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死病》蛋大人不知悲伤

3、第 3 章

　　“真的太感谢你了，萧总！”男人别提多开心了，为了这批货，他还投了大量的钱让电视台做广告。产品的效果也很好，但是因为过敏性太强，很多销售公司定完第一批就不愿意再定了。现在有人愿意清这些存货，那简直就是他的再生爹妈。
　　“哪里哪里，客气了汪总。你的这批货确实好卖，我们这边客服都卖爆了。你也帮了我不小的忙。就是还有一件事要麻烦你了。”
　　“嗯你说，只要能帮得上你的，我肯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哈哈，用不着您赴汤蹈火。就是我想让贵公司的各位同事做个体检。当然这个体检费用由我来出。小时候因为家里穷，父亲经常加班工作，现在落下了一身病。所以我现在特别关注员工们的身体健康，就是为了弥补我心里对他的愧疚。”
　　“哎呀，这当然可以了。赵总不仅业务能力强，还这样会处处为人着想，难怪这一行，就您做的最大！我明天就让人事这边去安排！不过这个费用就不用您来出了，您已经帮了我够多了。”
　　两个人互相客套了一下，这个钱最后还是由萧凝来付。要杀人，这钱肯定得由雇佣者出。
　　敲门声响起，是新来的助理，八成又是为了售后的事情。
　　“萧总，有些事我想跟您谈谈。”小杨微微紧锁着眉头，有些犹豫。
　　“嗯，你坐下说。”
　　“萧总，您刚刚是不是跟那边药厂定了上次那批货。虽然货广告打的好，咱们好卖，但是售后也不少。很多员工都在抱怨售后太多了，虽然能处理，但是花在这上面的时间也不少。”
　　小杨说完心里直打鼓，老板刚刚定完货，自己就这样说确实是不太好。但是底下的人一直说，她也确实没办法。
　　萧凝点点头。“你说的这个，上次就跟我反馈过，已经另外定了一批洗面奶，里面有抗敏成分。刚好这个月月底的活动，做的力度大点，把刚到的芦荟胶当赠品也给客户带上。你让销售指导客户一起搭配着用就不会过敏了。”
　　“好的，萧总。可是我不太明白。为什么非要定他们家的呢，上次定的广东那边的卖的也还不错，基本没客户过敏。这两边成本我看了一下，广东那边的还会低一些。”小杨小心翼翼的问。
　　“现在快过年了，本身就查的比较严。广东那批货确实看着包装会高端一些，但是效果反应比较极端，客户要么效果非常好，要么没效果。虽然我相信你们都有能力处理，但是保不齐有一两个性格比较极端的客户去投诉呢？株洲那边的货虽然过敏性会强点，但是产品在各个电视台都做了广告，即使投诉也会比较好处理。”
　　原来是这样，小杨点点头，她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层。
　　“好的，萧总，那我等会开个会跟大家说一下。”
　　“恩，去吧。”
　　萧凝转了转手指上的戒指，好戏已经开始了。

　　张朱从神婆那里回来以后，感觉身体好了许多。但身上的红疹子还是没消，反而多了许多。张萍让他去医院的皮肤科看一下，可能是哪里过敏了。他倒是觉得不痛不痒的没有什么关系。
　　下午上班的时候。领导在群里发了个通知，公司明天早上要体检，要求大家空腹检查。检查完人事会给大家发早饭。
　　“哎，你看群。咱们老板这只铁公鸡，这次怎么这么会为员工考虑了？”
　　“不得了，了不得。万事反常必有妖。”
　　“哈哈哈，神经病。我估计明天发的早饭也就是两个大馒头。”
　　马上就要放假了，公司里面一些比较年轻的，正在叽叽喳喳讨论个不停。张朱只觉得聒噪，他都不明白这有什么好讨论的，殊不知他的噩梦马上就要来临。
　　第二天的体检是由公司的专车送他们去医院的，回来的时候才十一点。老板开会了说了一堆屁话，又说了一下公司的聚餐时间，生生的又把时间拖到了十二点才让大家去吃饭。
　　午饭是人事部统一发的套餐盒饭，一小盒水果，还有一杯奶茶。本来大家对老板拖时间心里还在抱怨，一看到发的午饭这么好，瞬间心情就转阴为晴了。
　　“真是铁公鸡拔毛了，哈哈哈哈！！”
　　旁边的女人用手肘撞了撞旁边讲话的女生。“哎呀，你小点声，等会被老板听见了要你好看。”
　　“放心放心，我刚刚都听到了，他这会儿要跟王总去喝酒呢”
　　“对了，怎么公司突然就要体检了，其他公司，一般都是在毕业季六月份才开始招人的时候才体检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刚去人事那边问，这次体检还有查性病的。”
　　张朱听到这话，正在吃饭的手顿了一下。他跟赵靖宇都有戴套，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哟，那要求还挺严的，一般不是国企和公务员才会查这个吗？”女人问。
　　讲话的女生摇了摇筷子。“咱也不知道老板发什么疯呢，不过这样也好。免得踩雷。查完了，咱们公司的男人们我就放心的谈了~唉，你这茄子看着不错，我尝尝。”
　　“去去去，发的都是一样的，还尝尝。像你这么能吃，谁能养得起你？”
　　他听了两个女人的话放心了不少，赵靖宇之前有跟他说过，他是在国企上班的。

