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ST公寓都市奇谈》小风不破刀

6、第六章

　　lost公寓因为以前是商场的缘故，楼层和楼层之间的距离很高，几次扩建改造占地面积也非常宽阔，这让初来乍到的周毖心生意外。
　　他昨天刚到这里，还没来得及仔细观察这里，身为匕首器灵，自身对危险格外的敏感，身处此地，他没有感受到危险，整栋楼布下的结界，也是起到防御外界攻击的作用，这让他一直紧绷的神经稍稍有些放松。
　　要是从公寓里面攻击呢？他沉下眼眸，脑海里响起了高歌昨天跟他说的话：“......不能和这里的邻居打架，也不能造成这里的破坏，要不然，下场会很惨的......如果以为用故意斗殴这样的事情挑起事端，想让我把你赶出去，那你不是天真就是傻得脑子丢在事务科没带过来。”
　　“你才脑子丢在了事务科没有带回来。”周毖跺跺脚双手插在裤兜里，走出房门，他打算先了解一下这个公寓，到底是个什么神奇的存在。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他走出房门，走道按照内部格局呈圆环型，四周都是客房，每个门牌下有一个巴掌大的显示器，上面有三个图案显示：小巧的手掌上画了一个×，文字提示：拒绝来访；一张小床，下面文字提示：正在休息；还有一个扫帚图案，文字提示：需要清洁。他仔细看了一下其他房门上的显示器，有的是没有点亮还是灰色一片，显然没有人居住，有的房门口显示器中三个图案亮了其中一个。
　　他数了数，这层楼房的住户，大部分都是有人居住的，只是关上房门，谁都不认识隔壁居住的房客是谁。
　　周毖沿着墙壁上的指示牌走到了电梯口，电梯楼层按钮上贴着一张陈旧的指示贴纸： B1:KTV，生活超市；
　　1楼，大厅；洗衣房
　　2楼，食堂；私人放映厅
　　3楼；图书室，活动室；
　　4楼；客房区；
　　5楼，客房区；
　　周毖有点疑惑，他记得整栋楼有9层，5楼以上的楼层，是用来干什么的呢？指示贴纸上并没有注明介绍。
　　他一边想着，一脚踏进了刚到楼层停下的电梯，他学着高歌的样子从裤兜里掏出钥匙扣，将小木牌在感应器上刷了一下，电梯纹丝未动。
　　嗯？周毖疑惑了片刻，屈指按了一下电梯内楼层按键“2”，电梯缓缓关上门，他恍然大悟，原来下楼是不需要刷卡的。
　　电梯很快在2楼暂停，电梯门刚打开，他就闻到了一股食物的香气扑鼻而来。他是器灵，人类的食物对他来说，不是生存下去的必备之物，不过，飘来的香气，让他肚子咕噜噜唱起了饥饿的哀鸣，吃点，应该没关系吧。
　　电梯门开，一条走道一边通往大门口，另外一边向后延伸。周毖踏出电梯，迈步走向通道后面，他看到一间半开放式装修宽敞明亮的餐厅，软色调的黄色灯光让餐厅的光线柔和温馨。
　　餐厅内摆放的餐桌铺上洁白的餐布，干净的香槟色餐具泛起淡淡一层金属光泽，看上去有格调有档次。
　　他还看到餐厅内摆放了盛满食物的不锈钢保温箱，占了餐厅最显眼一排的位置。
　　餐厅的门是紧闭的，他看到门旁边的墙壁上有一个方形的感应器。他拿出那串钥匙木牌，一时间不知所措站在门口，他只见过高歌刷电梯，却不知道如何拿着钥匙牌打开这扇门。
　　幸好是午饭时间，有其他房客走到她面前掏出钥匙在门旁的圆形感应器上刷了一下餐厅门立刻打开。他有样学样将用钥匙将餐厅大门刷开，他闻到了食物味道更加浓郁的气息，他不由自主得舔舔干裂的嘴唇。
　　他进了餐厅，室内更能一目了然。他看到面对大门的一侧，是一个透明玻璃窗围起来的开放式厨房，里面有一位身形高大的男子穿着一套干净整洁厨师长服饰的男子，他的身材过于高大，面前的案桌显得矮了一截，他只能俯身专注的调配案桌上的美味食材，他将制作完的食物，会摆放在金属大盘中递到传菜口，立刻有服务员按照菜品端到餐台前。
　　送出食物后，厨师长时不时拿起一旁的笔，在笔记本上匆匆记下数笔制作食谱心得。他一直在厨房忙碌，周毖一时半会将他的面容看的不甚清楚，从他的侧脸轮廓能看出是个俊美的男子。
　　周毖的目光停留在餐台上，餐台是回形摆放各种口味品种的食物，按照食客喜好自取的自助餐饮形式，一排是水果档，当下的时令水果西瓜，李子，柑橘，桃子，葡萄有他见过的，也有一些是他不曾品尝过的水果，像金字塔一样整齐堆放在果盘里；
　　水晶虾饺，蒜香凤爪，虾仁猪肉烧麦，笑口叉烧包，芝麻馅流沙包，紫米糕，椰汁马蹄糕，马拉糕，糯米鸡，酱香排骨，小猪奶黄包，蟹黄汤包这一类蒸点放在蒸锅上冒着腾腾的热气；
　　小米粥，白粥，皮蛋瘦肉粥，八宝粥，绿豆汤，银耳莲子羹，这些羹汤粥品类分装在炖锅里，
　　他还看到了和粥品搭配的红油凉拌竹笋，酸辣裙带菜，韩式泡菜，蜀中酱菜，粤式叉烧，外皮酥脆肉嫩的烧鹅，还有一些是他叫不出名字的菜式。
　　另外一边，刚出炉鸡蛋肉松饼，梅干菜馅饼，油炸酥饼，土豆饼，萝卜饼，炸虾饼，冒着香喷喷的气息，整整齐齐一排排摆放在长方形的餐盘里等待食客的品尝。
　　周毖放眼粗略观望片刻，餐厅内的食物大约近百种，他见识过帝王穷奢极欲的奢靡浪费，也见过达官显贵纸醉金迷大肆挥霍民脂民膏。心中思及整个餐厅是为整栋公寓的住户提供餐饮，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好奇又惊讶。
　　他吞了吞口水，不得不佩服高歌的大手笔，高歌这人，真会安排啊！

