物流网遍及全国，如果让他们做起来了，对于人民来说是大灾难。
而□□来钱已经很快了，再染指这些生意，那么吞并同级帮派应该也不是很难的事情了。
难怪佐久间要秘密找她帮忙，上层说不定也已经被买通好几个了，如果真的有人大张旗鼓地查，最后应该会不了了之。
怪不得。
“不过，这些只是我的个人猜想，实际上是没有证据的。”近藤说，“你们听一听就好了。”
白鹰看向佐久间，他微微点了点头。
是真的。
近藤讲完八卦就走了，说要招待老朋友要用亲自调酒才够意思，把房间留给他们。四人在沙发上坐着，都不怎么说话，房间一时间变得很安静。
兔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虽然已经绞尽脑汁地在想了，但是这又不是刑事案件，没有尸体，没有凶杀，没有证词，没有目击者，更多的是和社会组织打交道，他想不了很多东西。
而胖子干脆流着口水拿出随身的本子开始素描院子里的跑车了。
白鹰的思路很简单，既然是不能见光的生意，那就让他见光。记录到证据以后用随便什么方式发给媒体，民众关注度起来以后自然不可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这种□□黑历史又不会少，只要能给她找到秘密证据，黑龙会不死也得脱层皮。
而查□□的经验她也有，如果能抓现行的话，就最好不过了。
佐久间能和近藤称兄道弟的话，说不定这里警方的力量是可以借用的，那么胜算就再大几分。
想到这里，她抬起头准备说些什么，目光触及佐久间，却发现他在用一种向往的眼神看兔束的方向。
兔束这孩子肯定是因为想不出来东西，头发被揉得乱七八糟的。之后又被胖子画画吸引住了，现在凑在他身边看他画画，偶尔说句“好厉害啊”这样的话，脸上是兴奋又快乐的表情。
而佐久间坐在沙发里，用那样欣赏甚至向往，热切而又安宁的眼神安安静静地看着兔束，像看着什么魂牵梦萦的世间至宝。
兔束眨眼，他也跟着眨眼。兔束笑，他也跟着笑起来，随即眼睫毛密密垂下，若有所思的样子仿佛是在反复品咂刚才看到的美景，再抬眼的时候，目光不经意看见白鹰的审视眼神，这笑容立马换成了一副诚恳又清澈，理直气壮的无辜表情与她对视。
我看兔束，怎么了？
白鹰翻了一个白眼看向别处。
……这人没当骗子真是国家走大运了。
她心里这么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