　　这两天他都是在赵靖宇那睡的，今天早上被赵靖宇缠了一会，到公司的时候已经迟了十分钟。整个公司的人看他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哎哟！”前台的一个女同事不小心，把资料掉在地上，他正准备帮忙捡，女同事瞬间就慌了神。“不用不用，我自己来。”
　　捡的过程中，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前台的，她立马吓了一跳“啊！”的叫起来。
　　张朱也被吓了一跳，他把捡起来的文件递给前台，就朝自己的坐位走去。
　　公司的气氛凝重的像是结了块的猪油一样让人恶心，明明门口到坐位就短短的十几步，张朱却觉得走的非常艰难。所有的人都在看他，他每次看过去，大家又慌忙的把头别开，好像他是什么见得不人的脏东西一样。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走到座位上坐下，本来那切切私语的地方瞬间就安静了下来。连平时他后面那两个爱讲话的女人都不吭声了。整个办公室安静的只能听到每个人敲得飞快的键盘声。

　　旁边工位的女生“我去，真的想换位置了。”
　　另外一个女人撞了撞讲话的女生示意她不要再说。
　　“空的表格有吗，给我发一份。”张朱问。
　　旁边人的身体，肉眼可见的更僵硬了一些。“嗯嗯……有，我现在发给你”
　　张朱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有点冒火。到底是什么事情，一个个看他跟见了鬼一样。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人事过来了。
　　“张朱，经理让你过去一下。”
　　人事讲话很温和，脸上也带着笑容。张朱心里却打起了鼓。
　　“好，我这就过去。”
　　张朱到办公室的时候，他的组长也在。两个人见他进来脸上略微的都有点不自然。
　　“陈经理。”
　　“坐。”陈经理示意他坐下来。
　　“小张，你也是咱们公司的老人了，一直工作也都挺好的。所以公司决定，你现在离职的话，除了按照劳动法应该给你的那些，另外多给你支付两个月的工资，给你好好养病。一共算下来就是14个月的工资。你看一下。核对一下。”
　　张朱的脑袋如遭雷击。“什么养病，什么14个月的工资？凭什么无缘无故劝退我？”
　　陈经理给旁边的组长使了个眼色。组长给了他一张医院的检验报告单。上面写着人类免疫缺陷病毒抗原抗体这几个字，检测结果为阳性。
　　“你的为人我跟你组长都清楚，我也相信你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染上的。但是艾滋病并不是任何人都能接受的。咱们公司这么多人，每天搞得人心惶惶，也影响工作效率。还希望你能体谅，理解一下。”
　　张朱的脑子“嗡”的一片空白。
　　赵靖宇这会儿正在家里打游戏呢，就接到了张朱的电话。还没等他喂出来，就听到张朱怒气冲冲的质问他。“你们公司上次是什么时候体检的？！”
　　赵靖宇火一下就上来了。“你他妈吃炸药了你？去年九月体检的，怎么了？”
　　“你他妈跟谁乱搞了？”
　　“我他妈跟谁乱搞，不就跟你乱搞过吗？还能跟谁乱搞，你他妈有病？就算老子在外面乱搞，管你屁事。你他妈还有老婆呢！”
　　电话那头的张朱沉默了一下。“去年九月到现在，你是不是就跟我一个人上过床？”
　　张靖宇听到这话觉得好笑“是啊，就cao过你一个。大哥，就算我跟别的人睡你也管不着我吧。你别忘了你家里还有个老婆，咱们两这叫偷情。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嘟”张朱挂了电话，张靖宇翻了个白眼，给萧凝打电话。
　　“喂，萧凝。那狗东西染上了。你那边准备好。嗯嗯，知道了，我明天就搬，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赵靖宇挂了电话。电脑屏幕上的人物因为长时间没有反应，已经被人杀死倒在血泊中。他点了点中间的你输了三个大字，笑了。“错了，这回是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