　　“最近小哥想吃粤式的餐点，五公子按照他的喜好安排了一部分的菜品，你是新来的，等你习惯后，还有各式各样的膳食出现。”一道老迈的声音在周毖的身后响起。
　　周毖一转身，就看到一位年过七旬慈眉善目鹤发童颜的爷爷，满脸笑容的打量着他，他内心一紧，自己完全没有察觉到有人靠近他，他警惕的望着眼前的老人。
　　“哈哈，别紧张，我是餐厅的大堂经理复姓轩辕，年龄比你略长一些，讨个便宜，你也喊我一声爷爷吧。”轩辕爷爷一头银发梳得一丝不苟，身穿一身苍青色卡色的西式制服显得神采奕奕，他看到周毖略显戒备的神情，笑眯眯的从餐架上端起一个分格组合盘子，在分格里摆放上一副碗筷双手递到周毖手上：“一般来说，餐厅里的食物是根据五公子的喜好制定的，小哥有的时候想吃什么，也会跟五公子点菜，这个时候，小哥吃什么，我们就跟着一起吃，沾沾他的口福，一饱口腹之欲。”
　　“五公子是谁？”周毖不像昨日排斥这里，此刻自然的结果轩辕爷爷递来的餐盘，他想不到现在还有会有公子这个称呼。
　　“这个餐厅是五公子负责，他身份尊贵，在家排行老五，我们尊称一声五公子。公寓的损失赔偿可是非常昂贵的，若不是因为五公子打架要赔偿损失，否则也不会纡尊降贵在这里做厨师。”袁爷爷的目光在厨房中那位忙碌的厨师长身上逗留片刻：“他虽然看上去高不可攀孤傲一世，但是内心是个非常善良的孩子。不过，托他的好厨艺，这里的住户热爱餐厅里的美食，反而让大家能有片刻时间聚集在这里了。真是热闹啊！”
　　周毖不禁露出愕然的神色。难怪高歌会再三叮嘱：不可打架。“他和谁打架输了？”
　　“和我。我以前是公寓的安保。”轩辕爷爷布满皱纹的脸上露出一丝慈祥的笑容：“所以，他现在是在餐厅打工赚钱还高歌。”
　　周毖心中顿时赫然，果然，打架是可能会当掉内裤赔偿的，不，有可能是卖身都不够还。
　　“我带你到其他餐品区看看，说不定有你喜欢的食物。”轩辕爷爷看到周毖手中的餐盘空空如也，微笑着走在前面带路。
　　“爷爷，您也是器灵吗？”周毖端着餐盘跟在轩辕爷爷身后，他忍不住朝轩辕爷爷开口询问道。
　　“正确说来，这栋房子里只有小哥一个人类。其他的不仅仅是只有器灵。”轩辕爷爷笑容可掬棱模两可的回答周毖，仿佛想起了很重要的事情，一脸严肃的对周毖说：“小哥虽然是唯一的人类，他是一个很讲究规矩的人，公寓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不能做，一定要记得，不要轻易的去触碰他的底线。”
　　“小哥？”周毖听到轩辕爷爷再三提及“小哥”，他努力回想也想不起什么时候认识一个叫小哥的人。
　　“小哥，就是高歌。”袁爷爷微笑解释说道：“我今天有些唠叨了，这里是自助就餐，你有喜欢的食物，放在盘子就好。遇到不清楚的事情，欢迎随时找我。”
　　周毖心中了然，他对高歌有些印象，哦，是那个有点特别的人类。他朝轩辕爷爷点点头：“谢谢。”